撩完帝王后我翻车了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粒非痴

作者:粒非痴  录入:06-20

  池奕余光见贺戎川脸上泛红,双手早已握成拳,眼波中却硬要显出淡然不在意的样子。他心里觉得好笑,随手指着桌上的茶杯道:“砸那个,对,摔了它解气。别跟吃人似的看着我。”
  手抬到一半,贺戎川却控制不住笑了出来,就是那么彻彻底底地笑了,不带半分掩饰。池奕有一瞬竟看呆了,忽然觉得这个人怎么这么好看,长着一张凌厉的脸,可当他真的在笑的时候,那眼神也是动人的。
  这样好的一个人,竟然是属于自己的啊……池奕下意识地傻乐出来。
  贺戎川很快便整理好了表情,沉声道:“既然如此,那便让中央军和青州驻军各出一位将领,各自带些人马,共同前往穷默城肃清盗匪。不过须在击退纯国之后。”
  “这个办法好,但也不用那么谨慎吧?昨天赶走了穷默城的纯国人,不如趁热打铁,把盗贼的问题一起解决了。难道纯国人还能突然打过来么?”
  池奕刚一说完,就见徐检的随从进来禀报:“不好了!纯国人打过来了!”
  池奕:……
  众人在正厅等到夜晚,徐检才筋疲力竭地回报,说纯国人已经尽数打退。
  自打御驾亲征的队伍来到青州后,无论是中央军还是青州驻军都觉得城内兵力充足,根本不怕什么蛮夷小国,于是防守日渐松懈。所以今日纯国毫无征兆地突然进攻,竟谁也没反应过来,来不及出城迎敌,生生让人打到了城门口。
  但毕竟双方兵力悬殊,谷国全军上下又都握着池奕写的纯国人惯用巫术大全,这一波进攻就被尽数打退。可由于应对太慢,还是造成了几百伤亡。
  贺戎川铁青着脸望着徐检和青州总兵不住地请罪,他双唇紧抿,眼眸里是刻意为之的冷静。他盛怒时向来如此。
  池奕在一旁看着觉得不妙,他已经有一阵没见过暴君发怒的样子了。他知道此时贺戎川想要重罚甚至杀几个人来警示众人,却又担心下手太狠有损自己声名,再加一些不忍之心搅和,扯来扯去做不了决定。
  再等片刻,池奕见他脸色越来越难看,生怕他从在座诸位里抓几个拉出去砍了,觉得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了。
  于是他快速走到贺戎川身边,突然坐在人家腿上,脑袋在他胸前蹭了蹭,拍着他的背道:“阿川,消消气嘛。”
  对方皱眉看了他一眼,没理他。
  池奕见状,干脆抱住对方的腰,没头没尾道:“你昨夜好厉害啊……”
  “你说什么?!”贺戎川压着话音,脸上复杂的神情消失,只剩下惊异。
  “昨夜我也是这样坐在你身上,你将我按住不许我动,然后力气好大……阿川,你要是想发火,可别都发出去了,留着点晚上给我。”
  贺戎川总算明白了他的意图,迅速扫一眼下头,见没人注意这边的异常,便把池奕稍稍推开一些,轻声道:“你先回去歇着,我此刻脾气不好,怕忍不住冲你来。”
  池奕听到这话愣了愣,哪怕贺戎川刚才一副要砍人的样子,低头和自己说话时仍是温柔的。
  也许贺戎川此人本质上是温柔的吧,就像对穷默城里的老太太那样。想来他也怀着对天下苍生的悲悯,只是藏得太深。
  池奕当然不会就这么走了,他重新将身体往前探,和面前的人紧紧贴着,软软道:“是你刚才说要抱我的,怎么还赶人家走呢?我想和你在一起嘛,你议事,我这样听着就好了。”
  “这么多人看着,成何体统……”
  “反正他们只能看得见你,看不见我。”池奕坐的位置往前挪了挪,身下无意识地蹭来蹭去,“只要你不脸红,不喘粗气,不用那种下一刻就要扑倒我的眼神盯着我,他们怎么知道你一边议事一边做了什么?”
  贺戎川听这话时,自动忽略了所有的“不”字。
  而池奕说完,仰头就吻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争取两周之内主线剧情完结=W=
  还没想好番外写啥><


第107章
  果然如池奕所料,他才亲了没几下,贺戎川便脸上泛红,呼吸粗重,眼神里写满了憋得难受。池奕偷笑,在自己屋里他要是敢这么挑衅暴君,早就被就地正法了,但现在嘛……
  “陛下可是……身子不适?”刚才还在请罪的徐检变得一脸担忧。
  贺戎川重重咳嗽两声,强硬地把池奕的脑袋推到一边。被这么一折腾,那点怒气早就烟消云散了,他浅浅拥着怀里的人,淡淡朝下面道:“你们自去管教手下吧,是谁的疏忽谁的过失,都要严惩,不可轻纵,亦不可殃及无辜。”
  徐检和青州总兵面面相觑。这就完了?方才陛下发怒的眼神明明像是要把他们两个都办了……
  这个话题被贺戎川快速揭过,惩戒是次要的,纯国人既已主动进攻,那谷国也没必要一味防守,可以出兵与他们正面相抗了。
  虽然贺戎川面上潮红尚未完全褪去,但他还是将池奕彻底拘束在怀里,不许他乱摸乱碰,然后一本正经地和众人商议起计划来。
  众人一致同意出兵,而徐检欲言又止半晌,斟酌着开口:“纯国人打仗毫无章法,不足为惧。不如由臣带领中央军先锋闯入敌阵,陛下坐镇城中即可。”
  贺戎川心下苦笑,当年从南疆北伐时,他尚且年少,大大小小的战事,每一场都要亲自上阵,便是再善战的人,打得多了也难免留下一身疤痕。徐检这样说,是不想再让他上战场了。
  池奕也听出来了这层意思,拽拽面前人的衣襟,道:“你还是别去了,如今咱俩灵力相连,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肯定也会出事的。”
  他说完便感到箍着自己的手臂紧了紧,对方没听见一样,只是沉声道:“徐将军尽管去,城中之事朕必会亲自统筹。”
  徐检满意了,众人都放下心来,继续讨论作战细节。而贺戎川没有留下,和众人打声招呼便抱着池奕离开正厅。
  此时夜已深了,奔波整日,贺戎川一回到房里就让人打水,把怀中的人扒光了扔进去泡着。他自己没那么多讲究,打算再去看看穷默城的情况,要走时却被桶里伸出来的爪子拉住。
  他感到自己的手被池奕湿漉漉地揉搓着,回头见那人用渴慕的眼神盯着他,加了药草的水浑浊了若隐若现的身形。他顿觉血气上涌,转身将那手臂一拽,迫使池奕趴在桶壁上凑近自己。
  “不想让我上战场,是因为灵力相连,我若受伤也会连累你,是么?”他故意把每个字都咬得狠狠的。
  “啊,那个,不是……”
  贺戎川握一捧水浇在那人精致的肩颈处,将他浇得浑身一颤,眼眶也渐渐红了。
  “灵力相连只在性命垂危时才会起效,你不必担心,我上阵只会弄一身伤回来,还没见谁能威胁到我性命。如此一来,我是不是就可以去了?”
  池奕连忙辩解:“不行,你受伤也不行,我会心疼的……”
  贺戎川轻笑出声,一根手指按在他嘴唇上,恰到好处地划过,“这就对了……朕要赏你,你白日里说什么,对这里不了解?”
  他又在人家唇瓣间转了几圈,随后猝不及防地放入口中,将原本平静的一切搅扰得乱七八糟。
  池奕说不出话了,只是眼神里的渴慕成了渴望,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
  贺戎川终于被惹毛了,衣裳也不脱便跨进桶里,死死将里面的人按住。桶里空间不大,池奕感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压迫,将他挤得无法呼吸。面前人湿透的衣衫勾出健硕身形,随后他灼热地吻上来,方才宠幸过他嘴唇的那只手却一直向下探去。
  “那便用这里了解……它的本事。”
  ……
  纯国大军一直退到青州之外五十里的地方,军中士气低迷。几名将领心中焦灼,相约一同进了营地旁圣树下的帐子。
  帐中一名坐轮椅的老者背对着他们,将领们道:“主教大人,我们这样试探谷国,倘若把他们惹恼了,他们打过来怎么办?如今我们毫无招架之力!”
  “怕什么?”老者轻描淡写地说,“打不过就逃,一直逃回营地就是了。”
  “那岂不是引狼入室?谷国人会跟过来的啊!”
  老者似乎有些恼了,冷哼道:“他们跟过来才好。”
  这时有人来报,说是副主教艾达来了。轮椅上的老者直接就把这些将领赶了出去。艾达进入帐中,对着老者的背影行了个礼,上前将一张折起的纸放在轮椅的扶手上。
  那老者打开看了一眼,点点头,随口又问:“塔里的人们如何了?”
  艾达道:“那些南部的皇室一个个都活得好好的,您放心。”
  “旁人好不好不要紧,阿里尔她……”
  “她最能折腾,前些日子险些让她跑了,如今便绑了起来,断不会有事。”
  老者的嘴角露出笑意。
  ……
  谷国正式出兵,外头忙得不可开交,池奕借口腰疼,整天赖在床上打滚。
  他现在的任务已经不是系统说的恢复这个世界的秩序了,前期铺垫过那么多,这件事并不难。而他现在要考虑的是,怎么找到那棵圣树,并改变它为自己安排的宿命。
  找到圣树的第一步是攻下纯国,在外头那帮人成功攻下纯国之前,他终于可以躺一躺了。
  几天之后,出城攻打纯国的队伍就班师回了青州。池奕觉得这场战役一定是大获全胜,便在腰间贴了副膏药,打算去前厅祝贺一下大家。
  他在路上打听战况,听说打得的确很顺利,但不知为何没有直取敌营,在门口晃上一圈便回来了。
  池奕感觉有问题,果然,进屋后发现众人的表情十分凝重。桌上摆着两张摊开的纸,他过去看了看,顿时一惊。
  一张纸的署名是艾达,上面说纯国南部的皇室成员都在他们手里,包括阿里尔公主。而另一张上则是阿里尔的亲笔字,证明她还活着。
  旁边的亲兵悄悄告诉池奕,谷国大军正要碾压纯国营地时,阵前突然飞来一支箭,箭尾上绑着这两张纸。徐检立刻便看懂了对方的意思,命令立刻撤退。
  纯国人的意思很简单,如果谷国执意要攻打他们,他们就会对阿里尔公主下手。
  而如果谷国妥协,他们就可以借着这个筹码继续威胁谷国开放通商,甚至割让领土。
  这算盘打得太过精明,以至于在场的将领们都不大乐意。在他们眼里,暴君贺戎川没少杀自己的亲人,多一个又有何干系?
  漫长的沉默之后,终于有胆大的起来说:“陛下若觉得不方便,您就下旨守城,算作臣等自己的主意便是了。毕竟此战得胜能保边境多年太平……”
  座上的贺戎川听闻此言,眼中闪过短暂的恼怒,但他没有发作,而是紧锁眉头坐了一会儿,一言不发起身离去。
  池奕连忙追过去,一直追他回到房间,见贺戎川找了个角落坐着,深埋下头。
  他知道此时贺戎川的眼中应当是有痛苦的,只是习惯了隐藏。于是他坐到那人身边,轻声安慰:“方才那人真是气死人了,竟置阿里尔公主的安危于不顾,一心只想着什么边关百姓,居然要我们阿川做牺牲品。”
  明着是骂,实际是在辩解缓和矛盾。贺戎川还挺受用,接着他的话道:“只怪纯国人卑鄙。原本就是我一人之事,何必牵连什么百姓……”
  池奕理解他的痛苦所在,握住他的手,缓慢而坚定道:“以后再没有什么你一人的事了。”
  这话一出,贺戎川拧成一团的表情瞬间纾解了。他闭了眼,将池奕的手背贴在自己脸颊上,没有说话,只露出浅淡的笑意。
  池奕愣了愣,他太喜欢看这个人笑了,越是生得棱角分明,笑起来时越显得温柔。他把脑袋靠在人家肩上,拿着人家的手臂环住自己的腰。
  在这份温馨中沉浸片刻,他忽然想起:“你上次说,淮王找到了?”
  “怎么,你要见?”
  池奕认真道:“他与纯国人有联系,说不定知道些什么。”
  贺戎川让人从牢房把贺溪抓出来,想着池奕腰疼不想走路,就干脆提来卧房,反正池奕往他身上一坐什么也看不见。
  “当真是在酒肆找见的?”
  亲兵回答:“不是酒肆,是在……窑子里找见的。我们到的时候,淮王正在和十几个姑娘……”
  “十、十几个……?”
  贺戎川屏退旁人,冷冷望向贺溪,“到才被谷国攻下的穷默城外找寻灵脉,你这是饿极了?纯国人也不管你了?”
  贺溪恨恨道:“我养了那些年的池奕,居然这么短时日就跟你跑了。你竟给他输了那么多灵力,这就是他对你死心塌地的缘由?”
  怀里的池奕冲那人做了个鬼脸,贺戎川不禁扬了唇角,看得贺溪一愣一愣的。他一边摸着池奕的脸颊,一边对贺溪说话:“你究竟所求何物?不如说说,和我们做个交易。”
  贺溪犹豫半晌,终于想明白其中利害,吞吞吐吐讲了起来。
  当年贺戎川的父亲初登皇位时,对贺溪这个擅长谋略心计的弟弟十分忌惮,不仅立刻将他送往淮州,还故意在淮王府的侍从中塞了几个纯国人。
  而后贺溪年岁渐长,发现自己得了一种奇怪的病,终日沉迷女色无暇他顾,极为痛苦。后来他抓出了王府的内鬼,又通过他们辗转认识了艾达,得知他中的是阴阳教的巫术,唯一的解除办法是在圣树中加入用色-欲得来的阳气,方能治愈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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