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虏[古代架空]——BY:九鲸是为

作者:九鲸是为  录入:09-23

  凌应翀眉头拧起来:“诸位要告状,可去敲鸣冤鼓,来这里拦我,是没有用的。”
  “大家伙别听他的!他说不定和那些贪官是一伙的!”
  又有人在人群之中吼道:“他是皇帝的儿子,他做不了主还有谁能做主,今天我们必须让他带我们去见皇帝!”
  “对啊,他是皇帝的儿子,肯定能见皇帝!我们压住他,就不怕见不着皇帝,反正我这一条命回去也得饿死,倒不如拼了!”
  “是啊,拼了!”
  “咱们拼了!”
  ……
  有人怂恿,便群情激奋,最开始还畏于势力的众人瞬间像是被点燃了,举着手里头各种各样的家伙事往前冲,将那凌应翀骑着的马匹又挤得发起来疯,人群乌压压的乱做一团,情势一度极其失控。
  而一旁围观的殷问峥也搂着江棠舟躲到了较为安全的位置。
  “他掉下去了。”殷问峥边看边解说到,“你能听到吗?”
  “听不到,太吵了。”江棠舟摇摇头,耳朵里充斥的全都是“救命啊”“别推我”“别踩了”之类的声音,他叹了口气,“他不会出事吧?”
  “不会,天子脚下,一个皇子还能出事?”殷问峥淡淡说完,便看到不远处一众官兵骑马而来,“官府来人了,我们走吧。”
  江棠舟有几分犹豫:“可是……”
  “放心,”殷问峥耸了耸肩,道,“他一个在战场上杀敌的,能被几个百姓给吞了去?”说完之后,殷问峥有些酸溜溜的望着江棠舟,“你那么关注他做什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江棠舟叹了口气,“罢了,我们先走吧。”
  江棠舟心里也知道,凌应翀不会有什么大事,但还是难免觉得有些愧疚。
  毕竟今日这场戏,是殷问峥让戏子登了台。
  虽然殷问峥没有明说,但江棠舟已经猜了出来。


第36章 天子脚下
  凌应翀被围堵时不慎从马上跌落,摔了个右腿骨折,这事儿闹得便大了,大夫说他必须得卧床三月以上,不然以后恐落下病根,这话传进凌俞帝的耳朵里,纵然他对这位四皇子诸多避讳,也冒了极大地火气。
  毕竟这是天子脚下,皇帝的儿子被一群平民百姓给堵住了不说,还受了伤,这不是在打他的脸吗?
  所以凌俞帝傍晚时便急急的传召了太子、三皇子入宫。
  至于四皇子,因为腿脚不便,便让他在家歇着,而那五皇子,自然是继续在家禁闭。
  殷问峥都换了亵衣打算休息了,接到诏令立刻换了衣服往宫中赶,大半夜的,御书房却是灯火通明,外面跪了一排的宫女太监,听到动静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没了卢沿风在,御书房外显得有些安静。
  “太子且慢,”身后,凌询钦的声音便传过来,他亦是一路风尘仆仆,急忙的到了他身侧,问道,“父皇只传了我们二人?”
  他看上去神色略有些发紧。
  殷问峥淡淡的“嗯”了一声,正要掠过他往里走,凌询钦被他这表现激得皱了皱眉,又开了口道:“我听说近日太子妃同老四走得很近,怎么也没过去看看吗?”
  这话正巧戳到了殷问峥这几日一直都在介意的事儿上,他面无表情的撇过头看他一眼,道:“与你何干?”
  “不过是好心提醒太子一句,”凌询钦见他有些生气,反而心情变好了,“虽说太子妃是个男子,可咱们恒国也并非没有出现过那男子要被浸猪笼的事儿……罢了,说这些也是无异,反而是在给太子心上增加负担。”
  殷问峥冷笑道:“老三,你还是闭嘴的时候比较让人心头舒服点。”
  “你——”
  殷问峥拂了拂袖子,顿也不顿迈腿往里去。
  凌询钦被他落在原地,先是面无表情的冷哼了一声,才阴笑道:“娶个勤贼罢了,也不知道在得意些什么。一个早晚都会被废掉的太子而已。”
  御书房内。
  凌俞帝正在不断急躁的踱步,见殷问峥进来,方才稍顿了一下,一只手狠狠拍在桌面上,道:“垂楠流民一事,你可听说了?”
  凌询钦也随后赶来,听到这话立马言:“儿臣本来写好了呈书,要上给父皇,不曾想四皇弟那头先出了事。”
  “可笑!”凌俞帝猛地一摔手中墨砚,冷声道,“天子脚下,堂堂皇帝的儿子,竟会被一群蠢民伤到!朕竟不知感慨是他太蠢,还是我大恒本就无人了!”
  “父皇息怒。”
  殷问峥同凌询钦一起跪下去。
  “父皇,此事儿臣早就已经了解了个大概,这是之前儿臣写好的呈书,还请父皇过目。”凌询钦说罢将手中的呈书举起,由太监接了递给凌俞帝,他这才继续说到,“究其根本,还是那垂楠城中官商勾结,侵占土地,非法哄抬盐价,致使百姓穷困潦倒,这才从垂楠城中逃出,跑到京都来告状。”
  “这些朕都知道,”凌俞帝冷着脸说道,“朕之所以召你二人入宫,就是想从你二人中择优选出一个,去一趟垂楠城处理此事。总不能人都踩到朕的脸上了,朕还什么都不做!”
  那凌询钦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殷问峥, 见殷问峥是一句话也不说,十分稳得住,便起身往前迈了两步,沉声道:“儿臣愿领旨前往垂楠城!”
  到了此时,殷问峥都没有开口。
  凌俞帝却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太子,此事你怎么看?”
  殷问峥也只是道:“儿臣听凭父皇做主。”
  凌询钦不知为何眉头一跳,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他来时已经做好了领旨处理却被别人截胡的准备,实在是没想到,殷问峥居然什么都没有做——事出反常必有妖,莫非,殷问峥别有思量?
  不过,不管这凌询钦下去打算怎么乱琢磨,这事儿既然凌询钦愿意领,其他人也没意见,凌俞帝便顺理成章的丢给了凌询钦。
  殷问峥又听凌俞帝寒暄了几句,便出了御书房的门,家去了。
  他倒是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在江棠舟的院子外面逛了好几圈,才进了院子,结果江棠舟也没睡,正掌灯下着盲棋。
  他尚在犹豫要不要进去,就听到江棠舟的声音响起来:“要不要来陪我下一局?”
  殷问峥脸上一亮,毫不犹豫的推门而入。
  “你怎么还没睡?”殷问峥在江棠舟的面前坐下,不动声色的打量面前这盘乱局。
  “有些好奇,”江棠舟说,“好奇今日之事会有个怎样的结果。”
  “其实,会有怎样的结果,也与我无关。”殷问峥淡淡道,“方才老头子召我们两人进了宫,我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说,这个任务被凌询钦领了去。”
  江棠舟的动作便是一顿:“既然你都已经决定把这事儿给闹大了,为何闹大后却不出声,不干脆自己把这事儿给领了?”
  “原来你早就看出来了?”
  “莫名其妙带我去街头看戏,我又不傻。”江棠舟笑了笑,道,“再说了,今日街头之事,若不是一直有两道声音在那里挑衅,带节奏,恐怕也生不出这样的祸端——那二人,是你寻的吧?”
  “嗯哼,”殷问峥眯了眯眼,笑道,“我早该猜到你能一眼看出来的。”
  “既然你都打算把事儿闹大了,想来是想解决这件事的,作何不自己领了?”
  “看狗咬狗,不是更有意思么?”殷问峥毫不脸红的将人都比作了狗,“恐怕凌应翀早就想把凌询钦背后的势力给连根拔起了,我只是推波助澜而已。”
  殷问峥说完,将江棠舟这一盘乱局以一棋之力,拨乱反正,这似乎成为了一盘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棋局。
  “凌询钦母家势力盘根错节,垂楠城又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个据点,若是我去连根拔起,恐怕太引人注目,”殷问峥淡淡道,“这事儿如今被他们家自个儿的人领了去,他们自己松了口气,恐怕凌应翀松不了那口气,至于凌应翀要怎么处理……我们等着看便是了。”
  “你又来这招黄雀在后?”
  “推波助澜,是隐藏身份的最好方式。”殷问峥眉梢微挑。
  “殷问峥,”江棠舟以手指轻微摩挲手中的盲棋,半晌后才继续道,“你似乎很会隐藏。我现在有点好奇,你还对我藏了些什么。”
  “不用担心我不告诉你,”殷问峥笑道,“我现在不告诉你,只是时机不成熟。可当时机成熟后,你想问我什么,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江棠舟抬起头,“别想用你的秘密来换我的。”
  “你这人,怎么这般谨慎?”殷问峥轻笑一声,“不过看你如惊弓之鸟般,还挺……可爱的。”
  “可爱”两个字入了耳,江棠舟就又有些局促起来,他拧紧了眉头,半晌都没说出一个字来:“你……”江棠舟沉了沉心绪,这才继续道,“我不是你后院的那些人,其实有的话,不必放在我的身上说。”
  殷问峥伸出手,将桌上的这盘棋给毁了,凑近了一字一顿的问他:“咦,这是哪里的醋坛子打翻了,我怎么闻到了一股子酸味?让我来闻闻。”
  殷问峥扯过他的衣领一角,往自己的方向轻轻一扯,凑近了去闻,鼻息从江棠舟的耳垂到了脖颈,再到喉结,到嘴唇。
  他像条魇不知足的小兽一般,处处嗅着,想要在每一个地方标识自己的名字般。
  江棠舟终于忍无可忍,伸出手一把捂住他的嘴,道:“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了。”
  殷问峥被对方给堵住了嘴也丝毫不怒,反而轻笑了一声,张嘴有些含糊的说到:“好,那我不打扰你了。”
  他说话时,薄唇便这般轻轻的擦过江棠舟的掌心,温热的触感让江棠舟觉得整条手臂都好似麻掉了,下意识的飞快抽回了手,甚至还在自己的衣袖上狠狠地擦了两下:“你……”
  殷问峥调戏过后便潇洒抽身:“晚安,阿棠。”
  江棠舟甚至没来得及给回应,房门便被合上,房间里归于一片宁静,只有桌上那被打乱了的盲棋,提醒着他刚刚什么人来过。
  江棠舟发怔时也难免想起刚才殷问峥说话时嘴唇贴合掌心的温度,想起刚才他的热气从他的脖子一路蜿蜒向上是攀爬的路径,想起他说话时的漫不经心,像一只羽毛,轻轻的扫过他的四肢五骸,搔动着某个从未动过的地方。
  有什么东西好似和以前不一样了,但江棠舟说不出是哪里不一样。
  江棠舟轻轻的敲了敲自己的脑门儿,带着脸上滚烫的温度,将自己整个人都塞进了绵软的被子里。
  而此刻门外,殷问峥步伐突然顿住,靠在了树干上,下意识的抬起手碰了碰自己的嘴角。
  方才还冷静自持,维持住的表面的平静,突然荡然无存。
  他用指尖轻点嘴唇,仿佛刚才江棠舟掌心的温度要将他的嘴唇给烫化。
  江棠舟轻笑起来的表情在眼前不住的晃了晃,那弯起来的双眼宛如将他整个人给钩住了。
  殷问峥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不仅脸烧得通红,某个不可言说的位置也……


第37章 小不忍则乱大谋
  凌询钦接了圣旨,定在了三日之后动手。殷问峥自己一点也不着急,江棠舟却有些替他急起来,若是凌应翀那边始终没有动静,殷问峥这一着棋岂不是就是白下?
  何谓皇帝不急急太监,江棠舟没想到自己竟在殷问峥的身上感受到了。
  他虽然有些坐不住,但到底是个沉稳性子,一直到了第三日凌询钦出京那日,也没有去寻凌应翀打听情况。
  一是怕打草惊蛇,二是觉得人殷问峥自己都没急,他何苦在这里替他着急。
  直到凌询钦出了京都,江棠舟才问了:“凌应翀那边就一点动静都没有?”
  殷问峥摆出一副“你终于来问我了”的表情,故意吊着江棠舟的胃口:“你猜?”
  江棠舟:“……你若不说,便也罢了。”
  江棠舟也是个油盐不进的,两人若是没一方服软,便要干起来。
  所幸殷问峥在面对江棠舟时是个肯服软的:“那凌应翀哪里是没动静,人早就料到了这差事会落到凌询钦的手上,派了心腹先他几日赶去了垂楠城,如今就等着瓮中捉鳖呢。”
  殷问峥停下动作,眼中闪过一抹阴鸷:“那凌询钦以为自己做的那些事儿都藏得好好地,无人发现,打算这一趟走过去游山玩水,哪里能想到,凌应翀早就为他布下了大网。这是他们俩之间的斗,也是他们背后势力的斗,我们且等着看哪方会胜便是了。”
  “难怪你一点也不急。”江棠舟这才道,“原来你什么消息都捏着。”
  殷问峥又笑起来:“你就不好奇我是从哪里来的这些消息?”
  江棠舟收回视线不看他:“你看上去孤家寡人,可若当真如此,恐怕活不到这么大,虽然你背后没有其他势力,但想来,握着其他的筹码。”
  殷问峥挑眉笑笑:“你若是好奇想知道,便求求我,我这人最受不得人撒娇,你若是求我了,我肯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江棠舟挪开手,避过了殷问峥那伸出手覆住他手背的“咸猪手”,道:“你最受不得的恐怕是姑娘的撒娇,我又不是姑娘,你看了说不定只会觉得鸡皮疙瘩掉一地。”
  殷问峥:“姑娘的撒娇我可能受了,这天下独你一人的撒娇我受不起。”
  “你又没看过我的,如何知晓受不起?”
  “所以这不是让你撒一个来让我看看嘛。”殷问峥越说越离谱,干脆直接凑近了上去,“快,让我看上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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