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靠万人迷保命[穿书]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千春景

作者:千春景  录入:09-08

  早就听闻燕国小皇帝性格暴躁喜怒无常,之前不曾近距离接触过。如今一见,何义成发现这小皇帝的心思果然不好揣测。
  但论起怎么讨好主子,何义成也算得上身经百战各种高手,他也不是个轻易知难而退的普通人。
  听了阮棠的话,何义成立刻笑着应承道:“陛下所言极是,不过似陛下这般圣明君主,便是天上仙女所织锦绣,也不足以令陛下玩物丧志,臣奉上这等区区小物,陛下自然不会放在眼里,全当个小玩意儿随手赏人便是。”
  阮棠冷冷地笑了笑,心道,还真是个马屁精啊。
  他动了动手指,正要去拿桌角的茶杯,何义成竟然已经眼疾手快地端起茶杯,还用手隔着杯子试了试水温,觉得太烫了还用嘴吹了吹,才殷勤地用双手递到了他面前:“陛下请用茶。”
  这服务态度,要是和温霁云比起来,那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个冷若冰霜让他靠近一点都难,一个不用发话就会主动把茶递到面前。
  阮棠想,梁国的先帝昏庸无能又喜欢别人拍马屁。这何义成惯能伏低做小奴颜婢膝,温霁云即使装得再温良恭顺,内里到底生冷高傲,不会真放下身段去讨好人。难怪温霁云会在这种人面前吃亏。
  梁国先帝面前,这样的大臣肯定是很多,再你一言我一语地诋毁温霁云几句,温霁云是真的处境堪忧。
  这就怪不得梁国先帝在位的时候,一点实权也没给温霁云,直到把整个国家都败得差不多了,才想起来让他一个人去独当大敌力挽狂澜。
  这一窝子上至君父下至大臣,一个个的可真是太狗了。
  阮棠越想越替自家爱豆感到生气。
  阮棠看了何义成一眼,没有接过茶杯,用眼神示意他放在自己面前的桌上,喜怒不明地问道:“何将军在梁国先帝面前,也是这样伺候的?”
  “陛下英明神武,梁国那老昏君岂能与陛下相提并论?”何义成看了一眼小皇帝的脸色,笑道,“见到陛下之前,臣从未想过要伺候什么人。只是今日一见陛下,就不由自主地尊重又敬畏,又想接近陛下。”
  何义成此次进京本就是希望能留在京城安享富贵,得了这个机会,哪能不给自己尽力争取:“能追随袁大将军固然荣幸,但若能常在陛下跟前,伺候陛下,那就更是臣的福分了。”
  阮棠回头看了看李忠国,笑道:“朕身边似乎不缺内侍。”
  “……”何义成的心理素质极好,被阮棠取笑了也脸色不改,依旧满脸堆笑道,“臣哪里敢抢总管的差事,总管殷勤操劳,将宫中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将陛下伺候得这样好,臣哪有这样的本事,怎么敢不自量力呢?”
  “不过能常在天子脚下,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官,能日日得见圣面,为陛下分忧,尽心尽力伺候陛下,就心满意足了。”
  阮棠听得出来,何义成很想留在京城。
  这何义成讨好小皇帝的同时,不忘讨好小皇帝身边的近臣,讨好人的能耐确实不错。
  即使知道他在阿谀奉承,但有道是拳头不打笑脸人。自己每怼他一次他都能笑嘻嘻地化解,显然语言攻击对他毫无作用。
  而最让阮棠考虑将何义成留在京城的原因,是何义成对南方形势熟知,而袁翊州不熟悉南方水土。只要把何义成留在京城,袁翊州就会如同失去向导,在南方想要摧毁温霁云的势力,困难重重。
  这样就能给温霁云少去很多麻烦。
  阮棠有意给何义成一个留下的台阶,说道:“既如此,以后你就留在京城吧?”
  “谢陛下!”何义成高兴得立刻跪在地上磕头不止,“臣日后一定更加尽心尽力伺候陛下!臣还在南方给陛下带来一件礼物,这是臣自己私心进献陛下的,希望陛下喜欢。”
  阮棠抬眼看去,只见何义成命人提上来一只精致的雕花木笼,笼中装着一团白乎乎毛茸茸的东西。
  待笼子被侍从提近时,阮棠才看清楚,笼子里竟然蹲坐着一只白猫。
  要不怎么人都说何义成最会揣测圣心呢,现在阮棠最需要的,可不正是这么一个毛茸茸的小猫咪?
  阮棠伤还没好,又不能出去玩,每日里躺着坐着都觉得无聊,正缺个东西一起玩乐消遣时光。见到这么一只猫,比见到任何奇珍异宝、绫罗绸缎都要令阮棠喜欢。
  阮棠看到白猫如获至宝,连忙让人拿上前来,打开笼子,亲自把猫捧在怀里逗着玩儿。
  何义成这个人再不好,猫是没有错的。这么可爱的猫必须不能拒绝。
  猫的绒毛很长,阮棠抱着猫撸了一把毛,高兴得不行,把猫蹭到了脸上。
  “陛下。”李忠国像个老妈子似的操心惯了小皇帝,小声提醒道,“猫猫狗狗的身上有虫子,陛下小心别太接近。”
  “总管多虑了。”何义成笑道,“为了把这只猫进献陛下,已经洗了三遍,里里外外都干干净净的,请陛下放心玩儿。”
  这只猫不仅很干净,身上还有一股甜甜的香味。阮棠一边使劲吸猫,一边评价道:“洗得好香。”
  “陛下喜欢就好。”何义成又靠近了两步,站到了阮棠面前,笑眯眯地说道,“这只猫还有有趣之处,臣指给陛下看看。”
  说着,何义成就在阮棠面前蹲下,就着阮棠的怀里,给小猫翻了个身。
  说也神奇,这只猫通体雪白,腹部却有一片橘色的毛,竟然在腹上盘成了一条金龙的形状。
  何义成奉承道:“陛下请看,连梁国的猫都由衷敬爱陛下,才会生出这等花纹来。可见陛下是何等皇恩浩荡,令人敬服。”
  阮棠惊讶地摸了一下猫毛,竟然还真是纯天然,不是染色上去的。要在世上这么多猫里正好找出一只正好带这种花纹的猫,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果然奸臣为了拍马屁,都是下足了功夫的。
  但何义成讨好自己的目的是留在京城,和阮棠的目的其实是一样的,阮棠便也不说什么,全盘接受了他的吹捧奉承。
  “陛下再请看,这只猫还通人性。”何义成说着对猫伸出手,猫果然乖乖地把爪子搭在何义成手心里。
  阮棠被这只猫的表现吸引了注意力,完全没意识到何义成在越靠越近,已经靠在了自己脚跟前。
  何义成道:“陛下也可以试一试?”
  阮棠摊开手,猫果然把软乎乎的肉垫放了上来。
  阮棠握住猫爪,摸了摸猫软乎乎的爪子,不禁笑了。
  只见小皇帝粲然一笑,何义成只觉得神魂颠倒,骨头酥了半边,在小皇帝面前连蹲都蹲不稳了。他的手本在抚摸小皇帝腿上的猫,却大着胆子望着紫色单衣下,隐隐能看见的大腿的轮廓,抬手小心翼翼地去触碰。
  何义成的手还没来得及碰到小皇帝的腿,一根花枝赫然横在眼前,挡住了他企图触碰小皇帝的手。
  那花枝挡得何义成手中动作一滞,立刻动迅如疾风往上一掀,瞬间将何义成打退出一尺远。
  为了避开花枝的攻势,何义成后退了两步,方才堪堪站住。
  他转头望去,眼前五彩缤纷的绣球花零星落地。
  一人长身玉立于满地落花之中,手中的花枝如剑,抵住他的咽喉。
  是他这辈子最畏惧,也最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人。
  看到温霁云,何义成的脸色白了一下,讪讪地笑道:“殿下这是何意?”
  温霁云冷声道:“脏手拿开。”
  阮棠看了看温霁云的脸色,觉得他脸色差得仿佛要吃人,连忙对何义成说道:“你下去吧。”
  何义成愣了愣。
  温霁云被押入京这一个月来,他虽然在南方,但是日日悬心夜不能寐,时常派人打听温霁云的近况。听闻温霁云在天牢里受尽折磨和屈辱,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被折磨死了,他才稍微放下心来。
  此番回京他虽然听到那么一些关于温霁云受到恩宠的传言,他到底不敢置信。就连刚才在茅厕里听到的那番话,他还在想就算有这回事,小皇帝也只是一时图个新鲜,把温霁云当个小小的玩物而已。
  但是一个玩物,怎么能在皇帝面前,对着皇帝的亲信大臣耀武扬威,甚至动手威胁。
  而且小皇帝似乎还纵着他,不问他的罪,还要对自己下逐客令?
  何义成心中又惊又恐,又气不过。他还想争辩:“陛下……”
  阮棠不耐烦继续听何义成说话,急着打断道:“有事改日再说,你先退下。”
  何义成一脸哀怨地看了看阮棠,转头又眼神不明地看了看温霁云。
  温霁云的脸色冷得吓人,何义成吓得想说话又一句都不敢说,只得灰溜溜地暂且退下了。
  阮棠将怀里的猫递给了身后的小太监,再次暗暗地看了温霁云一眼。
  温霁云握着花枝的手捏得骨节发白,仿佛下一刻就会追上去把人撕碎,但是终究一动也没有动。
  现在还不到时候,他就是心中再恨,也不会自乱阵脚。
  阮棠也恶心何义成这个人,刚才阮棠连他倒的水都不想喝,虽然从刚来起就喉咙干渴,茶也放在桌上一口都没动。
  现在阮棠渴得要命,喉咙仿佛被火灼烧一样。他拿起桌上没喝过一口的水杯,塞到温霁云手中,想让他给自己倒杯水,顺便可以转移转移他的注意力:“换个杯子……要喝凉的水……”
  阮棠和温霁云说着话,控制不住自己端着水杯的手颤抖起来,手腕一软,手中的杯子脱手滑落。
  温霁云扔下手中花枝,一手接住险些落地砸碎的水杯,放在桌上,抬眼只见小皇帝原本白皙的双颊,晕染着两片不自然的绯红。
  似乎是发热的迹象。
  小皇帝手中的杯子滑落了,轻轻哼了一声“好热”,又迷迷糊糊地伸手去够桌角摆放的花瓶子,颤巍巍地举过头顶,就要把冷水往自己头顶上倒。
  温霁云一手用掌心堵住瓶口的水,将花瓶从小皇帝手里夺了下来。
  他迟疑片刻,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探向小皇帝的额头:“怎么了?”
  温霁云那只手还没贴到额头上,就被小皇帝滚烫的手一把抓住,贴在自己灼热的脸颊上。
  小皇帝像一只干渴的小鱼一样,用自己的脸使劲蹭着温霁云掌心里,刚才堵着瓶口时沾上的凉水。
  他的脸颊很烫,嗓音带着不自然的喘息和沙哑,低声道:“朕……好热……唔……”
  手心除了滚烫,是小脸蛋嫩嫩的软乎乎的触感。
  像是有有什么东西从手心钻进来,直捣四肢百骸。温霁云一瞬僵立在原地。
  察觉到小皇帝的异常,立在一旁的李忠国连忙跑上前,关心地问道:“陛下,这是怎么了?”
  “热……唔……好热……要凉水……好热……”小皇帝宝贝地紧紧抱着温霁云的手,口中的话语无伦次,喉咙里哼哼唧唧的,像只小猫一样嘤来喵去,不知道在哼什么,只是不停用脸去蹭温霁云的手。
  他似乎还觉得不够,又腾出一只手去揪住自己的衣领,就要往下拉扯,想把温霁云冰凉的手塞进衣襟里去。
  温霁云一惊,连忙回握住阮棠的手制止他,回头对李忠国道:“快传太医。”
  李忠国回过神来,连忙转头让人去请余太医,自己亲自去倒了一杯凉水过来给小皇帝。
  阮棠脑袋昏昏,又想端着凉水倒在头上,被温霁云一手夺下。
  温霁云看了一眼发热发昏的小皇帝,别无他法,一手端着盛着凉水的茶杯,轻轻凑道小皇帝的唇边。
  阮棠就着温霁云喂到嘴边的杯子,像渴了好久的小鱼似的“咕嘟咕嘟”喝掉一整杯水,手里还依旧抱着温霁云的手不放。
  余太医不一会儿就匆匆赶来,只一把脉就瞪大了眼睛,看着李忠国问道:“李总管,陛下今日可吃了旁人给的东西?”
  李忠国皱着眉头回想了一番,着急地直摇头:“咱家哪里敢给陛下乱吃东西?陛下今你日除了用早膳,别的什么也没吃,早膳咱家都让奉君亲自尝过的,奉君现在不是好好的?”
  李奉君点头,对余太医说道:“陛下今日所食,我的确都尝过。”
  温霁云的目光在大殿里扫视一周,敏锐地定格在一旁宫人手抱的白猫身上。
  方才他进来之时,小皇帝正和何义成二人逗这只猫玩。
  温霁云对余太医道:“看看这只猫。”
  余太医不明就里,走上前去翻了翻猫毛,忽然“阿嚏”一声,打了个喷嚏,连忙避开,说道:“好香,这香不对,快抱出去。”
  李忠国吓了一跳,连忙命人把猫远远抱出去,回头问道:“小余太医,您说这猫身上的香有何缘故?与陛下现在的样子有关系?”
  余太医蹙眉道:“那种香,是……乱人心神之物。被隐藏在猫毛之中,凑近才能嗅到。闻一下并没什么,但是如果久闻,其效猛烈。”
  余太医说话一向比较隐晦,不过在场的人,懂的都懂。
  乱人心神之物,也就是说,那只猫身上的香,具有催.情之效。
  李忠国忍不住跌足骂道:“这个何义成真是狗胆包天!”
  但眼下小皇帝情况危急,不是去追究其他事情的时候,李忠国暂压怒火,着急地蹙眉问道:“小余太医,现在陛下这药该怎么解?”
  余太医沉声道:“只有一个办法。”
  在场的人各自心领神会。
  但小皇帝一向事业为重,从不进后宫。虽然后宫按照规制塞满了嫔妃,却并没有一个受宠幸的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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