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莫急[古代架空]——BY:风过山林

作者:风过山林  录入:07-01

  齐晏立马放下碗,来不及披狐裘匆匆跨出门,见苏卿白穿着一袭天蓝色宽棉袍,正仰头看着竹子,雪风和着竹香充盈着他的衣袖,齐晏从眸光到心境都明亮起来。
  “一大早过来就傻愣愣地看竹子,也不怕冷。”齐晏替苏卿白拉了拉衣领,又问道,“身上的红疹子可都退下去了?”
  “上回你说宫里敬事房端茶的小毛子突然暴毙,后来又听陆蝉说是中了水银而死,死后是什么样的?”
  齐晏挑了挑眉,道:“怎么一开口就是死啊死的。”他又凑上前问道,“可吃过早饭了?御膳房新出了几样点心,有玲珑蒸饺、骆驼蹄糕、酥油千层,你看看喜欢吃哪样?”
  果不其然,听到吃的东西,苏卿白眼眸子立刻亮了起来,咽了下口水,说道:“都要。”
  齐晏笑意盈盈地带着他进了暖心阁。
  苏卿白往嘴里塞了满满的酥油千层,还不忘吮了下手中的甜油,一脸的心满意足。齐晏怕他这狼吞虎咽的吃法把自己吃噎住了,便用勺子把骆驼蹄糕细细地分成一块块,温声说道:“吃慢些,这些都是你的。”
  苏卿白兴致勃勃地喝完桂肉粥,又咬了半口饺子,在嘴里嚼了嚼突然皱起了眉头。
  “嗯?吃撑了?”
  “太多葱。”苏卿白指了指饺子。
  齐晏凑过来吃掉了他筷子上剩下的半个饺子,安抚道:“下回不让御膳房放葱了。”
  苏卿白放下筷子打了个哈欠。
  齐晏心中好笑:吃饭都能吃到想睡觉,可见这顿吃得十分餍足。他又看见苏卿白眼下若隐若现的黑圈,说道:“你府里西南处在施工,吵得慌,你睡房又离得近,不如搬到宫里住几天?”
  “我不会换房间睡啊。”苏卿白没好气地说道。
  “不会,你认床。”
  “……”
  苏卿白伸手又想去拿骆驼蹄糕,被齐晏制止了,“再吃等下肚子不舒服了,不许吃了,晚些时候打包给你送过去。”
  苏卿白低低地叹口气,坐端正了一些,说道:“这下可以跟我说小毛子怎么死的了吧?”
  齐晏见他苍白的脸上因吃了热气的东西显得粉扑扑的,心里欢喜的紧,越发想逗逗他,便道:“擦完手后陪我去御花园走走,我就告诉你。”
  苏卿白无奈,瞥了他一眼,点点头。
  雪后御花园的精致非别处可比,嘉花名木,映着薄阳下的细雪,无一不透着艳丽。
  俩人走了一会儿,站到一处拱桥上,望着细纹水波,苏卿白开口说道:“说正事。”
  齐晏嘴角扬扬,心道:还是这般执拗。
  “小毛子死前的确中了水银的毒,但他身上还有其他的伤,不能断定就是中毒而亡。那日他去了外头赌钱,宫门下钥了还没回来,第二日在皇宫后面的一个小角门被发现,发现时人已经死了,当时他脸上和四肢布满红色丘斑疹,手腕还有一处像是被刀剑割伤的伤口,想来死前被放过血。”齐晏缓缓说道,“小毛子性格木讷,除了好赌,没其他不好的习性,也没有什么仇家,无故死去,这案子交给大理寺去查了。”
  苏卿白思忖片刻,道:“他是北疆人。”
  “嗯。”


第6章 哪一点招人喜欢?
  这时,高空中突然传来一阵暴戾的鸟叫声,苏卿白抬首望去,一只红色的赤羽鸟带着一股子戾气直冲冲向齐晏,苏卿白神色一凝,闪身上来推了一把齐晏,赤羽鸟撞在拱桥栏杆上,旋即又叫了一声,声音尖锐刺耳,飞向高空,再次折回冲向齐晏。只见寒光一闪,一把金刀从苏卿白的袖子里飞出去,正中赤羽鸟,金刀在空中翻滚回旋,落回到苏卿白手中。
  六福一脸惊慌地扶起齐晏。
  齐晏瞥了一眼那枚金刀,眼角有些笑意,这枚金刀是自己十六岁时送给苏卿白的,十年了,原来他一直带在身边。
  又一只赤羽鸟从半空中飞来,在空中盘旋两下,停在苏卿白的头顶,呆呆地看向齐晏。
  “他没受伤,你不用看他。”
  赤羽歪过鸟头,果真不再看他,齐晏又好气又好笑。
  苏卿白望着地上死去的赤羽鸟,在心底叹了口气。
  “我走了。”
  “我送你。”
  “不用。”苏卿白语调风淡风轻。
  看着他走出老远,六福小心地问道:“老奴让人送送苏公子?”
  “不必了,他说不用送就不用送,否则又要生气了,路上会有死士暗地里护着他。”齐晏神情恻然,低声说道,“以为今日会好些,没想到还是对朕这般若即若离。”
  六福眼底满是怜惜,安抚道:“皇上慢慢来,至少苏公子今日愿意陪着吃完早饭还逛御花园了,平日里两样他只肯做一样。”
  六福又看了一眼地上的赤羽鸟,疑惑地问道:“北疆的赤羽鸟不是通灵性么?这只怎么突然发了狂?”
  齐晏不答一语,若有所思。
  回来的路上,苏卿白抱着靠枕侧在马车里,坐了一会儿觉得闷,他掀开帘子目不经意间瞥见一家赌庄,这是阳华街的永鑫赌庄。他立刻叫停了马车。车把式以为他又看上什么好吃的了,静静地等他吩咐。
  此时马车突然一晃,从外钻进一个人,清秀白皙的一张脸凑上来,说道:“一大早进宫不是为吃的就是为马三。”
  “你也知道马三,那下去赌一把。”苏卿白指了指永鑫赌庄。
  林桑皱眉,“就这样子进去?大家伙儿一看就知道你是苏卿白,全天下最弱的病秧子,若是你赌输了一口气没缓上来,死了,咋整?谁敢跟你赌?”
  不消片刻,林桑就被踢下了马车。他忙不迭地揉着屁股,心中无比怨念,“凶成这样,哪一点招人喜欢了。”
  太阳暖暖地照在赌庄的牌匾上,屋檐上的雪化成水时不时地往下滴。
  苏卿白打扮成了商人模样,脸上还被贴上了好几颗斗大的痣,他掀开门帘子,一股子浓浓的脚臭味夹杂着汗臭味扑面而来。他立刻感到一阵反胃,险些作呕。
  林桑往他嘴里塞了颗药丸子,道:“顺逆止呕的。”
  赌庄里鱼龙混杂,各色人等都有。林桑悄声问道:“公子要到哪一桌赌?”
  “染衣阁的伙计们通常怎么玩?”
  “用骰子开大小,不费脑。何况下人们也没什么钱,赌注都往小了压。”
  说着俩人挤靠进一张桌子,苏卿白往林桑的肩膀上一按,把他按到位置上,凑到他耳边说道:“只管玩,输了管我要银子就是。”
  林桑抽抽嘴角嘀咕道:“瞧不起谁啊。”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大银锭,“啪”地往都是小铜板的桌子上一放,粗声喊道:“我压大!”
  一桌子的人抖了抖,用奇异的眼神看向他。
  苏卿白抱臂格格浅笑。


第7章 这样会秃头
  来回开了好几轮后,林桑眼前的铜币堆得越来越多,苏卿白止不住打了个哈欠,环顾四周,所有的人都开始集聚到这一头,脚臭味更浓,醺得他头晕。
  就在苏卿白要后退往外走时,听见庄家用北疆话骂了一句,苏卿白神色一滞,俯身凑到林桑耳边低声说道:“前面的银子输一半回去给他,今日到此为止,明日再来。”
  苏卿白说罢便拨开人群,疾步出了赌庄,晚一步只怕要被臭死在里面了。
  日头西斜,冷风吹过,四周起了一丝萧瑟之感。半空中飞来一团火,停到苏卿白的头顶,叫了好几声,苏卿白闲闲地答道:“知道了,吵死,没有其他赤羽鸟再去袭击皇上了。你是鸟王,你最厉害。可以去找其他鸟玩了。”
  赤羽听着话不动听,在苏卿白头顶啄了一下,又飞走了。
  “喂,这样会秃头的。”苏卿白有苦不能言。
  从大理寺借了个仵作过来,验尸的速度果然很快,马三死前服过水银,手腕上还有一道深深的口子,死前被放过血。死因死状跟敬事房小毛子无差别,也就是说两个案子其实是同一人所为。
  西南角的“梆梆”声总算停下来了,可院子里似乎又响起了另外一种动物的声音。苏卿白洗完澡披了件绒斗篷走出门,看见院子里十只鲜活的鸡正伸着脖子咕咕咕地叫。黄芦灿烂地笑着禀告这是宫里头送来,让做烤鸡的。苏卿白立刻退回去关上门,捂着耳朵,此刻,脑仁相当疼。
  第二日,苏卿白依旧乔装打扮了一番,带着林桑去永鑫赌庄,这次他让林桑故意输掉银子,输到最后便用北疆话坐那里骂娘。
  林桑身无分文两手空空,用北疆话把庄家从头到尾骂了三遍,走出赌庄后,还挺畅快的。
  “公子,马三的死跟赌庄有什么关系?难道马三输了钱还不起,庄家让他卖血抵赌债吗?”林桑十分不解。
  苏卿白一脸沉静,半天不言语,像是在思索的样子,良久后,才见他抬起手,指了指前方,开口道:“卖糯米糍粑的总算出摊了。”
  林桑:“……”
  苏卿白疾步朝对面走去。
  林桑扶额,很难受,自己家公子一看到吃的,脚上就跟长了轮子似的。
  苏卿白坐在街边小心翼翼地把糯米糍粑放在桂花粉里沾了沾,再放进嘴里,唇齿含香,一脸满足。
  “今晚那凶手还会来。”苏卿白又往嘴里塞了团糯米糍,说道,“目标是你。”
  林桑一点都不意外,问道:“公子要活的还是死的?”
  “自然是要活的,不然还怎么问话。”
  苏卿白把剩下的糯米糍粑全塞进嘴里,含糊道:“今晚你不用冒险,我当鱼饵。”
  “公子?你刚刚把糍粑都吃到脑子里了吗?”
  苏卿白狠狠瞥了好几眼林桑,起身就走。
  林桑快步跟上,哀求道:“公子我求你了,让我当鱼饵吧,你若是伤了两根寒毛,明日皇上立刻断我两条腿。”
  “那我就给你打两根金拐杖。”
  林桑:“……”


第8章 你可真是勇敢
  染衣阁内一片寂静,连隔壁院子里的鸡都不叫了。夜色凉凉,雪落无声。
  一道黑影如期出现在墙头。
  寒风呼呼。
  蒙面人身轻如燕,点步无声,他环顾四周,径直朝房门走去,轻车熟路到似乎早已知道想要的目标在何处。房门刚被打开,只见四周窜起一阵火光,死士如蝙蝠般掠进院子里。苏卿白走出房门,赞叹道:“你可真是勇敢,说来就来。”
  蒙面人眼神一滞,脚一点,在空中转了一圈,暗器便如天女散花般四散开来。皇上养在染布阁的死士岂是吃素的,巧妙躲过暗器后,扑上前来与蒙面人缠斗在一起。从屋子里出来的林桑见状,也加入到恶斗中去。
  双方打得难舍难分,蒙面人突然又飞出一轮暗器,一边的林桑后退两步,蒙面人逮到空隙飞身而来,抓起苏卿白,纵身跃起,翻出墙头,带着苏卿白快速逃了。
  抓走谁不好,偏偏把苏卿白抓走,死士们立刻掠出墙头,不要命似的追去了。
  此时,轰然一声,院子的门被人重重踢开了,来人一身凌冽之气,跨进来,身后还跟着一队侍从。陆蝉朝还在呆滞着的林桑猛地眨眨眼。林桑回过神来,立刻跪下来,把头磕在地上,半天不敢言语。
  “人呢?”齐晏冷声问道。
  “被凶手……带走了……”林桑干涩地开口说道。
  齐晏脸色瞬间煞白,握紧拳头,喝道:“立刻关闭城门,所有出口全部封锁。可疑之人,杀无赦。”
  陆蝉领了旨意带着侍从快速走了。
  蒙面人轻功极好,好到带着苏卿白照旧把身后的死士甩开老远。
  苏卿白用手指了个方向,道:“那边西川河畔的榕树下肯定不会被官兵和死士们发现。”
  蒙面人动作稍稍有些迟疑,见前方不远处一队官兵举着火把正四处搜寻,便顺着苏卿白指的方向而去。
  没有河灯的西川河依旧波光粼粼,风景很美,风很冷。
  蒙面人把苏卿白放下来,苏卿白理了理衣袍,开口道:“把脸上的布摘了吧。”
  听见一声低低的叹息,面前的人随即解下蒙在脸上的黑纱布,看着苏卿白的眼眸子含着点点星光。
  “南秋予。”苏卿白脸上掠过一丝诧异,“我猜到是北疆人,却没猜到是你。”
  “世……公子……好久不见。”他的声音在风中有一丝轻颤。
  在北疆,南秋予是个奇人,他是大将军的儿子,懂天文地理、巫蛊奇术,但他有个毛病,只记得人,不记得事,今日发生的事明日就忘了,但也有例外,从小到大与苏卿白之间的点点滴滴都记在心里。
  “久未见面,我这个弟弟在大齐皇帝的软玉温香中养得越发清致了。”耳畔响起冷冷的声音。
  从榕树后又走出一人。
  苏卿白后退两步,望着眼前这个长得与自己有些相像的人,眼底泛起一层薄霜。
  “怎么了?见到我不开心么?”苏之雲笑了,笑得很是好看。
  苏卿白望着落到河面上的细雪,眼眸闪动,道:“哥哥为何杀人?”


第9章 吃货本货在此
  直截了当,让苏之雲神色一凝,“嗯?为何杀人?为了北疆那些快失控了的赤羽鸟。这个理由够不够充分?北疆没了,会鸟语的人没了,赤羽鸟找不到主人,会发疯发狂,还会伤人。只有找几个北疆人,用他们的血做引子,暂时催眠赤羽鸟,才不会伤及无辜。”
  “结果呢?”苏卿白语气清清冷冷,“哥哥自小不在北疆,大概不明白,催眠术对赤羽鸟没有用,赤羽鸟认主,主人死了,它们先会发狂,然后会撞墙或者投水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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