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不配[古代架空]——BY:饮鹿

作者:饮鹿  录入:08-15

  可大人怎么就走错了路……
  虽然那人是陛下,但是陛下也是男子!
  更确切来说,自家大人是个没什么欲,望的人,很少因为什么事情开心,大事小事也烦不到他,就连在北疆时被那么些边疆泥腿子们为难,大人都不会置气。
  唯一能见着些情绪的,便是大人夜宿宫中的时候。纵使第二天的大人脚步都是虚浮的,整个人都是倦怠的,大人眼里也都是带着笑的。
  但如今宋度自然知道自家大人盼着回来盼了这么久,这次回来去了宫里,肯定是不回府邸的。
  所以今日到底出了什么事,大人怎么如此失魂落魄的回来。
  当下扶着容暮的臂腕,宋度发现自家大人面红耳赤,眼神迷蒙。
  “大人?您是不是又吹久了风?!”
  “啊?阿度你说什么?”
  “大夫说了,您现在身子虚疲,吹不得风的;但大人看着似乎又受了寒……”宋度担心道。
  听到宋度一直在念叨,但是容暮听不清宋度在说些什么,他极力睁大了眼,可眼前的景物晃晃荡荡,打着转儿的溜着。
  原本刺骨的寒风现在吹在脸上缓和了容暮的燥热,带了丝丝缕缕舒服的感觉。
  四肢无力,头晕眼花。
  容暮这才意识到他可能又发热了。
  “大人?大人?”
  刚想回复宋度的时候,容暮眼前茫茫的雪景徒然一黑,天旋地转,便倒了下去。


第3章 疏解过后
  眼前是白雪皑皑,连绵一片的北疆风光,这风像刀子一样吹在脸上。
  他怎么了?
  他不是从北江回了灏京吗?怎么现在又在北疆?
  容暮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北疆的风儿在吹,原本他受不住的风,现在对他似乎没多大的影响,他就像个局外人一样飘忽在北疆的天地之中。
  他该去哪里,他要做些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
  当他看着某个方向时,明明他不知道那是哪里,但是他知道的是他要过去。
  愈是靠近,愈是连绵的白,刺骨的冷。
  他似乎能感觉到四肢一直浸润在冰水之中,忽然有一股滚烫,顺着他的胸口宣泄而下,直到他的尾骨。
  他眼神微微眯起,而那抹滚烫顺着他的四肢百骸。
  他的胸口热了,他的腰间热了,他的背后热了。
  水流不断向下延伸,最终汇聚于底。
  刹那间的试探带来的疼痛驱赶了他所有的寒冷之意。
  阻止那滚烫的靠近!
  但他的身体却贪恋的不断向前探去。
  他听到自己心中在阻止,可嘴里这般嘶哑呼唤着什么。
  给你,全都给你。
  炎热不断的向他压近,他的脸是烫的,他的胸膛是烫的,最后他浑身的寒意都随着一股强劲炎热的迸发而驱散而尽。
  再睁眼他看到的不是北疆连绵的风雪,而是红烛之下,一个男子正贴在他耳边温柔的声色。
  他听到他日日思念的人,在他耳边亲昵地诉说:“阿暮,我想你了。”
  ……
  楚御衡没有想到他容暮会这么快回来,如果知道容暮会这么快回来,他也许就不会把人招在自己的宫里了。
  容暮是不会介意这些的。
  他后宫那么多些人,如果容暮介意早就酸成一坛老醋。
  但让楚御衡心里不快活的是容暮进了宫来见他,却在宫门之外被阻隔了下来。
  楚御衡已经严格处罚了身边的太监。
  他记得之前说过,只要容暮来了直接放人,怎么会出现这种把人拦在门外的情况。
  容暮从北疆回来,这么迫切就进宫,想必是有什么大事要跟他说的;这些人这么没有眼力劲儿,那眼睛也可以不需要了。
  楚御衡想着,即便容暮是被拦在门外,第二日上朝的时候,容暮总归会出现。
  但第二日他出现在朝堂之上,冷酷的目光逡巡了全部官员,却没有发现那个本该站在首位的熟悉身影。
  他这才知晓容暮一路风尘仆仆进宫,路上还感染了风寒,这会儿正在高热。
  所以他出宫来看容暮的病了。
  这会儿刚刚和容暮疏解过后的楚御衡心满意足。
  他来时容暮已经不再发热了。
  但是容暮一直在叫唤着冷,可他身上的锦被已经盖了三层,而且被褥里还有热乎乎的汤婆子。
  即便这样容暮还在皱眉,脸上满是痛苦。
  不过现在楚御衡瞧过去,容暮似乎好了许多,容暮原本白皙苍白的脸上染上了淡淡情,欲的颜色,手脚也热了起来。
  楚御衡看着迷迷糊糊还在皱眉的容暮,亲自取了面帕子为他拭去情后粘稠。
  看着帕子上的东西,楚御衡不免笑了笑,然后脖子贴了贴已然清醒了几分的容暮,贴着他耳边低笑道:“这么重,阿暮自己没有一个人动过手?”
  “没有……”
  要对眼前人保持坦诚的习惯已经扎入根骨,等容暮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心头陡然一梗。
  而楚御衡没有感受到容暮的身子已经变得僵直,捏了捏怀中人的筋骨,楚御衡心里高兴于容暮完全被自己掌握,但同时又有些埋怨道:“走了三个月,瘦了些。”
  被男人这么抱在怀里,如果是之前的容暮已经耳尖发烫,心里还会滚烫的像是过了几遍热水。
  但是现在的容暮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快活,留下的只有挥散不开的倦怠。
  男人的手臂牢牢的锁在他的腰间,褥被之下二人衣衫不整,联想到自己身上的疲惫和下面的不适之感,容暮的眸光灰暗了几分。
  这会儿听到男人说他变瘦了,容暮不免想起去寻他时看到的那个闻栗,身段是极好的,面容也是绝佳的。
  哪里像他从北疆回来,指尖还有新得了的冻伤。
  本就不堪,现在更加望尘莫及。
  得不到回应,男人只当他是害羞,毕竟每次翻云覆雨过后,无论他在说些什么床上的昏话,容暮都是不会搭理他,他会做的就是偏开目光,耳尖发红。
  “所以北疆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知道容暮只对政事感兴趣,楚御衡也不提他们这些床上的事。
  “一切安好。”容暮的声音还有些嘶哑,听在耳朵里一点也不悦耳动听。
  所以容暮听到自己的声音后,顿挫了片刻,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唇瓣继续说道:“那些武将们已经被安抚下来了,难民也都处理得当,这是还是陛下后面派人在过去看管着。”
  “你做的很好。”楚御衡亲了亲容暮的耳朵,又伸手揉捏着容暮的耳尖,直到泛白的耳朵起了一抹熟悉的艳红,楚御衡这才心满意足。
  “这次辛苦你了,风尘仆仆回来又染了病,你就在府上休息好好今日。”
  “臣遵旨。”
  久违的一个“臣”字打破了原本还很好的氛围。
  楚御衡握着容暮的手陡然收紧,容暮嘶了一声,心里倒是有时间想着楚御衡握着的那块儿指不定又变青了。
  “阿暮,你刚刚说什么?”
  “臣多休息几日,陛下能否准了臣与一个月的修沐?
  可楚御衡垂眸看着身旁的人,这人素来没有脾气,现在会跟着他闹了?
  楚御衡不喜欢情爱上的拖泥带水,他愿意这么多年留容暮在身边不过是因为他有能力还听话;知道什么该要什么不该要。
  毕竟他是天子,有些东西他可以自己给,但底下人不可主动要。
  “朕是不是太宠你了?”
  这是在自称“臣”来闹脾气?
  容暮不想回应楚御衡的话。
  他现在身子骨很痛,痛到脑子昏昏沉沉的。
  至于受宠?
  多么讽刺的两个字。
  “臣不该受宠。”容暮闭了眼,淡淡回道。
  刚刚温柔的氛围彻底消失殆尽,高大的男人将手从容暮的腰上移开,然后滑至他修长白皙的腕骨。
  “不该受宠?”
  男人的手摩挲在容暮的手腕处,略带粗粝感的指腹揉搓在他的手颈,力气大到就像是要把他那青紫的经脉给揉爆了一样。
  “不该受宠?你的车马一路疾驰回来,一回都城自己的府邸都没回就来朕的寝宫,难道不是来找朕承宠?”
  “臣……”
  “不会是见着朕在宫里宠幸别的人,心里头醋意太大了,就气得回来了?!”
  男人的话很恶劣。
  恶劣到双眼视线渐渐模糊的容暮身子震颤,像是放大了耳边的听觉一般,这些话化作淬了毒的匕首,一刀一刀割在他的身上。
  男人应当还在继续说,可容暮连听觉都已经快消失了。
  之前男人对他做的那些事,他不愿反抗,因为那是鱼水之欢后的身心愉悦;而现在男人在想对他做些事,他伸手去抵制,却还是抵制不过男人,男人依旧向他靠近。
  罢了……
  即便是这样的亲近,想来也没有几次了。


第4章 蹉跎至此
  容暮再睁开眼时,天色已经昏暗了起来,但屋子里面的空气变得清朗,少了些之前黏腻的气味。
  他摸了摸身子的位置。
  那儿一点儿温热的温度都没有,好似那个人从来没有出现在他屋子里。
  身边的男人不知所踪。
  容暮刚刚清醒过来,又加上身子不爽利,他眉头紧皱,连呼吸似乎都在一顿一蹴,抽气不停;手肘撑在床上,他靠坐了起来,连带着下,体又是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他揉了揉自己的腰,伸手探过去,他的腰很不爽利,整个身子就像被马车碾过一样,万分疼痛。
  而他刚坐起来没多久,外面的门就“吱呀”一声打开了。
  “大人你醒了?”宋度一直守在外头愁容满面,这会儿见人醒了终于笑了起来:“属下现在去给大人准备些水洗漱!”
  “等等……”容暮将人拦了下来:“陛下去哪儿了?”
  “陛下已经有事回宫去了,还让属下和大人说一声,大人可以在府邸上休息半个月,等病养好了再去上朝。”
  容暮闻言连连点头。
  靠着身后的软靠,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看来楚御衡是真的来过了。
  想来的确如此,他身上这些红痕印记就是楚御衡带给他的,所以那些刺耳的话,楚御衡也真真切切的在他耳边一句一句说出来……
  有些话经不起琢磨,越是琢磨越会伤透人的心。
  楚御衡很少出宫,更别说来他府上了,而这次也算是这么些年来楚御衡为数不多的主动来看他。
  那他这是把楚御衡给气走了吗?
  容暮想起他病热之中神志不清说的话,其实是有些大逆不道的,至少楚御衡听了心里定会不快活。
  容暮闷声咳嗽了一声,伸手摸过床榻边的帕子想要捂住嘴,容暮却看到这面帕子皱巴巴的,上面还留有腥/膻的血的味道。
  脑子里模模糊糊回忆起之前男人用这面帕子对他做过什么,容暮握着这个帕子的指尖都在颤抖。
  宋度端着盆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家主子拿着面帕子面色难以琢磨。
  等走过去一看,宋度了然:“这面帕子想必陛下已经用过了,大人换面新的吧。”
  一面说着,宋度给容暮拧了新的巾子,刚进过水的白巾递到容暮手里的时候还冒着滚滚的热气。
  “多谢。”
  对于自家大人的时常道谢,宋度已经很熟稔了,这会儿看帕子擦拭而去榻上人脸上细密的汗水,宋度伸手接过巾子进浸了水又重新清了一遍。
  “大人……大人有没有和陛下说您的伤?”
  “为何要和陛下说这些?”
  “可陛下什么都不知道,大人的伤已经这么……”
  严重了。
  宋度将剩下来的几个字吞回了嗓子眼里。
  “我没事,这也算不得什么大病,不需要陛下知道这些。”话刚说完,容暮突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他这段日子一直咳咳不停,咳得凶了时不时还会见血。
  宋度一看大人又咳出血来,担心的忘记自己要说些什么,赶紧取了面新的帕子过来。
  “大人先躺着,我现在就去唤大夫过来瞧瞧!”
  “我没事……”
  “大人!身子要紧!”
  这句话宋度以及快说厌了,这会儿宋度看着容暮咳出来的血,心里顿时有些恨铁不成钢。
  他一直不懂大人和陛下是如何相处的。
  大人虽然在政事方面聪明绝顶,但在为人处事上总做的不够圆滑,要不然大人不会近十年了,在朝中也没有几个好友。
  别的大人闲暇之余还会约着一起去吟诗作画,而自家大人从朝中回来不是去宫里,就是在府上独自一人看书描字。
  如果是之前,宋度是绝然不相信有人能够在一个人身上花费如此多的心血,还十多年都不变;尤其是大人的性子万分孤僻,和陛下性子截然不同,这样的两个人,如何能相伴走过十年?
  但这么多年陪伴自家大人以后,他才发现原来真的有这样的人,把别人的欣喜摆在自己前头。
  旁人都说大人傻,但大人却自觉自得其乐。
  ……
  大夫过来的时候,容暮看上去似乎已经好很多了。
  他慵懒的靠在床榻上闭目养神,面色虽平静,但等人走近一看,就能瞧出容暮眉眼间透着的汗雾。
  容暮心里和身子其实都并不舒坦。
  但他心里不舒坦又能怎么做,这幅身子越来越差劲儿了,腐朽的宛若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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