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他是病美人[古代架空]——BY:廿四铜钱

作者:廿四铜钱  录入:09-04

  楚阆笑着,细细看了两遍纸上的字,而后提笔在其中一个字上圈了出来:“先生,从小您可不知道揪了朕多少个错字,如今倒是轮到朕来揪您的错了,不过先生倒是很少出错。”
  沈辞看着那个错字,微愣。
  楚阆绕到他身后,将笔递给沈辞,又握着沈辞的手重新写了一边那个字。
  沈辞抿唇:“臣会写,只是一时走神…”
  楚阆这个样子,像是幼时小皇帝不会写字,他手把手教他的样子。
  沈辞微微挣开,他刚要走开,却被楚阆拉住了右手,那人将细长的毛笔在清水中洗干净,而后在他的掌心写起了方才那个错了的字。
  沈辞手中被毛笔划的直痒痒,挣扎起来:“陛下…”
  楚阆浅笑,拉着他的手不让他乱动,接着写,一边还说着:“先生抓朕的错字时,也是这般教训朕的,还罚朕抄了一百遍。”
  沈辞的手被他按着动不了,身子微微颤了起来:“陛下!”
  楚阆在他掌心落下最后一笔,看着沈辞羞红了脸的模样,心情大好。
  沈辞的手还是没能抽回来,他微微瞪着楚阆:“臣是罚过陛下边一百遍,却并未…并未在您的掌心写字…”
  楚阆眼眸含笑,沈辞不仅白皙的脸上被红霞晕染,耳垂也红了一片,他抬起手中的毛笔,在沈辞的耳垂上轻轻划了两下。
  沈辞顿时像炸了毛的小兽,一把握住楚阆的手:“放肆!”
  楚阆看着他:“嗯?”
  沈辞经他提醒,才发觉不妥,连忙道:“是臣一时失言,陛下恕罪。”
  楚阆应了一声,放下了手中的毛笔,沈辞看着那毛笔离开楚阆的手,才将悬着的心放下。
  他轻轻松了一口气,却又感觉到楚阆的手握着他的手在掌心写过字的地方揉了揉,仿佛要揉掉那份痒意,却令沈辞又加深了方才的感觉,趁着小皇帝松懈,连忙将手抽了回来。
  沈辞将手缩进宽大的衣袖中,微微收紧,指尖无意识地抓了抓掌心,一边问楚阆:“陛下有什么事吗?”
  楚阆哼了一声:“朝上对先生连日未曾上朝异议颇大,吵得朕头疼。”
  沈辞顺势道:“那不如…”
  楚阆没给他提出还朝的机会:“无妨,朕会自己解决。先生在御书房可无聊?”
  沈辞不知道小皇帝又要整什么幺蛾子,先点头:“有点。”
  楚阆道:“先生若是觉得无聊,可去御花园逛逛,或者去藏书阁。”
  这两处地方沈辞早就看遍了,他在楚阆十岁开始便在宫中教导他,成为太子师再到帝师,皇宫中除了后宫,他都去过。
  不过此时放任他离开御书房,说明他能有机会,沈辞自然不会推辞。
  楚阆靠近他,伸手将他的右手从袖中拉了出来,见沈辞将掌心拢住,失笑道:“朕方才与先生开玩笑呢,先生不必如此。”
  沈辞被自己的学生揪了错字,还被罚着在掌心写字,又羞又恼,现在又提起,抿着唇道:“陛下有空还是去看奏折吧。”
  楚阆将沈辞的掌心揉了揉:“先生莫要生气,先生精通卜算,可会看掌纹命数?”
  饶是知道楚阆在转移话题,沈辞也拿他没办法:“臣不会算命,不过臣知道,陛下日后定能稳坐天子之位。”
  楚阆眼眸一闪,揉着沈辞的手都微微一顿,他淡淡道:“那是自然。”
  上辈子他错信林禹,被林禹亲手斩杀,这辈子,他定要林禹亲眼看着他坐在皇位上,而林禹自己,只能跪着臣服。
  沈辞看着突然信心十足的楚阆:“嗯?”
  楚阆认真道:“朕有先生的教导,自然能稳坐天子之位,先生,您会一直辅佐朕的,对吗?”
  沈辞没说话,楚阆想要他一个肯定的答案,而他给不出这个肯定的答案。
  楚阆见沈辞迟迟不应答,眼眸微暗。
  果然,无论是哪一世,沈辞终究是沈辞,是那个只喜欢权势的国师沈辞。
  沈辞喉结微动,打破了一室的静谧:“陛下,没有人能一直陪着您,您只能靠自己。”
  楚阆沉默良久,一时间御书房陷入一片寂静,谁也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楚阆才道:“今日早朝还有一事,林禹竟然提出要给朕选秀,这想法倒是与先生不谋而合?”
  沈辞不觉得奇怪:“庆德皇帝在世时,早在陛下这个年纪已经娶了太子妃了,您如今是大楚皇帝,自然也该充盈后宫了,至于琰王,应该是想塞什么人进来吧。”
  楚阆点头,这些他都知道,他含笑看着沈辞:“那先生呢?先生说要朕娶林晚霜,又是为什么呢?”
  沈辞听他问,便一本正经地替他分析:“林丞相在朝中声望颇高,却一直处于中立,并未明确表态站在哪边,一旦朝中议事出现分歧,他的态度便变得十分重要,陛下若是娶了林晚霜,便是与丞相结为姻亲,丞相成了皇亲国戚,自然会帮衬着陛下。”
  楚阆挑眉:“只是因为这个?”
  沈辞看了他一眼:“其二,陛下也确实需要一个知心人陪伴左右。”
  楚阆握着沈辞的手没有放开,反而更加靠近了些许:“先生便是朕的知心人,朕只想同先生在一起。”
  沈辞微微皱眉,往后退了一步:“这不一样,陛下。”
  楚阆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哪里不一样?先生比林晚霜聪明,比林晚霜貌美,比林晚霜了解朕,她能做的,您都能做得更好,朕要她何用?”
  沈辞:“……”
  沈辞一步步后退,楚阆一步步逼近:“说起来,先生您教朕良多,却从未教过朕男女之事,不如现在,趁此机会教教朕?”
  沈辞被他逼至屏风之前,退无可退,有些局促地问:“这…怎么教?”
  楚阆笑:“不如,就教教朕,朕若是娶了皇后,拜过天地,行过大礼,祭过祖庙,然后…又该做些什么?”
  楚阆身上龙涎香的气味已经淡去,余下的,似乎是皂角的香味,淡淡的,很好闻。
  沈辞恍惚了一瞬,便被楚阆带进了怀里,他有些愣愣道:“然后…侍寝。”
  楚阆点头,仿佛真的在认真学习一般:“再然后呢?如何侍寝?”
  沈辞看着楚阆的眼眸,如潭水深的临渊中倒映着万千星河,有魔力似的:“…去床上。”
  楚阆再度点头,沈辞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他将沈辞一把抱起,绕过屏风,将沈辞轻轻放在了床榻上,又俯身凑上去,让人无法逃跑:“到床上,做什么呢?”
  像是引诱人一般,沈辞看着他弯着眉眼,笑意忍不住溢出,终是回过了神,他将头转到另一边,不去看楚阆:“然后睡觉!”
  楚阆将脑袋蹭在沈辞脖颈间,忍不住大笑起来。
  沈辞抿着唇,一边又想着,
  他又跑到龙床上来了…


第11章 继续教朕侍寝
  第二日,沈辞便出了御书房,赵殷他们没有拦下他,不过却会跟着他。
  沈辞倒是无所谓,朝藏书阁去了。
  两人穿过御花园,隔着一座假山,沈辞忽的停下了步子。
  他隐约间听见有宫人在议论“先生”“好像沈大人”等等的话语。
  假山的另一边,两个小丫头趁着休息时间靠着假山排排坐,手里共看一本册子,时不时掩嘴笑笑,又或是对视一眼,互相说着什么。
  “所以,看似先生被关起来了,实则被关起来的是郎儿。”
  “原来如此,先生也太猛了。”
  “不过这画的让我感觉好眼熟,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我也是我也是,这画师画的很生动形象,可是我偏偏说不上来到底是谁!”
  “不过这先生的行事作风也太像…沈大人了。”
  “我也是这么感觉的,别的不敢说,单单是这个气势,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模样,和沈大人简直一模一样。”
  “喔,你快看这个姿势,难度也太高了!”
  “还能这样吗,不会折断吗?”
  “郎儿可是习武之人,韧性好!”
  “哎哎哎,你看着点人,别被人瞧见了。”
  “我看着你放心,他他他!!!”
  “先生竟然把郎儿转过来了!”
  “天哪!”
  假山后面,赵殷不断瞥着沈辞的脸色,只见国师大人神色不明地站在那里,讳莫如深。
  赵殷不觉冷汗连连,这宫中,大白天的,竟然有宫人在这里看禁书,实在是不要命!
  看也就算了,还说像国师大人,这可怎么的了!
  “咳咳!”
  两个小宫女听见咳嗽声,连忙将本子藏起来,左右查看。
  只见那一身白袍的国师沉着脸从假山后面款步走出来,身上披着一件明黄色的斗篷。
  两个小宫女吓得脸色瞬间惨白,连忙跪下磕头:“国师大人饶命!”
  沈辞走到两人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藏的什么,拿出来。”
  “没…什么都没有。”
  沈辞冷笑:“沈某身为帝师,见我如见陛下亲临,你们可知欺君之罪是什么惩罚?”
  小宫女一言不发,一个劲地磕头,磕得头上全是血。
  沈辞冷眼看着,又说了一遍:“拿出来!”
  赵殷叹了一声,差了两人上去搜身。
  结果,没有搜到,赵殷诧异之余对沈辞道:“国师大人,陛下也快下朝了,不如将这两人交给行狱司吧?”
  沈辞不置可否,他看了跪着的二人一眼,抬步朝假山而去。
  他准确无误地从假山的缝隙中取出一本册子,只随意地翻了一页。
  “啪”地,瞬间将书合上。
  赵殷甚至来不及窥探里面到底写了什么。
  两个小宫女听见这声音,仿佛是打在了她们二人的心上,她二人甚至听到了自己人头落地的声音,连头也不磕了,僵在原地。
  沈辞捏着手中的书直到变形,他原以为是什么民间话本,没想到竟是民间画本。
  里面满页画的都是写“禁书”,字少画多,一眼看过去及其醒目,沈辞一向是个心细的人,只看了一眼便看到,
  床上帷幔轻飞,寥寥数笔勾画,明明没有画出面容,偏偏就是知道两人是谁,就差将名字写上去了,许是怕惹来杀身之祸,因而化名,难怪两个小宫女说像。
  沈辞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回御书房的了,他回到院子的时候楚阆正坐在树下,手里不知捣鼓着什么,见到沈辞回来,也没起身:“先生是去藏书阁了吗?”
  沈辞微愣:“陛下怎么知道?”
  楚阆笑笑:“自先生入宫教导朕开始,时常就往藏书阁跑,每次去都要带上几本书出来。”
  他说着,侧头看了一眼沈辞的手,只见那人双手空空,他略有些诧异:“先生没有取书吗?”
  沈辞点了点头,朝他走近,这才看清楚阆手中是一碗不知道什么做的汤水。
  楚阆虽然心中有所奇怪,却也没有再多问,将手中的汤递到沈辞面前:“先生不爱喝药,是因为药过于苦涩,朕特地差人去民间寻了其他药方,这碗枇杷露也能治愈咳疾,味道并不苦涩,朕还加了一些糖,不会影响药效,先生试试?”
  沈辞原本听说是药,刚要推开,又听得不苦,将信将疑地尝了尝。
  枇杷露的味道确实不似宫里太医的药方苦涩,有些薄荷凉意,还带了点甜,不像是药,倒像是什么甜汤。
  楚阆等到沈辞喝下最后一口,突然动作,抽出了沈辞袖中藏着的一册书:“先生明明取了书,何故瞒着朕呢?这藏书阁难道还有朕看不得的书?”
  沈辞一见那本册子被楚阆夺了去,连忙去抢,谁知楚阆站了起来,拿着那册子举到最高,沈辞碍于君臣之仪,不能扒到楚阆身上去,隔了些距离,却是怎么也够不到,二人明明只差了半个脑袋。
  沈辞为难道:“陛下,还给臣吧。”
  楚阆挑了挑眉,不置可否,沈辞将手收了回去,楚阆便趁机翻了一页。
  沈辞欲言又止,却也知道拦不住他。
  楚阆看了第一眼,笑意深深:“《强/制/爱之被困住的先生》?”
  沈辞方才匆匆一眼,倒是没看这本册子的书名,如今知晓里面的内容,再听楚阆念出册子的书名,一时之间五味陈杂。
  楚阆又翻了一页,面上的笑意一僵。
  沈辞默默移开了目光。
  楚阆将书合上,走近沈辞:“莫非是朕昨日要先生教朕侍寝之事,先生今日特地去学习一二,好回来继续教导朕?”
  沈辞没想到楚阆竟然会往这里想,连忙否认道:“臣没有!”
  楚阆眼眸含笑,扬了扬手中的册子:“那敢问先生,这是从何而来?”
  沈辞如实道:“去藏书阁的路上,遇见两个小宫女在议论。”
  赵殷在一旁将方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
  楚阆却并未生气,反而还无所谓地笑了笑:“倒是有趣。”
  沈辞看了他一眼:“无缘无故,怎么会生出这样的画本来?”
  楚阆略一思索,状似玩笑道:“许是有人想让朕放先生出宫。”
  沈辞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楚阆问他:“先生,这枇杷露好喝吗?”
  沈辞看了一眼已经见底的碗:“尚可。”
  “那就好,总算不枉费朕的一片心思。”
  沈辞:“多谢陛下。”
  楚阆笑着将沈辞逼到石桌边上,问:“既然要谢,先生便继续教朕侍寝之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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