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病暗卫的宠妃生存指南 [金推][古代架空]——BY:魔王西蒙

作者:魔王西蒙  录入:09-28

  翌日傅秋锋带着比他早起半个时辰的暗一去霜刃台,唐邈似乎有意在院子里蹲守,他一来就上前小声问道:“傅公子,被他气的够呛吧?”
  “说什么呢,都是为陛下效力,要和平共处。”傅秋锋微笑道。
  “不愧是傅公子,境界就是不一般。”唐邈吹了一句。
  “你不去监视密道吗?”傅秋锋问他。
  “我和柳河换班了,他白天我晚上。”唐邈嘿嘿一笑,“我收到消息说今天陈峻德铁了心要见陛下,昨晚连夜从城东跑到城西,把骁龙卫鸣凤卫的大将军府邸都走了一遍。”
  傅秋锋了然点头,唐邈肯定是想看热闹。
  这热闹在巳正时终于愈演愈烈,傅秋锋正帮着抄写卷宗,唐邈听说齐剑书和陈峻德曹元正在天垣门吵起来,扔下毛笔飞快赶去围观,同样抄书的暗一看了看他的桌子,露出一丝显而易见的不赞同。
  “劳逸结合嘛,既然不当班,抄书是自愿帮忙又不是任务,也无须太过一板一眼。”傅秋锋放下毛笔抖了抖书纸,然后起身在暗一的愕然中笑道,“我也去看看,你随意。”
  他很好奇齐剑书是不是在天垣门破口大骂,出了霜刃台,走出一段路,就见冯吉气喘吁吁的小跑而来,见到傅秋锋,喘了口气道:“傅公子!巧了,陛下正请您去停鸾宫呢,咱家还要领陈侍中面见陛下,您且先自己去吧。”
  傅秋锋点点头,尽量贴着墙根到了天垣门,骁龙卫的大将军带了一队禁军,远远都能看出他怒气升腾,陈峻德一副忧国忧民的困顿哀苦,频频叹息,齐剑书靠着墙混不吝的抱着胳膊,傅秋锋从另一个门走,远远听着齐剑书嗤笑:“老子奉的就是陛下的旨,陛下不见任何人,老子拦你这是为了你们好,今天你们谁敢硬闯,别怪老子刀下不留人。”
  “荒谬!圣旨何在?若拿不出,本将连同军情一并奏到陛下面前,治你假传圣旨的罪!”
  傅秋锋没听太久,直接去了停鸾宫,冯吉跑着不会比他慢多少,他在正厅见到容璲,不知道他怎么弄得,从昨日的容光焕发一下变得憔悴阴鸷。
  “陛下?”傅秋锋试探地问了一句。
  容璲唇色发白,唇角还有一点细微的裂口,头发散着歪在榻上,竖起食指比了个嘘,慢慢眯起眼睛,用力往地上摔了个酒杯,缓缓挑起有些癫狂的笑容
  身后脚步声渐渐响起,容璲对他勾了勾手指,悄悄向门口示意了一下,傅秋锋没有回头,往前走了几步,听容璲哑声道:“到朕身边来。”
  作者有话要说:  傅秋锋(已经演腻了):这是什么霜刃台附属影视学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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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各种三次元的原因……虽然没加更到六千,但比昨天勉强多了五百字(躺平挨打)


第47章 三分之一05
  门外的脚步声一停,傅秋锋走到榻前,蹲下慢慢坐在了脚踏上,侧身回望容璲。
  容璲抬手拂上他的后脑,然后一寸寸地、轻柔地摸到脖颈,用舌尖舔了下干燥的唇。
  “陛下,您不舒服吗?”傅秋锋尽量狐疑地问,冯吉刚刚上了台阶,陈峻德候在门外,必然也能听到。
  “嗯?朕看起来哪里不适?”容璲在他颈上揉了揉,然后压住肩膀不容置疑地把傅秋锋拉到怀里。
  傅秋锋抬起胳膊撑住软榻,冯吉进屋目不斜视镇定自若地通禀道:“陛下,陈侍中和曹将军在外面求见,有要事启奏。”
  “朕不是告诉齐剑书了,朕任何人都不想见。”容璲打了个哈欠,不耐地说。
  冯吉诚恳道:“恕老奴自作主张,是贵妃娘娘吩咐老奴,怕耽误了朝中大事。”
  “哼,如今贵妃也越发大胆了,看来朕真是宠坏了她。”容璲面带愠色,“也罢,既然来了,朕就听听有何要事。”
  “陛下,既有人求见,臣先回避吧。”傅秋锋小声央求。
  “你休想离开朕!”容璲厉声喝道,坐起来攥住傅秋锋的领子把他拉到身旁,傅秋锋歪着身子侧头靠在容璲肩上,强忍别扭,打了个恶寒的激灵,容璲突然的吼声连进门的陈峻德也吓了一跳。
  陈峻德惊得抽了口气,看着傅秋锋依偎在容璲怀里,眼角的皱纹都抽搐起来,曹元正也暗自摇头,两人都不算年轻了,只感觉成何体统,纷纷低头别开视线跪下行礼。
  齐剑书跟进来,反手带上门站到了门边。
  “微臣参见陛下!”陈峻德双手伏地,颤颤巍巍地行了个礼,然后抬头暗自端详容璲。
  容璲不冷不热地瞥了他一眼:“陈侍中是连敷衍朕都不愿了吗?”
  “陛下……何出此言啊?”陈峻德一愣。
  “朕尚未让你抬头起身,你就敢直视朕,你是盯着朕看,还是盯着朕的龙椅看?”容璲声音逐渐沉下,“陈峻德,你带曹将军闯进来,朕看你是要逼宫造反!”
  陈峻德脸色霎时刷白,他诚惶诚恐地重新跪下,重重磕了个头:“老臣岂敢,老臣冤枉啊!是老臣腰疾复发无法久跪,擅自动作触怒陛下,只望陛下看在老臣年迈力弱仍忧心陛下,冒死前来的份上,听过老臣启奏来意您再降罪。”
  “陛下,陈侍中所言句句属实,有恙在身还挂念陛下公务操劳,是我辈楷模,臣等都十分敬佩陈老先生。”曹元正跪在陈侍中旁边,拱手激动道,“事关重大,臣也恳求陛下先听陈侍中肺腑之言!”
  “你还有何话狡辩?”容璲紧抿起唇,拧着眉头,似在强忍怒意,他的手扣在傅秋锋肩上,力道越来越重,把傅秋锋的衣服都揪起印子。
  傅秋锋用余光上瞟观察了一下,抬手按住容璲的腿,轻声委屈道:“陛下,您捏疼臣了。”
  “都是朕不想看见的人,朕烦的很。”容璲松了手,拍拍傅秋锋的背,傲慢地说,“你是朕的爱妃,朕赐下痛苦你也该感念恩德。”
  傅秋锋在心里狠狠唾弃了一遍这个说法,顺着容璲的力道趴卧下来,双臂压在容璲的腿上垫着下巴,容璲像抚摸一只猫的皮毛一样,用手指摩挲着他的脊背,令人毛骨悚然的凉意隔着衣衫缓缓渗透。
  他忍不住绷紧了肩胛缩缩脖子,容璲不轻不重地捏了下他的腰,细微的痒让他顿时像被点了穴一样僵住,把脸埋在了臂弯里,只求陈峻德少唠叨几句,赶紧结束这场怪异的煎熬。
  陈峻德和曹元正暗自交换了眼神,面面相觑,本来话到嘴边,但看着容璲在他们面前表演调情,竟然一时忘了开口。
  “你们不是有事要禀?愣着做什么?”容璲阴沉地对陈峻德说,“再敢随意看朕的爱妃,朕把你们的眼睛挖出来。”
  陈峻德连忙低头,酝酿了一下语气,沉痛且恼怒道:“微臣听闻贤妃娘娘暴病,但医术精深的太医众多,更有贵妃娘娘照看,臣自知不该妄议后宫之事,强忍人伦之痛,不曾打探分毫,但想不到坊间流言惑众,竟敢妄自揣测陛下龙体是否安康,臣怒不可遏,这才情急上奏陛下,令齐将军为难之处,老臣愿向齐将军赔罪道歉。”
  “流言蜚语何须在意,陈侍中,你糊涂了吗?”容璲冷冷道。
  陈峻德叩头苦口相劝:“陛下,您是九五之尊,是大奕的根基!如今京中百姓人心惶惶,造谣者这是要动摇大奕国本,其心可诛,不能视若无睹啊!”
  “那你看朕,有病吗?”容璲随手勾起傅秋锋的一缕头发,心不在焉地拨弄。
  陈峻德不着痕迹地打量容璲,在他印象里容璲固然荒唐,但还没到当臣子的面白日宣淫的程度,如今这岂止是有病,这是发疯。
  他断断续续地看了几眼,还是不忍直视,谨慎道:“陛下精神焕发,正值青年有为之时,臣等相信满朝文武一见陛下,谣言不攻自破,老臣斗胆请命,陛下若将此事交给老臣查办,老臣定当掘地三尺,找出始作俑者严惩不贷!”
  “陈侍中啊,既然腰疾复发,何必如此兢兢业业事必躬亲?不如回家休养,流言一事朕会交给合适的人处理。”容璲不耐地下了命令,又看向曹元正,“曹将军的重要军情呢?难道是听陈侍中呼来喝去,当他的家奴护卫?”
  曹元正脸色一僵,面上尴尬,干笑道:“臣只是巧合有事要禀,遇到同来的陈侍中而已,臣麾下骁龙卫中郎将陆季家中遭逢变故,母亲病逝,他欲回乡奔丧,本要在朝中奏请陛下,但得知陛下不见朝臣,这才托臣代他向陛下请命,准他告假丁忧。”
  “这也算重要军情?”容璲听完,像受骗一般勃然大怒,重重一拍榻上小几,震的茶杯翻倒,“打扰朕与爱妃的好事,陆季如此孝顺,不如让陆季与他母亲一同去了吧。”
  曹元正忙看了眼陈峻德,陈峻德意味不明地暗暗摇头,他连忙请罪道:“陛下恕罪!望陛下三思啊!”
  “陛下息怒,只要陛下恩准,臣随时可陪陛下叙话解闷,求陛下不可因臣而迁怒将军,让臣背上千古骂名。”傅秋锋抬起头哀婉地恳求。
  “朕才不在乎。”容璲嗤笑,随即猝不及防用力掀了榻上小几,拽住傅秋锋的衣领把他按在榻上。
  傅秋锋闷哼一声,抬了下腿,马上被容璲用膝盖抵住,他没刻意去演,不知道容璲接下来还要做什么,真实的露出惊愕。
  曹元正推了陈峻德一把,挡下砸来的小几,茶杯糕点汤汤水水洒了一地,曹元正惊诧不已,一抬头,只见容璲眼中血丝弥漫,形容苍白,看着傅秋锋笑的样子不像宠爱,倒像是要食肉饮血一般。
  “陛下!”傅秋锋挣扎,“这里是停鸾宫,您还要与两位大人议事……”
  “议事?朕早就腻歪了,朕现在只想要你。”容璲干裂的嘴角在咧开的笑容弧度下崩开一抹血色,嘶啦一声,把傅秋锋扣紧的公服衣领扯开条口子,他眼睑漫上妖异的红,压住傅秋锋的胸前俯身轻声道,“停鸾宫不是更好吗?等贵妃回来,朕坐享齐人之福,谁还敢再提朝中的老家伙让朕心烦。”
  傅秋锋头皮一炸,容璲压的他气闷,撕开衣料时指甲划的他锁骨上下一阵刺痛,他下意识地抬高右手想要反抗,在容璲真假难辨的暴虐气息下屏息相对。
  右手臂上突然一紧,傅秋锋愣了愣,感觉已经习惯了的凉意开始游动,墨斗从袖口探出脑袋,正好被容璲挡住,它灵性地看了看周围情况,傅秋锋别开眼神,想摸一下它的头安抚,但手指才抬起来,墨斗就一扭头绕开了,对着傅秋锋的手指吐了吐信子,确定他没有危险,又钻回去睡觉。
  曹元正在这出现场大戏下大惊失色,瞠目结舌,他心说疯了,陛下是彻底疯了,陈峻德真是老眼昏花,阿谀奉承都不讲结合实际,对着这副模样还能说出精神焕发!哪里是什么谣言,分明是事实。
  一个清醒的皇帝还能劝谏,他知道后果,靠朝中局势就能牵制皇帝的一时任性,但一个疯了的皇帝,根本不会权衡利弊,也不在意权力江山,若是当场下令砍了他们,齐剑书就算实诚动手,那也是他们活该。
  曹元正理智上来,很快看清这点,冷汗津津地悄然往后挪了挪,小声道:“陈老先生……齐将军!陛下还有正事,我等不能再打扰陛下,赶紧告退吧。”
  “还不快滚!”容璲目光像凛冬寒风刮刺过来,陈峻德慌忙告退,容璲神情再变,看着扶腰起身的陈峻德灿然笑道,“走的这么慢,两位不如留下来,朕的爱妃有人看着,可是很兴奋呢。”
  “陛下……不要,求您。”傅秋锋楚楚可怜地抓住了容璲的袖子,他用力挤了两下眼睛,可惜实在挤不出眼泪,只好用另一只手挡住了脸呜呜干嚎。
  曹元正扶上陈峻德就冲出大殿,出了门,陈峻德也健步如飞起来,两人夺路而奔丢帽落鞋,文武大员的风采在此刻全抛到脑后。
  “荒唐,荒唐至极!这算什么皇帝!”陈峻德捋着胡子低声骂道,“岂有此理!”
  “老先生,慎言哪。”曹元正连忙左右看看,与他站远了两步,小声提醒,“陈侍中,您不觉得陛下的样子不对吗?他面色灰白,时怒时笑,一改往常退让……是否,是真中了巫蛊厌胜之术?”
  “不可能!”陈峻德立马断言,拱手道,“天子自有上苍庇佑,什么巫术能动得了?那等无稽之谈,曹将军竟也相信吗?”
  “可这……”曹元正惊疑不定,欲言又止。
  “陛下一直在贵妃宫里。”陈峻德有所暗示,“恐怕是纵欲气虚,唉,老夫女儿怎就病了,若是她无碍,她定会劝谏陛下修身养性。”
  “也是,贤妃一病,陛下就在停鸾宫住下,都不曾去看望,到底是贤妃忠言逆耳,不得咱们陛下心啊。”曹元正疑虑稍减,摇摇头,“陈老您也放心吧,贤妃娘娘吉人天相,有太医院和民间奇人会诊,她定会早日痊愈。”
  陈峻德阴沉着脸,没轻松起来,冯吉在前方等着,他们正要整理衣衫继续走,花园斜里突然跳出一个人,两人皆是一惊,却见迈过灌木丛的来人是贵妃上官雩。
  “嘘,二位莫要声张。”上官雩严肃地竖起一根手指压在唇边,上前一步,两人一愣,齐齐后退。
  “参见贵妃娘娘,娘娘有何见教?”陈峻德板着脸低头拱手行礼。
  “本宫知道陈大人心系女儿,所以听闻你们来见陛下,特来引你们去朱雀宫。”上官雩笑了笑,“本宫父王远在醴国,上次见到本宫,激动之下泪流满面,同为人父,想必陈大人也十分想见贤妃一面吧,贤妃状况不好,日渐消瘦,若是见到陈大人,听您劝导几句,也能安心休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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