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语[古代架空]——BY:成虫

作者:成虫  录入:08-02

  李成点点头。
  李胄璋很想跟着李成,但李成很快便骑马向林中而去,李胄璋看着李成背影,清晰记得当年在边境时李成的模样,他沉吟一下,对身边侍卫道,“去两人保护宁边侯。”
  李胄璋所有猎物均由侍卫帮他驱出,再由李胄璋射杀,没有半日,李胄璋便射杀不少,有些累了,他令侍卫拿了猎物到林外歇息,一面挂心不知身在何处的李成。

  ☆、第三十章

  (三十)
  李成并不想在狩猎中拔得头筹,他只想差不多完成就好,身后总有两名侍卫不远不近跟着他,他知道是李胄璋所派,李成有些无奈,十多年的战场厮杀他都过来,如今一场小小狩猎皇上都担心他。
  李成很快射了几只猎物,近处朝臣太多,他策马向较远处走去,待走到比较僻静的地方,他回转头来,却意外发现有位年轻官员正跟在他的身后,李成觉得这位官员有些眼熟,只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这位官员正是顾行止,顾行止也不知为何,见到李成就在旁边,他就一路跟随而来,此刻见李成看他,顾行止便对他施礼,李成心里有点讶异,但只得对顾行止点头回礼。
  正如顾行止对李成的第一印象,李成此番见到这位恭谨稳重的年轻官员也颇感面善,李成见顾行止一直跟着他,手中猎物了了无几,李成想了一下,便解下腰中猎物唤过侍卫吩咐几句,那侍卫拿了猎物过来送到顾行止手上,顾行止接过,有些怔忡,他看到李成又要走,急忙叫了一声,“宁边侯!”李成勒马立住,“……宁边侯若不介意,是否可让下官跟随?”李成不知顾行止为何要一直跟着他,但李成也不便拒绝,便道,“是,过来吧。”
  顾行止骑马过来,“下官吏部员外郎顾行止,参见宁边侯。”
  “吏部。”李成不禁念了一遍,因他此番回京多受吏部参奏,李成对吏部还是有些敏感。
  “是,下官父亲是左御史大人顾宗安。”顾行止再道。
  李成便沉默了,他再看顾行止一眼。
  “下官仰慕宁边侯,不认为吏部大夫与父亲所参之事是真的,”顾行止道,“只是下官官职低微,说的话也并没有什么分量。”
  李成道,“多谢顾大人。”
  顾行止道,“宁边侯今日定要折桂才好。”
  李成摇了摇头,顾行止始终端正诚恳,李成也不好一直犹疑,“我身体不适,也不过这样了,顾大人要多射取猎物。”
  李成示意顾行止一起往前走去,顾行止此刻也没有半点想要狩猎的欲望,他只关注着在他身前半步的李成,就算知道他与皇上关系,顾行止也无法单纯嫉妒讨厌李成,想起方才李成将猎物分给素不相识的自己,那样沉默柔和,顾行止心中便有所触动,他真的很想了解这个人。
  因心中均有心事,不觉间李成与顾行止便来到了森林的较深处,侍卫在身后提醒,他二人才惊觉过来,此处人迹已经罕至,地面也不见道路,走兽却明显多了起来。
  李成并未觉得怎样,既然来了,便射些野兽再回去吧,他看顾行止,也并不急着离开。
  于是二人很快射了些野兔狍子之类,顾行止发现前方草丛似有响动,他拉起弓箭,慢慢靠近,谁想突然之间,一只灰熊竟人立而起,顾行止吓了一跳,连忙退后,手中弓箭未满就射了出去,却只是擦过灰熊,灰熊嚎叫几声,冲着顾行止扑了过来,顾行止此时已不及拔剑,急忙就地一滚,就见两箭自身后急射过来,正中灰熊肚腹,灰熊吃痛大吼,更加扑向顾行止,顾行止急拿弓箭去打,突觉眼前一花,李成已持剑挡在身前,他用力刺向灰熊,灰熊再次受伤,扑到一旁喘息,此时侍卫也都反应过来,看到李成冲在前面,不敢让李成受伤,一个拉箭一个拔剑过来将李成挡在身后,灰熊见这边人多,嚎叫几声便要逃走,顾行止拔箭站起,狠狠拉弓射去,灰熊终于扑倒在地。
  这场惊变只在顷刻之间,待见灰熊倒地,几人才觉冒出许多冷汗,尤其侍卫,他们不知李成反应如此之快,不禁十分后怕,顾行止也不想李成平时看着持重沉稳,病病怏怏,这种时刻竟如此狠准迅捷,李成令侍卫去查看灰熊,顾行止上前行礼道,“下官拜谢宁边侯救命之恩。”
  李成见顾行止年纪轻轻却全程临危不乱,因得知他身份的那点犹疑不安便不禁消失了,他原本便看顾行止面善,此刻真心道,“顾大人真是文武双全,李成十分佩服。”
  “下官万不敢当。”顾行止抬起头来,他也看着李成,他突然感觉李成很像一位敦厚的长兄,如此勇猛为他挡下危险,却又如此诚恳温暖。
  如果这个人便是皇上爱慕的人,顾行止心想,他愿意接受吗?
  李胄璋心急如焚,此刻时间已到,大部分官员都已按时结束狩猎在林前集结,李成却迟迟没有出现,李胄璋面黑如铁,已吩咐几波侍卫前去寻找,终于看到李成自林中走出,李胄璋忍不住急迎上去,将李成上下审视半天,李成低下头,此刻官员众目睽睽,皇上却这样失态关注,李成有些不安。
  李胄璋确认李成没事后,也意识到自己情急,他转眼看到顾行止竟与李成在一起,十分意外,但转而一想,李胄璋便关心的对顾行止道,“爱卿怎么才出来,没出什么事吧?”
  李胄璋一切神情举止顾行止全看在眼里,他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呢,只是虽然心中满是淡淡的苦涩惆怅,但顾行止却似乎哪里已经坦然,他行礼下去,“臣谢皇上,臣一切都好。”
  “爱卿们都射了什么猎物?”李胄璋好奇道,他见二人都只在腰间挂了很少几只,李成道,“臣等无能,没有找到多少猎物。”
  李胄璋仔细看着李成,他注意到李成衣袖上溅到的暗色血迹,“哦,没找到便罢了。”李胄璋道,然后他没再说什么,转身回到笙旗前,“众侍卫为各位大人清点猎物,朕要看看今日到底谁是优胜者。”
  这里李成,顾行止与那两名侍卫见皇上没再盘问追究,均暗暗吐出一口气。

  ☆、第三十一章

  (三十一)
  狩猎当晚,皇上在山庄温泉宫大摆酒宴,朝臣们均喝的十分尽兴,皇上也大醉酩酊,李成坐于座中,见李胄璋喝的这样,不免忧虑。
  不一刻李胄璋起身更衣,他扶着荣禄,在荣禄耳旁说了一句什么,荣禄低声应是,李胄璋便搭着一名宫女而去,荣禄这里悄悄走到李成身边,小声道,“宁边侯,皇上请您去更衣。”
  李成垂下目光,他慢慢放下酒杯。
  “宁边侯,奴才带您过去。”荣禄其实也很担心,皇上每次醉了便没有轻重,李成却偏是碰碰就坏的人。
  但他们终究没有办法,李成只得跟着荣禄来到李胄璋更衣殿外,荣禄为李成打开殿门,李成走进,看到李胄璋正半靠在榻上,李成站住,他不想过去。
  李胄璋微微睁开眼睛,见李成站在门边,醉醺醺笑道,“爱卿为何不过来?过来。”
  李成慢慢走过去。
  “爱卿又怕了吗?”李胄璋伸手将李成拉到身边坐下,凑过来摩挲亲吻他的颈项耳后,“朕知道爱卿不喜欢朕喝醉。”
  李成道,“……皇上,朝臣们还在等候。”
  “让荣禄去说吧。”李胄璋哪里管,他拥住李成倒在榻上,含糊道,“朕已多日没与爱卿亲热了,今日定要做两次!”李胄璋神智已经不清醒,他纵性恣意起来,李成被他用力毛躁的拉扯揉捏,顶动求欢,终无奈的打开了身体。
  温泉宫酒宴已近尾声,皇上一直没再出现,荣禄出来告知众朝臣皇上不胜酒力,已先自回殿歇息了,众朝臣于是也便纷纷散了,顾行止走在后面,他早已注意到皇上离开后李成便即也被荣禄带走,只是当时李成神情说不出的萧索,他为什么会是那种神情?
  第二日早上李胄璋头昏脑涨的宿醉醒来,非常烦郁难受,可他睁眼看到身边李成,不禁吓了一跳,急忙起身查看,李成依旧在那睡着,脸色有些苍白,李胄璋又看他身上,还好并没有多少痕迹,他悄悄起身来到殿外,荣禄正盘腿坐在地下打盹,李胄璋恼火的踢了荣禄一脚,荣禄惊醒,忙爬起来,“皇上,您醒了?”
  李胄璋道,“你干的好事,他为何在这里?”
  荣禄委屈道,“皇上,奴才……”
  李胄璋自然知道这事肯定怪不得荣禄,但李胄璋此时气恼担心,也就不分青红皂白,“若他病了,我饶不了你!”
  荣禄还能说什么呢,他昨夜要是拦着,一样没好果子吃。
  李成醒来已是接近中午了,他在榻上躺了片刻,方才慢慢起身,刚一坐起,李胄璋就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爱卿醒了?”李胄璋堆笑道,他坐到榻前,摸了摸李成额头,“爱卿感觉怎样?”
  李成确实十分不适,但他见李胄璋这样,反而不知该作何反应,“……臣还好。”
  “爱卿昨日狩猎辛苦,朕实不该喝那么多酒,朕以后不会了。”李胄璋柔声道。
  荣禄站在一旁,几乎便要被这样的皇上呕倒,李成也似不知所措,掩唇咳嗽一声。
  李胄璋听到李成咳嗽,再难按捺不安,“荣禄,去叫太医来。”
  “真的不用,皇上。”李成阻止道,这么多年来,李成被太医看病几成家常便饭,但这样躺在龙榻上还没有过,李胄璋也反应过来,“那还是等爱卿回去再让太医过去吧。”
  命荣禄将李成好生送回侧殿,李胄璋暗自懊恼,忍了这许多天,偏偏在酒后乱性,不但自己没记得半点滋味,还弄伤了李成,真是得不偿失,这下又不知何时才能再亲近了。
  自来温泉山庄,李成便一直在查胡妃与自己密信一事,前几日,李成从刑部大夫那里问出密信来源,不想竟是来自边境军中的,李成遂派人送信给边境亲信令他们暗中追查,如此李成便与一些大臣手下来往较以前过密,终引起皇后一党警觉,也私下密谋频频,绝不让李成找到半点证据,同时加紧计划,欲在最快时间内将李成彻底扳倒。
  然而虽私下里温泉山庄暗潮汹涌,表面上,却始终一派祥和欢乐,因李成又要养两天,李胄璋终想起他那久被冷落的后宫,此来山庄,后妃美人一定对他翘首以盼,这天李胄璋便早早下旨,欲在今晚与众妃们于后殿欢宴。
  李胄璋去应付安抚后宫了,李成得以在侧殿清清静静的呆一个晚上,天上再次下起小雪,李成披了薄裘,独自走出殿外,他已很久没有这样安静独处的时间了,他在庄内随意走着,不时感觉雪花落到脸上的微凉。
  前方就是一片假山,山上有个凉亭,李成想去凉亭中观赏冬夜雪景,可他转过假山便似听到前方隐隐有女子啜泣之声,啜泣声断断续续,十分哀戚,李成站住,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该马上走开。
  就在李成犹豫的时候,突然一阵斥责声响了起来,“玉屏你要死,还敢在庄中烧纸!”
  先前哭泣的女声便惊慌哀求,“求江公公饶了奴婢。”
  “如今皇上正在庄中,你竟还敢像以前一样放肆,教训你多少次也不知悔改,今天一定给你个厉害,起来跟我走!”
  “江公公,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女子哭求,但那江公公似乎十分心狠,仍旧强迫那女子跟他去,李成这里听了,有些不忍,他走过去,便看到一名宫女正跪伏在一堆尚未燃尽的纸钱前,她的面前是一位有些眼熟的太监,那太监见李成出来,十分吃惊,急忙跪下,“奴才给宁边侯请安。”
  这个太监名唤江才,原是一直在山庄当差管事的,他为人十分乖觉圆滑,此次是李胄璋继位以来首次来到庄中,他早就上下打点,已在皇上面前献过几次殷勤了,朝中有权势的高官重臣他早已认全,他自然知道李成,李成贵为宁边侯,住的离皇上最近,也整日与皇上在一起,毫无疑问,李成定是皇上最宠信的大臣,一心巴高望上的江才见到这种常在皇上身边的人,怎能不毕恭毕敬小心巴结呢。

  ☆、第三十二章

  (三十二)
  李成觉得这位太监眼熟,也是在皇上身边时所见,既然他认得李成,李成便为那名宫女求情道,“这位宫女在这里烧纸,想是有什么伤心事,公公教导她以后不要如此就是了,处罚就不必了吧。”
  江才自然唯唯应诺,李成见江才答应,也便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那宫女自始至终低头跪着。
  江才待李成走远,方对宫女道,“算你走运,遇到宁边侯为你说情,既这样你就去吧,以后再让我逮到,一定饶不了你!”
  “是,奴婢不敢了,谢谢江公公。”宫女磕头,江才甩袖走了,宫女起身拭了眼泪,收拾了残纸,便趁夜色悄悄去了。
  对李成来说,这次事情不过是偶然遇到而为,可对那名宫女玉屏来说,在她最伤心难过和害怕的时候,能有人来为她说一句话,她心中感激自不必说,宁边侯,她默默念着,不知是朝中哪位大臣呢?
  李胄璋这一去便有三天没再宣召李成,李成虽略感轻松,但荣禄依旧一天一次前来看他,李成此次不敢说谎,只得把每天情况据实已报,李胄璋便为他调理药食,一天几次送来,李成也不知喝了多少各种羹汤药饮。
  而这三天里李胄璋也是十分无趣,后宫妃子美人久不见他,都来争宠,他只去皇后宫里坐了坐,又想起久未承宠的妩美人,可去了妩美人宫里,看到妩美人娇弱的样子,他便想到李成,今回李成便在身边,他何至于望梅止渴,安抚陪伴了妩美人,又在后宫各处转了一圈,第四天,便带了荣禄,依旧回到大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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