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男妃[古代架空]——BY:萧无改

作者:萧无改  录入:06-24

  而能如此打动邪罗王的佳人,必是流落于胡夏王宫的,真正的坤华。
  柳仕芳冷汗频冒,眼见邪罗王意兴阑珊,似有送客之意,心思飞转,冒出句话来:
  “那么我方就将赠送美人这一条款收回,只求王上出兵助力!”
  邪罗王大笑,吓得柳仕芳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
  “你们中原人说话真有意思,只是朕近来半点兵战之心也无,非要出兵,也定无胜算,你还是回去吧。”
  说完起身便走,留柳仕芳呆愣无措。
  可他心中清明,骁勇善战的邪罗王,竟一时没了兵战之心,铁汉心底的柔情,定是被坤华唤醒。
  ***
  柳仕芳哭丧着脸走出胡夏王宫,心知未完成使命,回去了便得不着好儿,行尸走肉般在街头游荡,却被一小贩打扮的人拦住。
  那人将他拽到墙角,将一张密笺示给他看。
  柳仕芳大惊,那密笺纸质,和那笺上字迹,都与他之前在王缜营帐里见过的一模一样。
  只见笺上写着:三日之内,定将美人相送,得此美人,便可一石二鸟。
  柳仕芳思量片刻,继而喜笑颜开。
  ***
  萱儿觉得,现在的日子舒坦又安心,巴不得一直这样过下去才好。
  坤华殿下虽心智有失,又丢了记忆,却也因祸得福,得以抛开前尘羁绊,也不再被身世所累,似个懵懂天真的孩童,每天都过得无忧无虑。
  加之邪罗王上又极宠他,难得这宠爱单纯而质朴,只是出于真心的怜爱,无需坤华以色.相为报。
  坤华虽认不得萱儿了,可却莫名觉得她亲切,她便能留在坤华身边,重又做起他的贴身侍女。
  她很知足,只是一个人的时候难免奢望,如若阿坦也能回到她身边,她便再无他求了。
  ***
  这日晌午才过,王后宫中来人,说是王后有要事相告,命她只身前往,不得声张。
  萱儿想不出所谓要事为何事,只是莫名地心神不宁,可她连个商量讨教的人都没有,王后又交代她不得声张,她便只得硬着头皮去了。
  王后宫中一间隐蔽屋子,萱儿才向凌那行过跪礼,森琪嬷嬷便将一件物什扔到她面前,萱儿一见,霎时流出两道清泪。
  那是一件银丝软甲,坤华殿下在她与阿坦成亲那日,作为贺礼相送,萱儿绝不会认错。
  她将软甲捧在手里,睹物思人,温柔地抚摸了片刻,旋即便露出惊惶之色。
  这件软甲一直穿在阿坦身上,可为何现下由凌那示予她看?
  萱儿惶恐抬头,怯声支吾:“殿、殿下,这、这是外子之物……”
  凌那开门见山,冷然道:
  “本宫既然能将这贴身之物,自你夫君身上扒下来,那么,本宫也就有本事,取他别的东西了,比如……性命?”
  萱儿面色霎时惨白,捣米一样地磕头,哽咽求饶:“殿下饶命啊!外子未曾冒犯过殿下,为何殿下要取他性命?!”
  凌那哂笑道:“为何?你如此伶俐,难道还猜不着吗?”
  萱儿自是猜着了几分,心中惶恐更甚,颤声道:“殿下……可、可是要支使奴婢……做些什么?”
  凌那满意一笑,向森琪嬷嬷使了个眼色,老嬷嬷走过去,俯低身子,贴近萱儿耳语了几句。
  萱儿听完,迟疑地看着凌那,半晌才道:“殿下……说话算数?”
  凌那微愠蹙眉,森琪嬷嬷嗔道:“你这个没规矩的丫头!公主她何等尊贵身份,岂会失言于你这小小的奴婢?”
  凌那忽而笑道:“嬷嬷这话说得可忒不得当,萱儿你更是问得没有道理,什么算不算数,什么失不失言?本宫手里有你最在乎的东西,你……”
  话音刻意顿住,笑容倏尔收起,凌那面色肃杀,瞪向萱儿,似是投去无数把眼刀,“你,还有不从的余地么?”
  萱儿好一阵心惊胆战,不由得将手中软甲攥得更紧,心思极转了片刻,便勉强点了点头。
  ***
  晚膳过后没多久,雪狼便有些不对,恹恹地蜷在漠郎为它铺就的小窝里,不时发出微弱的呻.吟。
  “小白,你怎么了?”
  漠郎好不心疼,轻柔地抚摸雪狼毛发,这雪狼颇有灵性,为了不让主人担心,强忍着病痛,虚弱地摇了摇尾巴。
  漠郎这几日被赫连邪罗宠溺惯了,再异想天开的心愿,邪罗王都想方设法满足,此时无措,他便自然想到去找邪罗王相助。
  还没走到门口,侍女萱儿便急急走了进来,脸色甚是惶恐不安。
  “萱儿姐姐,快带我去找邪罗哥哥,小白他……”
  “嘘!”萱儿忙伸手去捂漠郎的嘴,惶急道,“漠郎,快跟姐姐逃吧!”
  漠郎惊疑:“为何要逃?”
  萱儿不由分说走到柜子前,一边麻利地收拾衣物细软,一边压低声音道:“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今晚邪罗王意欲命你侍寝!”
  “啊?”漠郎惊惶失色,却还不愿置信地絮语,“怎、怎么可能?哥哥他、他说过,决不会对我用强,我、我既不愿,他就不会逼我!”
  “哎呀,漠郎你也忒天真!邪罗王是何等人物?呼风唤雨,雄霸一方,不管看中什么,都势在必得!巧取豪夺绝不含糊!他说的话你能信么?就算他真的有心不伤你,可日子久了,他越来越难耐,怎会总在你这里吃瘪?”
  言语间已收拾出一个包袱,萱儿转身,看着六神无主的漠郎,心中涌起一层不忍,却又被她生生压了回去。
  漠郎神情恍惚,眼神无措地游移,片刻后,却忽而逞强地干笑起来:“姐姐是在拿我玩笑吧?漠郎虽愚钝,谁真心待我,还是分得清的。”
  萱儿无奈地叹了口气,诚恳道:“邪罗王上的心,连他身边最精明的近臣都猜度不准,你才认识他几天,竟就这样轻易信了他给你的承诺?”
  漠郎情急追问:“既是如此,萱儿姐姐又怎会知道哥哥他今夜对我的打算?”
  萱儿被问得猝不及防,慌张敷衍:“我、我在敬事房劳役时,听、听到司礼嬷嬷说……”
  心智不全的漠郎竟是听信了这蹩脚的谎话,神色更为惶恐不安。
  萱儿松了口气,继而说道:“漠郎若还不信,那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你可知你的小白为何突然病了?”
  “啊!为何?”
  “小白它忠心护主,时刻不离你左右,邪罗王便怕它会坏了好事,便先投.毒给它……”
  “不会的!”漠郎忽而大叫,难忍悲愤,眼里顷刻涌出泪来,“哥哥他那么疼我,他不会……不会逼我,也不会害小白……”
  却是越说越没底气,又是害怕又是失望,最后瘫倒下去,抱着小白的脖子,嘤嘤啜泣。
  萱儿于心不忍,可她别无选择,忙走过去将漠郎搀起,柔声劝道:
  “漠郎别难过,我听给小白下.药的人说,这药只会令小白颓.靡一个晚上,不致命的,姐姐今夜先带你逃出王宫,姐姐会想办法,再把小白救出来!”
  漠郎止不住地抽泣,语无伦次:“不会的……哥哥他……分明对我那么好……他、他为什么……他说过……不再豪夺……”
  口中虽这么说,却由着萱儿将他搀扶起来,恍恍惚惚地向门口走去。
  忽而身后传来一声狼的悲鸣,漠郎倏然惊醒,跑回雪狼身边,抱着雪狼好一阵悲泣:
  “小白……我对不起你!可是我……我没有办法,我不想给人侍寝!你别怕,萱儿姐姐她会想办法救你的!”
  萱儿又费了些口舌,催促他再不走便只得任邪罗王随便,漠郎经不住吓,又得萱儿再三承诺,必会将小白救出,他才抽抽搭搭地跟着萱儿离开。
  

  ☆、出兵


  “萱儿姐姐,我们要逃到什么地方?”
  “我、我也不知道,总之,先逃出胡夏王宫,再从长计议吧!”
  萱儿领着漠郎,往王宫西北方向的深山里走,她也不知该何去何从,却笃定绝不能按凌那王后的旨意,将漠郎带到王宫以南。
  山路崎岖,四下里没有半点光亮,漠郎和萱儿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眼见离王宫越来越远,萱儿提着的心稍稍放松了些。
  却在此时,前方草丛里窸窸窣窣窜出三五个人来,黑衣加身,黑布蒙面,手里提着明晃晃的大刀片子,当头的大声喝道:“哼,贱奴才,胆敢违背主子的旨意!”
  萱儿心虚惶恐,漠郎却将此话想成是萱儿坏了邪罗逼他侍寝的好事,他心中怒起,张开双臂挡在萱儿身前,厉声道:
  “你们不要为难萱儿姐姐,是我要她带我逃走的!”
  “殿下……”萱儿在漠郎身后颤声唤他。
  漠郎一怔,转头疑道:“姐姐,你叫我什么?”
  萱儿愧疚难当,支吾良久说不出话,就在漠郎惊疑的当儿,一个黑衣人疾速上前,一掌打在漠郎颈后,漠郎微弱地呻.吟一声,便倒了下去。
  “啊!住手!”
  萱儿见几个黑衣人将漠郎往一个麻袋里装,忙上前阻拦,
  “大爷,你们放过我家殿下吧!我会带他走得远远的,绝不会再碍王后殿下的事!你们、你们要带殿下去哪儿?你们放开……”
  “真啰嗦!”
  一个黑衣人猛然转身,手中大刀在萱儿胸前一个横扫,萱儿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那黑衣人怕这不听话的奴婢没死透,还想上前补上一刀,却在此时,一道白影凌空扑来,伴着一声低沉的狼嚎,黑衣人被雪狼扑了个跟头。
  小白忍着病痛,落地时脚底虚浮险些栽倒,可仍呲牙低吼,怒目示威。
  那黑衣人也是个怂包,见雪狼救人,便提着刀在地上爬,腿软得站不起来。
  身旁同伙忙将他搀起,还死撑着面子劝道:“老、老大,咱们还是快些带这小子回去交差吧,那、那臭丫头挨了你一刀,定是活不成了!”
  挨了雪狼一爪子的黑衣人又外强中干地谩骂了几声,便随着同伙,扛起装裹漠郎的麻袋狼狈逃了。
  小白急得在喉间连连发出呻.吟一样的叫声,本欲上前追赶,奈何病痛在身,跑了几步便踉跄倒地。
  雪狼颇有灵性,深知近旁还有个急需救助的人,便强撑着体力,将萱儿背上身,下山往胡夏王宫走去。
  邪罗王本在殿中批阅奏折,雪狼小白忽然闯入,侍卫们知它是只灵兽,又是王上宠爱的漠郎所有,便也未做阻拦。
  邪罗王见小白前来本就诧异,见它恹恹又急迫的样子就更是惊疑。
  小白强捱着上前,一口咬住邪罗衣角便将他往外带,邪罗猜度定是漠郎出了什么事,便由着小白将他带进了漠郎寝宫。
  可床上躺着奄奄一息的萱儿,却未见漠郎身影。
  萱儿一见邪罗来了,忙强撑着起身,又被邪罗按回床上。
  “王、王上,快救殿下……”
  邪罗疑道:“殿下?”
  萱儿叫道:“漠郎他就是坤华殿下啊!楼月坤华!”
  邪罗大惊,怔了一会儿,才又追问道:“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漠郎……坤华他人呢?”
  萱儿哽咽着答道:
  “今日,凌那王后将奴婢叫到宫中,说是忌讳殿下的妖郎传闻,怕他早晚会败了胡夏国的气数,便以我夫君阿坦的性命相胁,要奴婢在今晚亥时将殿下带到王宫南门。
  “还说已为我们备好了财物,置好了家业,会将殿下与我带到一个太平地界儿安然度日。
  “殿下他命运多舛,屡次遭人构陷,此番我便只信了王后一半的话,也只从她一半的旨意。
  “奴婢猜度,王后她本意不过是要殿下离开王宫,我便将雪狼的吃食里下了药,令它害病拦不住我,为防王后伤害殿下,我将殿下带到北山外暂行藏匿,而不把他交给王后的人。
  “可我没想到,王后她早将我的心思算计到了,北山上埋伏着人,将殿下劫走了。
  “我的猜忌是对的,王后她并非只要坤华殿下离开胡夏,她定有别的企图!否则,她也就不会令那些人……那些人将我灭口!
  “亏了我将夫君阿坦的银丝软甲穿在身上,那一刀没有划破皮肉,又亏了小白……有灵性,将我……我搭救回来……”
  萱儿一直气短声颤,此时更是粗.喘得厉害,邪罗忙查她伤势,银丝软甲在胸前磨损得厉害,明显是受到利刃划割。
  萱儿未受刀伤,却被挥刀之力震坏了脏腑,虽无生命之危,却须得好生将养些时日。
  此时,雪狼小白发出微弱的哀嚎,还一个颈儿地用头蹭邪罗的腿,分明是在乞求邪罗快去搭救主人。
  邪罗忙吩咐随行而来的克申好生安置萱儿和雪狼,随即起身向王后宫中走去。
  邪罗甩开随护,只身步行前往中宫。
  他本就不怒自威,此时眉宇间明显带着肃杀之色,这可吓坏了森琪嬷嬷,一路小跑儿奔进凌那寝宫,却还未来得及通风报信,邪罗便已大步流星闯了进来。
  凌那脸上惊恐的神色一闪而过,忙又笑得端庄,故作寻常地施施然起身。
  还没福下身子,便被邪罗王一把攥住手腕,凌那吃痛呻.吟,邪罗王却将她拉到近前,紧盯着她的眼睛怒喝:
  “快说!漠郎在哪儿?”
  凌那鲜有机会能与邪罗如此亲近,却是被邪罗桎梏,质问一个男宠的去向,她苦涩一笑,见事已败露,索性撕破了脸。
  凌那冷哼一声:“王上,萱儿那臭丫头没告诉您么?漠郎他,就是您六年前就想要的坤华啊。”
推书 20234-06-24 :长安渡 完结+番外》:简介:(入库时间2021-06-24) 晋江2021.06.20完结总书评数:10 当前被收藏数:14世人都说,沐旒英命好,打小就被皇帝捧在手掌心,长大后更是被新皇放在心尖尖上。可是作为当事人表示,确实捧在手掌心,可是有些心尖尖住不起!“沐旒英我心悦与你&rdq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