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来相照[古代架空]——BY:风为马

作者:风为马  录入:08-27

  “玉哥?!”
  元君玉此刻像个拈酸的情人,愤愤之色藏不住,逼问着他:“高兴?”
  怎么会突然这么生气呢,宁瑞臣搞不清楚了,半猜着,殷殷辩解说:“这次不是钞库街的那种……是个正经地方,我来,是和那些人打牌玩儿的。”静下心捋了捋思路,又道:“玉哥不是也来了,这地方岂是那种烟花地。”
  打不打牌的,何必和谢晏一起来呢,是无心之举,还是本就有未了情?越这么想,越觉得可气,他恨恨地把宁瑞臣的脸捏了一番:“不准和他来往!”
  “谁?”
  “他。”
  宁瑞臣怯怯地,像个被提起来的小猫崽子,湿漉漉的眼不安地看:“……谢、谢二哥?”
  元君玉胡乱答:“嗯!不许和他……”
  这下,宁瑞臣抱怨起来:“他邀我来打牌,我还不能出来玩了?干什么都要听你的。”
  又来了,元君玉恶狠狠把他逼上绝路:“有我没他。”
  这是真生气了,宁瑞臣连权衡都没做,立刻就服了软:“好、好,我答应你,以后都不和他玩儿了。”
  他们是头抵着头,像两个在假山腔子里偷情的野鸳鸯,可是谁也没注意到这古怪的气氛,一个正是气头上,一个是莫名其妙,只想赶快出去看戏。
  宁瑞臣当然想不到,他在这恨海情天里头,还像个毛孩子,于是傻乎乎地问:“玉哥,你怎么那么气呢?”
  他还想问,发个火,怎么还要来这种别人找不着的地方呢?
  他不懂情,可是元君玉太懂了,几乎是一霎时间,原本平顺的呼吸就变得滞重起来。假山洞里那么窄,元君玉光是低着头,都觉得快喘不上气了,一点思考的机会都没有,不该说的话就到了嘴边。
  “想不想知道……亲……是什么样的?”
  “什……”宁瑞臣睁大眼,仰着头,猎物的姿态,“亲什么……?”
  “不准乱动。”元君玉没了耐性,盯着那片翕动的红嘴唇,忽然俯下头。
  作者有话说:
  啵唧与反啵唧


第69章
  灰蒙蒙的假山洞里,看不清什么,热乎乎的东西在嘴上一挨,宁瑞臣就吓到了,一把推开:“干什么?”
  元君玉不说话,借着微弱的光端详着他的脸,一下子又把那嘴唇含住了。元君玉也不懂,只晓得稚拙地去拱去吮,可能是歪打正着的,弄得宁瑞臣也渐渐软下来,整个人像被揉散开的花骨朵一般,任人把玩了。
  宁瑞臣也不明白,亲该怎么去弄,可是隐隐约约是知道的,这样不好,见不得人,忽的就想到那句“见了你紧相依偎,慢厮连,恨不得肉儿般团成片也”。
  他们这样,就算是……团成……宁瑞臣忍不住哼了一声,还想得起用手去推,可是一点力也使不出,直到外面有人在喊了:“世子,二爷?”
  人还没进来,已经把宁瑞臣吓出一身冷汗,这桃源乡陡地被外人闯进来,便只剩惊慌了。
  “玉……玉哥……嗯……”
  元君玉放过了他,宁瑞臣细细喘了片刻,难堪地擦着嘴:“好像是谢微卿。”
  说完,还奇怪地看了元君玉一眼。
  这算什么?教他亲嘴?可哪有哥哥来教弟弟亲嘴的?
  那声音渐渐近了,一把灯笼光照进来:“世子爷?”
  元君玉挡在宁瑞臣身前:“戏开了?”
  来的正是谢晏,提灯的一个小厮还站在他边上。
  “开了,见你们迟迟不归,急死我了。”谢晏向后一瞟,问宁瑞臣:“二爷东西找着没有?”
  宁瑞臣愣了一愣,好像方才确实是来找东西的,不知怎么,昏头昏脑就干了不规矩的事,便把头摇了一阵,刚要说话,元君玉就抢过声:“到处找不见,洞里也没有,兴许是掉湖里了。”
  谢晏像是没瞧出什么,只顾叹道:“可惜了。”
  “想来不是什么值钱的,兴许是没缘分,菩萨见了,就收了去。”
  什么缘分,又是什么菩萨,元君玉和谢晏都把这话听在耳朵里,正细细琢磨着,宁瑞臣垂下眼,可能是终于反应过来刚才的行径有多恬不知耻,忽然急躁地说:“走了,看戏去。”
  这一晚上,戏也不好看了,台上演了什么,宁瑞臣一句词儿都没记住。
  回了家里,还有些迷糊,晚上睡觉就不好了,梦里一会儿是谢晏来串门,一会儿是个怒气冲冲的元君玉,好一会儿安宁下来,又是那些宽衣解带的腌臜事,宁瑞臣捂着裤子惊醒了,吓得不轻,一晚上傻傻地坐到天亮,才偷摸摸点了一盆纸,把裤子扔进去烧了。
  因为头天的事,宁瑞臣把近日的约都给推了,刚在自家花园里闲逛着,忽然听人说老爷到家里了,也没听太清楚,想着好多日没见父亲,便一路去寻。
  没两步,就遇见几个人走过来,官服尚没有换,中间的正是他父亲。
  几个人慢步走着,之前应该是在衙门里谈论什么要事,尚没有说完,又到了饭点,所以请到家里来的。其中有两个宁瑞臣昨天还见过,都是文社的文人,本以为是吟风弄月的儒生,没想到还是个打鹭鸶补的官儿。
  “父亲。”他连忙打揖。
  既是有事,宁瑞臣本打算打个照面就走,谁知父亲把他喊住:“回来。”
  这和平时的父亲不大一样,少了些温和,宁瑞臣照办了,回转过去,垂着首。
  “这几日不见你,听说你都在外面胡玩去了?”
  宁瑞臣还没当个事,坦然道:“回父亲话,正是的,都和吏部尚书、大理寺家的公子,还有忠义伯……”他的意思,自己并不是寻那些狐朋狗友去结交的,所认识的,都是有身份的人。
  不料宁冀的脸色霎地变了,冷硬地训斥:“不成器的东西,平日叫你学,什么也不学,净和人勾在一起摆弄那丧志的玩物。”
  宁瑞臣不明白,他去外面玩,父兄都是默许过的,怎么这会儿倒骂上了,正要辩解的时候,宁冀又骂:“回你的屋里去,别出来让我撞见你还在游手好闲。”
  一番话,听得宁瑞臣呆住了,魂不守舍地回了屋,过了几盏茶功夫,宝儿在外面和什么人说了话,就进来,忧心忡忡地:“二爷,老爷说,叫你这些日子搬去豆蔻亭住着。多读四书五经那些书,后面他要考校。”
  “为什么?”上面有个能干的大哥,自己身体又不好,宁瑞臣的学业从小不被苛求,如今是怎么了?
  宝儿撇撇嘴:“兴许就是今天那帮客人挑唆呢。”
  不见得,宁瑞臣摇摇头,心里不大好受:“可能是有什么事了,去给我收拾行装,今晚咱们上那去。”
  宝儿刚转头,又被叫住:“回来,叫别的小厮们去弄吧,你到后面院子里去备车,我上庙里坐坐。”
  从家里到山下,等落车时,已经有不少香客从山上下来了。沿着山路上去,还有一些差不多打扮的捧供奉银的人,大户人家来奉佛都是这个排场,可是宁瑞臣越往上去,越觉得不对劲,前面的人衣裳显然是些太监,他不想惹麻烦,正打算走,可是来不及了,身后有人叫他:“宁二爷。”
  一看,果然是崔竹。
  “来庙里拜拜?”崔竹穿的鹅黄圆领袍,和平时不一样,这么看上去,就是个富贵人家的少爷。他身边有个和尚,两个人正从大殿出来,要往内殿过去的。
  宁瑞臣随口应他,想不到到他也会来庙里供奉。
  “那怎么一见我就要走呢?”
  “崔公公误会了。”在佛祖面前,宁瑞臣想编个谎话出来,可支支吾吾半天,什么也说不出口。
  “那就成了,”崔竹笑着,把他的手抓起来,“正听过了庙里的师父们讲佛法,一天也乏得很,正等斋饭呢,也无事可做,让这位师父带我转转的,二爷一道?”
  一向这个崔公公是个容不得他人置喙的霸道主儿,要这时候拒了他,不晓得还要闹出怎么样的幺蛾子,宁瑞臣只能答应。
  那带路的和尚也认识宁瑞臣,掌心合十:“那便由小僧引二位各处随喜。”


第70章
  兰泉寺本来不大,宁瑞臣从小就来的,要说熟悉,可能比方才那和尚还熟悉一些。一路上听他们谈论,自己也偶尔说两句,别的并不提,唯恐在这太监面前失言。
  和尚带两个人走了一阵,安置在禅房后面,自己先去厨房料理斋饭。
  这顿饭,宁瑞臣是如何都不想吃,搜肠刮肚地想着离开的法子,忽然听崔竹说:“二爷是每次见着我,都这么拘谨,还是在外面就是这么拘谨?。”
  天不热,崔竹就捏着把泥金的折扇在手指间转,看禅房外的花木。宁瑞臣一直觉得他的诸多做派不像个太监,可是那阴阳怪气的声口,确确实实可归为太监一类的。
  “还是出门少,见识短了。”
  “那可要和我多相处相处。”崔竹笑得开心,玩扇子的时候,宁瑞臣注意到他的手上有几块大茧子,是常年持刀卧枪时磨炼的。
  “有机会,再一道看戏。”
  崔竹又说:“都觉得我是在笼络二爷,其实也有别的原因。二爷不知道,因我家父辈从前也是锦衣衙门中人,所以,我见二爷才格外亲切。”
  宁瑞臣好奇了,怎么一个锦衣卫出身的,最后沦落到宦官里头去了?这当中,恐怕也是无尽血泪,可是崔竹并不太忌讳,依然谈笑一般:“后来家里得罪人了,又正当办错了事,和些罪人有牵扯,一大家子人斩刑的斩刑,流刑的流刑,到了我这……”他摇摇头,扇子在宁瑞臣肩上轻敲,“要不是这样,现在,我该和宁二爷是一样的。”
  “我这样……也没什么好。”宁瑞臣忽然住了口,知道自己大概是说错话了——他这样不好,难道崔竹这样就好了?
  一番交谈下来,竟觉得崔竹这幅面孔再没那么可憎了,还多了几分怜惜。宁瑞臣愣愣地看着几道墙外厨房中冒出的炊烟出神:“你也吃了不少苦吧。”
  这句话问出来,隔阂好像就消了一些,崔竹也是愣住了,半天才说:“当年我干爹掌管内操,圣上巡视时看我出挑,干爹这才抬举的我。”
  宁瑞臣又看见他手上那些茧子,看来后面过了好日子,他也没松懈过。
  正说话,忽然不远处的禅房里有响动。
  宁瑞臣立刻闭了嘴,想不到这里还有旁人在,紧张地去看,一些身穿白麻的妇人孩童走过去,看样子不止一家,脸上都有悲戚之色。
  宁瑞臣心里莫名紧张:“这是来庙里请法事的人?怎么这么多。”
  “哦,是那回事吧。”崔竹随口说着。
  “什么?”
  “你还没听说?”崔竹看着他,“现下文社多,江南尤兴盛,总有出挑的那几家,气焰高,难免要出事的,有些事情过了火……两边对垒闹大了,死了几个人。”
  宁瑞臣听得不敢动弹:“这……”
  崔竹把扇子一压,安抚他:“不算什么大事,毕竟天底下可天天死人呢。”
  “你这是什么话?”宁瑞臣有些恼了,忽然想起这人是个太监,于是讪讪地找补:“在佛祖面前,万万不要这么讲。”
  崔竹也只是笑,片刻之后,僧人过来报他们了:“二位檀越,斋饭备齐,请移步吧。”
  “到南京之后一直听说兰泉寺的素斋好,总是没得一尝,”崔竹拍着手,“大师,我那朋友可到了?”
  和尚笑道:“已来了,就在斋堂。”
  又是什么朋友的,宁瑞臣不免觉烦躁,他没心思和崔竹的朋友往来,总归是一些讨人嫌的太监,没什么交头。
  他到了地方,才见着崔竹说的那朋友,庙子的僧人专给他们辟出一间空斋房,那个人就坐在里头,背对着他们,一听着身后的说笑,微带怒容转过来:“叫我来,什么事?”
  宁瑞臣一下煞住脚,没料到那真的是元君玉。
  “凑巧,遇上咱们二爷,”崔竹笑呵呵地转过长廊的折角,把扇子一抖,摇两下,“你们二位凑一块,怎么还不高兴?”
  还不等别人说什么,崔竹就把扇子一横,挡着宁瑞臣:“噢,别是吵架了?算我没眼色,看在我的面子上,咱们一块儿和和气气吃顿饭,如何?”
  “向来是你想得多。”元君玉斜他一眼,一点不爽快的样子都看不出了。
  “我小人之心,小人之心。”崔竹拱手求饶,一挥袖叫人摆饭。
  “崔公公请世子来,也该提前对我说一声,”桌子统共就四条边,宁瑞臣坐在元君玉对面,“真把我吓了一跳。”
  崔竹打着哈哈:“这不能怪我,想是那报信儿的蠢笨,忘了说缘由了。”
  才吃过没几口,就有人在外面敲门,是个青衣的小太监:“爷爷,有事!”
  庙里来找的,不会是一般的事,宁瑞臣装着不知道,看崔竹走出去了,身影在庭院外面站定,才挪着腿挨了元君玉一下:“哥,你干嘛来了?”
  他想问的是,怎么崔竹一找,他就上庙里来了,可这样问终归不好,只能拐弯抹角的提一嘴。
  “今日无事,正好,也想吃素斋。”听那口气,和崔竹的关系不像一般人。
  “哦。”宁瑞臣顿了顿,纠结地开口,声音低低地:“玉哥,别和太监走太近了……”
  元君玉也只答:“知道了。”
  说着话,崔竹就回来了,腰间多了枚铁腰牌,宁瑞臣认出来了,是兵部颁的。
  “衙门里有些事,得先失陪了。”崔竹做个揖,脸上的歉疚不像装出来的:“改日再给二位赔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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