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虏[古代架空]——BY:九鲸是为

作者:九鲸是为  录入:09-23

  江棠舟垂下眼,捏着酒杯的动作微微一顿,旋即开口道:“毕竟若不是因为我,你昨夜也不会受凉,还是少喝一些吧。”
  殷问峥对他这个答案似乎不怎么满意——其实他是带着怨气下来的,毕竟他都已经告白了,江棠舟却一点回应都没给。
  一点回应都没给倒也罢了,怎么看现在这架势,还想把他往若简那里推呢?
  殷问峥也有些不乐意了:“合着你是不是舍不得你这点酒啊?自己喝了这么多,却一口都不给我喝?”
  江棠舟皱起眉头:“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那就别拦着我。”殷问峥说完直接将手中那一坛子酒给灌了满肚。
  殷问峥的酒量实在不怎么好,喝完这一坛子就直接上了脸,坐在那里开始晕晕乎乎的了。
  殷问峥喝醉了之后胆子便更大了,直接搂住他家阿棠的腰,要把他打横抱起来,还说了点荤话:“走,陪我这个病人休息去!”
  江棠舟有些头疼的道:“若简,扶你家爷回去吧。”
  若简忙上前要扶住殷问峥,却被殷问峥“啪”的一巴掌给打开了:“不要你扶!”说完还委屈巴巴的看向江棠舟,“阿棠,我生病了,你怎么也不照看我一下?”那双眼望着江棠舟,犹如狗儿一般,可怜的紧。
  江棠舟虽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但一听这话心也软成了一滩水,叹了口气,道:“知道了,我这就扶你上去。”
  江棠舟半搂着殷问峥站起来,往楼上天字号去。
  等他好不容易把这人放在了床上,已是出了一身的汗,听雨见他鼻尖上都是汗,便开口道:“爷可要梳洗一番?我这就去替您打水。”
  “嗯。”江棠舟望了望殷问峥,犹豫了一下才道,“另替我开一间房吧。”
  听雨领了命便出去了,还合上了门。
  房里只剩下江棠舟与殷问峥两个,殷问峥酒量太差,在床上闭着眼竟是睡着了。
  江棠舟坐在床侧,终归是没忍住,伸出手覆盖在了对方的侧脸上,然后微凉的指尖轻轻触碰对方的嘴唇,蜿蜒往上,描摹对方的鼻形和眉眼,在脑子里想殷问峥可能会长成什么样子。
  殷问峥也一直都没有醒过。
  …………
  江棠舟随听雨去了另一间房,房间里浴桶已经备好了,上面还撒了点花瓣。
  江棠舟沐浴时不喜人伺候,听雨便站在门口等待,江棠舟摸索着把衣服脱了,踩入水中,滚烫的水让他顿觉浑身舒服了不少,不由得闭上了双眼。
  脑子里又浮现出来殷问峥说那句话时的语气——他说,他喜欢的人,颈上有一颗红痣。
  江棠舟伸出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后颈,他是知道的,自己没生什么所谓的红痣在后颈。
  可笑他竟然自作多情了这么久的时间,竟一直觉得,殷问峥应该是有些欢喜他的。
  但其实并没有。
  他们之间原来真的只是一场交易而已。
  是他太愚蠢,竟把这场交易当做了真。
  江棠舟闭上眼,手指下意识的一个用力,指尖竟破了皮肉,在后颈的位置留下一道极小的红色伤口,鲜血自其中涌出,吃疼之下,江棠舟拧紧了眉头,收回了手。
  他低下头用水往自己的身上泼了两下,道:“听雨,去替我拿些更烫的水加进来。”
  外头听雨应了一声,脚步声逐渐消失了。
  又过了片刻,门被推开来,江棠舟道:“先加进来吧。”
  来人没说话,只是将水往浴桶里倒,倒完了之后,江棠舟突然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一双滚烫的手,突然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江棠舟立马坐起身来,眼神微厉道:“谁?!”
  “是我。”
  殷问峥的声音响起来,仍带着三分醉意。
  江棠舟的身体松弛下来,靠进浴桶边缘,却垂下眼没说话。
  殷问峥问他:“怎么不理我,阿棠?”语气委委屈屈的,好似有些难受。
  “……没有不理你。”江棠舟犹豫了一下,才道,“你怎么突然进来了?我在沐浴,不太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殷问峥突然抬腿也踩进了浴桶,他穿着一层里衣,水浸湿了他的衣服,“阿棠,我是说错了什么话了吗?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冷淡?”
  江棠舟以为自己表现得不算明显——毕竟以前他一直都是这么对殷问峥的。
  但殷问峥居然敏感的感受到了不同。
  “是因为我说那句话,你不喜欢吗?”殷问峥用手指戳戳他赤裸的胸口,问道。
  “哪句话?”
  殷问峥却完全不听他的回答,继续跟着自己的思路走:“还是说,你不欢喜我,是我会错了意?”
  “若你不欢喜我,为什么愿意跟着我来这边关,为什么愿意站在我这一边,纵然是与天下作对?”
  殷问峥噼里啪啦一阵问题,将江棠舟给问懵了,也问得脸红了,不由得在心里头反问自己——他的喜欢也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你欢喜我吗?阿棠。”殷问峥深深地望着他,被热气熏红的脸上,双眼满是真挚。
  “我……”江棠舟刚张了嘴要回答,就被殷问峥捂住了嘴。
  殷问峥凑了上去,嘴唇映在了自己的手背上,也映在了只隔了一只手掌的,江棠舟的嘴唇上。
  江棠舟虽然看不到,却能够感受到对方的鼻息,打在了自己的脸颊上——他的脸轰的一下便红了,瞪大了双眼。
  “不管你喜欢不喜欢,”殷问峥说,“你都是我的,阿棠。”
  “我们成了亲了,你是我的人。”殷问峥一只手搂住江棠舟的腰——他的腰有些太过纤瘦了,他一直手都可以围拢抱入自己的怀里,“我喜欢你。”
  江棠舟的身体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瞬间炸得他四肢五骸全都被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却充盈——他脑袋懵懵的,眼前是灰白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他好努力的想看清楚眼前这张脸,却只能感受到对方很近的呼吸。
  殷问峥还在等江棠舟的回答,他长这么大从未这么紧张过——借助醉意告诉对方自己的心意,这是唯一不会让他觉得尴尬的法子了。
  可是江棠舟一直都没有开口。
  殷问峥眼神已经浮出几分失落,打算收回手的那一瞬间,江棠舟突然握住了他的手臂,狠狠往下一扯,下一秒,那将两人嘴唇隔开的阻碍没了,江棠舟反而往前一凑,吻住了他的嘴唇。
  这下子,换做是殷问峥的脸轰的一下红透了。
  不仅是脸,他的耳朵,脖子,肩头,能看到的地方,全都红了个遍。
  殷问峥惊愕的瞪大了双眼,完全停止了思考,只看着眼前这个人——他卷而翘的睫毛,挺立的鼻梁,如玉般的肌肤,甚至呼吸中带着的淡淡的药味,都让他无比着迷。
  殷问峥浑身僵硬的杵在那里,动也不敢动一下。
  终于,江棠舟往后退了退,两人隔开了一段距离。
  殷问峥舔了舔自己的下嘴唇,刚要开口,就听到江棠舟很低声的说道:“我喜欢。”


第4章 无解
  殷问峥仍不敢动弹——他本来都想好了,等江棠舟说了喜欢,就定要拿几句调侃的话把对方给说得脸红害羞,谁曾想江棠舟居然这么虎,直接亲了他一下。
  长这么大都还没谈过恋爱只会纸上谈兵的殷问峥哪里受得了这招,顿时整个人都傻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江棠舟拧了拧眉头,问他:“殷问峥,你还在吗?”
  “在!我在……”殷问峥立马答了声,抬起手下意识的碰了碰自己的嘴唇,当看到江棠舟那张白里透粉的脸时,又极其不自在的说到,“水好像冷了,我去帮你加一些……”说着就站起身打算往外走。
  江棠舟却拉住他的手道:“不必了,我差不多好了。”
  殷问峥傻站在那里,“哦”了一声。
  又过了会儿,江棠舟的脸也红了,道:“你要看我穿衣服吗?”
  殷问峥这才反应过来,立马从水里跳了出去,背对着江棠舟站好了:“我背对着你了,你……你快换吧。”
  江棠舟“嗯”了一声,把身上的水擦干净,刚套上一条单裤,便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你身上是不是都被打湿了?”
  殷问峥应了声“是”。
  江棠舟拧着眉头转过身,干脆直接把他的上衣给剥了下来,一边脱一边说道:“风寒还没好,又来作践自己的身体,你能不能让人省点心?”
  殷问峥红着脸被江棠舟剥了衣服,又擦干净了水,才有些埋怨的道:“我生病的时候也没见你担心我啊。”
  江棠舟没说话,摸索着替他穿好了衣服,才道:“暖和些了吗?”
  殷问峥应了,他才自己开始穿上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如何都找不到那袖口,殷问峥直接把他的衣服抢过来理好了,道:“过来。”
  江棠舟走过去,被殷问峥抬起手,塞进衣服里,殷问峥一边替他穿衣服一边道:“我都躺在床上难受死了,你也不来安慰我一番。”
  “不是有若简吗?”江棠舟说完后,空气中不可避免的飘起了一丝醋味儿。
  殷问峥替江棠舟把衣服拉上去,这时才看到他的后颈多了一道月牙似的很小的伤痕,还没结痂,应该是才弄出来的,正好盖在他那颗“红痣”的边上,顿时拧起了眉头问道:“你这里的伤是怎么回事?”他用手指摩挲江棠舟的红痣。
  “……没什么。”江棠舟垂下眼,抿了抿嘴,“不小心弄到的吧。”
  殷问峥也没想太多,“哦”了一声,道:“你这颗红痣,看样子应该是消不下去了。”
  江棠舟愣了一下:“什么红痣?”
  “便是你后颈上的这个啊。”殷问峥摸了摸他的红痣,道,“上次,你替我挡那剧毒时,银针留下的,那时候就有了,到现在都没消下去,估摸着是消不下去。”
  电光火石之间,江棠舟突然明白了什么,下意识的说到:“所以你说……你喜欢的人,颈上有一颗红痣,指的是我?”
  “不然呢?”殷问峥看着江棠舟的后脑勺,突然也明白了什么,“你以为我在说别人?所以才突然对我那么冷淡?你吃醋了?”
  江棠舟尴尬地都不知道该怎么站了,只能闷声道:“没有,我只是……”
  “你以为我在说若简?”殷问峥突然笑了一声,说,“我记得,若简颈后好似就有一颗。”
  江棠舟又拧了拧眉头:“你怎么知道她的后颈有?”
  “……”殷问峥一时语塞,糊弄道,“小时候,有一次她掉进湖中,我不小心看到过。不对啊,你别转移话题——我是不是猜对了?”
  江棠舟不搭理他,将大氅披上,这才觉得浑身暖和了一些。
  殷问峥将暖手炉递给他,暖住掌心,才继续追问道:“你是不是醋了?”
  两人一同出了房间,殷问峥仍在一路追问道:“你定当是误会了,所以才不乐得搭理我,可对?”
  直到了天字号关上门,殷问峥仍在问:“我说得对不对,对不对?”
  江棠舟终于受不了的开口道:“你好聒噪。”
  “那我说得到底对不对?”
  “……”江棠舟长长的叹了口气,说,“对,我以为你说的是若简。”
  殷问峥这才乐了:“我就知道!我们家阿棠是醋了。”殷问峥上前一步搂住他,“除了你,我从未喜欢过别人。”
  江棠舟抿了抿嘴唇,略带几分怀疑的问道:“是么?”
  “真的。”殷问峥抱住他,用下巴蹭了蹭他的肩膀,道,“我只喜欢过阿棠你一人。现在如此,未来亦是如此。”
  江棠舟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带着三分调笑的开口道:“姑且信你这一回吧。”
  “那你呢?”殷问峥问他,“我是你唯一喜欢过的人么?”
  江棠舟目光一顿,没有回答他。
  殷问峥警惕的皱起了眉头,轻捏着他的肩膀问他:“你喜欢那凌应翀?”
  江棠舟好笑的摇摇头:“不是,我只当他是朋友……现在连朋友也不是了。”
  “那你喜欢过谁?”
  江棠舟收回视线,似陷入回忆之中,半晌后才道:“不算喜欢吧……他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
  “嗯。”江棠舟轻轻点头,“已经去世很久了。”
  殷问峥心里酸溜溜的,见到江棠舟的表情,却不好表现出来,也不敢再多问,只得把江棠舟紧紧地拥入怀中,道:“不管那个人是谁,你以后都不许喜欢,只能喜欢我一个人。”
  江棠舟好笑的回应他:“好,知道了。”
  …………
  江棠舟睡熟了,殷问峥才出门。
  林太医已等候多时,见殷问峥过来,脸上的焦急才消减下去几分,他抬了抬手,从袖中拿出一个锦盒来。
  殷问峥问道:“有消息了?”
  “是。”林太医紧皱着眉头,打开锦盒,里面正是江棠舟的那粒消失的药,“太子可有见过这位祯王不同寻常的模样?”
  “何谓不同寻常?”
  “譬如说浑身温度过高或过低,或者是浑身扭曲如蠕虫,也或者是……”
  “见过。”殷问峥打断他,“怎么回事?”
  “那便是了。”林太医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轻轻的摇了摇头,道,“太子,您给我的这粒药,乃是蛊药。”
  “蛊药?”殷问峥眉头一跳,一丝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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