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俊语:恶心的人自有恶人的人磨。
江星剑:呕——
我睡了武林第一美人
第65章 黏人
只见林咏扇站在林中,表情颇为不耐,原本整洁的衣袍生了褶皱,怏怏地搭在身上,看起来有些狼狈,再加上眉眼之中透露出的无奈,光是看着,便觉得他遇到的麻烦不小。
几人往下看去,便见着林咏扇腰间缚上一双结实的胳膊。
光是看露出来的小臂,便能看出胳膊的主人必定力气不小。
余远之朝后看去,终于看清了那人的脸。
“江星剑?”
后方男子一听,身体僵直一瞬,而后直起身体怒瞪着来人,“你们是谁?”
其余人愕然地望向他,一时间也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难不成那杯中真的有毒?”余远之满是纠结,他小心地走过去,试图查看江星剑的状况。
少年人还趴在林咏扇背上,四肢纠缠着林咏扇,像是偏要把乌龟束在内部的壳一般,怎么也不肯松手。
背后拖着庞然大物的林咏扇步履缓慢,每一步都走得极其艰辛,如同一只费力耕地的老牛,旁人见了无不投去同情的目光。
见着余远之靠近,江星剑握紧腰间的剑,满是敌意地看过去。
“滚开,离我们远一点。”
少年人眉间生怒,脸上薄红,看起来倒是没有什么气势。
见余远之愣在原地,江星剑扭头埋进林咏扇的后背里:“夫人,他们真烦人。”
“啊?”余远之傻眼了。
就在刚刚,林咏扇见江星剑久久未归,猜测莫非遇见了麻烦,便顺着江星剑离开的方向一路寻过去。
他呼喊着江星剑的名字,却并未听见他的答复。
低头看去,只间林中草丛里有明显的踩踏痕迹,他顺着痕迹过去,见到了倒在地上的江星剑。
林咏扇表情无奈,“我查探了一番,见他身体并无受伤的情况,而后便用银针唤醒了他。
然后他醒来后什么也不记得了,只记得我一人,还偏要唤我夫人。”
余远之朝着一旁看去,在林咏扇安抚下终于消停了的江星剑此时正低着头把玩林咏扇的手,不论林咏扇多么不情愿也都不肯松手。
在林咏扇看过去的时候,他抬起头,双眼晶亮地望着他。
“夫人是想亲我了吗?大庭广众之下,夫人真是不害臊。”
说着脸上生出薄红,朝着林咏扇靠近,“也就是我愿意哄你了。”
林咏扇额头青筋跳动,皱着眉将他推远。
见其余人都在看戏,气急道:“看吧,就算失去记忆了,这张嘴仍是能气死人。”
眼前人的表情实在惹人发笑。
众人“噗嗤”一声一同笑了出来。
五人中,唯有林咏扇和江星剑脸上没有丝毫笑意,见着其他人看他们笑话,江星剑抬起头,严肃地望着他们:“笑什么?自己没有夫人,还不准有家室的人亲吗?”
孤家寡人无家室的骆俊语胸口中箭,表情扭曲地转过头不去看他们。
大概是江星剑的表情过于得意洋洋,季华清轻笑一声,牵起余远之的手,反击道:“谁说我没有家室的?”
说着柔情地看向余远之,“若是远之愿意,我也不介意大庭广众之下同远之这般的。”
季华清笑看对面的人脸刷地变得通红,继续说道:“不过我还是更喜欢同远之做些关起门来才能做的事情。”
这一句话声调过于暧昧,着实令人浮想联翩。
余远之扭过头不敢看其他人,因着夫人的大胆发言脸颊滚烫,浑身有如钻进了正烧着的火炉里,炽热的火焰从里外两侧灼烧着他。
江星剑眼发亮,面颊微红看向他,“什么关起门来做的事,我也……”
“砰”的一声,林咏扇的扇子敲在江星剑的头顶,立即得来一声痛苦的“哎呦”。
林咏扇瞥了江星剑一眼,见他眼神委屈而又不服气,也不迁就他,“再胡说八道我就自己走了。”
这才换来对方气鼓鼓地闭上嘴。
“这又是什么毒?我倒未在之前的杯子里查到什么。”
季华清的目光在江星剑身上游移许久,也看不出这毒究竟属于什么派别。
这年头,制毒的毒师们都有些许傲气,最喜欢下毒的时候在中毒人身上留下点久久消不下的标记,除了表明这毒药很厉害打响自家名声外,也顺便告知他解毒该找哪一家。
这大抵是毒师们唯一的良心所在了。
问题是,江星剑身上并没有任何标记。
“这家毒师真不讲江湖规矩!”余远之气愤道。
做出了毒药也不标明哪里来的,这下解毒可得去哪里啊。
季华清听闻哭笑不得。
“这毒看起来也不同寻常,也不知云城里有没有能解这毒的高手。”
林咏扇皱着眉一副不堪其扰的模样,旁边江星剑靠在他的肩膀上扒着他,怎么都不肯松手。
“真是见了鬼了。”
林咏扇平生第一次这般有失礼仪地骂道。
这人这般下药,偏偏也不见伤人要害,真不知道是来惩罚江星剑的,还是来惩罚他的。
“若是云城中没有,这里也离平州不远了。”
季华清安慰着看起来很是头痛的友人。
云城之后便只差一城了,待到回到平州,便是季家的地盘了。
届时若要寻找解毒的大夫,就容易多了。
林咏扇只得苦笑,不抱希望地说道:“但愿吧。”
也不知道特地给他制造麻烦的那群人,是否会让他有机会找到解毒的大夫。
余远之同季华清对视一眼,目光之中满是同情。
林咏扇迫不及待地想解决江星剑这个麻烦,众人也知晓他的尴尬,没休息多久便转身回去主道。
待江星剑同林咏扇黏黏糊糊地走到前面,季华清走到余远之身旁,手指悄悄勾起余远之的手。
余远之未扭头,只低下头红了耳朵。
他知道,自家夫人定是也想同他们一般了,可大庭广众之下,他又觉得不大好意思。
更何况,他的好友骆俊语还在旁边。
感受着手心的热度,余远之的心脏跳动有如擂鼓。
他的额头上渗出点点晶莹的汗珠,暴露在炎炎日光之下,混着燥热的天气一起热烈地流淌,流过下颌,流过脖颈,最终钻进衣领,朝着最喧嚣的地方而去。
旁边人突然扭过头去,朝他微微一笑,用着只有他一人能够听到的声音小声说道:“夫君心跳得好快啊。”
余远之抓紧手,力气大得惊人,他极力克制着,没有开口说话,喉咙滚动咽下心底疯狂涌出的心动。
胳膊被什么轻轻撞了下,他扭过头,隔壁的美人眨眨眼,眸中光彩夺目,微微叹了口气,“若是夫君能同江公子那般黏人着我就好了。”
说着手指动了动,插进余远之手指之间同他五指相握。
掌心相贴,余远之感受到较他低了些的温度。
没过一会儿,手掌的温度便升高了,余远之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
烈日之下,火气十足的剑客终究热湿了衣裳。
作者有话说:
林咏扇(苦恼):……也太黏人了。
季华清(苦恼):中药的,怎么就不是远之呢?
江星剑:……
余远之:……
我睡了武林第一美人
第66章 夫人的白手帕
人生中余远之极少时间会希望自己的好友不出现在自己身边。
比如骆俊语的表妹要来,比如自己在朋友面前出丑,比如此刻。
余远之按下自家夫人试图钻进他衣服里的手,小声说道:“夫人,我们到下一城再做好不好?等去了客栈,我都依夫人。”
他欲哭无泪,手忙脚乱地护着自己的衣裳。
季华清懒懒地倚靠在马车里间的榻上,怀中拥着衣着散乱嘴唇红润的剑客,脸上满是餍足。
“夫君,你听听流言都是怎么传的?若是不坐实,多委屈夫君啊。”
今早季华清终于收到飞鸽传书,不过纸条的内容却颇为诡异。
传闻云城有家勾栏院里也开始拍卖东西了,拍卖的不是别的,正是传言中武林第一美人的手帕。
若真是寻常手帕也就算了,偏偏是在勾栏院里拍卖的手帕,那便不难想出是做什么用的了。
这时候的齐国行房有一不向外道来的规矩,男主人会在第一次行房时通常准备一张白手帕,留下女主人的落红。
听起来有些奇怪,但确实不少人家都会留下来收藏。
传闻里,在勾栏院里拍卖的手帕是红色的。
故而有人道:“看不出那武林第一美人季华清房事还挺厉害,这落红都染了整张手帕了。”
也有人道:“说不定是另一人厉害呢。”
这消息一传出来,余远之怒气冲冲,提剑就想冲到云城里,把那些胡说八道的人砍了,却被夫人季华清拦住,勾在马车里间动手动脚,顺便卖个委屈。
余远之再大的火气也灭了,现下只余下无奈,“夫人,他们都这般说你了,你怎么能不生气呢?”
一想到有些嘴碎的人在背后污蔑他夫人,余远之便火冒三丈。
果真如同他夫人所说的那般,世上总有一些心术不正之辈,满心满眼都是腌臜事。
见着余远之为他打抱不平,季华清顺势靠在余远之胸前,手握着余远之的手,委屈说道:“我只在意夫君。”
说完幽幽叹了口气,扬起头亲在余远之嘴角。
看着可怜不已。
季华清一席话听得余远之心疼不已。
他不自禁地替他夫人脑补完剩下的话:正因此,他夫人才总想着同他亲近,企图用这样的方式吸引他,让他失去想要离开夫人的想法。
这太不应该了。
他夫人怎的这般委曲求全。
这般好的人,怎能有这般卑微的想法。
想来也是闲言碎语的人多了,伤害了夫人的心。
余远之只觉得这些人可恶。
季华清见着余远之发呆,手上开始解余远之的腰带,简单束着的腰带一解便开,不需花费什么力气。
屋外江星剑缠林咏扇缠得起劲,林咏扇终于不耐烦了,直接将他手脚绑起来丢在了角落。
就这样,江星剑还执着地盯着林咏扇,甚至能从身体的反应上看出他的想法来。
马车上,只有骆俊语一人坐在软垫上孤家寡人,无人相伴,想他以往左拥右抱好不快活,现下为了他好友的安全委屈自己跟着坐上了马车,结果落得这样一番田地。
就算是有什么贪图的宝物也不必委屈自己这般吧?骆俊语第一次怀疑起自己跟过来的正确性。
再加上这几日的观察,季华清的意图,该不是真是贪图他兄弟的身子。
里间余远之手紧紧扯着腰带不让夫人打开,他可怜兮兮地求饶道:“夫人,这样不好吧。
我们晚点,晚点好不好?就快到云城了。
云城之后我们马上找客栈,夫人想怎么样都可以。”
余远之扭着身体躲过他夫人滑进衣服里的手,在他说话途中,抱着他腰的人趁机寻找到空隙,这下余远之拉不拉腰带意义也不大了。
美人抬起头看向他,眉间微蹙,看起来好不忧愁:“可华清难过,需要夫君安慰一下。”
说罢低下头去,额头靠在余远之肩膀上,“夫君放心,夫君不愿在这里做这些我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动一下手,这里离云城好远,我……唉。”
这语气怎么听怎么可怜,余远之低头看去时,见到他夫人无力地倚靠在他胸前,鬓间碎发汗湿,白皙的脖颈弯曲,看起来有些脆弱。
余远之便心软了。
狭窄的空间里,余远之落了一身汗,热气蒸腾,原本放了冰的空间也不见之前的凉爽,余远之甚至怀疑冰是不是化了。
可放眼故去,那冰却又好好地摆在角落。
颈侧微痛,余远之“嘶”了一声,低声唤出句“夫人。”
压在他上方的人立即道歉,“抱歉夫君,没控制住力道,弄痛夫君了。”
余远之摇头,还未来得及计较便已经谅解了他夫人,甚至为夫人找好了理由。
情难自控,可以理解。
他每回见到夫人,也是这般。
就是这些天总是见到他好友怪异的眼神,让他有些不大好意思。
每回他都试图遮掩脖子上的痕迹,可总是因为这痕迹的位置不大好,露出些许。
好不容易等到痕迹淡了些,他夫人又会拉着他留下一个新的。
余远之拍拍季华清的背,他想着,或许夫人只是在不安,毕竟夫人看起来很脆弱。
他们第一次见面,夫人因为被占了便宜就那样接受了寂寂无名的他,收到其他人的非议也不解释,任由其他满怀恶意之人揣测他。
后来见他对自己态度还好,便轻易托付了真心。
心中重重叹了口气,余远之想着,他夫人虽然武力高强,可内心却十分脆弱,需要他多加以呵护。
“等等,夫人!哪儿不行!”余远之慌张从思绪里抽出来,也不知什么时候,他夫人竟向着那处而去。
美人不情愿的轻哼一声,仰起头在余远之嘴角印下一吻,安慰他道:“放心夫君,我才不舍得让夫君在这里做那些事。”
美人只见的厚茧摩挲皮肤,余远之心颤着咬住下唇,生怕泄露出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