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草原之主和亲后[古代架空]——BY:卿洱

作者:卿洱  录入:08-27

  乾元帝沉默站了起来,背着手踱步到窗边,这才淡淡开口:“不急在这一时,张万千在澄州作威作福多年,恐怕不止奏折上说的这些罪状。当务之急,是派人前往澄州查谈清楚。”话至此,乾元帝顿了顿,转回身看向明珩,“你可愿往?”


第10章
  御书房里,乾元帝问明珩:“澄州,你可愿往?”
  明珩愣了一瞬,没有及时回答。乾元帝见状脸色一沉,语气稍重,不悦问:“你不愿?”
  “儿臣愿意!”明珩赶忙解释,“为父皇排忧解难本是儿臣分内之事,儿臣愿意前往澄州暗访,替父皇分忧。”
  乾元帝脸色稍缓,点点头:“嗯,那你回去准备准备,明日就出发吧。”
  明珩诧异,怎么这么着急?!但面上还是乖顺应下:“儿臣遵旨。”
  乾元帝对于明珩的表现较为满意,之后的语气也温柔了些许,难得耐心地解释了一两句:“此次暗访不宜声张,你带着擎封和陆放之去吧,不得表露皇子身份。”
  “儿臣遵旨。”
  之后乾元帝又告诫了几句就让明珩回去了。
  明珩踱出御书房,告别了元喜便带着内侍离开了。
  离开了御书房的视线范围,明珩才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小扇子赶忙小声问道:“殿下,陛下叫您所为何事?”
  明珩提了提嘴角:“是好事也是坏事。”
  “啊?还有这种事?”小扇子纳闷。
  明珩不赶时间便带着小扇子慢悠悠走,边解释道:“父皇让我去澄州暗访。”
  “澄州?不就是之前太子殿下提议您去剿匪的地方吗?”小扇子急了,“殿下,那可是土匪窝啊,你怎么能去那种危险的地方呢!”
  明珩淡淡一笑:“我只是去暗访,又不是上前线跟土匪面对面。”
  “殿下究竟是要去暗访什么呀?”
  “这你就无需知道了,回去给我收拾些行李,我明天出发。”
  “这么急?”小扇子不放心道,“殿下,那地方穷山恶水,殿下千金之躯去那种地方如何适应得了,身边每个人照顾怎么能行,让小扇子跟着伺候您吧。”
  “不行,”明珩坚定拒绝道,“这次行动很秘密,你不能去,有擎封跟着就够了。”
  “真的不能跟着殿下吗?”
  “不能。”明珩斩钉截铁,走出些距离又压着声音叮嘱,“这事若是办得让父皇满意或许就给我封王了,你可别给我搅黄了。”
  “真的啊?”小扇子惊喜。
  “十有八九吧。”明珩也不敢把话说满,“这差事可比剿匪清闲多了。”
  明珩执着于封王倒不是为了仕途,而是为了能尽快出宫建府。他也不指望自己能有多大建树,只愿拿个闲散王爷的称号悠悠哉哉过完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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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不能言说的小心思,明珩对这项差事十分上心,回宫之后就命人去陆放之叫来了。
  陆放之是大内侍卫,年轻时曾是江湖侠客,武艺高强,热爱行侠仗义,后来被镇北将军也就是擎封的父亲招安,跟着一起打战。战事平定之后他跟着大军回京受封,被乾元帝任命为御林军统领,便留在了京都。
  乾元帝让陆放之跟随明珩一同前往也正是因为陆放之是江湖出身,走江湖的经验丰富,而且他的老家就在澄州的附近,对那一片比较熟悉。
  陆放之虽然在官场浸淫多年,但也没有抹掉身上的江湖侠气,面相有些凶,不过人并不难相处,只是不苟言笑。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明珩就带着擎封和陆放之骑马离开了京都,往西北方向而去。
  马不停蹄赶了半个月,一行人终于到达了澄州地界。
  黝黑的骏马在界碑前停了下来,陆放之握紧缰绳对紧随其后的明珩道:“公子,咱们已到锦县地界,天色不早了,今晚先在这里歇一晚吧。”
  明珩答应道:“好,赶了这么久的路马也累了,今日就先在这找个客栈住下吧。”
  擎封拿出舆图:“前方不远处就有一间客栈。”
  明珩点点头,挥动缰绳引导身下的马继续前行。
  锦县是安陵最北边的一座小城,城池方方正正,一面津贴连绵数万里的山脉,山的那边就是北方最大的草原王国——掖揉。
  安陵和掖揉经历了百年的水火不容,后来这一局面随着乾元帝和掖揉新汗王拓跋泓相继继位,在两位君王的积极促合下终于有所转变。这些年来两族关系缓和了许多,两族人民也允许小范围的互通往来,久而久之,也促进了其他各族的关系,两族互通也逐渐演变成了多族和平共处的繁荣景象。
  锦县作为安陵最北边的城池,是各族人民往来通商的要塞,因此这里人员混杂,时常能看到一些金发碧眼或穿着牧民服饰的外族商人。近年来还有不少安陵人民选择与外族人民通婚。
  由于这复杂的情况,锦县的民风也比安陵其他地方开放许多,有些异族女人甚至穿着暴露地走在路上,而周围众人目不斜视,早已习以为常。
  明珩他们落脚的客栈的老板娘就是波斯女子,金发碧眼,面容妖异魅惑。虽然穿着汉族女子的服饰但非要露出半个香肩,风情万种的模样让没怎么接触过女子的明珩差点落荒而逃。
  眼神无处安放、磕磕巴巴地跟老板娘要了两间上房后,老板娘叫来小二带三人上楼,明珩这才松了一口气,逃也似地上楼了。
  明珩一行人上楼后没多久,又从外面进来两位男子,面前那人锦衣玉袍,气质不俗,五官平庸,一双眼却透露着风情,与这张平平无奇的脸颇为违和。身后那人看着像是小厮,十分得低调且普通,但轻盈无声的脚步,警惕锐利的眼神透露出这人是个高手。
  老板娘开了十几年店,一双眼睛最是毒辣,一眼就看出这两人身份不普通,就和刚刚上楼的那三位一般,于是招呼得很是热情。
  依旧是香肩半露的诱人模样,面前这人却比明珩要淡定许多,泰然自若地和老板娘攀谈。
  “公子打尖还是住店?”老板娘的声音娇软柔媚得能滴出水。
  柜台前的男子却连脸色都未变一下:“住店,一间上房。”
  “哟,赶巧了。”老板娘笑,“刚有三位客人定了两间,如今上房就剩下这么一间了,公子好运气。”
  男子淡淡一笑,交了银子就跟着带路的小二上楼了。
  最后一间房在走廊尽头,环境倒是挺安静,那人还算满意。小二领着二人进屋,又给倒了热茶:“公子,那我就先下去了,有事您叫一声就是。”
  一只脚刚迈出就又被叫住了。
  “公子还有何吩咐?”小二腆着笑脸。
  男子瞟了眼连结着隔壁房间的那堵墙。问:“隔壁住着什么人?”
  “哦,是位年轻公子,看气度身量估计是哪家的富家公子哩。”小二说完又凑近了一些,小声道,“那公子长得比娘们还好看,脸蛋白的哟,啧啧啧,比我们这儿的花魁还要好看上百倍。”
  男子轻笑道:“真有这么好看?”
  “小人还能骗公子不成,我是真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小二说,“那位公子还带了两位护卫,也都是仪表堂堂,气质不凡。他们住一晚就要走了,明儿公子起早些说不定还能瞧见一眼呢。”
  男子没回应,摆摆手让小二走了。
  小二离开后,一直沉默不语的黑衣男子走到男子面前,用略微有些蹩脚的汉语问:“大汗,你打听隔壁的客人做什么?”
  “没什么,以防隔墙有耳罢了。”男子端起茶杯轻呷一口,淡声问,“王廷如何?”
  “有左贤王坐镇,王廷一切正常。”
  黑衣男子说完抬手在脸上摸索了一番,而后用力一扯,扯下来一张□□,露出了原本的容貌——一张深邃立挺属于草原人的脸。这人正是掖揉的大将阿史那罕。一个月前阿史那罕暗中离开掖揉悄悄潜入安陵,便是为了接回离家数月的大汗——拓跋泓,也就是他眼前这位年轻的中原男子。
  拓跋泓是老汗王的独子,生母不详,但备受宠爱。拓跋泓自小善骑射,身手极好,聪慧多智。
  拓跋泓自出生便是草原唯一的继承人,胆识过人,身手不凡,全草原都对他寄予厚望,只希望等老汗王百年之后待他继位能带领掖揉开疆拓土,再造辉煌。然而仅仅是过了五年,老汗王就被同父异母的弟弟右贤王毒害身亡,王位被抢。而拓跋泓也在这场王庭政变里神秘失踪,有传言说是被右贤王赶尽杀绝了。
  此后过了十年,就在众人渐渐遗忘了那位曾经惊艳全草原的天才少年时,拓跋泓带着一身染血的戾气回来了,带领老汗王的部下快刀斩乱麻地处理了王廷军,占领了王廷,随后又亲自手刃了杀父仇人,将叔父的尸首扔进了狼群,亲眼看着被分食殆尽。
  在百官的高呼声中,年仅十五岁的少年一身血衣登上了王座。
  拓跋泓斩杀亲叔父的决绝让众人看到了这位少年帝王的狠厉,也让他在极短的时间里就建立起了威信。拓跋泓上位后,立即大刀阔斧地进行了各项改革,掖揉迎来了开天辟地的剧变。
  拓跋泓的事迹时至今日在还会被草原人民时常提起,而拓跋泓更是成为了草原人民心中神祗一般的存在,与他尊敬、崇拜却又惧怕,以及好奇。
  至于好奇——则是好奇他的长相。
  原来二十多年来,草原人民从没有人见过拓跋泓的真面目,在很小的时候他就戴上了一张鎏金半脸面具遮挡住了容貌,据说是幼时
  半张脸被滚烫的热水烫伤,毁了容,但是真是假,无从得知。即便是像阿史那罕这类常年傍他左右的心腹大将也从未见过拓跋泓的真面目。在草原上,拓跋泓常年以面具示人,而在中原,面具过于显眼他就会易容,就是如今在他面前的这张平平无奇的中原人的脸。
  阿史那罕也不知自家大汗为何对中原情有独钟,一年里总有那么五六七八回是要翻过山偷偷潜入中原的,这一待没个个把月是不会离开的。
  这一次待得格外久,将近小半年了,廷中大臣都颇有怨言,这才派了阿史那罕出来接人。
  “大汗,咱们何时回廷?您出来也有段时间了,廷中大臣都很担心你。”阿史那罕问。
  “有什么好担心的,害怕我被中原人吃了不成?”拓跋泓漫不经心把玩着茶盏,“你先回去吧,我暂时不回去。”
  阿史那罕那张胡子拉碴的脸立时垮了下来,粗声粗气地质问:“大汗还要去哪里?”
  “哪里也不去,就是想在这里待一段时间。”拓跋泓道,“我在锦县还有点事要处理,等处理完了就回去。”
  阿史那罕想也不想便道:“那臣也留下来。“
  “不用,”拓跋泓拒绝道,”你先回王廷,顺便帮我做点事。“
  ”什么事?“
  拓跋泓朝他招手,阿史那罕会意把耳朵凑过去。拓跋泓对他耳语了几句,阿史那罕终于没再执着要留下来,爽快答应了下来,而后行李一收,辞别了拓跋泓,翻窗离开了客栈,连夜赶回了王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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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餐风露宿了半个多月,好不容易有了香香软软的大床可以睡,明珩这一觉睡得别提多舒服了,以致于睡过了头,日上三竿才被擎封叫起来。
  明珩也不赶时间,索性决定吃了中饭再出发。
  正午时分,小二上楼叫众人,说是饭菜备好了。明珩换了身干净的衣裳,神清气爽地下了楼,远远看到大堂里坐着一个异常熟悉的身影。
  明珩打量着那个修长的翩跹身影,不知不觉就入了神,望着那清瘦地背影莫名就想起了贺泽玺。
  很快脑海就被一张纤细白皙的后背全部占据,那张背肤若凝脂,宛若女子,却不似女子柔软,肌肉柔韧如柳,那手感说不出的好。明珩爱死了贺泽玺的那副身子,以至于他时常太过忘情,手上失了劲,在那截细腻蜂腰上留下或轻或重的微红指印。每每这时,贺泽玺便情难自禁地低低呼痛,声音轻若蚊呐,却一下一下撞击在明珩的心头,勾得他心头都泛痒。
  明珩发现自己居然在这种时候想起那般旖旎的场景不禁尴尬又羞恼,挠了挠微微发烫的耳朵,强迫自己从那旖旎画面中抽离出思绪,将注意力都放在大堂那个熟悉的背影上。
  就在这时,背对着他坐在大堂里的人似有所觉,缓缓转了过来。
  明珩终于得以看清那人容貌,看见那张熟悉的脸不禁一喜。
  "晗欢!”


第11章
  大堂里的人转过脸,熟悉的面容让明珩情不自禁欢喜喊了一声:“晗欢!”
  贺晗欢也面露惊讶,赶忙站了起来:“明公子,好巧,没想到又在这里遇见了。”
  明珩十分满意贺晗欢对于自己的称谓,脸上的笑容愈深,快步下了楼梯,惊喜问:“你怎么会来锦县?什么时候来的?”
  “昨日刚到,”贺晗欢又看向明珩身后的两人,主要是在打量陆放之。
  明珩连忙跟他介绍:“这是陆放之。擎封,那日在景和园见过的,他们是家里特地派来保护我的。”
  明珩身份不一般,既然是皇宫派的人贺晗欢也就没有多问,跟两位打了个招呼便跟明珩说回了话:“明公子可用膳了?不嫌弃的话就和晗欢一桌吧,我也刚开始吃。”
  “不嫌弃不嫌弃,”明珩也不假客气,一撩衣袍就在贺晗欢左手边坐了下来,又招呼陆放之和擎封也落座,随后叫来小二将他们一早点好的菜都端到了这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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