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老攻最好命[古代架空]——BY:东街西巷

作者:东街西巷  录入:08-22

  当归的心沉了一半,他抬起头看着居影,问:“那之后少爷打算怎么办?”
  窗户外面洒进来的余晖有点晃眼,所以居影眯了眯眼睛,道:“这样的话,和离便好商量了。”


第十二章 生气
  江雎贺知道居影的屋子里冷,于是他在走之前多穿了几件衣服。他一边走一边想着居影,按照这小少爷先前厌恶自己的态度,这次去还不知道他又要怎么刁难自己。
  他越走越快,再加上这是仲夏,正是一年里最热的时候,即便江雎贺再怕冷,也架不住他身上这些衣服。这不,现在江雎贺的脸颊泛红,身上也暖烘烘的。
  两个人还没到居影的院子,就看到汤言受在门口。汤言看到江雎贺,瞬间迎了上去,态度颇为殷勤,说:“江主,您可算来了。”
  虽说汤言对江雎贺一直很恭敬,只是他这次的态度殷勤的反常。
  江雎贺点头示意,随后抬腿走了进去。他原本已经做好准备,可谁知道,江雎贺一进去,屋子里却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寒气逼人,因为屋子里的冰块被人临时搬了出去。
  他站在屋子中央,居影也不知道在哪,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好盯着西面屏风看,他发现这屏风上画的是风景。秃鹰立在峭壁上,峭壁下面是空旷无垠的草原。
  画面比例协调,颜色搭配舒服,整幅画中规中矩,既没有出彩之处也没有可以让人挑剔的地方。
  但江雎贺越看越熟悉,只觉得这幅画自己在哪里见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正当他皱着眉头苦思冥想的时候,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紧接着居影的声音传来。
  “你在干什么?”
  清苦的芸香味将江雎贺包裹起来,江雎贺仿佛碰到了另一个自己,他马上回头去看,发现居影正面无表情低着头看自己。
  这小少爷被家人养得好,生来一副好样貌不说,个头也是一顶一的出挑。
  江雎贺因为家里的事一直未曾娶亲,所以年岁拖得大。可这小少爷年岁可不大,真算起来,要足足小他好几岁,正是青春正茂的时候。
  要是没有这场婚事,两人见面成朋友的话,居影也应该叫他一声哥哥。
  居影见江雎贺没回答自己的问题,皱起眉头刚要发作,便看到江雎贺身上裹着这几层厚厚的衣服。他想起那天江雎贺背后的伤,就瞬间熄了火。
  小少爷往后走了几步,然后朝江雎贺伸出手。
  江雎贺也回了神,他看着居影的动作,也知道居影的意思。于是江雎贺一边朝当归抬头示意当归过来,一边回答居影之前的问题。
  “我看着屏风上的画很是熟悉,可我愚钝,怎么也想不起画作的主人。”
  居影原本还认真地听,只是越听脸色越不自在,刚等到江雎贺说完,他便立刻回道:“你老是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闲心倒不如想想你自己的处境。”
  江雎贺不知道看屏风怎么又跟自己的处境扯上,但他这次毕竟是来给居影送手帕。如果居影不满意故意刁难,他又得应付。
  于是他跳开这个话题,转身从当归的手里接过帕子,而后将绣好的帕子放到居影摊开的手掌。黄色的手帕上绣着金丝雀,这小家伙憨头憨脑地停在枝子上,只是针脚有些乱,但总体来说瑕不掩瑜。
  只是这个过程中,总会有些意外,比如江雎贺指尖隔着触感冰冷的帕子碰到了居影的掌心。江雎贺一愣,随即抬眼去看,可从他的角度去看,却只能看到居影的鼻尖。
  江雎贺敛下眼睛,往后退了几步。
  两人又恢复成安全距离,居影看着江雎贺后退的动作,慢慢地皱紧了眉头,嘴唇动了动,说:“这是你绣的?”
  江雎贺抬起头直视着居影的眼睛,说:“当然。”
  居影却突然松手,黄色的帕子随之跌落在地。紧接着他往前走了几步,长靴就踩上了江雎贺绣好的帕子。
  帕子在他脚下来回碾压,在原本整洁的帕面上留下褶皱和灰痕,看起来格外的可怜。
  江雎贺神情渐渐地冷了下来,他没动,只是冷眼看着居影的所作所为。这小少爷年纪不大,所以情绪很多时候不会掩藏。
  这小少爷听到江雎贺说这帕子是谁绣的之后,他心里一直积压的情绪便顶到了一个爆发点。可以说,他对江雎贺是万分的恨铁不成钢。
  居影知道逼婚真相后,他原以为江雎贺绝不会就这般受人摆布,以为江雎贺会竭力反抗,甚至觉得江雎贺会朝着自己发火。
  可江雎贺没有,即使他被羞辱、被议论,但他还是懦弱地屈服在形势之下。在自己的伤还没好全的情况下,将帕子的成品绣了出来。
  他甚至还眼巴巴地把绣好的帕子送到自己跟前,居影不知道他心里是什么想的。难道他还期待自己赞叹一句,夸一句你这帕子绣的好吗?
  短短几日的相处,居影觉得江雎贺绝不是可以随意任人欺负的软包子,可他却故意做出这副模样,生怕落人口舌。
  他真的想一辈子留在这里吗?
  居影觉得江雎贺太假了,因为他把自己最真实的情绪裹在心里,然后用冷冰冰的外表将自己完美的伪装起来,不肯向外人透露一点点真心。
  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汤言一句话也不敢说,不知道这俩位祖宗怎么又吵了起来。
  江雎贺冷冷地笑了一声,明明屋子里温度不低,可他还是觉得有点冷,于是伸手拢了拢衣襟,道:“我忘了居少爷是贵人,肯定是看不上这些东西。”
  “既然东西已经送到,我就不在这继续碍居少爷的眼,先告辞了。”江雎贺的话一说完就后悔,觉得这次自己太过鲁莽了。
  倘若两人的关系因为这一次闹得很僵,江雎贺之后再如何接近居影得到舍利子呢?
  可事已至此,如果江雎贺继续留在这里,只会让居影更加暴躁。而且江雎贺也不知道,他继续呆着这里,他们的关系会不会闹得更僵。
  为了及时止损,江雎贺还是决定离开让两人冷静一下。他弯了弯腰行了个礼,便抬腿朝着门外走去。
  可当江雎贺走过居影身边的时候,居影却突然抓住他的衣袖,他能察觉到居影的视线,也能感受到居影眼神中的压迫。但江雎贺没看他,只是站住等着居影开口。
  但江雎贺等了一会,居影还是一句话也没说。可他心里的郁气却突然因着居影的动作消失,居影年纪小,他竟然也被居影带着走了。
  有什么可争论的,又有什么可生气的?
  江雎贺抿了抿嘴,抬眼看向居影屋前的桂花树,发现奶白的桂花絮正随着微风晃动,在阳光下折出有些刺眼的光弧。
  他的心情突然变好,但他还是没看居影,只是稍稍低头,开口道:“我先走了。”
  “我,,嗯。”居影似乎想说什么,但他看到江雎贺冷淡的侧脸,仿佛被江雎贺的冷淡气质震住了,所以想说的话没敢说出口。
  居影看着江雎贺带着当归越走越远,他年纪尚小,不懂自己为何每每遇上江雎贺便容易情绪失常。
  因为居影想看江雎贺最真实情绪,所以他在极力地惹火江雎贺,想看到最鲜活的江雎贺。可当他成功地惹怒了江雎贺,他又没了动静,并且心里会随之涌上一股慌乱。
  所以在江雎贺走的时候居影抓住了他,恐怕连居影他自己也不知道要对江雎贺说什么,这完全就是居影下意识的动作。
  汤言站在一边大气不敢出,这场面他也见过,自己小时候经常能看到爹娘也会这样吵架。
  基本上每次都是他娘无理取闹,将不爱生气的爹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可当他爹气的往外走的时候,他娘又抓住他爹的袖子,咬着嘴唇一句话也不说。
  汤言这么想着,眼睛也一直留意着居影,发现他一直站在门口,人家明明都走没影了,他还不肯动一动。
  大概过了半刻钟,居影才转过身,紧接着弯下腰将地上的帕子拾了起来。
  居影看着黄色帕子上的金丝雀,突然伸手戳了戳,道:“绣的这么丑你也好意思拿出来丢人现眼,我最烦这些小物件,尤其是这破鸟。”
  只是这少爷一边这么嫌弃着,一边却将帕子藏进长袖里。
  汤言看到居影的动作,着急地说道:“少爷,你这...”
  但他还没说完,下半截话就被居影的眼刀逼了回去。居影警告性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将帕子藏好,这才就大摇大摆地转过身,抬腿往门口走去。
  汤言欲哭无泪地看着居影的身影,说:“你这是干什么,好歹把帕子洗洗再收起。”
  “藏得那么快,搞得像谁要跟你抢一样。”


第十三章 拥抱
  江雎贺刚回到屋子,还没等他喝口热茶缓一缓,就看到当归转身突然关门,意识到当归可能得到什么讯息。
  可他病情刚好转,就遇上居影刁难,心情难免大起大落。于是他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开口道:“怎么了?”
  这会当归关上了门,屋子里唯一的光源被挡住,瞬间昏暗下来。因为他们的院子是居府里最偏僻的地方,原本采光就不够好,再关上门,屋子里自然就更暗了。
  当归敛首,往前走了几步,说:“公子,舍利子已经回到居影的手里了。”
  江雎贺觉得有点冷,于是紧了紧衣领,开口道:“我知道了。”
  可心里却在想,居府后宅里虽然勾心斗角,但居道似乎是真的疼爱居影。
  根据目前已知的信息,他们知道居道身上的追云毒存在已久,而居道凭着舍利子才能每年拜见玄冥大师,这才堪堪抑制住追云毒的毒性。
  可居道为什么不直接将舍利子据为己有,而是每次劳心劳力地去借呢?江雎贺这么想着,便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当归立刻回道:“据说居影小时候生了一场大病,居家找了很多名医都不见好,眼看着就要夭折,居道去世的原配妻子,也就是居影的亲生母亲,她身边的侍从给了居道一颗舍利子。”
  “舍利子是佛家的物件,居道可能是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念头,抱着奄奄一息的居影去了后山,后山的和尚看到居影身上的舍利子,便领着居道去见玄冥大师。”
  江雎贺点点头,示意当归继续往下说。可当归却摇了摇头,说:“至于玄冥大师对居道说了什么,我便查不到了。”
  “可之后,居影的身体便奇迹般地转好,外人不知其中关窍。只能打探到居道为了居影健康地长大,就将舍利子送给了居影,让他贴身收着。”
  江雎贺了然,手指则是无意识地捏紧了桌沿,这是他思考时的动作。他接着当归的话头,说:“可居影荒唐,并不听父亲劝告。”
  当归赞同地点了点头,说:“对,居影挑剔是出了名的。曾经就有传言说因他常去玄月轩,他便花重金玄月轩里造了一间自己的厢房。”
  江雎贺应和,说:“所以居影肯定不喜欢毫无美感的舍利子,可这又是父亲送的,他又没法扔掉,只能找地方收起来。”
  当归点了点头表示应和,两人不再说话,屋子里再次变得安静。
  过来一会,当归的话却再次击破了这屋子里的安静,他说:“我们的目标已经确定,只要抓住时机,便可一击即中。”
  江雎贺垂下眼,他的手指捏紧了桌沿,其力道之大,骨节都泛了白。
  *
  “还在生为父的气?”居道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舍利子挂在居影的脖子上。
  这父子俩身形相似,就连长相也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就是居道长相偏粗犷,而居影的长相更精致一点。
  居影摇了摇头,抓住了脖子上的红绳,但并没有将舍利子扯下,反而开口回道:“孩儿不敢生父亲的气,孩儿只是不懂,为何一定要同江雎贺成婚。”
  居道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居影脖子上的舍利子,他见居影并没有将舍利子扯下,松了一口气,这才将视线移到居影的脸上,说:“还说没生气,不生气的话怎么将舍利子扯下来了?”
  居影抿了抿嘴,没说话。
  “你记住,为父是永远不会害你,我知道你不满这门婚事,可形势所迫。”居道站在居影身前,刚好背着烛光,整张脸掩在阴暗处,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可父亲...”
  这小少爷的话还没说完,居道便再次开口打断他的话,说:“其他的你不要管,尤其舍利子,一定要贴身带着,这是你的保命之物,千万不要轻易借给他人。”
  居影看着父亲转过身,自己的想说的话再次被他堵住。他总是感到奇怪,因为父亲对他极好,却对他的观点和想法视而不见。
  “咱们家的生意需要靠着江家,你明白父亲的意思吗?为父听说,新婚之夜,你又去了玄月轩?”
  居影根本来不及回话,只能被迫接受居道的输出。
  于是这场谈话最终又演变成居道对居影单方面的训诫,成了居道独角戏。临了,居道还拍着居影的肩膀,他直视居影的眼睛,说:“居影,你是家里长子,格局要大一些。”
  “听爹的话,距离祭祀还有好些时日。这几日,你便和江雎贺同房。新婚燕尔,夫妻俩就应该好好培养培养感情,别叫旁人看了笑话。”
  居影原本一直没出声,直到听到了这句话才猛地抬头看向居道,说:“爹,我不想。”
  可居道却加大按住居影肩膀的力道,不容拒绝地笑了笑,说:“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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