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虏[古代架空]——BY:九鲸是为

作者:九鲸是为  录入:09-23

  江棠舟愣了愣:“我又不是女子。”
  “谁说男子便收不得簪子了?”殷问峥不给江棠舟否决的机会,伸出手替他掖了掖被角,“你好些休息,我想着,总能寻个法子,把那玩意儿给拿到手。”
  “我真……”
  “我去了。”殷问峥下意识的揉了揉他的头,自然极了。
  他自己不觉得有什么,迈开步伐便出了帐,江棠舟却愣在了原地,头上似乎还残余着对方的体温似的。
  寻了个偏僻的地儿,那太医才双手拱起禀报道:“回太子,方才臣号脉时,并未觉察到太子妃身上中了毒——可是之前看错了?”
  殷问峥皱起了眉头:“没中毒?怎么可能?林太医,你确信认真仔细地看过了?”
  林太医苦笑一声,有些无奈的说到:“我的医术你还不信么?我前前后后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看过了,都没察觉到他身上有丝毫中毒的迹象,确凿是未曾中毒——除非,这天下还有我不知道的毒。”
  殷问峥眼神微动,愈发觉得江棠舟身上透着一丝诡异——分明他亲眼看到那沾了毒的箭头入了江棠舟的身体,也亲眼看到他的皮肤泛起了不正常的黑青之色,怎么就短短的两夜过去,毒就没了?难不成,还是被他给吃了不成?
  “他的身体倒确实很不好,”林太医继续道,“倒不是因为此次受伤,他的身体应该是陈年痼疾,一步一步积累下来的,是个……命短之人。”
  殷问峥的心头猛地一跳,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命短?”
  “嗯,若是不好好养着,恐……活不过十年。”林太医估算了一个还算挺长的时间,“若是好好养着,二十来年,应该没什么问题。”
  殷问峥垂下眼,沉默了极久,才询问道:“如何养?”
  “自然是好吃好喝的供着,于身体大补的药材滋润着,保持着他的好心情。”林太医笑道,“不过,太子爷这么关心他的身体做什么?他是勤国之人,早晚要回勤国,自然有勤国人关心他……与其关心他,太子爷不如关心关心你自己。”
  “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得着你多嘴了?”殷问峥心里非常不爽利的瞪他一眼,道,“行了,这里没你什么事儿了,你赶紧回去吧。”
  “是。太子爷。”林太医这才做出一副恭敬模样,提着自己的医药箱转身离开了。
  殷问峥且又在原地站了许久——他遥遥的望着不远处的营帐,他在想,此刻营帐里面的江棠舟又在想什么?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这么差吗?
  ——应该是知道的。
  他对于一切好似都不甚在意,是否也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身体不过苟延残喘,就算活,也活不了几天,所以才想要活得更自在一些,什么也不想管。
  头一次,殷问峥有些后悔自己把他一同拖进了这滩烂水烂泥之中,还打着要保护他的旗号。
  殷问峥从未觉得自己恶劣过,但此刻,他有些觉得了。


第19章 朕能信任的……
  江棠舟浑身都不太舒坦,躺着不舒坦,站起来更不舒坦,一整夜都在这硌得要死的床榻上翻来覆去,到了天将大亮,他们即将回宫之时,都没能睡着。
  听雨打着哈欠一进来便看见他挂在脸上的两个硕大的黑眼圈:“爷,您昨儿个不会没睡吧?”
  江棠舟叹了口气。
  “前半夜我便听见您在床上烙煎饼,害得我也没睡着,后半夜我就睡过去了,倒也没听见你的动静。”听雨一边麻利的收拾东西一边道,“合着您这是一宿都没睡啊。”
  江棠舟“嗯”了一声:“这是要出发了?”
  “嗯嗯。”听雨点头询问,“昨夜……太子都没回来么?”
  在外面毕竟要一切从简,所以太子和他是一个营帐休息的,不过昨夜却一宿未归。
  听雨瞪大眼睛:“爷您不会是等了太子一宿吧?”
  “——什么等了一宿?”
  换了身崭新长袍的殷问峥从外面走进来,手上还端着一盘点心:“这是今儿早上从御前端来的,听说是请了这天下最好的厨子,你尝尝。”他递了一块给江棠舟,才将话题又拉回去,“你们说什么等了我一宿?”
  听雨刚要解释,就被江棠舟打断:“无甚,说说闲篇罢了。”
  殷问峥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解释道:“昨夜我怕同你一起害了你的伤口,便另找了个营帐暂且住下。”
  江棠舟咳了两声:“……嗯,我没说有什么。”
  屋里的气氛突然变得有点诡异起来。
  听雨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掐着点心咬了口,才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以求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知道为什么,两人一同在虎口中走了一遭,回来之后,好像有什么变了,但是哪里变了,听雨却又说不明白。
  两人就这么沉默了几瞬,殷问峥才道:“收拾好了吗?收拾好了我们便可以出发了。”
  殷问峥不知道从哪里去寻来了一个又大又宽敞的马车,甚至可以四肢摊开的躺在上面,江棠舟刚一上去,便觉得浑身的不舒服散去不少。
  殷问峥将折叠的小案几打开来,把若简端来的点心、茶水一类物品放上去,这马车便显得格外的奢华。
  又等了片刻,车队才轰轰烈烈的出发往皇宫而去。
  虽然这马车的舒适度很高,可颠起来还是让江棠舟觉得身上的伤口疼,没多久脸色就苍白起来,还冒了虚汗。
  他伤口的位置不好,在侧腰,直接躺下去或者侧躺下去睡觉都会非常的不舒服,再加上这马车一直颠着,更是让人吃疼,江棠舟本来还想补觉,被这闹得是一点也睡不着了。
  江棠舟叹了口气,扶着小案几欲要坐起来。
  “不睡了?”殷问峥扶住他的手臂。
  “不睡了。”江棠舟也没说理由。
  殷问峥扫了他两眼,看他一直扶着自己的伤口位置,还能有什么不明白。他搁了茶盏,道:“过来。”
  “嗯?”江棠舟没明白他的意思。
  “孤的腿暂时借给你用一下。”殷问峥说完,也没过问江棠舟的意见,直接将他的脑袋摁在了自己的双腿之上,然后调整了一下他的躺姿,让他的伤口可以挨着自己柔软的腹部,这样既避免了碰撞,也能让伤口稍微挨着一个软和一些的地方。
  可江棠舟却很不自在:“还是不麻烦太子……”他说着就要起身。
  殷问峥直接摁下了他的肩膀,道:“我睡觉喜欢抱着人睡,你让我睡会儿。”
  江棠舟:“……”
  虽然这谎言撒的着实让人觉得有些拙劣,但江棠舟还是不动了——兴许是因为,这样躺着之后,伤口的疼痛的确缓解了不少,让他变得舒服了不少。
  所以最终,江棠舟“嗯”了一声:“多谢。”
  殷问峥捏了捏他的手腕:“休息会儿吧。”
  一觉醒来,便已是傍晚,晨曦将天色晕染成无数块多姿的橘色,遥遥的映在皇城的红墙碧瓦上,像是一只巨兽张开的大口,将前方的马匹和马车一辆又一辆的吞食入腹。江棠舟心里有些说不出的难受,大概是因为他又要回到这个自己不喜欢的地方。
  殷问峥领着江棠舟去复命之后便告退回太子府了。
  舟车劳顿了一天,江棠舟的伤口又渗了血,听雨替他换了新的纱布,看到裂开的巨大伤口仍然是止不住的心疼。
  换了药后殷问峥才进来,鼻尖上带着薄汗,应当是刚刚才忙完。
  “出什么事儿了?”江棠舟披上外衫,抬头询问。
  “五皇子那边,死了个忠心耿耿的侍卫,”殷问峥坐下喝了口茶,才说道,“留下了一封亲笔信,说是……刺杀一事,乃是他违背主意一人所为,故此自刎谢罪。”
  殷问峥说到这里冷笑一声:“虽然早就料到,但当事情真的发生时,还是觉得有些好笑。”
  江棠舟顿了顿,才开口道:“刺杀当朝太子,此事仍有诸多蹊跷,定不会因为一个侍卫的一面之词,便把案件了了吧?”
  “若不是为了把这个案件了了,又怎么会突然死一个侍卫?”殷问峥攥紧手中的那盏茶杯,手背青筋暴起,似乎在刻意的遏制着情绪。
  “你真的觉得,此事乃五皇子所为?”江棠舟的视线不动声色的从他的手背上扫过。
  “嗯。”殷问峥垂下眼,淡淡道,“他定然动了手脚,只是他也同样上了套。此事是他所为,但又并非他一人所为。”
  江棠舟皱起眉头:“你的意思是……”
  “无论如何,老头子的想法已经很明显了,他要保凌与锦,”殷问峥手上的劲松了,用拇指轻轻摩挲着茶沿,道,“我一条命,自然比不得整个大恒的兵权重要。只要凌应翀在一天,他们周家就倒不了。”
  深夜。御书房。
  大殿之外跪了整整半日的周贵妃终于被太监搀扶起来,立在她面前的卢沿风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着她:“娘娘,请吧。”
  周贵妃吐出一口浊气,压低了声音询问:“卢大人,陛下他……可有说什么。”她不动声色的从自己的衣袖中递出去一张银票。
  “方才,陛下收到了一封来自边关的密信,”卢沿风沉声道,“是贵妃娘娘去通风报信了?”
  周贵妃点了点头。
  卢沿风“嗯”了一声,这才道:“娘娘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
  周贵妃这才松了口气,微微整理了一下仪容,把背挺直了一些,走路时环佩声声响,步步生莲而入。
  凌俞帝手上的书卷被他直接砸出去,正好砸中周贵妃的额角,砸出了一个小血坑。
  周贵妃的脸刷的一下变得惨白,连忙跪了下去:“陛下恕罪……”
  “恕罪?你教出来的好儿子!”凌俞帝猛的一掌拍在桌子上,用阴狠的表情看着她——
  若是有旁人在,恐怕是震惊至极,凌俞帝与周贵妃在外的伉俪情深,此刻哪里还见得着丝毫?
  “残害手足,欺君罔上!这是当真不把朕放在眼里了啊!”凌俞帝左右走着,似是心情极其烦躁,“老四还写来一封密信,其中言语,让朕止不住的怀疑,你们周家这是想要揭竿起义,杀了朕好取而代之是吗?!”
  听了这话,周贵妃瞬间花容失色,忙跪在地上止不住的磕头:“臣妾冤枉啊!臣妾冤枉啊!臣妾对皇上的真心日月可鉴,怎会干那种大逆不道之事!翀儿也一向任孝,怎会……怎会……”
  “你们周家若是老实一些,便不可能出今日这档子事了!”凌俞帝冷哼连连,又是这般来回踱步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才道,“不过,还算翀儿这孩子有点仁孝之心,晓得朕大寿将至,说是要过段时日启程回京。也罢,也罢……”
  “陛下……”周贵妃双眼切切的看着他。
  凌俞帝轻哼一声,“锦儿识人不善,被人坑害了也不知,便罚他禁足一年,为天下百姓祈福。至于那瞒主的侍卫,便将他株连九族,以儆效尤吧。”
  “谢陛下……”周贵妃知道,这事儿他们算是躲过去了——就是不晓得,她的翀儿,到底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周贵妃出了御书房,房内的烛影便跃动得更快了几分。
  凌俞帝似是无力的瘫软在软榻之上,半晌后才开口道:“沿风,你说朕这么做……可对?”
  卢沿风替他递上一盏茶:“有何不可?”
  “嗯。”凌俞帝闭上了双眼,安心享受着卢沿风替他揉捏着太阳穴,“翀儿信中写的是逢朕大寿,欲回宫庆贺,但他一回宫,边关便需要有其他人主持大局,朕便可往边关安插朕的人……他这是在用兵权换老四一命。”
  凌俞帝睁开眼,发出一声冷笑:“沿风,选个良辰吉日,你择日便出发吧。”
  卢沿风宠辱不惊,半蹲了蹲,淡然道:“是,陛下。”
  凌俞帝伸出手握住他的,轻轻的捏了捏他的掌心:“沿风,朕能信任的,便只有你了……”
  烛火“啪”的一声轻响,炸开来,这深宫长夜漫漫,不知黎明何时会至。
  作者有话说:
  姐妹们 五一想嗨一嗨 所以可能会隔日更 大家多多包容哟 五一快乐!


第20章 咱爷是个顶好的人
  第二日,好多珍奇被接二连三的送入了太子府,将整个主殿堆得满满当当。
  殷问峥只是坐在那里看着,待到所有的东西全都摆放好了,才命人去散了些碎银,关了太子府的大门。
  若简递上一盏茶,询问道:“这么多值钱的玩意儿,太子爷不开心么?”
  殷问峥闭上眼,发出一声嗤笑:“这些玩意儿于我来说意义并不大,不过是那老头子为了封嘴而赐下来的罢了。”殷问峥说罢起身,随手将茶盏搁置一旁,沉声道,“毕竟他护住了害我的罪魁祸首,要是什么都不做,岂不是惹人心寒?”
  “可是——”
  “太子妃在做什么?”殷问峥打断她。
  若简垂下眼,挡住波动的情绪,抿了抿唇道:“今日难得出了太阳,奴婢方才从院子那头过来时,看到他在院中晒太阳。”
  殷问峥“嗯”了一声,刚迈出一脚,又似想起什么似的侧过头来,开了放在最上面的那个锦盒,从里面取出一个簪子来。
  若简的眼睛一亮:“这不是那流玉簪吗?”
  “是。”殷问峥握着流玉簪。
  若简满眼期待的看着他,就跟那簪子已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似的。却见殷问峥应答后直接拿着那流玉簪出了门,往院子方向去了。她脸上的笑容便一点一点的淡下去,最后变得面无表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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