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太监那些年[古代架空]——BY:绿茶茶香

作者:绿茶茶香  录入:08-04

  徐子洛看着初七不知该说什么,他原本对这个长得过分美丽又以色侍人的蛮夷人没用过多的好感,先前出手相救,也只不过是因为皇上眼里有这个人。可这个初七,好似又跟自己所认识到的有些不一样了。
  徐子洛叫住将要离开的初七,在自己一堆药瓶中手忙脚乱地开始配药,慌乱中还打翻了好几个药瓶。
  初七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
  “稍等,很快的。”徐子洛何时这般毛躁过。
  “好了,这个你拿着。”徐子洛将一个白瓷瓶放进初七手中。
  “这是?”初七疑惑道。
  “毒...哦不是,是我配的一种药,外敷的,”徐子洛将一手药粉在衣摆擦了擦说道,“我知道你在淑妃那里过得不如意,你若是受不住,便将这药涂在皮肤上,便会出现虚弱重病之态,到时你便来太医院,在这边躺上几日。”
  初七愣愣地看着徐子洛。
  “多谢徐太医。”
  初七回了太监所,刚一进门便吓哭了一个小太监。
  “有鬼啊......”
  众人闻言,跑出房间,初七面色苍白地站在大门口,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好像那人随时会随着风散了一般。
  没人觉得初七能活着回来。
  “大家都安静,莫要再宫里散布鬼怪言论,初七公公被太医院的太医治好了,你们看,这脚下还有长长的影子呢。”长福出来说道。
  众人不喜初七,见不是闹鬼,连寒暄都懒得寒暄,直接散了。
  “吃过午饭了吗?”长福想伸手扶一把初七,在即将触碰时又将手缩了回去。
  “没有。”
  “我房里有主子赏的饭菜,要不要一起吃,赏了很多。”长福有些拘谨的说道。
  早就饿了的初七也没有推辞,跟着长福进了他的房间。
  “长福要和新媳妇吃饭喽。”院里有多嘴的太监在吆喝。
  “我还是出去吧。”初七站起身就要往外走,他要爬的是龙床,而不是这个太监的土炕,初七不敢与别人传出什么流言。
  “我们将桌子搬到院里吃。”长福说道。
  长福不敢让初七带去自己吃,没有自己护着,初七怕是会被抢的连菜汤都吃不到。
  “多谢。”初七率先推门走了出去。
  两人在院里支了一张小桌,长福将食盒里的菜献宝似地拿出来。
  “快尝尝,这是淑妃今天中午赏的,有些凉了,但也比我们平时吃的好。”长福递给初七筷子。
  “这是葱烧海参,这是樱桃肉,这是清炖肥鸭,这是......还有这个,桂花糖藕,这个桂花糖藕这个季节吃不到,前几日皇上吩咐御膳房煮了很多,却没吃,全部分给妃嫔了,若不是淑妃今日积食吃不下饭,还轮不到我们呢。”长福说着看到初七垂下的眸,突然闭上了嘴。
  他以前是皇上的人,怎会没吃过这些稀罕物。
  “桂花糖藕,早晨炖上,晚膳吃味道刚好,这糖藕应该炖的过头了。”初七低声说道。
  “你说什么?”
  “没什么,快些吃吧。”初七大口吃起菜来。
  周围远远站在好几个七八岁的小太监,馋的口水都要流到地上了。
  长福喜欢看他吃东西的样子,一点儿不斯文,塞得满嘴都是,酱汁都吃到脸上了,可长福怎么看都觉得好看。
  那桂花糖藕初七一口没吃,剩下的给了那几个小太监,小太监将盘子都舔的发亮。
  初七不要吃别人剩下的,他要吃御膳房炖的刚刚好的。
  “好了,再舔盘子要裂了。”初七哭笑不得地从那些孩子手里将盘子拽出。
  “初七公公好兴致啊,还有这闲工夫玩闹,我看着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是不是该回去干活了,淑妃娘娘勤俭,宫里人手本就不够,不养偷奸耍滑之人。”淑妃宫里的管事嬷嬷站在门口冷声道。
  初七背后发起了冷汗。
  

  ☆、爱啊


  “公公,命挺硬啊。”淑妃染着丹蔻的指甲划过初七的侧脸,薄唇轻启,几个字打的初七浑身发冷。
  淑妃不会堂而皇之的杀了自己,但可以以惩罚为由默默的将自己折磨死,毕竟,不会有人因为一个太监的死而为难她。
  “天气暖了,公公身子底子弱,去外头晒晒太阳吧,顺便把本宫那莲花池的水给换一换,对了,公公动作要快些,最好明儿个之前将水换完,皇上赏本宫的鱼苗此时正养在水缸里,时间久了本宫怕鱼苗闷死。”淑妃说道。
  “娘娘心善,垂怜那些弱小生命,初七公公,还不快去。”管事嬷嬷说道。
  那个莲花池初七知道,就在淑妃所住的琉毓宫外,占地五六亩,初七断然不可能在明日前将水换完。
  “娘娘可否多指派几个人手,奴才一人,明日之前定然换不完。”初七说道。
  “那是自然,本宫怎会让公公独自一人去做这苦差,你们几个随初七公公一起去吧。”淑妃指了七八个太监给了初七,“初七公公以前是在皇上跟前儿伺候的人,你们可要听从初七公公差遣。”
  初七领着七个太监去了莲花池,心里却始终忐忑不安,但几个太监提起木桶开始干活,没有其他动作,初七稍稍放下心来。
  不料不过半个时辰,其中两个太监便捧着肚子在地上打起滚来。
  “哎呦,我说你藏得那个包子馊了吧,你还非要吃,现在好了,哎呦,可疼死我了。”其中一人指着另一人痛苦地说道。
  “你不是也吃的挺香的?”另个一人也蜷缩在地上痛苦地说道。
  “怎么回事啊?”初七放下木桶看着两人问道。
  “公公,这俩人昨夜犯了错被罚,没吃晚饭,今晨饿极了吃了两个馊包子,吃坏了肚子,这可咋整啊。”又来两人过来放下木桶说道。
  这腹痛不止的两人额头上一点汗也没有,吃搜饭腹痛初七再熟悉不过了。
  可还未等初七做出反应,两人架起地上装病的人说道:“我带着两人去太医院,都是苦命人,公公不会难为大伙吧。”
  四人脚底生风地跑了。
  “继续干活吧。”初七看着剩下的三人说道。
  不多一会,管事嬷嬷前来喊人:“小贵子,赶紧过来,这些个搬搬抬抬的重活宫女们做不来。”
  “来了。”小贵子一扔木桶便跑了。
  小贵子刚走阿清又来唤走一人。
  最终只剩一个半大孩子怯生生地盯着初七。
  “你想走也走吧。”初七提起木桶说道。
  那孩子扔下桶一溜烟跑了。
  初七一个人提着木桶一趟趟地舀着莲花池里的污水,手上的纱布被污水浸透,血水混着污水一滴滴地落下。
  可他也还只是个半大孩子呢。
  晚饭时初七到了太监所饭菜早被哄抢一空,长福不在,没人会给自己留饭,初七抱着空了的木桶,用脏兮兮的手握着勺子去挂桶沿上的米粒。
  “初七,活没做完就来吃饭啊。”一个手里掐着两个馒头的太监一脸讥笑地从初七身边走过。
  可初七眼里只有呢白花花的馒头。
  初七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将手上混着血水与污水的纱布一甩,敲好甩在那太监手里的馒头上。
  黄色的糙米馒头被染上污垢。
  “你是不是故意......”
  “抱歉,手上流脓,太疼了,没注意。”初七一脸内疚地说道。
  “恶心。”那太监看着初七血肉模糊的手胃里一阵翻涌,朝初七啐了一口,将馒头扔在地上便走了。
  初七立即蹲到地上,捡起馒头,吹了吹灰尘,将馒头塞回嘴里。
  “初七公公,您用完晚膳了吗?莲花池还等您收拾呢。”初七馒头还没咽下,淑妃宫里的嬷嬷就来催人了。
  初七连忙跑了出去。
  天已黑透,虽说开了春,但夜里还是凉的很,初七本就重病未愈,这劳重的体力活没多久就榨干了他的体力。
  初七瘫坐在岸边,在月光下看着伤痕累累的手,这次是真的要留疤了,初七不怕留疤,阿偌走时,留了那祛疤的药水。
  那药用在身上,好似没有那么痛了。
  好冷啊,初七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先前吃的两个馒头又消化了,初七最近总是很饿。
  初七将脚边木桶踢得远了些,他实在是没有力气再去提那沉甸甸的木桶了。
  “初七......”
  突然有个熟悉的身影在身后叫他。
  初七连转头的力气都没有,他听出是长福的声音,靠在树上朝身后抬了抬手。
  “听说你晚上又没吃上晚饭,我给你带了包子,我托采买太监从宫外买的,你尝尝。”长福从怀里摸出热乎乎的油纸袋,小心翼翼地捧到初七面前。
  初七问到肉香,撑着身子抓起包子就往嘴里塞。
  “我晚饭吃了两个馒头,可我早就饿了,最近好似一直吃不饱。”初七塞下三个包子后才腾出嘴来说话。“照这么吃下去,我会变成大胖子的。”
  长福看着初七瘦骨嶙峋的手腕,道,“你这个年纪要长身体的,吃的自然多,而且,你平时要么生病,要么做苦力,消耗自然也大,你看,你这腿还没有我胳膊粗呢。”长福将手臂放在初七腿侧比了比。
  初七不动声色地收回腿,“哪有那么夸张。”
  是今夜月色太美,还是离心上人太近,长福又一次地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你在这里休息,我去帮你干活。”长福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披在初七身上,提起木桶便大步走开了。
  长福身量很高,可没有李轩高,长福不瘦弱,但没有李轩强壮,长福眉眼周正,却没有李轩英俊。
  初七看着长福提着木桶在自己面前一趟趟走着,竟也能看出几分潇洒。
  可长福比李轩对自己好啊。
  那又如何,自己不还是要在这里受苦。
  初七自嘲似地笑了笑,拥紧身上的棉衣,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头顶上的树枝轻轻动了动,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没入了黑暗中。
  莲花池的水自然不能凭一己之力舀干,初七却在早上发了重病,好似比之前更加严重,脸上都泛起了青灰色。
  “这人以前在养心殿时不是好好的吗?怎么来了我这里三天两头地病倒,这传出去还以为本宫虐待他呢。”淑妃捏着鼻子说。
  “娘娘心善,自然不会虐待下人,奴才瞧着,倒像是从蛮族那边带来的病,过惯了苦日子,到了咱姜国,享不了福。”管事嬷嬷看着初七嫌弃地说道。
  “瞧着好像不行了,脸都发青了,抬出宫扔了吧。”淑妃嫌弃道。
  出宫?可初七从未想过出宫啊,出宫以后去哪?怎么过活?出宫以后是不是不用再下跪,不用再挨打了。
  “他还活着,他还有气,我求求你们了,让他吃两幅药,他一定会好的。”长福拦着要将初七扔出去的太监苦苦哀求。
  初七蹙着眉,长福好吵,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聒噪,吵得人头疼。
  “公公,奴才也是奉命行事,您别为难我们啊。”办事的太监曾将都受过长福的恩惠,此时也是为难至极。
  一行人喧闹起来动静有点大,没听到拐角处传来的整齐的脚步声。
  李轩黑着脸撞上抬着担架的人。
  将死之人的晦气冲撞了皇上可是杀头的死罪,众人跪俯在地上。
  这条路隐蔽,平时都是运宫里泔水等肮脏物的路,皇上为何会出现,长福一想便知,或许,皇上的人一直盯着初七。
  李轩撇了一眼长福,盯着那盖着草席的担架说道,“怎地如此喧哗?为何争吵?”
  皇上,是不是......不能出宫了,放松与失落交替,初七好似看到了另一条路。
  “皇上,淑妃娘娘宫里的人,眼看着要咽气,娘娘让抬出去。”长福不敢答话,他不想给初七招惹麻烦,毕竟,龙颜大怒谁也承受不起。
  “眼看着要咽气,咽气了吗?”李轩握紧微微颤抖地手说。
  “还没。”
  “还没就要扔出宫外?皇室中人如此草菅人命吗?给朕送去太医院,淑妃罚禁足一个月!”李轩怒喝道。
  “皇上果然为了那蛮夷人责罚于我。”被禁足的淑妃躺在贵妃榻上哭的梨花带雨。
  “娘娘,你快擦擦泪吧,回来复命的太监不是说了,那初七被白布盖着,皇上压根不知道里面躺着的是谁。”阿清一个劲地安慰道。
  “休要用这话来宽慰我了,那条宫道那般偏僻,皇上怎会恰巧路过。”淑妃咬着帕子说道,“皇上从未责罚过妃嫔,本宫这是头一遭,别个宫里那几个现在指不定怎么看本宫笑话呢。”
  阿清微微叹了口气。
  ***
  初七半躺在密室,喝光一碗药,笑着说道,“多谢徐大人给我的药,要不然今日免不了受一番皮肉之苦。”
  “喝过药睡一会,皇上一会可能会过来。”徐子洛扶着初七躺下,看着初七苍白的脸,面色微红的说,“虽说药物让你虚弱,但你身体本就不好,你若受不住,我便将皇上拦下。”
  “多谢徐大人,不必了,我能见他的时候本就不多,能多看一眼便多看一眼,只是不知我这身子还能撑多久。”初七苦笑道。
  “你...爱他?”徐子洛问道。
  初七看着房顶,许久,“当然...爱啊。”
  徐子洛关门声音响起,初七忍不住发出一声嗤笑。
  初七是被人从睡梦中捏着下颌骨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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