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发现我的新婚妻子是男人之后[古代架空]——BY:首阳八十

作者:首阳八十  录入:09-06

  现在为了救下谢家,他只能仓促设局,终究还是太过明显,如今哪怕太子那蠢货没有察觉出不对,景仁帝也会出手帮他。
  经此一事,他在太子那边布置的人手,可能就要折损过半了。
  可复仇不才是最重要的吗?为什么为了这个人,自己却能干脆舍弃,甚至直到现在也不后悔呢?
  而且……贺摇清的眼神越发幽暗,让谢家倒台,才像是他会做出来的事,不是吗?
  谢家倒台之后,只要他设计保下谢凌与,到时他没了后台,失去原本的名字,甚至再也不能见光。
  于是便再也不能从自己的视线中逃脱,想要他做什么他便得做什么,完完全全地被掌控在手里,只能慢慢学着依靠着自己生活,再没有能力逃离,不得不学会听话,也不会再像现在这般惹自己生气。
  贺摇清轻轻地舔了下唇,如此这般,不是很好吗?
  那自己出手,究竟到底又是为了什么呢?其实连贺摇清自己都不太明白,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感情,可他却能清晰地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他想要谢凌与一直都呆在自己视线之内,想要他那双眼睛,永永远远都只看着自己一人。
  贺摇清心中万千的想法,谢凌与当然不会知晓,他只觉得两人已经静默了太长时间,也着实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
  正想开口,却又犹豫,转瞬间想着事到如今,这人还会回去吗?于是话到嘴边拐了个弯,先开口试探道:“我要走了。”
  贺摇清骤然抬眼。
  走?你要走到哪里去?
  四周太暗,谢凌与看不清他的神情,等了一会儿,并没有听见回话,于是在心里自嘲地笑了笑,转过身,便准备离开。
  可后心却猛地有破空之声传来,谢凌与不曾设防,刚要闪避却已经晚了,一股大力不由分说地将他制住,而后重重地摔在身后的冰墙上。
  谢凌与吃痛地皱眉,甚至能听见背后冰墙的碎裂声。
  转瞬间身前覆上一个人影,贺摇清离得极近,以至于谢凌与甚至能看清他纤长浓密的睫毛,这人眼中血丝浮现,眉眼间依旧是迤逦浓稠的模样,时隔多日,眼尾的那抹薄红竟又泛了出来。
  可谢凌与却绝不会再将他与桃花树下的那个人影弄错了。
  只因这人眉眼间锐利之色尽显,几乎能将谢凌与的眼灼伤,恍惚间让他想起来幼时看的志怪画本里的,能噬人血肉,却又能引人堕入深渊的鬼。
  他只这样想着,丝毫我没有感觉到,自己此时的模样,落入旁人的眼中,又会是怎样的一番风景。
  清俊肆意的少年将军,此时却脸色苍白,吃痛地皱眉望向覆在自己身前的人,身后是透明的冰,四周冰寒雾气四处蔓延。
  ——这一切落在贺摇清的眼睛里,突然就多了几分惑人的脆弱。
  贺摇清的呼吸猛地加重。
  他看着被自己困在方寸之地的这个人,四周很暗,谢凌与身后是冰,身前便是自己,很显然还未回过神来,抬眸看着自己的时候,瞳孔里便都只映着自己一人。
  于是就好像是满心满眼,都只有自己一人。
  作者有话说:
  入v啦,感谢小可爱们一路以来的陪伴,么么么么么么么啾!


第51章 隐忍缱绻
  冰雾仍在弥漫,凝霜剑静静地躺在池水之中,再惊不起半分涟漪。
  贺摇清只觉得心中好似住着一头被镣铐勉强压制住的凶煞巨兽,如今渐渐苏醒,亦愈发躁动,直到再也难以控制。
  况且他也丝毫没有控制的想法。
  而此刻他正在看着的这个人,像是能牢牢锁住他,让他不敢轻举妄动的那副镣铐,却又分明是那把唯一能打开锁链的钥匙。
  贺摇清的瞳孔之中好似燃起了一点火星,且渐成燎原之势,等到谢凌与回过神来,略微皱眉恼怒地看向他,一不留神便陷了进去。
  他恍惚间只觉得这人神色太深,双眸暗地发沉,面上冰寒一片,瞳孔深处却又分明正在烧着一场大火,摧拉枯朽一般,将他整个人都拽进去,然后就再也出不来。
  四周寂静,贺摇清仿佛能听见谢凌与浅浅的呼吸声,独属于这人的清冽味道围了上来,就像是无数次午夜梦回辗转于床榻间之时,最深刻的味道。
  往常这气味让他安心,可现在却只能让他越发的难以压抑。
  他看着被自己困在身前的人,缓缓伸出一只手抚上谢凌与的侧脸。
  触手温热,这人的脸色映着身后的冰墙,依旧是苍白得透明,可只有那薄唇好像才泛着一抹嫣红,颜色很淡,却让贺摇清宛若是受了蛊惑一般缓缓底下头去。
  唇齿相触的瞬间,让他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
  初来只是轻轻的舔舐,往后便只觉越发难以满足,可面前这人唇齿紧闭,贺摇清一面扣着他的后脑重重压向自己,一面不得章法一般狠狠噬咬,谢凌与吃痛之间微微张口,便立刻被他寻了空子钻了进去。
  狂风骤雨一般,凶狠得近乎暴戾,谢凌与脑子一片混沌,只觉得像是有人坚决缓慢,而又毫不留情地窥探进了他的灵魂深处,而贺摇清的动作却越发不受控制,直逼得他退后一步,被紧紧压在了身后的冰墙之上。
  背上瞬间惊起一片战栗,谢凌与猛地回过神来,而后重重地推开几乎快要覆在自己身上的这个人,俯下身不住喘息。
  他只觉得唇上刺痛,伸手一抹,才发觉那竟然是血,抬头望去,贺摇清也已经回过神来,直直地看着自己,双眸中闪动着古怪的狂热。
  直至现在,贺摇清才终于明白,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了。
  可巨大的惊骇过后,谢凌与只觉得不敢置信。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到底在做些什么?!”
  “我当然知道,”贺摇清轻轻舔掉自己唇边的血,声音满足而又喟叹,“而且从来也没有这般清楚过。”
  谢凌与却只觉得荒唐,他深吸了几口气,嗓音带着怒气喷涌而出:“你疯了吗?”
  “我一直都是疯子,你不早就知道了吗?”贺摇清微微歪头,而后缓缓地笑了起来,“再说,不是你自己穿着喜服,一步步把我从宫里接出来的?做这些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他说着缓缓上前了一步:“况且你不是早就想对我做这些了吗?怎么,现在已经高兴得说不出话来了?”
  见他上前,谢凌与猛地推后一步,脑中一片混乱,让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有些略微狼狈地开口道:“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贺摇清继续向他走去,脚步很慢,可却没有停下过半分,“你喜欢的那个人,难道不一直就是我吗?”
  谢凌与不得不退到了墙边,条件反射地摸向自己的腰间,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来今日来的太急,根本没有配剑。
  见他的动作,贺摇清双眸越发暗沉,强行压下心中的怒意,声音放的很轻:“怎么,你还想一剑刺死我吗?”
  他说着,缓步又走到了谢凌与的身前,谢凌与退无可退,只得右手被他抓住,强行贴到他的胸前。
  温热的触感好似能顺着手心蔓延入整个身体,手下轻微的振动让谢凌与浑身一颤,而贺摇清的声音好似就紧贴着耳边。
  “感受到了吗?你的手,可正握着我的心呢。”
  谢凌与想收回手,贺摇清却紧按着不让他动,用力到手上青筋暴起,指尖青白一片,骨节吱吱作响——若是谢凌与再用力挣扎,便一定是受伤的结果。
  谢凌与虽是不愿,可还是条件反射地松了力道。
  贺摇清轻轻笑了起来,声音压抑而又缱绻:“你知道我是一定挣不过你的,继续挣啊?只要折了我的手,我便再抓不住你了。”
  谢凌与空着的左手紧紧握拳,眉间一片隐忍之色,可哪怕再不愿,也还是没有继续挣扎的意思。
  贺摇清的笑容越发大了,他近乎是笑着叹了一口气:“我最喜欢的,便是你这样。”
  谢凌与紧紧地皱着眉,声音凛冽:“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吗?”贺摇清却反问道,“我什么也不想要,反倒是你——”
  ——他说着又上前一步,于是谢凌与几乎是被他整个人压在了身后的墙上。
  “你可是嫡长子,你谢家现在如今的局势难道还不够清楚吗?还是说,你们竟还对皇帝和太子心存幻想?我现在就告诉你,不论是谁上位,哪怕不是太子,你谢家功高震主,必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这你自己心里也恐怕最清楚。”
  谢凌与只觉得这人的声音好似带着一丝近乎狂热的蛊惑,温热的气流喷在他的耳边,惊起一片颤栗。
  “——只除了我。”
  两人呼吸交缠,贺摇清微微垂眸看着被自己紧紧困着的这个人,伸出手轻柔地牵住他的一缕发梢。
  “你可要仔细想清楚,那般的皇帝和太子,就是你想要追随的人吗?”
  谢凌与瞳孔微微收缩,紧紧盯着面前的这个人,连贺摇清刚才的动作都未曾看见。
  贺摇清牵着他发的手缓缓用力,轻轻舔了舔唇,低头靠在他的耳边,声音很轻。
  “你可还不知道,太子在这件事里,到底是在扮演什么角色呢。”


第52章 血气镣铐
  清泉寺还是一片幽静又带着肃穆的模样,曲径通幽之处,是草木渐深的禅房,可谁也不会知道,状似平静的禅房之下,沿着陡峭的阶梯一路走下去,地底刺骨凉气冰寒一片,幽暗如同无底的深渊。
  而这深渊之中,正立着两个人。
  贺摇清故意把声音放地极轻极缓,微微弯下腰去,将下颌靠在了谢凌与的肩上。
  这人湿热的吐息萦绕在谢凌与的颈侧,让他不自觉地往后靠去,可却只能让面前的人贴地越发紧,最后只能略显狼狈地偏过头不去看他。
  可他不曾知晓,自己被制在这狭小幽暗的空间中,微皱着眉一片隐忍之色的模样,却只能让贺摇清接下来的行为越发恶劣。
  四周寂静,除了贺摇清的声音,便只有水滴嗒落下的声响。
  于是很快,谢凌与便再也没有余力去思索旁的事情了。
  只见伴随着贺摇清的讲述声,他的双目越睁越大,瞳仁中初时的惊悸也逐渐被激愤之色所占满,他只觉得浑身发凉,甚至连贺摇清手上越发逾距的动作也再没能感受到。
  地下的冰室幽暗空旷,四处皆是寒气,在这里,好似连时间都停止流逝了一般。
  冰室之上,禅房之外,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秋风浩荡,守在门口的方伯不自觉裹紧了身上的衣袍。
  院中黄叶飘过,菩提树上也再没有几片叶子,这个漫长的秋日终于是即将过去了。
  可秋日之后,便是严冬。
  ——————
  此时,大理寺守卫森严的监牢之外,也飘过去了一枚黄叶。
  漆黑一片的监牢口,一个人影急冲冲地走了出来,这人一身四爪蟒袍,阴柔的面容满是暴戾,双眼几近血红,左手竟隐约粘有血迹。
  被皇帝严令禁足在东宫的太子此时却出现在了大理寺,且出入宛若无人之境,真真是可笑至极。
  立在门口的狱卒连忙跪下行礼,在他们身后,监牢黑暗狭长,就连火光都显露着狰狞。
  而监牢最深处,许元武跪伏在地,喘息声压抑又沉重,几乎快要直不起身来。
  直到过了很久,他才渐渐平复下来,吃力地直起身将身体挪动到墙角,身上的镣铐拖行在地上,好像闪着带着血气的红光。
  他靠在墙角,一动也不动,只有润湿了鬓角的血缓缓流下来。
  监牢里满是令人窒息的味道。
  额上的刺痛不断冲击着他的脑仁,许元武带着些许嘲意想着,还能感到疼,说明自己现在的状态竟还不错。
  应该足够撑到那一天。
  恍惚间,他又回想起了那个梦,其实许元武一直都知道,那条“蛇”早就缠缚住了他的手脚,阴冷粘腻,只会让他窒息。
  可他却无能为力,从始至终,他都无能为力。
  那时带着凝霜剑兴气冲冲从边疆赶回来的他不会想到,这一回来,便再也回不去了。
  他只觉得这剑世间罕见,得到的过程更是机缘巧合,与自己有缘,说来也是,能让堂堂一国储君花费功夫来算计他的东西,可不是“有缘”吗。
  他永远...... 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天。
  七夕乞巧,本应是佳节,上朝回来却意外碰上了太子的人,一纸请书邀他夜里华明河边相会,并再三叮嘱不得与外人传。
  他思虑再三,还是先没有惊动旁人,去应了邀。
  去的时候,他坐在马车里,外面很热闹,掀起帘子往外看,路上人挨着人,路过一个摊子前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虽然这人影正戴着面具,面容被遮了大半,可许元武却断不会认错,他只一看便笑出了声,心里想着都是已经大婚的人了,这孩子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正想打个招呼,马车却突然开始走的很快,谢凌与好像也已经买好面具付了钱,拉着身旁一个略显陌生的人影急匆匆地走向相反的方向去了。
  乞巧集市上人实在是太多太多,喧闹声直冲天空,于是只是一晃眼,便再找不见了。
  他没能打上招呼,那时却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想着下次再见面时,定要好好调侃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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