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见远之衣领没理好,想帮远之理一理。”
青年侠士挠了挠泛红的耳朵,一声不吭地坐下了,不好意思再看自己的好友。
对面,骆俊语审视地看向季华清。
作者有话说:
骆俊语:娘的!不对劲!我好友为什么和人怪怪(gaygay)的?!
江星剑:就一次起得晚好吗?!
林咏扇:起得晚怪谁呢?你说是吧,江公子?
江星剑:怎么能怪我啊?你要是肯帮我,我至于那么久才好吗?你他娘的最后还点了我的穴去睡觉?!
林咏扇:不然就让你吵我一晚上?
江星剑:淦!
我睡了武林第一美人
第62章 但我不想伤害夫人
“所以,你们目前就是在找谁下的手?”骆俊语皱着眉,见着余远之没注意他,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季华清。
余远之没注意到好友的动作,只兀自苦恼着,“是啊,你说究竟会是什么人呢?他们又是为了什么啊?”
骆俊语笑笑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江星剑与林咏扇姗姗来迟,两个人面色都不大好,余远之看了一眼,两人就像是被狐狸吸了精气一般。
一想到昨夜听到的话,余远之便眼神躲闪不敢看他们。
见到余远之的不自然,林咏扇脚下顿了下,而后浑似不知地坐了过去。
江星剑跟着坐在林咏扇身旁,迟疑地看了一圈桌上的人。
桌上没人理他,只有骆俊语捧场,“江少侠有什么要说吗?”
“嗯……”江星剑支支吾吾地开口,“昨天有人给我下药。”
这话一出来,余远之就精神起来了,追问道:“在哪里下的?”
江星剑犹犹豫豫,脸上憋出红色,过了好一会儿才郁闷地说道:“剑上。”
“剑你不是一直拿在手上吗?”余远之印象里,江星剑就没有放下剑的时候。
“应当是有人经过的时候撒上去的,这里人多,来来去去也分不清是谁。”
骆俊语沉默着,未发一言。
余远之狐疑地看过去,“莫不是江湖中真有什么结姻缘的组织?”
“那这也有些过分无聊了。”
骆俊语摇头否定。
经过昨晚这么一遭,江星剑还气鼓鼓的,“我定然不会放过这群人。”
“除了那里,这里也没有什么线索,我们今日去哪里?”一桌人中林咏扇最是淡定,对于查案抱着知也可以不知也可以的态度。
“没有什么地方了吧?”江星剑郁闷得不行。
季华清未答这句话,笑着问骆俊语:“不知骆公子来为何选择南江?”
听见提问,骆俊语眼神不动声色地暗了下,审视地望向季华清,言语之中有些嘲讽:“总归不是来给你们下药的。”
这话出来,桌子上安静下来。
余远之尴尬地哈哈笑了两声,见其他人都沉默地看着他,挠了挠头小声道:“我估计他们已经撤走了,不如我们准备一下出发吧?如果还准备再来,总有机会再捉到他们的。”
心中哀嚎,余远之也不明白自家好友和夫人为什么这般气场不和,每每谈起话来便带着火气。
林咏扇微笑道:“我看可行,这样吧,我同华清准备一下,余侠士便同骆公子多聊聊。”
江星剑急忙道:“我跟你们一起准备!”
一直到饭吃完了,其余人离开,余远之同骆俊语也出了客栈。
南江风景极好,湖水清澈,小桥流水。
“你和他是不是断袖?”骆俊语突然一句令余远之脚下一停。
“啊?”
“就那个话里带刺的。”
骆俊语面色不佳,鬼知道对方为什么对他这般态度,仿佛他是什么杀夫仇人。
余远之红了脸,“华清是我的夫人。”
“哦?”骆俊语斜斜瞥向衣领,直接伸手挑开脖子上的布料,对着上面的红痕问,“上面的夫人吗?”
余远之飞速合拢衣领,脸颊涨红,支支吾吾了半天。
见着他的神色,骆俊语重重叹气,“我知你不是成亲前就乱来的人,所以告诉我你们发生了什么?他又是怎么变成你夫人的?”
这要他怎么开口?
余远之愁眉苦脸,不愿回答。
他若是说出来,怕不是要玷污夫人的名声。
“你若是不说,我就直接告诉你娘,告诉她有人骗你成亲。”
骆俊语冷冷地望着他。
“不不不,不是的,是我是我!”余远之重重叹了声,眼见着骆俊语误会了,他只得将过去的细节告诉了他。
说完之后,可怜兮兮地盯着骆俊语:“你别说出去啊,也别告诉我娘。
我夫人很好的,不能污了他的名声。”
骆俊语气得不行,伸出手重重拍了下余远之的脑袋,“笨啊你,你这明显被人下了套。
你想过没有,你是怎么刚好到了屋子里的?”
骆俊语越想越气,“武功第三的人你以为你能强迫他?回回都是你受罪,后面你可曾在他身上占到便宜?难道不是每回都是你在下面?”
不等余远之反驳,骆俊语便噼里啪啦说了一大串,“回回下药的事情就发生在你周围,你都不怀疑。
再说他什么背景你什么背景,若不是有鬼,哪里有男人被陌生人占便宜了还不想杀了对方,反而叫他夫君的?我再问你他为何对你的朋友有敌意,不是心虚怕被我戳穿是什么。
你每次都查不到什么痕迹,就没想过为什么吗?”
在骆俊语心里已经给季华清定下罪来,“仙侣城中,你同林大侠换了房间后他们便中药,可见药就在你房间。
一路上,季华清都对你颇为亲近,难不成仅仅因为你们有肌肤之亲?你别天真了,他绝对有鬼,肯定别有所图。”
余远之反驳,“昨日我也并没有同林大侠他们换房间啊,可他们还是中药了。”
“那是谁能够最快把药放在剑上而不被发现?什么人的武功又能在江湖第二、三、四名之上,无声无息下了药却又不被发现?你傻不傻!”
骆俊语恨铁不成钢,看余远之就像在看被负心汉欺骗的无知少女。
越看季华清,越觉得那就是个披着美人皮的骗子。
余远之脑子懵了,他确实没想到什么人能在他们武功之上。
过了一会儿,他摇摇头,“也有一些人不参加武林大会的,这不能算作什么。
很多前辈都不去参加武林大会了。”
余远之眼睛一亮,“而且你看,参加武林大会的侠士逐年减少,也正说明高手都隐藏在江湖中啊。”
“你!”骆俊语气得说不出话来,憋了半天,忿忿道,“你一定要自欺欺人?!”
这样一个看着就别有用心的人,也就余远之傻,才被他骗了这般久。
骆俊语下定决心今日一定要骂醒余远之。
可余远之低着头想了一会儿,开口道:“但是俊语,这些都还不能证明药是我夫人下的。
我不能随随便便的,仅凭猜测就给人定罪。
这对我夫人不公平。”
骆俊语火冒三丈:“所以就这么被骗对你就公平了?”
“但这也不能证明我被骗了啊。”
“那如果呢?”骆俊语涨红着一张脸,眉头紧皱,双目死死盯着自家走上歧途的好友,“真不知道他给你下了什么蛊。
我就问你,万一呢?万一他真是骗你的,你所遇到的所有的什么不同的组织都是他骗你的借口,那你怎么办?你看你个蠢蛋的对他什么防备都没有。”
“这我知道。”
余远之抬起头直视骆俊语,眼神执着,“我知道如果你说的这一切如果真的发生了我肯定会出事,后果说不定也很惨。
但是我该怎么办呢?我又没有证据,难道就因为猜测,我就要猜忌、冷落甚至针对我夫人吗?”
余远之眼神浮现一丝难过,“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我不能这么做。
而且如果不是呢?如果不是我夫人,那他就要凭白遭遇我的猜测而带给他的恶意。
这对他来说也同样不公平。”
“我……”余远之叹一口气垂下脑袋,声音低落,“我其实也不是不知道我夫人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但是我不能因为还不知道的事情去伤害他。
我无法想象,如果他真的很无辜,但我却伤了他的情况。
我不能这样做,我也做不到。”
“再说、再说我已经对夫人做过那些事情了,我就不能逃避我的责任。
如果他要伤害我,那我也没有办法,我会承担我做错了选择的后果,也是为我的责任做个终结。
“但是我不能在这之前做出过分的事情来。
这太伤人了,我不能这样。”
骆俊语一直都知道余远之是个什么样的人,以至于余远之开口前他就已经有所预料,可听见他说的话,仍是有些失望。
“若是他的目标是你的家人呢?你也要让伯父伯母承担你做错选择的危险吗?”骆俊语紧紧盯着余远之,他知道余远之的软肋是家人,眼见着怎么说都劝不动,他只能搬出余远之的爹娘来。
余远之却摇头,“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定然拼尽性命也要阻止他,绝不会让他成功。”
骆俊语失望透顶,“你怎的这般冥顽不宁。”
“古人云: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
你怎么学不会别人半点私心?”
身材高挺的青年背过身去孤单蹲在河边,墨色的瞳失去了平日的光亮,静静凝望南江的水面。
余远之怎会不知好友说得对,但他偏偏做不到。
“我不想辜负别人。
尤其是我夫人。”
他小声说道,像是答复好友的,又像是告诉自己的。
从小余远之的爹娘便教导他,“大男人做事问心无愧,担得起责,承得起后果。
以诚心待人,切不可因猜忌而胡乱作为。”
余远之不是没吃过亏,其他人都觉得余远之傻乎乎的,但他确实不曾辜负过任何人。
“我夫人如果要骗我,那就骗我吧。
反正我从小到大已经被骗得够多了,不差这一次,我……我想看我夫人开心,不想他难过。”
骆俊语终于忍不住,甩袖而去,走时留下狠话,“我真不想管你!”
南江河畔,俊男俏女围在周边散步,偶有船只飘过河中央,不远处的桥上人来人往,街道传来热闹的叫卖声。
南江嘈杂,只余下一个落寞的青年身影蹲在河边。
不远处,一道颀长的影子从树后延至树前。
后方青年手中一把折扇,桃花眼狭长,笑道:“你这眼光确实不错。”
是啊,毕竟相看了许久的夫人。
作者有话说:
骆俊语:无知少男被拐骗,犯人疑似谋划极深。
江星剑:图啥?
季华清:馋他身子。
骆俊语:?
余远之:?
林咏扇:
昨天有小天使问会不会追妻火葬场,统一回复一下啦,不会的。
毕竟远之就是这样的人,赤子之心,待人真诚。
其他人觉得他笨,我觉得他是大智若愚。
他一直知道自己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也一直坚守着。
他会尽力保护好自己拼命保护家人,但也不想随意辜负别人。
所以就算有朝一日知道了真相,也只会有一些伤心。
但他那时候已经和季华清在一起了,就会担起伴侣的责任,不会抛下季华清随意离开。
他就是一个对家人朋友很好很宽容的人。
华清美人也知道这一点。
另:两人看着不出去是因为出去了远之会尴尬。
我睡了武林第一美人
第63章 流鼻血了
“我兄弟是个傻帽儿。”
骆俊语坐在季华清面前痛骂道。
季华清闻言皱了下眉,不赞同道:“他不是,他只是待人真诚。”
“他就是。”
骆俊语固执地反驳他。
“不然怎么不怀疑你,也对你没什么防备。”
客栈的方桌子上面对面坐着一对衣着打扮不俗的人,表情严肃对望着。
旁边,大堂已然见不到其他什么人,唯有中间两个江湖侠客在打架。
掌柜收了银两早早溜了,走之前苦口婆心道,千万别砸了他的墙。
那方热闹得不行,大堂东北的角落里只余下一片安静。
“他无须怀疑我,也不必对我有防备。”
季华清理直气壮说出这句话里的时候,骆俊语手里的茶都快泼出来了。
这人怎么就能这般厚颜无耻?
分明哄骗了别人上当,还能理直气壮。
他眼睛微眯打量着对面的人,浓黑眼睛如同利剑一般,只恨不得在对方身上戳出几个窟窿泄愤才好。
季华清有些苦恼。
此人是余远之的好友,他无意于同对方闹得太僵。
只是心里搁着一道刺,迟迟放不下来。
“我不管你对那傻帽儿有什么想法,想从他身上得到些什么,但如果你伤害他,我必定天涯海角追杀你。”
耳旁兵戈相交的声响清脆而冷冽,杀气从划破长空的疾声中透出来,冷冰冰地铺满大堂。
和着骆俊语的警告声,实在相衬极了。
对面突如其来一声轻笑,严肃的场合气氛立马转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