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漫黑蛟岛[古代架空]——BY:寒江影

作者:寒江影  录入:07-30

  方铭愿侧躺面向叶枫,脸埋在他的肩膀上,鼻息沉重,一条手臂从他胸前斜插到腰间,将他紧紧箍住,还抬起了一条粗壮紧实的大腿压在叶枫双腿之上。
  叶枫试图挣脱他的束缚,但方铭愿睡得香甜,死死抱住,却也无法即刻脱身,心里越想越气:只是嘴上说的好听,像是怕我冷一般,却把我当了一晚上的肉垫子。
  心里不爽,就下意识地抬手在方铭愿大腿上隔着裤子狠狠地掐拧了下去。
  “妈呀!”方铭愿惊呼着醒来,从叶枫身上翻起,两条腿交替蹦跳着,惊魂未定地喊:“有蛇!”
  甩跳了半晌,却并未见有异物从身上掉落,睡眼惺忪地看向叶枫,问:“什么东西咬我?你被咬到没?”
  叶枫不言语,揉了揉被压麻了的臂膀,开始穿长袍。
  方铭愿低头四处查看,嘴里嘟囔着:“奇怪了,咬得那么疼,怎么跑得这般快?”再抬头时发现叶枫已经穿上了长袍,立刻阻止:“不行。今后还是要穿女装。”
  叶枫拧眉看向他,老大不乐意,问:“我得穿到什么时候算完?!”
  “什么时候回到赤土城什么时候算完啊。”方铭愿揉着大腿上的痛处回答他。
  “你……我穿这女人衣服别扭的很。”叶枫不想换。
  “但是这能省去好多麻烦啊。”方铭愿去旁边拿起那套女子衣衫递与他,说:“放心吧,除了我,没人会见到你穿裙子。到我这里,这事情就算进了棺材了。你回到良国后,还是那个威风凛凛的右前锋。”
  叶枫不情不愿地换上衣裙,木着脸说:“耳坠可不可以不带了,夹得太疼。”
  “那个简单,我给你调一下松紧就行。”方铭愿站到叶枫身后,将他按着坐下,给他梳起了头发,手法娴熟,不一会儿就把叶枫的长发挽成了柔媚的女子发髻,随手又把两朵兰花耳饰给他夹到了耳垂上。
  二人稍作休整,牵着马返回了大道,继续赶路。
  接下来的几天,都很顺利,逢哨卡必过,红毛夷人的关卡守卫见到紫铜徽牌都毕恭毕敬,不敢造次。
  叶枫二人原本以为能就这样一路过五关斩六将,顺利抵达矿口,谁知中途遇到了一路外出巡查的夷人卫兵小分队,听到方铭愿说自己开医馆,带着媳妇上山采药的,不由分说就要将他两人带回夷人营地。
  方铭愿的紫铜徽牌夷人卫兵倒也看过了,但是坚持说:“上边有令,要寻遍岛上名医,不可遗漏一人,必须带回营地。”
  就这样,方铭愿和“新媳妇”被一起押送到了田虎口中的那个夷人设立在东南山区的营地。
  叶枫蒙着白色面纱,跟在方铭愿身侧,骑在马上看似惊慌失措,但那双秀美的双眸里却分明闪着犀利的寒光,眼神流转间,仔细探查审视着红毛夷人营地的情行。
  田虎口中的营地,实则是红毛夷人的一座黑色城堡。设在半山腰,地势极其险峻,背靠难以翻越的大山,俯瞰从山谷中穿过的道路时,从道上经过的任何人也难逃城堡守卫的眼睛。
  城堡下一侧为悬崖峭壁,另外一侧被一条护城河半绕着,水流湍急,到了悬崖处河水飞流直下三千尺,形成了气势恢宏的瀑布。只留下一处可供车马进入的城门口,护城河上设有吊桥,城门高耸,倘若有人试图从城堡内逃匿,掉入护城河中,怕是也很快就被冲下瀑布,必死无疑。
  城堡上设有4个角楼。角楼上均有夷人卫兵瞭望,配备了巨型火炮,角楼之间有城墙形状的走廊相连,外墙上等距分散着射击孔,当阳光的角度正好时,甚至可以看到火铳口反射出的耀眼光芒,整个城堡完全没有防御死角,是一个设计严密的战斗堡垒。
  十丈高的城门上挂着夷人的四眼图腾徽标,看上去阴森骇人。
  方铭愿瞥见叶枫骑在马上,一声不吭,尽管此刻自己心里已经慌得一批,却从马上探身凑近他,说:“娘子莫怕,有我呢。”
  叶枫从勘察中回过神来,用眼角的余光扫过方铭愿的脸,面纱下薄唇轻启,问:“你是不是后悔跟我来了?”
  “不后悔,只是搞不明白他们抓咱俩想干嘛?”方铭愿的脸色有些灰白,前途未卜,让他心里七上八下,慌乱不已。
  “你且跟紧我,莫与我走散。”叶枫小声叮嘱道。
  ……
  二人被夷人卫守带到了城堡内的一个恢弘大厅,城堡外围阴森恐怖,但内部却是金碧辉煌,地面全由白色理石铺就,光洁可鉴。
  大厅正中一尊巨大的血色石椅上坐着一位白发白须的白袍老人,花甲之年,灰蓝色的眼睛阴鸷冷峻,看得方铭愿心里发毛。
  夷人守卫用夷语向白袍人禀报了些什么,随后,白袍人用流利的汉语问道:“你们二人是来采药的?采得什么药?”
  “七叶一枝花。这草药很罕见,但听人说在这附近山上见到过。”方铭愿说。
  语音刚落,厅堂的一角传来了一个女子讶异的声音:“臭小子,你怎么也被……”
  方铭愿寻声看去,大惊失色,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紫衫医仙”茗姨。而她身边的地板上此刻正躺着因为路途颠簸导致骨伤发作而疼痛不已的罗达夫。
  白袍人警觉地看向茗姨,问:“你们认识?”
  方铭愿连忙把话接了过去,说:“紫衫医仙医术妙绝,在岛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之前曾师从于她。”
  说完,方铭愿担忧地看向茗姨,问:“不过,你们怎么也来到这里了?”
  罗达夫原本躺在那里,听清是方铭愿的声音,挣扎着坐起身,问:“方兄弟,我家那位可还好?……你身边的这个美人是谁?”
  罗达夫看到方铭愿正和一个蒙着面纱的年轻女子站在一起,心里担忧叶枫的安危,顾不得夷人的监视,焦躁了起来。
  “哦,我刚娶的新媳妇。”方铭愿连忙牵起叶枫的一只手,冲着罗达夫说。
  叶枫并未料到在此地也能遇到熟人,羞于见人,极力地将头扭向另一侧,试图躲开罗达夫狐疑的目光,在旁人看来,却像是新娘子怕羞,满是娇媚羞涩之情。
  听到方铭愿如此说,茗姨和罗达夫更是惊诧不已,纷纷探头向叶枫看去,端详片刻,茗姨最先看出了端倪,抬手掩口轻笑。
  罗达夫见方铭愿身边的女子高挑妖娆,云鬓松散,耳下的两朵兰花坠儿从面纱旁闪露,随着她脸颊的躲闪,轻摇慢摆,娇俏可人……他慢慢地张大了嘴巴,惊得半天说不上话来。忽然,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剧烈咳嗽了起来,胸口起伏过大,牵扯到了骨伤,疼得捂着肚子蜷缩起身躯,俯身面地,不断得用手捶打着地面。
  夷人们皆以为他是伤痛发作,痛苦不已,但是叶枫、方铭愿和茗姨心里此刻都清楚的很,罗达夫,他是在……笑。
  真的好巧啊,大家都在。
  

  ☆、第二十九章 幔中人


  其实,此刻黑色城堡的大厅内,不仅仅有夷人和叶枫他们四人,还有年龄不等,相貌各异的跟行医能沾上边的男女老少十几人分散着站在各个角落,或瑟瑟发抖,或惊恐不安,或茫然无措。
  白袍人说:“各位医者,不必慌张,我们把诸位请到此处,也是为了给我家女主人调养身体。我家主人常年夜不能寐,气血两亏,不思茶饭,现在已经病入膏肓,不知诸位可有延续寿命的仙法?”
  厅堂内鸦雀无声,并无人应答。调理身体尚可,只是到了需要续命的阶段了,没两把刷子谁又真的敢应。
  白袍人又说:“不论是谁,能有办法把主人的顽症治好,我们即刻就可以把大家悉数送回。倘若全都束手无策,那恐怕诸位也是枉担虚名,留命于世,也无甚用处了。”
  什么意思!方铭愿暗惊:要么治好了立马放人,要么治不好就全窝端了!
  众人皆惊慌失色,有些在窃窃私语,也有胆小鱼目混珠的干脆抽泣了起来。
  白袍人见无人应答,便把目光射向了茗姨,一是因她名声最响,二是因她也是女人,患病的又是女主人,看起病来更为方便些。就问她:“素闻‘紫衫医仙’医术妙绝,不知你可愿前往一试?”
  哪成想,茗姨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我不与夷人瞧病。”
  啊?!
  其他十多个医师发出了压抑着的唏嘘声,全都吓破了胆,谁也没料到眼前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面对白袍人的威吓居然能做出这般回答。
  连叶枫和罗达夫也万万没料到茗姨敢这么说。
  果然,白袍人的脸色开始变黑,发出了“呵呵”的冷笑声,死死盯住茗姨的面庞,正要发难时,方铭愿忽然大声说:“我……我去试试,我会,我可以给夷人看,我能看,呵呵。”
  说完,方铭愿就走到茗姨身边,握住她的一只手,小声说:“医仙,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这么多条人命呢。”
  “我姐妹被夷人迫害致死的时候,我曾立过誓,此生悬壶济世,以医技普济众生,却唯夷人和为非作歹之人不予理会。你劝我也没用。”茗姨语气平和,目光如水,却也说得斩钉截铁。
  方铭愿拉着她的手,说:“你不用亲自治,我去看,我有不明白的地方再问你,你算是指导我医术,不算破誓。”
  说完,就拽着茗姨对白袍人说:“带我们去见见你家主人,我也干了这些年医馆了,应该会有办法的。”他素来奉行好汉不吃眼前亏。
  白袍人看向旁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两个侍卫走到方铭愿和茗姨身后,用黑色的布条勒住了他们的眼睛,一人在前边引领,一人跟着后边押送,与白袍人一同把他俩带走了。
  罗达夫几欲起身,都被凑过来的叶枫按住手臂,最终只得与一众医师候在了大厅内。
  ……
  方铭愿紧紧牵着茗姨的手,跟在侍卫后边慢慢走着,先是走了一段平路,又像是开始走楼梯台阶,然后转弯,再上楼梯。
  一层……两层……三层……四层,方铭愿心里暗自计算着,足足爬了四层楼,才算到了他们口中的主人所在的楼层。七拐八拐,终于听到了开门声,方铭愿和茗姨被推入了一个房间,解去了眼上的黑布。
  房间非常之大,灯火通明,雕梁画栋,跟中原的建筑风格迥然不同。墙上的华丽壁炉由羊脂玉般洁白细腻的大理石精雕细琢而成,室内摆放的各种器具不乏奇珍异宝,精美绝伦。最为扎眼却是在满是异域风情的室内,放了一张巨大的产自良国的满彻大红酸枝黑料千工拨步床。
  床口悬挂着黑色蚕丝帷幔,从床沿垂下,拖沿至地,虚掩着的窗户有凉风吹进,吹拂着帷幔,浮起了阵阵涟漪。室内弥漫着淡淡异香,是从一旁汉白玉桌上的黄金熏笼里袅袅散出的。
  白袍人走到床前,低声道:“主人,岛上的医师请来了。”
  黑色帷幔里有轻柔的女声传出,说得却并非夷语:“我经血崩溃,不思茶饭,时常虚汗淋漓,夜不能寐,这几年每况愈下,医师可有法子医治?”
  茗姨站在那里默不作声,方铭愿紧张地看看她,见她并不理会,只得上前一步,说:“还请姑娘将手伸出,我与你切脉。”
  谁料帷幔中的女子听见方铭愿的声音后,质问白袍人,说:“怎么找了个男的来?”
  白袍人说:“还有一位女医仙在旁,这是医仙的徒弟。”
  幔中女子轻笑道:“难不成我还不配让医仙亲自医治?却要让这些浊物来触我脉息。”
  方铭愿一听对方把自己形容成了浊物,连忙解释道:“医仙当年曾经立下誓言,不会为夷人医治,此次能陪我前来已经是破例了。”
  “哦?即便是自己去死,也不为夷人治病么?”幔中女子问道。
  茗姨轻轻一笑,说:“人固有一死,何所惧之?”
  “原来是这样啊,”幔中女子却笑了,说:“既然如此,那就让你的徒儿来给我把脉吧。女人又何苦为难女人。”
  说完,黑色的帷幔里伸出了一只纤细的手掌。
  看到这只手掌,方铭愿和茗姨都不由得微微一愣:这手小巧细腻,大小只有寻常十岁左右的孩童手掌一般,手指细长,却又留着极长的指甲,染了娇嫩的玫红色。最主要的是手上皮肤的颜色,白的晃眼,象牙一般,即便是夷人也未见有如此白的皮肤。手背上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手腕瘦弱无力,像是一掐便断的样子。
  看到如此怪异的手,方铭愿有些不敢下指,生怕一个不小心,指尖力道过大,便把那手腕压折了。
  茗姨下意识地顺着方铭愿的手指瞥去,咦?……不由得眉头微蹙,沉思起来。
  方铭愿的手指轻轻搭在幔中女子手腕的内侧,仔细感受着,半天不语,却渐渐地将眉头锁紧。
  过了小半柱香的功夫,方铭愿扭头看向茗姨,茫然地说:“这脉象不像是你教过的任何一种,甚是奇怪,我切不出来。”
  见到了疑难杂症,茗姨一时兴起,竟忘记了自己先前说过的话,凑身上前,示意方铭愿躲开,自己探出手指,抚上了那只瘦小惨白的手腕。
  这……果然是诡异的很。茗姨静心感受着:怨不得方铭愿切不出来,这脉象分明不是一个寻常女子该有的,杂乱的很,却像是体内有两股完全相悖的脉象,一股孱弱,一股狂躁,相生相杀。
  茗姨的目光踌躇了起来,人世间怎么会有如此诡异的脉象?
  沉思片刻,茗姨说:“这种脉象我们确实从未遇到过,我们行医讲究的是望色、听声、写影、切脉,姑娘可否掀开帷幔让我们看上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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