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发现我的新婚妻子是男人之后[古代架空]——BY:首阳八十

作者:首阳八十  录入:09-06

  自己那时是什么样子的呢?贺摇清皱眉思索,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反正肯定是十几年如一日一般的繁复长裙,与令人厌烦作呕的柔弱姿态吧?这又有什么好想的。
  可今日我又站在这里,第一次卸下了掩盖自己的妆,也不再挤出声音说话,正大光明地站在太阳底下,还故意挑了你给我买的,和你身上穿得很是相似的鸦青长袍。
  ……突然就觉得自己好像也没有那般讨厌了。
  谢凌与已经将红带绑好了,贺摇清愣愣地看着两人相携的,随着风一起飘动的红带。
  而谢凌与往下看了一眼,正看见贺摇清抬头望着上面,就对着他招了招手。
  可贺摇清看着他,越看着,却越发开始埋怨起他来了。
  你怎么总是这样,总是自顾自地……自顾自地做一些我从来也没有见过的事情。
  我骗了你那么多,身上全是谜团,可只要我不说,你就全都不问,总是温柔地对着我笑,就好像全不在意似的。
  可你分明是很在意的,就像刚才在禅房里一样,你的困惑满得快要溢出来,可只要看见我不想说,你就全都不问,还故意要来红带讨我开心。
  你就不怕……我做出什么不好的事吗?
  贺摇清的唇越抿越紧。
  于是当谢凌与跳下树,就听见了贺摇清的声音:“我最讨厌你了。”
  转头看向树下,这人今日穿着与自己一般的鸦青长袍,眉目间映丽浓稠到近乎锐利,像是能灼伤他的眼,只是腰间少了佩剑,是寻常的少年打扮。
  就像是戏文里一直年少,也永远都鲜衣怒马的少年。
  他当然能回忆起当初这人的样子,桃花妖异,月白长裙却清新素雅,桃花落下洒在他身上,可那时的他却并不知道,这簌簌落下的桃花却像是他心里掩藏的,从未与外人诉说过的磅礴的大雨。
  可这两个身影却渐渐重合,最后也都成了一人,那个身穿白色长裙的身影也越来越远,最后也只剩下面前此刻站着的少年而已了。
  “嗯,你最讨厌我了。”
  谢凌与闻言却笑了起来,走过去摸了摸他的长发,眉眼间的温柔满得快要溢出来。


第30章 火树银花
  每逢乞巧节,长安城内便车马不息,人流不绝,及至深夜,长灯彻夜不灭。
  两人挂完红带就下了山,因耽搁的时间有些长了,于是便加急往城里赶去。
  却未曾想到城门口车马涌动,全都是要进城的人,以至于排了好长好长的队,车流很慢,谢凌与的位置只能隐约看见高高鼎立的城门。
  他本来还害怕贺摇清等得太久会不耐烦,可未曾想到他分毫也不,这人边趴在车窗上看着外面,边和自己聊着天,看起来竟还有几分怡然自乐。
  他不知道,贺摇清最不缺的,便是耐心而已。
  两人随意说着话,竟也没有感觉到等待的时间有多难熬,只觉得很快就进了城。
  乞巧节有乞巧市。
  此时天色已黑,乞巧市早就开了,人群挤挤攘攘,几乎是要肩挨着肩,人声嘈杂,闹声震天。
  “我们要看什么?”
  贺摇清看着拥挤的人群微微皱眉,害怕自己说的话谢凌与听不清,就凑到他的耳旁开口说道。
  温热的气流拂到谢凌与的耳垂上,让他不禁缩了缩肩,不自在地揉了揉,开口回道:“我们回来得太晚,只有香桥和灯会可以看了。”
  他故意说话声音很大,所以不用凑到贺摇清耳旁也能让他听见,意思不言而喻。
  看他动作如此,贺摇清眉梢微挑,随后舔了下唇,故意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现,继续凑到那人耳边说话,甚至故意将自己的气息变得更加悠长轻缓:“香桥是什么?”
  谢凌与又怎么会看不出他在故意使坏,顿时无奈,只能有些讨饶地边揉着耳垂边说道:“大人行行好,饶了我的耳朵吧。”
  闻言贺摇清哼了一声,有些不高兴,不想再理身旁的人,就随意地往四周看去。
  周围摊子很多,叫卖声也连绵不绝,卖的东西各式各样,贺摇清一个一个看过去,突然眼前一亮,拉着谢凌与就往其中的一个摊位走去。
  谢凌与猝不及防被他拉着走,吓了一跳,看着他走的方向,忍不住笑了起来。
  果然他会对这东西感兴趣。
  原来那摊子上,是各色各样的面具。
  摊主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见人来了便连忙招呼:“两位想要什么样的?”
  谢凌与摆摆手:“只是随意看看。”
  转头看见贺摇清正饶有兴致地看着摊上各式各样的面具,甚至几乎要把每个都摸上一摸,就笑道:“你想要什么样的?”
  贺摇清闻言思索半晌,转而问道:“那你想要什么样的?”
  “唔,我也不知道,”谢凌与一时言塞,又见他如此兴致勃勃的模样,就说道:“那你来帮我挑吧?”
  贺摇清闻言又仔细看了看摊上面具,接着挑眉笑了起来:“那不管我挑什么,你可不许反悔。”
  “好,我不反悔。”
  贺摇清看着他笑笑,仿佛又怕他反悔一般,从旁边架子上直接拿起了一个面具扣上去,接着打量着谢凌与,神色莫名地点了点头。
  谢凌与看着他的样子就觉得不妙,刚准备摘下看看,却没想到贺摇清使坏地抓住他的手要他动不了,于是只能凑到了摊位上放着的镜子前。
  只见镜子里的男人身姿挺拔,戴着的面具橘色偏暗,做工很是精致,只是那动物的脸颊旁却有着三根胡须。
  却是一只猫的面具。
  谢凌与顿时无奈,又见贺摇清拉着他的手不让摘,只能开口说道:“我不摘,不过你想要戴哪个呢?”
  “我当然戴这个,”贺摇清早有准备,拿起架子上的另一个面具也扣在自己脸上,戴好之后,转头让谢凌与打量。
  依旧是橘色偏暗,可那动物额头却写着一个“王”字。
  见此谢凌与不禁越发无奈了,可看见贺摇清笑着看自己的样子,眉眼间一直笼罩着的阴郁仿佛都消散了,竟带上了几分不可多得的,本该属于少年人的朝气生机出来。
  于是最后只是同样笑着伸出一只手轻轻点了点他的发,与摊主付了钱,继续带着他往前走,“香桥灯会就要开始了,我们快去。”
  两人便一起去了香桥。
  香桥其实不是桥,今夜的香桥长约两丈,宽约三尺,各色各样的裹头香搭成了桥梁和栏杆,栏杆上扎着五色线,有着若隐若现的喜鹊图纹,造型古朴而别致。
  两人刚挤进人群,就听见了一个男声,那声音浑厚低沉,带着节日的喜悦:“双星已祭,祈福已成,点火!”
  周围骤然欢呼声起, 紧接着便有火光跃起,赤红的火焰肆无忌惮,仿佛要冲上天空。
  两人站在人群里,看着渐渐化为虚无的香桥,眼睛里仿佛也有着小小的火光。
  等到香桥化为一捧烟土,人群却并没有散去,而是缓缓流动着,去的大都是同一个方向。
  是紧挨着不远的华明河。
  岸上人山人海,河中光光点点。
  谢凌与买了河灯走过来,见他呆呆地望着的样子,将手中的一盏递给他:“给,我们也去放吧?”
  贺摇清接过,两人一起走下青石阶道。
  河边的风很大,吹得河灯晃晃悠悠,让人害怕它会不会就这样翻进河里。
  “放心吧,不会翻倒的。”
  贺摇清点头,两人一起蹲下,将手中握着的河灯缓缓放进河里。
  河灯浩浩汤汤地悠悠飘向远方,与万千个明光最终汇集在一起,就好像成了一条地上的银河。
  夜深了。
  今天的月色很是清透,就像是贺摇清最喜欢的温柔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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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时正放着河灯的两人当然看不见,身后稍远处某个酒楼的窗户里,一直盯着两人的一道目光。
  那人面容阴柔,眼窝深陷,紧盯贺摇清的身影,眼中血丝浮现,其中的阴毒恨意几乎要化为实质。
  可看着贺摇清此时的样子,却丝毫也没有疑惑,就好似早就明晓一般。
  “真是巧啊。”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双手紧紧地抓着窗柩,手上青筋暴起,指骨突出,像是要透过那薄薄的一层外皮凸出来。
  蓦地,他却又全身都放松了下来,紧接着有低低的笑声响起,衬着刚才的那一幕,便显得越发诡异了。
  我的“好长姐”,你难道忘记你从前的模样了吗?看着你现在的样子,可真是让我浑身都不舒服啊。
  所幸现在一切就要结束了。
  不知到那时,得到了却又失去的你,又会是个什么模样呢?我可真的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看见了。
  他的笑声越发大了。
  河边的两人已经离开,身影最后融进人群里,再也看不见了。
  可太子却还是直盯着两人消失的方向,一动也不动,身后的烛火跃动,照亮了整个屋子,他的半张脸孔隐藏在黑暗里,狰狞地让人不寒而栗。
  屋里除了他一个人也没有。
  可桌子上却对放着两杯茶,仔细一看,那茶水还隐约冒着热气。
  可见对面的人刚走不久。


第31章 通透冷冽
  自从那日之后,两人之间的气氛便变得有那么一些不一样了,可若是细究起来,谁也说不清到底是哪里不同。
  比如这日。
  及至清晨,谢凌与坐在一旁看着贺摇清的动作,眼睛一眨不眨,几乎是有些膛目结舌了。
  只见贺摇清正坐在屋里的梳妆镜前,手里拿着的是上好的螺子黛。
  不见他神色有多么认真,也不见动作有几分认真,只是随意轻微地扫了几下,眉眼丝毫也不变,可独属于男子的英气锋利却尽数被掩盖下去了,平白无故增添的是属于女子的轻秀柔美。
  虽还是同一个人,可若是现在贺摇清站在谁的面前,谁都会以为他就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子。
  谢凌与一直看着他的动作,不管看过多少次,每次却还是宛如第一次见到时一般的教人咋舌:“你这个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贺摇清拿着螺子黛的手顿了顿,随即转头看向他,神色莫名:“你就这般惊讶?”
  谢凌与依旧沉浸在他的动作里,连往日一向敏锐的预感都丧失了,依旧是一副赞叹的模样,点了点头。
  贺摇清见他如此,旋即冷哼一声,眼神中透着危险:“怎么?你也想试试?”
  只见他的声音却也倏地变了,不再是之前少年人的通透冷冽,而是变成了属于女子的轻柔婉转。
  这之间毫无过渡,谢凌与一愣,连忙摇头,又看着贺摇清看自己的眼神不禁往后退了退。
  他知道这人向来言出必行、说到做到,生怕真的拉他来“试试”,于是不禁咳嗽了几声,又假装看了看天色状似“着急”说道:“时候不早了,我要赶快出城了,晚上再见。”
  说完就仿佛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他一般,忙不迭地跑了。
  贺摇清看着他的背影,目光幽深,随即垂下眼眸,转头继续自己刚才的动作。
  只能说除了是谢凌与,若是换个人敢在他面前说出同样的话,贺摇清可不会像刚才那般“温柔”了。
  因为对于这些事情,他恨尚且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为此而感到喜悦呢?
  当然......除了那人是谢凌与外,还有一个原因。
  这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始终都是好奇中又带着赞叹的,就好像这有多么的了不起一样,分毫也没有如常人一样的不解鄙夷,就让他觉得也没有那般难以忍受了。
  只是——贺摇清描摹着镜子里自己的眉眼,眼角眉梢突然就带上了一股邪气。
  既然你这么好奇,若不让你自己也试试这个滋味,又怎么“对得起”你呢?
  他向来睚眦必报,就连那人是谢凌与也是一样,只不过是“报”的方式不同罢了。
  贺摇清刚放下螺黛,有敲门声响起,侍女的声音恭谨而又温顺:“殿下,夫人来了。”
  贺摇清一愣,连忙开门往正厅走去。
  谢夫人已经坐在了正厅,身后跟着的不止是她的贴身丫鬟,还带了一个绣娘模样的中年女人。
  “摇清见过母亲。”
  谢夫人看着他,满眼俱是笑意:“不必如此多礼,快坐过来,让我看看。”
  贺摇清低着头笑,谢夫人仔细打量着他,倒是有了几分埋怨了:“你这孩子,说过多少次要你无事就来陪陪我,一次都没来过。”
  贺摇清连忙抬头,眼神带上了几分羞迫慌意,只让人看着就不忍心去责备他。
  见状谢夫人连忙握住他的手,连眼角的皱纹里仿佛也全都沁满着慈爱:“别怕,我只是开个玩笑,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
  又看着贺摇清抿着唇的模样,笑着叹了口气:“我知你是想来的,只是不好意思,对不对?你这孩子怎么还是这么怕生,我都要怀疑是不是凌与对你不好了。”
  “没有的,”只见贺摇清依旧是低着头,却说出了除却问安之外的第一句话,“凌......凌与对我很好的。”
  “我知道的,”看他这样谢夫人不禁笑了起来,抚了抚他的手,说起了正事,“我今日来,是带了绣娘与你做入宫参加太后寿宴的衣服的。”
  八月十四,也就是中秋的前一天,正是太后寿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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