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虏[古代架空]——BY:九鲸是为

作者:九鲸是为  录入:09-23

  “都说了多少遍了!我们跟他也不熟,哪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听雨急得直跺脚,“若是可以,我也巴不得他死呢!”
  “慎言。”江棠舟握住听雨微颤的手腕,往前迈了一步,与听雨并肩而立,淡然道,“我若猜得不错,阁下是问剑阁之人?”
  那黑衣人眉头一皱,多了几分警惕:“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你们拿了多少银子,要取他性命?”江棠舟淡淡道,“问剑阁素来只为利益而出手,既然能劳动你们大驾,想来拿的银子不少于这个数。”江棠舟抬手比了个动作,“我可以给你们两倍。”
  黑衣人动作微顿:“此话当真?”
  “当真。”江棠舟笃定道,“既然你们敢对我们动手,想来也是知道我是什么身份,我既允诺了,自然不会不给。”
  “好,”黑衣人往后退了一步,他身后数人也皆往后退了一步,“既然你愿意出这个数,那我们——”
  “不给!”
  凭空而出的一道声音,却打断了那黑衣人接下来的话。
  刚刚放下去的刀剑再度竖起,消失了的殷问峥突然又挡在了江棠舟的面前,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你们要我们便给,那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你——”
  殷问峥脸色陡然转戾,阴煞杀气自眉眼之间一瞬而过,他甚至没有多言,手中那只玉笛便已飞跃而出要了一人性命。
  听雨气得咬牙切齿:“你这人!该出现时不出现,怎么我们都谈好了条件,你又蹦出来!”
  “自然是舍不得我们祯王为了我这个不值得之人,来出这份银子,”殷问峥低笑一声,抬手起落之间,又解决了两人性命。
  “我们爷什么时候成你的了!”听雨抬脚便是一下踹在殷问峥的屁股之上。
  不设防之下,殷问峥还真被她蹬得往前跑了好几步,气得又是解决了几个不堪大用的黑衣人,回眸一瞬,却有另一剑朝他背心而来。
  殷问峥一个侧身躲开,那一剑却直刷刷的朝着江棠舟的心口处刺去——
  听雨瞪大了双眼要去挡,却离得太远。
  江棠舟看不到,只听到剑声愈发的近,而他已然是躲闪不及,可那一剑却并未刺入他的胸口。
  虽有皮开肉绽之声,破了皮肉露出骨的却是殷问峥。
  他伸出手生生的握住了那把长剑,割得十指破开,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真疼!”
  殷问峥倒入江棠舟的怀里,硬生生逼着江棠舟一把搂住了他。
  那领头的黑衣人还要乘胜追击,不远处却连滚带爬扑上来另一人,低声冲着他说了句什么。
  黑衣人犹疑扫了众人一眼,更是深深地看了一下殷问峥,硬生生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先撤!”
  鼻尖血腥味浓郁非常,江棠舟攥紧殷问峥的手腕,眉头拧得死紧。
  殷问峥把全身的力量都靠在他的怀中,倒嘶一口冷气喊着疼,还要讨句好:“若不是怕你受伤,我何苦去握那利刃……”
  江棠舟却撑着他身体的重量,问了他一句:“殷问峥,你到底是谁?”
  殷问峥脸色微微一变。
  “人全都跑了!”
  门被人踹开,一群人手持长刀鱼贯而入,领头的是个穿着官服的男人,抬头往二楼望来。
  殷问峥略一侧身,背对那人,却低头笑道:“你猜?”
  江棠舟垂眸言:“问剑阁虽只为银钱而来……但已在江湖销声匿迹多年,最后的消息,便是为恒国皇室所收所用,效命于朝廷。”
  江棠舟抬头,灰眸虽无情无色,却偏偏让人觉得心头微寒。
  “你是恒国皇室之人。”江棠舟笃定道,“我猜得可对?”
  一楼那群人已往二楼而来。
  殷问峥的手指自江棠舟疤痕上轻拂而过——那玉肌膏已让他的伤口结了痂,隐隐发痒。
  殷问峥捏住他的下颚,微微一抬,轻笑一声,道:“我们还会再见的。”
  江棠舟甚至来不及捉住对方的一片一角,只听得一声“多谢你送我一程”,那隐约的檀香,便彻底被血腥味给掩了。
  二楼走廊,只剩下满地狼藉,鲜血弥漫,宛如殷问峥从未来过。


第4章 众人粉墨登场
  “祯王请放心,我等定将您安全送抵京都。”说话的是个穿着浅色长袍的男人,一身官袍已然卸下,换了常服后便多了几分温润如玉。
  昨日若非他带着衙门的人闯进来,问剑阁的人恐怕不会轻易离去,故此江棠舟等人倒是该多谢他。
  虽说他来得有些晚。
  江棠舟带过来的一群人只剩下零星几个,连谢翼也受了伤,不过即便是受伤,他也牢记着自己的职责,驱马走在最前。
  “真是个死脑筋。”听雨小声嘟囔道,“以前只晓得这位谢小将是个极有前途的武将,现在看来,这么死脑筋,就算武功再厉害,到了前线不知道会被欺负到哪里去。”
  这厢江棠舟倒是点头赞同:“他的性子,确实不适合去前面。兵不厌诈,他不是个会耍诈之人。”
  谢翼攥着马鞭,神色警惕,此刻戒备,别的不说,对于护送江棠舟安全抵达京都这个使命,他是实打实的在施行。
  是个死心眼的人。
  “不过,”撩开帘幔,露出一张带着盈盈笑意的脸来,“这位谢翼将军,武功着实了得,昨日那群人七七八八都是着了他的道。”
  “你偷听我们说话!”听雨瞪他一眼,哼声又将帘幔拿下来,挡住自己和江棠舟的脸,压低声音与江棠舟耳语道,“这个姓卢的看上去不像个好人。”
  “姑娘可不能这般说,”卢沿风的声音悠悠从马车外传进来,“怎么能叫偷听?分明是姑娘的嗓门太大,声音自个儿钻进我耳朵里的。”
  “爷!”听雨气得红了脸,“您看他!”
  江棠舟反倒是笑了,一只手摁住听雨的肩膀,微微往下一压,淡道:“听雨,你这脾性,到了京都可得收敛些了。”
  “啊?”听雨茫然不知。
  “若非卢大人懒得与你计较,恐怕你此刻头颅已经落了地。”江棠舟闭上双眼,将手中茶盏搁了茶几,往前轻轻一推,“只是不知卢大人到底是来护送本王的,还是来看本王热闹的?”
  那帘幔再度被掀开,有风渡入,自耳侧刮过,带来卢沿风的一声轻笑:“祯王说笑了,我哪敢看您的热闹。”
  江棠舟对恒国之事,虽然说不上如数家珍,但一些基本的情况还是了解的。
  拿这卢沿风来说——他在恒国朝堂诡谲之中,可谓是个剑走偏锋的人物。
  卢沿风平民出身,在朝堂之中没有任何的权势,但却有一个最大的底气,便是恒国当今天子凌俞帝。
  他看似与谁都合得来,但独独只听命于凌俞帝,纵使凌俞帝是个随时都会嗝屁的帝王,但帝王毕竟是帝王,就算要嗝屁了说话别人也是要听的。恒国派系好几支,卢沿风跟哪一派都合得来,但又不属于任何一派。
  最关键的是,他是个宦官。
  只是江棠舟没想到,他一点也不像个宦官——除了他说自己姓卢,江棠舟完全没往他是卢沿风这边去想。
  卢沿风笑声肆意:“看来祯王也不是对我们大恒毫无了解嘛。”
  江棠舟饮了一口茶,却道:“我对你们大恒没什么兴趣,只是好奇——我要和亲的人,是谁?”
  “太子、三皇子、五皇子……”卢沿风啧一声,摇了摇头,却是一笑,“谁知道呢?”
  江棠舟的眉头皱起来:“此话怎讲?”
  卢沿风轻轻摇头,眼神微戾,声音被压得极低:“因为谁也没想到,勤国送来的人,竟是个男人。”
  江棠舟神色略微一僵,片刻后却是摇头笑了:“我也没想到,把我送过来,竟是来和亲的。”
  “看来,”卢沿风幽叹一声,马蹄声溅起满地淤泥,他往前而去,略过马车,“你们勤国也一点都不太平。”
  “奇奇怪怪的……”听雨用手指轻轻戳了戳案几,收回视线,“爷,您真要……和亲啊?”
  江棠舟垂下眼,冷笑一声,眼中寒意瞬时收敛,不消一瞬又恢复那般平静模样:“我还是那句话,既来之则安之。”
  “可是……”听雨话语顿止,“可是……”
  “我知道你的意思,放心,”江棠舟停顿片刻,道,“他们要斗,我们看着便是了。我也无心掺和。”
  听雨这才松了口气。
  江棠舟却是把接下来的话咽入了肚子里,没说出来惹听雨的担心。
  他虽然无心掺和,可这世间大多数争斗,并非是你想不掺和,便不会被卷进去的。
  他从小到大从不主动招揽任何麻烦,可不也成了那个被麻烦卷进去的无辜之人。
  死人漠至京都这数日里,恒国下了好几场雨。及至最后一日,便成了暴雨,家家户户闭门不错,鳞次栉比的屋脊之间,雨珠顺着横梁泻下,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砸出一个又一个的小水坑来。
  江棠舟虽未来过京都,但从说书人的嘴里听过,恒国京都处处繁华,与听雨口中所说之景却是大不相同。
  笔直的街道上连个叫卖的人都寻不到,偶尔看到一个,还是开了门出来寻东西的。
  听雨掀起帘幔一角,好奇的望着窗外之景,道:“爷,都说恒国热闹,我看这样子,甚是萧条啊。”
  “许是在下暴雨的缘故吧。”江棠舟笑笑。
  街上空无一人,送人质的队伍就这么长驱直入,往皇宫而起,未掀起丝毫风浪。
  恐怕恒国的百姓都不晓得,勤国竟然送来了个和亲的人质,他来得没有声息,只是不晓得未来的路,又会是何般模样。
  除了江棠舟与卢沿风,其他人便不得进入大殿了。
  江棠舟对此处不太熟悉,唯恐摔了大马趴丢脸,便以卢沿风的身形为参照物,好歹是安安全全的抵达了大殿中央,他看不见此处到底是何等摆设,又有哪些人,故此心情还算是平和——说紧张,是一丁点都没有的。
  卢沿风请了礼,江棠舟便双手抱拳,也朗声开口:“拜见凌俞帝。”
  大殿中先是静默了一瞬。
  江棠舟能感觉到各种打量自己的眼神,或轻或重的,从头望到了脚。他倒还算镇定自若,毕竟从小到大都是被这般打量过来的。
  只一直都未曾听到那凌俞帝说话,他心下甚为奇怪。
  又过了片刻,才听到一道清越的男声朗朗入耳:“父皇,人祯王同您见礼呢。”
  似是提醒。
  此人的一声提醒,倒像是把这平静的湖面给砸了点水花起来,所有人又都望向了那高坐殿上、身着一袭明黄长袍的凌俞帝身上。
  只见他左手持着一卷书籍,右手时不时指一指那上面的字儿,长发虽然整理,却不难看出仍有些乱糟糟的,一张脸颓丧异常,眼下挂着夸张的黑眼圈,活像是好些日子未睡觉一般。
  听见人说话,他才醒过神来似的,猛的抬起了头:“哦?……哦,哦。”
  他眼神又很快飘回到了书上,只看了一眼江棠舟:“起吧,起吧。”看上去浑浑噩噩的,心思仿若全未在殿上。
  他翻了一页书,露出封皮两个字来——“炼丹卷”。
  江棠舟的双腿微微发酸,总算可以站直。
  卢沿风扫他一眼,迈开大步往凌俞帝的身旁走去,他不动声色的取走凌俞帝手上那本书卷,凌俞帝变了神色,抬头刚要发作,看到是他,便话音一转:“沿风,你回来了——快,来帮朕看看,这一页,是如何……”
  “陛下。”卢沿风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压低声音与他耳语道:“勤国祯王到了。”
  此刻,凌俞帝才算是彻底醒过神来。
  他正了正身子,坐直了,望向殿中之人,只见江棠舟着一袭浅色素衣,微低的头露出风姿绰约的半张脸,身形颀长,宛若惊鸿,浑身透出一股说不出来的气韵。凌俞帝往后靠了靠,问道:“你便是祯王?”
  “是。”江棠舟答道。
  “父皇,”站于右侧一尖脸男子往外迈了一步,正是这恒国的三皇子凌询钦,“既然祯王已到,倒不如借此时机,早些定下到底谁来娶他。”
  江棠舟虽说不太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可这“娶”字,从这位三皇子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刺耳。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江棠舟虽然心里略有几分不畅快,却也什么都没说。
  凌俞帝轻哼一声,懒懒散散的扫过台下几位皇子神色各异,不免眉梢微挑,言:“钦儿这意思,莫不是欢喜祯王?”
  凌询钦却是往后退下一步,道:“父皇,虽说这祯王长相确实万中无一,可儿臣不好男色,倒是……”他说完,还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江棠舟,“讲句实话罢了,祯王莫要介意。”
  他许是想看江棠舟不爽的神色——甚至是被欺辱时屈辱的神色,可他却失望了。
  江棠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道:“自然不会介意。”
  凌询钦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头。
  此刻又一男子也突然跳了出来:“三皇兄这话是什么意思?既对求娶祯王无意,又为何问出这么个问题?莫不是三皇兄有些什么别的打算?”
  “不过是觉得早定下早了事罢了,”凌询钦冷哼一声,“五弟,倒是你,突然替祯王说这么句话,莫非是你心中有意?”
  凌与锦脸色微变,皱着眉头扫过江棠舟一眼,很快开口道:“我可从未说过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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