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虏[古代架空]——BY:九鲸是为

作者:九鲸是为  录入:09-23

  今日确实是难得的好天气。
  江棠舟住的那间房子外面有一个极大地院子,院里栽种了一颗约莫有百年的老槐树,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在地上洒下斑驳的暗影,听雨将屋子里的那台贵妃椅搬了出来,放在槐树阴影下好挡一下刺目的阳光,江棠舟此刻正躺在贵妃椅上小憩,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
  听雨见到殷问峥进来,刚想要附身见礼,殷问峥便抬了抬手示意她安静。
  听雨看看她家主子,又看看殷问峥,还是闭了嘴。
  不过殷问峥刚近了没两步,江棠舟就出了声:“听雨,你且去替我泡壶菊茶,我嘴里总觉得缺了点滋味。”
  听雨刚要动,殷问峥便转了方向,接过了听雨的这活。
  菊花撒入茶盏之中,滚烫的水散出来的热气便多了一丝菊花的幽香,殷问峥荡了荡,才将那菊茶放入江棠舟的掌心,还低声道了一句:“小心烫。”
  江棠舟被吓了一跳,倏地睁开眼看向他:“……你何时来的?”
  “来了有一阵了。”殷问峥摆了摆手,示意听雨退下。
  偌大的院子这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江棠舟撑着贵妃椅半坐起来,小尝了一口菊茶,方才开口道:“我听说,宫中送了不少的稀奇玩意儿过来?”
  “是。”
  殷问峥轻轻摩挲了一下放在袖中的玩意儿,正想拿出来,江棠舟又开了口:“这是在拿东西堵你的嘴了。”
  殷问峥没说话。
  江棠舟便笑了笑:“看样子你不太稀罕这些东西。确实,天下珍稀玩意儿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么一件两件的,皇帝赏赐下来的,又不能卖了换成银子花。”
  殷问峥觉得江棠舟简直说进了自己的心里——可他这么一说,殷问峥袖中的那流玉簪,又突然有些拿不出手了。
  兴许江棠舟根本就没把这流玉簪当什么好东西。
  江棠舟继续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殷问峥装了装傻,“自是过自己的生活,平时小心一些,注意别又被人下了毒手便是了。”
  江棠舟知道他没说实话,不过也没有追问,他更好奇的是另一件事情:“我一直觉得奇怪,我们到底是怎么逃出来的?当时那山洞之外围困我们的不下二十人,说你带我突出重围,我却是丝毫都不信的。”
  殷问峥抬起头,深深地看他一眼:“你很想知道答案吗?”
  “有一些好奇。”
  “我们可以交换。”殷问峥沉默一瞬后,开口道,“正好,我有一件事,也很好奇。”
  “什么?”
  “那一日我分明亲眼看到你中了毒,且逃进山洞之后,你也的确有中毒的迹象,”殷问峥说到这里,江棠舟的脸色已经有些微的变化,且被他敏锐的察觉到了,“但为何之后我让人替你问诊,你体内的却像是被瓦解了一般,完全不复存在了?你身上又有怎样的秘密?”
  两人对视着,谁也没有开口——似乎都在等对方的防线被突破的那一瞬间。
  像是较上了劲儿。
  很可惜,他们谁都没有败下阵来。
  过了极久之后,殷问峥才打破沉默,低笑一声:“阿棠,既然我们都有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是不要彼此窥探比较好。”
  江棠舟闭上眼,再度躺了回去:“你说得对。”
  殷问峥望着他的睡容,斑驳的光影在他的半边侧脸上投下,跟随着日光的左右挪移而不断变换着位置,这般一来,江棠舟显得格外的白——从未有过的白。
  江棠舟闭着眼,突然觉得晒在自己右脸上的那团光没了,便睁开眼,看到殷问峥骨节分明的一只手。
  他偏了偏头,看向殷问峥:“怎么?”
  “替你挡挡阳光。”殷问峥说。
  “……”江棠舟眉梢微动,然后道,“我可能更愿意站在阳光下面。”
  殷问峥似乎感同身受,收回了手,握紧,然后盯着自己的指尖看了半晌——那上面有跳跃的粉尘,是京都里难得一见的风景。
  这一刻,殷问峥突然觉得江棠舟或许是他的同类,他们都在黑暗中生活了太久,所以看到一点阳光,巴不得在阳光下晒得自己灰飞烟灭。
  又过了几日,江棠舟听听雨说那凌与锦果然被关了禁闭,出不得家里的大门了。
  不过他同时也听到了另一个劲爆消息,说是那卢沿风要奔赴边关,而那位在江棠舟耳边出现了无数次的不败少年将军即将班师回朝。
  他是挺好奇的,但这好奇不足以让他出门去溜达一圈,所以听听雨说完了,他还是显得懒懒散散的,只回了一句“是么”。
  听雨心中急得不行:“爷,您不能老是在屋子里待着啊,您得出去走走,这样对您身体好!”
  那日的烈日之后,便一连下了好几天的雨,天气阴沉沉的,地上又湿润,江棠舟不喜欢这样的天气,所以已经好几日没出过门了。
  今日雨好不容易停歇了,江棠舟也没有要出门的意思,很是将听雨急了一阵。
  好多歹说,听雨才把自家爷给拽了出去,偏江棠舟还一副懒散的模样,任由听雨拽着他往前走,听雨只好安慰自己,好歹是走了几步了。
  两人溜达着往湖边去。
  没走几步,就听到了吵架声,影影绰绰的也听不清楚,江棠舟没打算一探究竟,听雨却停下了步伐,轻轻的戳了戳他的胳膊。
  “怎么了?”
  “那边有个丫头不小心把手里的东西洒到地上了,被骂得狗血淋头。”
  这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江棠舟低笑一声:“你小时候不经常做这样的事,经常挨骂?”
  “但我每次都有爷给兜着底呀!”听雨说完,越看那丫头越觉得眼熟,终于想起来,“那不是之前我们在宫中时,死了一对胞妹的……叫什么名字来着?”
  江棠舟此刻起了几分兴趣:“燕青?”
  “是了,便是她了!”听雨一拍手,想起来,“我记起来了,当时爷的陪嫁有两个丫头,一个是我,一个便是她。进来后我便没见过她,谁曾想居然被派到了这里受欺负……这不是打爷您的脸么?”
  江棠舟叹了口气,说:“你还要不要逛了?”
  听雨见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也不敢擅自做主要江棠舟拉那丫头一把,几番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她知道,江棠舟在府中的身份也很尴尬,所以在这些事情上面,并不敢真的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做过多的要求。
  傍晚听雨替江棠舟去小食堂端了碗燕窝回来,推开门便看着有个人正在替江棠舟布菜,刚要发表反对意见,那布菜的女子就回过头来,附了附身:“燕青见过听雨姐姐。”
  听雨眼睛都亮了,冲着江棠舟喜道:“爷!”
  江棠舟说:“不管怎么说,是以我的名义进来的人,总要接到身边来不让人欺负了去,打狗且还要看主人呢。”
  “爷这是在骂燕青妹妹是狗了?”听雨一点面子给没给,直接点了出来。
  江棠舟苦笑一声:“哪是你这般理解的?”
  燕青却结结实实的跪了下去,在地上磕了个响头:“是当狗,还是当牛做马,燕青都愿意。燕青这条命本就是爷给收回来的,就连燕青的两位胞妹都是因为爷才得以安然入土……爷让燕青做什么,燕青就做什么。”
  “你且起来吧。”江棠舟吃了口粥,淡淡道,“命是你自己的,你得自己好好握着,别人都拿不了。”
  燕青吸了吸鼻子,没说话,眼眶里却噙满了泪水,半晌后才重重的点头:“燕青知道了。”
  听雨忙去扶她起来,小声说:“时间久了你就知道了,咱爷是个顶好的人呢。”
  燕青笑了笑,心道她已经知道江棠舟是个顶好的人了。
  作者有话说:
  迟来的更新!


第21章 我并不喜欢什么美人儿
  燕青的事儿被殷问峥那头知道了,对方倒也没说什么,过了半日,就听到听雨说殷问峥把后院的那群丫头给处置了一半,发落出府去了。
  听雨将浇了一半的花忘到脑后,凑上前特别小声的说到:“爷,您说他这是什么意思啊?”
  “青天白日的,你说话这么鬼祟做什么?”江棠舟好笑的看着她,“不知道的,以为你要做什么坏事。”
  “这不是爷您常说隔墙有耳嘛!”听雨砸吧了几下嘴,道,“我现在不知道为什么,越看那人越觉得奇怪,他做的每件事都让我往……咳,往那方面琢磨。”
  “哪方面?”江棠舟还没反应过来听雨这话的意思。
  听雨搁了手中的东西又要往前凑,燕青便提着个空篮子走进来了,听雨只得收了嘴——虽然对方现在也是爷手下的人,但脾性如何,毕竟尚未日久见人心,她觉得还是得多注意几分。
  “衣物都搁过去洗了。”燕青抹了抹鼻尖的汗,从袖中取出一个锦盒,递给江棠舟,“爷,奴婢在前头碰着了太子爷,说是让我把这东西转交给您。”
  “是什么?”听雨一把捞过去,“爷,我可以打开吗?”
  “嗯。”江棠舟点了点头。
  听雨动作麻利的看了锦盒,然后发出一声惊喜的叫:“呀!这不是那流玉簪吗?”
  江棠舟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头。
  听雨惊喜过后,便收了脸上的神色,往江棠舟那头看了一眼,见江棠舟神情并无变化,便道:“奇了怪了,他送爷这东西作甚么……那天他不是说,要将流玉簪赢下来,送给那位若简姑娘吗。”
  江棠舟淡淡道:“兴许人家不要吧。”
  “这流玉簪这般好看,还有人会不要么?”听雨用手指摩挲着锦盒,一脸喜欢的模样,过了片刻,才将盒子合上,要再递给江棠舟。
  江棠舟却问她:“你很喜欢?”
  “当然,”听雨点头道,“这流玉簪恐怕没有女子不喜欢吧。”
  “那你便拿去吧。”江棠舟道,“左右再过半月便是你的生辰,我也想不到今次可以送你什么,既然你喜欢这东西,便将它当做生辰礼送给你好了。”
  “可是……”听雨再三犹豫,“可是这流玉簪是太子送给您的,您若是转手又送给我,会不会……”
  江棠舟摇头笑笑:“让你收个礼物罢了,你怎么那么多话?”
  听雨不说话,江棠舟只好又补了一句:“你放心,我心中自有打算。”
  听雨这才安心的收了那流玉簪,屈膝行礼:“听雨多谢爷。”
  听雨喜滋滋的把流玉簪收了回屋里去,想必是打算去试一试,臭美一番。燕青替江棠舟换了一盏新茶,才听到江棠舟问道:“他便没有让你代为转告只言片语?”
  “未曾。”燕青想了半晌,又补充道,“不过,奴婢方才过来时,听到说过几日便是太子的生辰,眼下外府的礼物正往太子府里送,各种珍奇宝物都有,爷若是觉得无聊的话,不若奴婢带您去看看?”
  “倒也不必凑这个热闹。”江棠舟对于礼物没什么兴趣,不过得知过几日是殷问峥的生辰,他的心还是微微一动。
  不管怎么说,自己也身处太子妃这个位置上,礼物总该备上一份,不然便是失了他们勤国的规矩。
  “人都送过去了?”
  偌大空旷的屋内,香炉中的烟袅袅而起,房间里萦绕着一股定心的幽香,四周的窗户都紧闭着,分明是白日,屋子里却暗得紧,只有一盏微弱的的烛灯照亮一方。
  男人斜躺在贵妃榻上,半眯着眼正往嘴里送着什么东西,而他的下方匍匐着一个作仆人装扮的男人,头紧紧的挨着冰冷的地面,连抬也不敢抬,听到话也只敢回一句:“是,送过去了。”
  “他接了?”
  “接是接了……”跪在地上的男人说到,“不过,却送到了另一个偏僻的院里,看上去像是没打算用。”
  男人不说话了,半晌后冷笑一声,道:“这次算他命大,让他给逃了,下次却没有这样的好运气。”
  “殿下说的是,”地上的男人磕了两个响头,道,“以殿下的能力,自不会再让他有下一次的机会。”
  “你起身吧。”一直躺在榻上的男人终于缓慢的站了起来,半张脸被烛火照亮,露出一双阴鸷的眼眸来——正是那在大殿之上道貌岸然的三皇子凌询钦是也。
  “幸而殿下深谋远虑,料到太子有机会逃脱,从头到尾自己都没暴露过自己,否则的话……”地上的男人微微抬头,看向凌询钦,吹捧道,“殿下提前便布好了局,用那女子先赢得五皇子宠爱,吹他的枕边风,让五皇子更为计较当日被下了面子之事,又提前收买养马之人,找了撬不开嘴的死士,恐怕那五皇子到现在也想不通,怎么他找的几个人,突然就变成了几十个人……此番若不是出了岔子,便是一箭双雕了,那五皇子是如何下场,也是未知。”
  凌询钦冷笑一声:“那凌与锦不过是个蠢货!事情都这般直指他了,父皇却还要护他,想来凌应翀当真是用了兵权相换,一个蠢货而已,便值得他如此大动干戈?”
  如此言语,凌询钦敢说,其他人却不敢骂天子,故此凌询钦一番发泄,也只换来一片沉默,惹得他心头更为大动肝火,抬手便推了案几上的东西,摔了一地,恨恨道:“此番若不是提前谋划,把老五也算计进去,恐怕我是真的要栽进去!”
  “只是不知,太子到底是如何跑出来的?”男人皱紧眉头,“我们的人全军覆没,一点有用的消息也没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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