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卫笑我是断袖[古代架空]——BY:韦秋

作者:韦秋  录入:09-08

  “说几句你还认真了,”薛浪移开眼,揭过这个话题,转而说着今晚的计划,“杀人魔应该会趁半夜大家都睡熟的时候动手,本王引他进来,你捉住他就好。”
  燕离皱眉,反驳道:“属下保护您,以防那人留有后手。”
  薛浪四处看了看,来盯稍的已经走了,便松开了燕离,把大氅脱了披在他身上,不容置喙地说道:“这里就属你武功最高,禁卫军那群废物,恐怕不够那人杀的。”
  眼看燕离还要发表意见,薛浪严肃了语气,道:“本王叫你去就去。”
  燕离憋了口气,不上不下,最终还是半跪下应是,跃上房顶走了。
  他走后,薛浪盯着留有余温的手掌微微出神,他刚刚,对上燕离炙热的眼神,竟然想亲上去,真是疯了。
  难不成自己一语成谶,真把自己说成了断袖?
  算了算了,现在不适合想这些。
  他甩了甩头,进了屋。
  那小厮从他那儿离开后,七拐八拐进了周临学的屋里。
  小厮轻蔑地说:“大人,厉王喝得很醉,抱着一个男人亲呢。”
  周临学暂时把这个“男人”放在一边,盯着薛浪卧房的方向,笑得残忍:“既然来了,自然要送厉王殿下一份大礼,残害我儿,就把命留在这儿吧!”
  小厮离开后,周临学卧房的屏风后面走出一个蒙着面的玄衣男子,声音沙哑:“不能杀他,我王留着他有用。”
  “谁不能用?!”周临学眼睛猩红,不死不休地说,“他必须死,不然我寝食难安。”
  “科科。”
  半夜,厅外厮杀声震耳欲聋,薛浪头晕目眩地睁开眼睛,撑着身子坐起来,出门一看,几个
  禁卫全部横躺在地上,另外的人围着一个玄色衣裳的男人,如临大敌。
  有人冲了上去,直接被撕扯掉一只手,当即跪倒在地痛呼。
  在男人身后,叠着两三层断手断脚,鲜血淋漓,场面说不出的诡异。
  燕离竟然还要慢薛浪一步前来,看了一眼薛浪平安无事,便俯身加入战局。
  “去保护王爷。”这话是对禁卫说的,他们根本不是男人的对手,碰上只有被玩死的命。
  看见厉王身边最信任的影卫终于出现,禁卫们齐齐松了一口气,没有再逞强,退了下来复而围在薛浪身边。
  厅外燃起了火,玄衣男人“科科”笑了两声,也带着一副鬼面具,不由分说地与燕离动起手来。
  男人速度极快,燕离也不差,拔剑挡住了男人打下来的橛,借力打力把男人推出去几米远,并紧追不舍,长剑与橛碰撞时发出噌噌噌的声响震耳欲聋。
  两人打得难舍难分,男人一橛挑起一条胳膊,扔向燕离,燕离面不改色地斩断胳膊,步步紧逼,男人身上添了许多伤,喘出的气也越来越重。
  燕离原意是一剑毙命,可想到薛浪的吩咐,生生将剑尖偏离了一寸,男人眼中精光乍现,此刻燕离与他距离最小,他对肩头剧痛浑然不觉,左手一动,燕离来不及躲闪,飞镰差点打穿他的肚子。
  飞镰上没毒,饶是如此,燕离还是被那深可见骨的一刀逼得后退数步,玄衣男人趁机捂着伤口急速后撤,燕离有心去追,却被薛□□停。
  “燕离,别追。”薛浪从“包围圈”里出来,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担忧:“你怎么样?”
  燕离右手持剑,左手按着血流如注的腹部,轻轻摇了摇头:“属下无事。”就是肠子快被划拉出来了。
  杀人魔一事不能急于一时,连燕离都着了他的道,可见这人实在不容小觑。
  后来薛浪回去一想,那时候他一个人在卧房,燕离应该是被引走了,凭那个男人的实力,本是可以直接来杀他,却偏偏在外厅与禁卫缠斗。
  这人应当是只想吓唬自己,显然背离了周临学的计划。
  瞥见燕离划开一半的肚子,薛浪磨了磨牙齿,不论为何,那人必须死。
  燕离许久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即便他动作利落地点了几个穴位先止血,眼前还是渐渐模糊。
  他脸色发白,后退一步跪下:“主子,属下来迟了,请主子责罚。”
  薛浪忙拉他起来,燕离支撑不住地晃了晃,腿脚居然有些发软,他才后知后觉飞镰上沾了软筋散。
  看他咬牙保持清醒的样子,薛浪急得想骂他:“蠢家伙!你在剜本王的心!”
  软筋散起效很快,燕离很快晕了过去,晕过去之前还在思考主子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薛浪毫不犹豫地一把将他抱起来,脚下生风地进了他的卧房。
  “都愣着干嘛!”禁卫沉默地挤在一堆,薛浪看得气不打一处来,“给本王扔了门口那些玩意儿!一群废物!”
  眼看那些人还跟木桩子一样不动,薛浪忽而扬起一抹笑,阴恻恻地说,“燕离要是有事,本王亲自砍了你们的胳膊”
  众人顿时作鸟兽散,年迈的御医闻讯提着箱子大汗淋漓地赶来,被薛浪拎到床前,冷冷盯着。
  这一夜兵荒马乱,周临学大早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扑到薛浪院里。
  薛浪语气冷淡地挥退了他:“滚,别在本王火上找骂。”
  御医施了一夜的针,总算把燕离身上几处伤处理好了,腹部那道最致命的伤裹了四五层纱布,刚看见那道豁口的时候,御医以为这人必死无疑。
  还好燕离始终维持着浅淡的呼吸,连发烧也不曾有,保住了御医一条岌岌可危的小命。
  临走前,御医眼神奇怪地看了一眼屋里那个不起眼的点香炉,薛浪蹙眉,也注意到了那几根烧尽的安神香,问御医:“这香有问题?”
  “老臣不知,王爷可否容老臣将其带回去检查一番?”
  薛浪自然是允了,并听从御医的建议,把自己和燕离打包扔进了燕离的房里。

8、第 8 章
  接近中午的时候,下人来送饭,被薛浪一身冷气吓退,回去之后就偷偷嘀咕:“不愧是煞神。”
  下午雪停了会儿,屋里烧着炭火,暖烘烘的,燕离眼皮一动,瞬间清醒,像一把出鞘的剑,即便砍出了豁口,依旧一往无前。
  见他醒了,薛浪总算松了口气,放下手中的事,走到床前问他饿不饿。
  燕离先是一愣,再摇了摇头,想翻身起来,刚一动就对上薛浪阴沉沉的眼神,他怔了怔,立马拉着被子躺好,薛浪这才展开眉头,出去叫人送些粥来。
  他想跟薛浪说说昨晚的事,但薛浪听也不听,只叫他好好休息,有些事他要亲自动手。
  等薛浪离开去了别处,门外的禁卫才敢偷偷议论说:“王爷好恐怖啊。”
  “是啊,昨天吓得我整夜不敢睡,就怕他那个影卫醒不过来。”
  “话说昨天是王爷亲自把他抱回来的,还在里面守了一天,这影卫什么来头啊?”
  “听说是王爷做质子的时候就跟在他身边了,你说,他们俩,会不会是那种关系?”
  “我不知道,你别瞎说,到头来连累我。”
  。。。。。。
  燕离精神头还不错,外面的话一字不落的都进了他的耳朵,主子抱我回来还守了我一天?
  他下意识摸向腹部的伤口,以前受过的伤比这重多了,那会儿主子虽然也关心自己,但不会表现得如此过火。
  想着,他脑子里突然闪过昨天那个拥抱,还有那句“剜心”,然后耳朵一热,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想,主子是不是。。。。。。
  “燕大人,请用膳。”
  门外突兀出现的声音把燕离脱缰的思维拉了回来,他使劲拍了拍脸,让人进来。
  陵阳城来的大人们守着薛浪出门,嘘长问短,担心他受没受伤,薛浪冷笑着说了声无碍,一群马后炮。
  年过半百的御医研究完那把香灰,颠颠地被人扶着来,告诉薛浪,那香确有问题,浸过蒙汗药,本来是燃不起来的,但问题出在那蒙汗药,遇水就溶遇火可燃。
  御医在宫中任职二十多年,从未知晓有这种药材,薛浪却觉熟悉,他在大楚时,常与这种蒙汗药打交道,有时候别人用来害他,更多时候是他放在别人身上。
  之后薛浪独自去见了周临学,黑眸里看不出情绪,周临学只觉风雨欲来。
  他心里发怵,难不成厉王知道了什么?他就知道那个只会杀人的蠢货靠不住!
  梅园里,薛浪拂去一路走来肩上落下的雪,背对着周临学,声线平淡:“周知县,昨夜你府里进了歹人,你可知?”
  周临学惊得一抖,浑身的肥肉都跟着颤了颤,他躬着身子低着脑袋,苦笑着说:“王爷,下官昨夜拼死保护官银,所以救驾来迟,望王爷恕罪。”
  早在知道刺杀失败的时候,周临学就屏着气给自己身上来了几刀,看着可怖,却又没伤筋动骨。
  “若本王说不恕呢?”
  周临学抖得更加厉害,他不过是贪些银两,没想过把老命也搭上啊!
  薛浪低低笑了会儿,才又反问道:“官银?官银有本王的命重要吗?昨儿那个刺客,刀刀狠辣,可是非取本王的命不可啊。”
  不给周临学反应的时间,薛浪突然转身,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盛气凌人地说:“来得那样晚,是为了救本王,还是为了拦住本王啊?”
  这时周临学才感觉到大事不妙,眼前这人可是忍辱负重了近十年的大庆王爷,他那点小伎俩,恐怕早就被看破了。
  他立马胆颤心惊地跪下,抵死不认:“王爷冤枉啊!下官绝无此意,实在是,实在是那人太过阴险!用了调虎离山之计。。。。。。”
  “行了,不必说了,”薛浪打断他的喋喋不休,缓缓说道,“本王昨夜回房后,听到打斗的动静才醒来,竟然还有些意识不清,本王领兵三年,从未出过这样的差错,你说说看,这是为何?”
  能为何,他房里燃了三根安神香,浸过蒙汗药,肯定不是大庆的玩意儿,不然他不可能一点防备都没有,最有可能,就是大楚来的。
  周临学口不择言地解释说:“定是王爷昨夜饮了酒,宿醉的头疼闹热罢。”
  薛浪走下台阶,声调微高:“哦?周知县这是怪本王贪杯误事咯?”
  “不,不敢,王爷,下官不是这个意识啊!”
  大冬天的,周临学脑门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惴惴不安地盯着眼前一片雪地。
  薛浪沉默地绕着他踱步,回到他面前的时候弯下腰与他对视,悄声说:“本王房里的燃香,好像是大楚皇室才能用的?”
  周临学顿时毛骨悚然,一个劲儿地磕头喊冤:“王爷冤枉啊,下官府里怎么可能那种东西!”
  他知道,这顶叫“叛国”的帽子一旦扣下来,他这条命随时随地都可能没了。
  但薛浪不打算给他机会,直起身移开眼,冷声宣布:“来人,周临学有通敌卖国之嫌,押入监牢,听候发落。”
  虽然不知道王爷这结论从哪儿得出来的,但这不妨碍早早蹲守在附近的禁卫窜出来押走周临学。
  “滥用职权”搞定周临学之后,薛浪在梅园里择了支独梅,细长细长的枝桠上只有一朵迎风而生的花骨朵。
  他把这支梅花带给燕离,告诉他要等梅花盛开,他才能走出这道门。
  薛浪心情大好,调笑道:“就让它替本王监督你养伤。”
  燕离收下梅花后,脑子还在发懵,枯坐了两三个时辰,才手忙脚乱地把手里握得温热的折枝放进花瓶里。
  用过晚膳,薛浪连夜提审周临学,碍于不能动刑,那家伙嘴硬得很,什么有用地说不出来,既然说不出,他不介意帮他一把。
  天光大亮的时候,他从监牢里出来,打着哈欠,以他屋里那三根安神香为由,吩咐禁卫搜查周临学的宅子。
  名为搜查,实为抄家。
  在他们行动的时候,薛浪打算回去好好补个觉,不过他原来住的地方还有那种蒙汗药的痕迹,于是他相当自然地爬了燕离的床。
  燕离一刻闲不住,能下地之后就在院里走了几圈,他倒是想舞枪弄棒,奈何伤口太大,只得作罢。
  薛浪来的时候,他刚好不在,一回来就看见薛浪霸占了他的床,睡得很香,连被子都没搭,头发凌乱地铺在枕头上,脸色疲惫,眼下还有乌青,一看便知又熬夜了。
  他替薛浪盖上棉被,不小心碰到薛浪的头发时,指尖一颤,发起烫来,像是冰原崩塌,显出最深层的一团火,一直烧到燕离心里,热烈地鼓舞他将面前这个人占为己有。
  等他回过神,那只不安分的手已经抚上了薛浪光滑如玉的脸,他脸皮抖了抖,任由内心山呼海啸,淡定地收回恋恋不舍的双手,然后轻手轻脚地又退出去,为薛浪关好门,低声告诫下人不要靠近这间屋子。
  薛浪惫懒地掀开眼皮,看着门外颀长的剪影无意识地笑了笑,随后翻个身,继续睡。
  恰逢户部侍郎来找燕离,想问问薛浪去哪了,一大早就不见人。
  燕离拉着他离远了一点,才冷淡地告诉他:“主子在我房里歇息,邢大人有事容后再议。”
  邢新忍不住探头看向他身后:“王爷怎么会在你房里呢?”
  燕离冷着,杵在他面前,好在邢新这个人不是死缠烂打之辈,嘀咕了一句便把注意力放在燕离身上:“燕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嗯。”燕离应了声,又回头叮嘱下人一句,“照顾好王爷。”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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