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虏[古代架空]——BY:九鲸是为

作者:九鲸是为  录入:09-23

  殷问峥凑得近了,江棠舟才觉得紧张,也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就这么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在这同殷问峥讨论了这么久。
  他活像是失心疯了般,撒娇不撒娇的,跟他有什么关系?
  再说,他虽然好奇殷问峥手中的筹码,却又不是那般好奇心旺盛的人,知道或不知道,对他的影响都不会很大的。
  所以江棠舟嘴皮子一掀,吐出一个字来,薄情得很:“不。”
  殷问峥眼神流转着失望之色,但到底没再多说什么,而是道:“想不想去看看?”
  “看什么?”
  江棠舟尚在疑问阶段,不打算经过他同意的殷问峥已经一只手揽住他的腰,将他半抱起来。
  江棠舟看不清前面的风景,失了安全感,便只能紧紧地搂住殷问峥的腰,整个人都埋入他的怀里,檀香味和药味融合在一起,诡异的并不让人觉得难闻。
  “去哪儿?”江棠舟闷着声音问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殷问峥因为江棠舟主动抱我而显得身心愉悦,他一只脚踏在屋檐上,轻功使得更快飞得更高。
  江棠舟知道自己在天上飘,所以风声亟徐自耳畔过去,倒也没觉得有多害怕,就是在琢磨殷问峥这“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得改一改。
  但不得不说,在空中飞,是江棠舟这辈子都没怎么体验过的,觉得四周都安静极了,全世界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殷问峥才停下来,他轻柔的落在了一处屋檐顶上,然后在江棠舟即将开口的瞬间,捂住了他的嘴唇,压低声音道:“嘘。”
  江棠舟皱起眉头。
  殷问峥道:“我带你来听墙角的。”
  江棠舟:“……”他心下无奈,只能示意自己会安静,殷问峥这才松开了手,松开时的速度还慢的很,似乎有些不舍得松开。
  殷问峥偷了块瓦,下面讲话的声音便清晰的钻入了江棠舟的耳中。
  …………
  凌询钦正焦躁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他的身侧,另一个穿着深灰色长袍的男人比较起来反而格外的心平气和,闭着眼不知道在思忖些什么,直到凌询钦突然开口打乱了他的思绪:“老师,您倒是说句话,这可叫我如何是好!”
  那被称为老师的人便睁开眼,精光乍现,又很快没入深沉的黑瞳之下:“钦儿,你还是如此沉不住气。早在上次你构陷凌与锦时我就警告过你,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多言,结局已定,你多嘴不过是增添自己的怀疑。”
  “上次不也没我什么事儿嘛!”凌询钦恨到,“就是可恨我本打算一箭双雕,太子却安全无虞归来,老五更是不痛不痒,不过是禁足罢了!”
  “也不算完全没有收获,”那老师说道,“至少我们知道,凌俞帝如今的确是对四皇子有诸多避讳了。”
  “哼!”凌询钦将宽袖一甩,坐下去,冷声道,“所幸此番这差事我自己揽到了手里,不然若是被老四给抢了去,我们背后做的那些事不得全都被捅出来?不过就是不知道老头子到底是怎么想的,竟还给我派了那么大个眼线在身边,这下我们真是做什么都要处处受限,得好好的琢磨一下,怎么将垂楠城的事情给处理干净了。”
  “钦儿,你就不觉得奇怪?”
  “什么奇怪?”凌询钦询问道。
  “怎么就那么巧,那四皇子一归京,垂楠城的事情便闹了出来?”那老师皱着眉头问道,“你也不奇怪,怎么那垂楠城的流民们伤谁不好,偏偏伤了那四皇子?”
  凌询钦眼神微动,猛地一下抬起头:“老师的意思是……”
  “我不过是猜测,”那老师微微摇了摇头,长长的叹息一声,“钦儿,这些日子,那太子府的太子妃与凌应翀也走得格外的近,我始终没想通太子那头要做些什么,但不管怎样,我们都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不得不防。”
  “你说那勤国的祯王?”说到这里,凌询钦眼神微闪,勾起嘴角却是下流的笑了,“老师,这您还想不通吗?那姓江的周旋在太子和老四之间,摆明了就是管顾不好自己后庭的玩意儿……太子也是马前失蹄,竟把这么个下流的坯子娶回了府中,我倒是觉得,随意在那小倌馆里寻一个,都比他强,至少那小倌馆子里出来卖的听话,还不会危及他的生命……”
  江棠舟猛地一下握住了殷问峥的手。
  殷问峥狠狠一甩,没能甩掉,他刚打算起身,又被江棠舟给一下搂住了腰,回头一看,江棠舟却是轻轻的冲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动作。
  殷问峥强忍着,手背青筋暴起,一张脸更是因为生气而涨得通红,眼珠子都充了血。
  偏生江棠舟还冷静得很,活像是下面两个人讨论的不是他自己,而是另一个陌生人。
  殷问峥不知道江棠舟哪来的那么大的容忍力。
  江棠舟平静的示意殷问峥安静,继续听下去。
  凌询钦说到那里,冷笑了一声,继续道,“就是不知道,那姓江的一个病秧子,哪来的那么大的魅力,居然让两个人同时看上了他……老师您说,他莫不是使了什么诡异的手段吧?我听说勤国那边很会使巫蛊之术,莫不是……”
  江棠舟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殷问峥反手便握紧了江棠舟的手腕。
  与此同时,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三皇子,有客求见。”
  凌询钦这时才闭了声音,江棠舟冲殷问峥摇了摇头,殷问峥愣是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才搂着江棠舟起身离开了。
  直至两人落在相对安全的位置,殷问峥才冷着声音道:“你方才拦着我做什么!?那凌询钦一派胡言,孤定要割了他的舌头!”
  “他不过是逞口舌之利,又不能真正的伤到我。”江棠舟摇头道,“你刚刚若是真的动作了,才叫打草惊蛇,以后要做的大事可怎么办?”
  “可我听他说那般话,气得真是一下子上了头!”殷问峥眼中闪过一抹阴鸷,恨声道。
  “小不忍则乱大谋。”说到这里,江棠舟轻笑了一声,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胳膊,道,“我这个当事人都不气,你在那里气个什么劲儿?”
  “如何我就气不得了?!”殷问峥猛地停了脚步,转过身定定的盯着江棠舟,毫不避讳的说到,“他说我什么都可以,就是说不得你一句!”
  江棠舟的步伐也一下子顿住了。
  对方这句话,怎么想,怎么觉得有歧义。
  殷问峥也反应过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毕竟你是我太子府的人,辱了你,便也算是辱了我太子的名声,所以,呃……左右就是那个意思,你懂就行。”他自己解释了一遭,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解释个什么。
  江棠舟听罢,却也只是轻轻的笑了笑,眉角漾起三分温柔来:“我懂的,你不必紧张。”
  “谁说我紧张了?”殷问峥反驳之后,便一把将江棠舟揽入了怀里,抱着他继续往回走,“走吧,我先带你回去。”


第38章 你挺喜欢他?
  第二天一大早,江棠舟就从听雨那里听来了个八卦,说昨夜去往垂楠城的三皇子,在路上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儿,浑身起了密密麻麻的疹子,连私密之处都没放过。听雨自己都越说越觉得熟悉,摸着脑袋想:“我怎么觉得这事儿好像发生过?”
  燕青在一旁掩着唇笑道:“前段时日,那五皇子偷溜出来去了趟青楼,也是如此。后来说他在家找了无数的太医都药石无灵,也不知道现在如何了。”
  “你说说这些男子,怎么一个两个都管不住自己呢!”听雨愤愤道,“那谁竟连赶路都忘不了这事儿!”
  江棠舟正在喝茶,听雨这话一出,他差点将嘴里的茶全数喷出来:“你这姑娘,说话怎一点也不害臊?”
  听雨“嗨”了一声:“这有什么可害臊的?”
  燕青也被她这开放大胆的性格臊红了脸,闷着声不说话了。
  江棠舟无奈的笑了笑,心道不管是五皇子还是三皇子,这受折磨的小伎俩,分明都是出自一个人的手,至于那个人是谁,不言而喻。
  只是江棠舟没想到殷问峥这般记仇,那凌询钦昨晚不过是说多了他几句不好听的话,便把凌询钦给摆了一道,估摸着那凌询钦起了疹子也不会把消息泄露出去,这消息,多半也是殷问峥给传出去的。
  再有,如此一来,凌询钦的身边定然是有殷问峥的眼线的,不然这毒,还真不太好下。
  江棠舟愈发觉得殷问峥此人是深不可测了,他身边的那些人,江棠舟一个也没见过,却能帮他网络全京都的消息,关键是还神不知鬼不觉,任何人都发现不了。
  在京都所有人眼里,他就是一个背后没有势力,风流放荡不堪大用的“废物”太子。
  他们都觉得殷问峥这个位置坐的岌岌可危,随时都可以把他拉下去。
  “爷,您琢磨什么呢?”听雨伸出手在江棠舟的跟前轻微的晃了一下,才继续道,“看您在这出神的琢磨半天了……莫不是,想谁了?”
  听雨一脸调侃的看着他,难得他也有调戏自家主子的机会。
  江棠舟嘴里的茶又险些没裹住,向来泰山压顶不变脸色的他近日似乎总是情绪波澜极大。
  江棠舟叹了口气,问她:“你这丫头,脑子里又在琢磨点什么?”
  “爷您觉得我在琢磨些什么?”听雨殷勤的替自家主子掺上茶,乐呵呵的说到,“我其余的什么也看不到,只看得到自打爷进了太子府后,就变得有人气儿多了,我是真的为爷感到高兴。”
  “你这意思是说,我以前就不像个人?”江棠舟故作严肃的看向她。
  “爷您可别吓唬我,我不吃您这一套,”听雨说,“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从前爷发生什么,连眼皮子都不抬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着你好似除了笑和皱眉,就不会有其他的表情,现在却有人气儿多了,会生气也会恼怒了呢!”
  江棠舟一时无言,顿了顿才继续道:“你很想看我生气?”
  “爷您明知道听雨不是那个意思,”听雨捧着脸说,“我只是突然觉得太子爷也挺好的,至少,他护着您呢!”
  “哎呀——耳朵怎么这么痒?”身后不远处,说曹操,曹操到,殷问峥人还没出现呢,声音先进了众人的耳朵里,“难得啊,听雨这不尊主的小丫头竟然也夸了我两句?我这没听错吧?”
  “见过太子爷。”
  那头燕青行了礼,听雨也不情不愿的半蹲下去,还道:“太子爷说笑了。”
  “行了吧,一见你行礼这不情不愿的模样,你倒不如就在那杵着不动呢。”殷问峥将手中的玉笛扔给身后的若简,坐下去——他哪里也不坐,偏偏挤到江棠舟的身边,“阿棠,我是来给你递消息的。”
  江棠舟饮了口茶,淡淡问道:“什么消息?”
  “那边有动作了,”殷问峥说,“估摸着不日就会动手,到时候……你的处境可能会有些尴尬,不过没关系,我定会护住你。”
  江棠舟“嗯”一声:“我的地位尴尬是肯定的。这一点你不用太放在心上。”
  本来江棠舟来到恒国,地位就很尴尬。所以关于尴尬这件事,他从来就没放在心上过。
  只是他没想到殷问峥还会特地来跟自己解释一圈。
  “本来不想影响你太多,没想到最后还是不可避免的将你拖了进来,”殷问峥难免露出几分愁思来。
  江棠舟却笑了笑,道:“我一直觉得,早在你提出那三个条件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会有今天这一步。”
  在江棠舟的心中,殷问峥绝不是什么善人,他步步为营,恐怕早在两人初次在房顶上揭露彼此身份的那一刻,就已经想好了下一步棋要怎么走,也已经想好了,江棠舟在他的这一场棋局中,会做一颗怎样的棋子。
  “我承认,”殷问峥垂下眼,平静道,“最开始我的确只是想要利用你。”
  江棠舟没有问他“现在呢”,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该信不该信。
  殷问峥自顾自的继续说道:“阿棠,不管你相信不相信,那时你说打算帮我,我心中很纠结。我知道你对我来说会是一个强有力的助力,可是我又……不舍得拉你一同下这阿鼻地狱。”
  “你不用拉我,”江棠舟闭上眼,低声说道,“因为我本就在地狱之中。”
  …………
  再接到凌应翀的拜帖时,时间已经迈入了十一月,京都其实很少下雪,但却在十一月头天,就下了第一场雪,白色的雪覆盖朱红的瓦墙,银装素裹的世界里让其他的颜色黯然失色,唯独这一抹红宛如鲜血般刺眼。
  人都说瑞雪兆丰年,京都的百姓们很开心,宫中却有些不好的流言,说“事出反常必有妖”。
  不过这些事,都与江棠舟无关。
  他在太子府中静修了个把月,之前躁动的心好不容易压下去,凌应翀的一张拜帖,又让他有些浮躁起来。
  听雨一边替他磨墨一边道:“听说,四皇子的腿还没好,仍然起不了身,这个时候请爷去府中,会不会别有用心啊?”
  “他能有什么别的用心,”江棠舟淡淡道,“且不说他一个断了腿的人没法对我做什么。以他的性格,也不会做出什么为难我的事情。”
  这话偏偏又被殷问峥听了去。
  “凌应翀是个什么性格?”殷问峥自院外踱步而入,慢慢悠悠的,让人摸不清楚他此刻的情绪到底如何,“你倒是和他熟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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