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为妻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十二溪

作者:十二溪  录入:06-24

  “哼,凭你,还想管我?再敢出现在爷面前,小爷拿你们脑袋来煲汤!”
  身后脚步声停了,像是人离开了。可不久后又重新响起,很轻微,脚步声比刚刚沉重了些,步子很慢。
  可是在郁青耳朵里就像鼓声一般,简直阴魂不散!
  “说了别跟着我!”
  “这么凶?”
  “你是不是找死?!”郁青耐心彻底告罄,紧握拳头一转身,入眼的不是花千鲤,却是不知道哪回来的王爷。
  火气遇水,一下子浇了大半。
  陈云景身上带着一层浓郁的水汽,温温凉凉的。肩头浅浅披着一件外衣,漆黑长发卷在外衣上,落下水痕,面色苍白,月色下像极了不知去哪吸足水的海妖。
  他摸了摸怀里的小野猫,把它上半身转向郁青,笑道,“像不像你?来,喵!”边说还边握着猫爪子往前做‘掏’的动作。
  郁青嫌弃地躲了过去,“你怎么湿透了?”
  陈云景眨了眨眼,“寺庙东南方有个浴室。”说罢擦过郁青回屋。
  浴室?寺庙哪来的浴室,有的就是个公用露天大澡堂。郁青反应了几秒,炸了,扭头三两步拉住陈云景衣襟,“你、你竟然去和那些和尚一起洗澡!?”
  逗完了,陈云景把野猫扔他怀里,还趁人双手没空,抬起手指挑了下郁青下巴,转身笑眯眯说了后半句:“主持说还有个贵人专用的温泉眼,对身体有益,十分难得。”
  “哪来的野猫,你也不嫌脏。”郁青似乎很不喜欢猫,蹲下地,把小野猫放跑了。
  “你不知道。这是庙里放养的猫,十分有灵气,说不定哪日便开了智,化了形。”陈云景拢了拢外衣。
  郁青注意到了他的动作,转身皱着脸把他推回房里,啪的一声把房门关上,留下那只孤零零小野猫探头探脑在屋外。
  “开智是不可能的,这辈子它都不会开智。只能做一只野猫。”
  “为何?”
  “如果动物都能开智,那这天地灵气早就够人登仙了。你又不穿外套!病了那蛮不讲理的大叔又得罚我!”。
  陈云景只听了前半句话,拄着下巴陷入思绪。
  不能开智,是因为……天地灵气不够?
  那一直在耳边吵的声音没有了,灼热的手心握上脉搏,烫的陈云景从思索中回神。
  面前一晃,“等等!”叫停的声音没能止住对方的动作。陈云景踉跄两步,被拽着手拉进卧室。那力道往前一冲,带着他整个人摔扑进被铺中。
  湿发从耳后滑落,顺着肩背向前落下,发尾扫到被铺上留下湿痕。
  那力道忽然半途转了个方向,拧的手腕发疼,一只手托上陈云景腰间,生生把要摔倒的人翻了个面单手揽住。
  莫名其妙。陈云景怒道,“郁!青!”
  “我忽然发现你还没擦头发。”郁青仔仔细细盯着他面上看了一遍。
  平时让人打下手就算了,现在还被个才到自己肩膀的少年照顾算什么?陈云景一手按在他肩上,伸直了胳膊拉开两人距离,“我自己会擦、啊秋!”他脸上空白了一瞬,很快鼻子一酸,捂唇又打了一次喷嚏。
  “你病了?”
  “没有。”陈云景坚决否认,条件反射吸了下鼻子,闷声闷气。
  “你先坐下,我去拿干巾!”郁青两三下把人摁坐下,扭头自己找东西去了。
  郁青年纪轻轻,却不知哪学了个老气模样。生生给他灌下一大碗姜汤,擦干了发,才把人赶去睡觉。嘴巴里也不饶人,念叨着他果然是只病猫,物以类聚,出门就不知道哪抱了只猫。
  净在挖苦他。陈云景听得眉心一抽一抽,扭头把被子蒙到头上,不想理会这人。
  没多久,外面声响停了。
  再过一会,一股小力悄悄扯了扯他被子。陈云景不想再听他说话,干脆装睡,可装睡的人没有那般力气。于是他暗地里松了抓着被褥的气力。
  蒙住头的被子被扯了下来,新鲜空气涌进鼻腔。昏暗的蜡烛光映在床边,投下一片阴影。
  空气静了一瞬,又仿佛过了很长很长的时间。
  一只手悄悄往他脸上探去。阴影落在白皙的脸庞上、落进抬了一条缝的眼里。
  陈云景忽然睁眼,抬手扣住那人手腕。
  结果郁青比他反应更迅速,受到桎梏的手腕一翻从他掌心溜过。陈云景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左小臂反而被摁在了脑侧,失了控制权。
  他右手在被子下一动,也被郁青按住了。
  双手都被对方控住,然而也因此,两人此时距离可谓近在咫尺。他一抬眼,就能看进俯在床边的郁青略显慌乱的眼底。
  有趣。
  俗话说,敌退我进。陈云景弯了弯眼,也不挣扎,红软薄唇勾起一个弧度,“你……刚刚想偷亲我吗?”
  “没有!”郁青乱了一瞬,否定的声音盖过了陈云景的。
  陈云景动了动两只都被困住的手,示意郁青看,“那你这个姿势,嗯?还是说想给本王暖床?”
  郁青刷的一下收回手,涨红了脸束手无策站在一边,“那那、那什么,我是怕王爷你一不小心把自己闷死,才、才……”
  “哦,原来不是看上了本王的姿色?”陈云景故作失落。
  谁、谁看姿色了!郁青涨红了脸,退后一步大声嚷嚷:“你死心吧,小爷我大好年华,是不会喜欢一个病秧子的!”说完转身,闷头就要跑。
  喊的那么大声,底气却没多少。陈云景刚巧伸出手拉住他。但显然没想到一心往前跑的郁青力气多大。明明是他拉住了人,结果却被郁青直接从榻上扯了下来,眼看便要摔下床去。
  当真不走运。
  陈云景被这么往前一拽,自己也做好了摔那么一下的准备,不忍看自己的惨状,闭上了眼。
  意料之外却摔进一个略显单薄的怀中。
  手上摸索到一堵软中透硬的肉墙,掌心下的胸膛噗通、噗通地震着,震得掌心发麻,热的烫手的温度从一人的心脏、胸膛,传递到另一人的手心、经脉、最后抵达心脏。
  这份滋味,着实难以言喻。
  陈云景回过神连忙收手,抬眼对上一张红的通透的脸,还带着一点未曾完全消去的婴儿肥,饱满圆润的脸部线条看着就很好捏。
  是郁青接住了他。
  陈云景按了按余温尚存的掌心,再看郁青,耳边似乎又响起那紧促的心跳声,那声音在脑子里回响,把理智全都抛出了九霄云外。
  他也不知自己怎么想,此情此景不仅没起来,心里还咕噜噜冒着坏水,唇角带笑,手却十分不正经地往下一摸。
  “呀!”他眉眼弯弯,灼热的气息轻飘飘拂在那红脸上,“你动情了。”
  救了人却被调戏了一番,郁青整个人都傻了。
  陈云景逗完人,十分果断利落地从人身上起来,掀开被子爬进去坐好,一副‘我要睡觉你快走吧’的典型用完就丢的模样。
  郁青搭着床边黑着脸起身,掸了掸衣襟上的浮尘,越想越不得劲。这么一走,总感觉被人戏耍了。他低头看了一眼,面对陈云景戏谑的眼神不退反进,“我刚帮了你。王爷是不是应该礼尚往来一下?”
  “嗯?”同是男人,陈云景看他眼神就知道他打什么主意,陈云景笑眯眯伸出两根手指小幅度晃了晃,“两分钟前,某人说,看不上我这个病秧子。”
  “哦?”郁青一把掀开他被子,抱臂冷笑,“谁说的?反正我没听到。”他火辣辣的眼神把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眼神落在了那张能说会道的唇上。陈云景心里一跳,连忙抬手,掌心向外挡住自己下半张脸,冷酷道:“想都别想。”
  眼见郁青遗憾了一下,咂咂嘴,视线放到他掌心里。养尊处优的王爷,掌心连茧都没有,干干净净。
  陈云景更是恼羞成怒:“……没门!”
  郁青俯身,一只膝盖跪上床边,直接按住他脚踝,舔了舔唇,“那麻烦王爷,把腿并上吧。”
  果真论没脸没皮,陈云景承认他败的彻底,他试图把腿抽回来,面上辣的慌,低声道,“……你信不信我喊救命。”
  光洁的掌心有力地裹住了踝骨,贴合的没有一丝缝隙。郁青直接摁住他,眉飞色舞。略微黯淡的烛火下单手解了腰带,甚至有点兴奋,“你喊啊,喊破嗓子也没人来救你。”
  陈云景本以为对方闹着玩,眼看郁青真要来扒他裤子,慌的立刻变了主意,拉住郁青。“等等!”他本想把人喝退,毕竟他们现在…什么关系也算不上。
  只是也许是这晚夜太黑,也许是蜡烛太朦胧,也许是空气太暧昧……总之,面对眼前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点燃了的眸子,陈云景承认自己的确有些头昏脑胀,意识不清,甚至能说鬼迷心窍。
  所有的推辞,都散做灰烬。
  他静了一瞬,舔了舔唇:“等等,手,用手。我帮你。”
  郁青有些惊讶这个回答,随即便笑了,十分满足,还有心思调侃,“某人刚刚说过,没门。”
  陈云景低头闷咳了一声,侧开脸,“我没听到……你到底还要不要!”
  “要!”
  略显黯淡的烛火下,郁青跪坐在他面前,捧着自己的宝贝,红着脸小声道,“你……摸一下它。”
  “圈着,轻点!”郁青蹙眉,半是埋怨半是羞恼道。低着头的陈云景眨了眨眼,连一呼一吸都那么缓慢。两人间的空气潮湿而粘热,吸一口都带着炙热到令人窒息的气氛。
  似乎是被他的视线看的不好意思,对面的少年扭扭捏捏地把脑袋埋在他肩上。
  手中的物件烫到陈云景面上慢慢有了一点血色,拂过脖颈皮肤的呼吸轻轻痒痒,酥入心尖。那点红便在脸上晕染开,满面被泼了热油般的滚烫。
  陈云景几次想要松手,都被郁青按着手背,黏糊糊地勾着手指拉回去,少年的眼亮晶晶湿漉漉的,满怀期待。于是他只能忍着头皮发麻继续去摆弄他人的脆弱,直勾勾承担着郁青火辣的视线。
  隐忍的闷哼声间或泄露在耳边,带了电一般滋啦滋啦酥麻了耳根。
  又纯又欲,勾起他似乎封印许久的七情六欲,无名的亢奋从耳中直入脑海,一下下敲在心头。那念头一时如干涸河床,一时如破冰的泉眼,一时又如春日雷鸣,炸得陈云景满脑空白。
  郁青呜咽着,已经按捺不住吻了上来,却不知隐忍着什么,擦过唇角,只是在脸颊落下轻飘飘的一触。陈云景抬眼看去,能清楚无比看到郁青满眼的雾气,他拉着他的衣袖,软软的声音勾子似的请求道,“……轻、轻点。”
  心底生了几分没有来的怜惜,陈云景艰涩吞下唾沫,听见自己回答的声音喑哑:“好。”引火烧身大抵如此,如今那火花落在他手上,既不能摁灭,还得用尽技巧侍奉着壮大,成了生生的火柱。
  连指腹都无比敏感,被迫感受着手下每一寸皮肤每一条青筋。
  眼看火山口怒张,汹涌澎湃的热流在土地下滚动。郁青这时扑了过来,死死抱着人不放,手背上青筋毕露。力气大到陈云景一度以为要被生生勒死。
  少年齿间含着他肩上一片衣物,说了几个模模糊糊的音节,脑袋不住地蹭着他领口。陈云景尚未听清他说了什么,脑中混沌一片,皮下鲜血已被蒸腾到成了开水。
  手心里的火山口一发不可收拾,岩浆高高抛起又絮絮洒落。这一下已然抽尽人全部气力,只在空气中留下一声满足的喟叹。
  而此刻,陈云景理智回归,才终于听清了郁青口中呢喃的两个字。
  ……晚山。
  谁?
  

  ☆、吊起来玩


  ……晚山。
  谁?
  他是谁?
  只这一声,带走所有欢愉羞涩。陈云景面色一变,哪怕肩上衣物还留着对方黏糊糊留下的痕迹,欲念的味道尚在鼻尖。身上热意却尽皆褪去,化作寒冰,冷入骨髓。他脑子里一瞬被阴霾笼罩,心里的澄清被暴戾代替。
  脖颈上的吊坠本是无暇玉瓶,如今裂缝却迸发出不祥的红光。
  陈云景在对方毫无防备时,一手抵着郁青脆弱的脖颈,翻身把人摁在床上,眼中生了斑斑狠意:“晚山是谁?我帮你忙,你在想别的人?”
  被掐着脖子的郁青晕乎乎地倒在被褥里,他眼神好一阵子都对不了焦,还陷在余韵中起不来。
  陈云景手上力气更大了些,眼里红痕丛生:“你说啊!”他还是第一次‘帮人’,若是郁青当真骗他,陈云景咬紧牙根,眼里竟起了杀心。
  “呜……放、放手!”郁青被他这一使劲掐的透不过气,猛咳了几声,挣扎着起身,在被褥里搁浅的鱼一般翻腾,“你发的什么疯!”
  “你今天不说清楚,就别想活着踏出这个门。”
  “说什么?”郁青真的没听清。
  “晚!山!”陈云景咬牙切齿,一字一字重复念道,“他、是、谁?”
  “是你!”郁青哪想到他翻脸这么快,抓着他手腕边咳边道,“别掐了我真要断气了!是你是你,没有别人。松手,快松手!”
  “你骗我。”
  “我没骗你!松手啊!你就叫花晚山!千真万确!”郁青见他不信,也被掐出了火气。放弃了挣扎,一手揪着陈云景领口挺起上身吼道,“你他娘的是不是忘了自己回来是干什么的!陈云景!”
  这一声连名带姓的呼唤彻底唤回了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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