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病暗卫的宠妃生存指南 [金推][古代架空]——BY:魔王西蒙

作者:魔王西蒙  录入:09-28

  “这……恐怕不妥,老臣不能连累娘娘触犯规矩。”陈峻德心绪纷乱,强作镇定道。
  “放心,这后宫之中,没人能责罚本宫。”上官雩轻描淡写地说,抬手示意,“二位,这边请。”
  “娘娘,臣尚有军务,就先行告退吧。”曹元正总感觉有种请君入瓮的不妙,推辞道。
  “曹将军都陪陈侍中来此了,也不差这一时,陈侍中身体不好,本宫不方便,你多照看他一下。”上官雩不容他拒绝,转身带路。
  曹元正只好叹着气跟上,他们跟上官雩去了朱雀宫,宫外数步一个执枪站岗的禁卫,将朱雀宫围的水泄不通,但一见上官雩,门口禁军直接放行,没有过问半句。
  陈峻德暗中痛恨上官雩在后宫之中风光无两的权势,心道若是他的女儿得宠,岂会有柳知夏齐剑书这种毛头小子敢啃他的肥肉。
  他心里郁愤,那张肃穆老态的脸更加阴沉,才随上官雩踏进卧房,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草灰味,墙上到处贴着符纸挂着铃铛,窗户大敞,风一吹就响个不停,扰人心烦。
  “宫中怎有此怪力乱神之物?”陈峻德冷声指着墙上符纸斥责,“陛下天威,便有鬼神也不敢在皇宫放肆。”
  “唉,太医也诊不出妹妹所患何症,只听人说,是韩昭容施厌胜之术迷惑陛下不成,迁怒妹妹正直清高,诅咒了她。”上官雩愁容满面地叹气,“本宫马上带人去审问韩昭容,但她自知罪不可赦,已经在被禁足时就自缢身亡了,妹妹刚喝了药,现在安静了些,你们快去看看她吧。”
  卧房挡着两层纱帐,隐约可见架子床里躺着个人影,不时传出低低的咳嗽,陈峻德闭目一声叹息,刚才还埋怨陈庭芳没有本事留住君心,现在看着桌上药碗,只剩满心酸楚。
  他轻步走入帐中,然后一愣,陈庭芳比上次宫宴他见时瘦了不少,眼眶深陷,颧骨突出,听见动静微微睁眼,偏头模糊地叫道:“……父亲。”
  “芳儿啊!”陈峻德顿时眼眶一湿,握住她泛起青色的手,颤声道,“怎会如此,都是为父……都是为父害了你!”
  曹元正和上官雩留在外面,上官雩给他倒了杯茶,笑眯眯道:“将军请用,不必客气。”
  “多谢娘娘厚恩!”曹元正忙躬身双手接过,他也有女儿,不禁有些感伤。
  陈庭芳动了动嘴角,突然皱眉一把甩开陈峻德:“滚开!本宫不想见到你,你说的对,是你害了我,你害我不能和他来往,害我见不到他最后一面,你还有什么没拿到手?要连女儿唯一诊视的东西也夺走?”
  “你…你居然还记挂……”陈峻德怔怔地看着陈庭芳,颓然抹了把眼睛,面对陈庭芳的质问久久无语。
  “陛下为什么不来,他难道不敢来?那等手足相残倒行逆施的昏君,我就是要当面告诉他,他没有资格做我的夫君!”
  “殿下薨逝,我只想让他给殿下陪葬!”
  “贤妃,您病了……您定是受了诅咒才如此胡言乱语……唉。”陈峻德掩面沉叹,他的话此时显得这般单薄无力。
  曹元正手里的茶一歪,洒了不少沾湿衣襟,他猛地回神,紧张地擦了擦汗。
  “曹将军,也不必太认真。”上官雩似笑非笑地托着下巴靠在窗边,“妹妹可是受陈侍中教导的,陈侍中忠君爱国,恪尽职守,妹妹怎会真心说出大逆不道之言。”
  “是,是。”曹元正咽了口唾沫,放下茶杯,拱手道,“臣真的不能再耽误了,军务繁忙,军规森严,请贵妃娘娘恕臣先行告退。”
  上官雩抬步相送,走到门外,别有深意笑问道:“将军真要走了?”
  “是,臣真该回去了。”曹元正生怕被贤妃和陈峻德连累,连连称是。
  “那就不能再来了。”上官雩回头望了眼陈峻德所在的卧房,“毕竟本宫也不能总是为陈侍中破例嘛。”
  “贵妃娘娘放心,微臣从今往后,定当专注公务,为陛下分忧。”曹元正躬身保证。
  上官雩挥手让他离开,不久之后,陈峻德也徐徐出门,面带懊悔。
  “本宫让人备轿,送陈大人回府吧。”上官雩提议。
  “多谢贵妃娘娘好意,老臣打算去寺里为贤妃诵经祈福,为表诚意,还是徒步而行。”陈峻德拒绝了,被上官雩的内侍领出门。
  另一边,停鸾宫内。
  齐剑书早有眼色地跟着撤了,带上了门,傅秋锋保持着被容璲压住腿和胸口的姿势,放下遮住眼睛的手,干咳一声:“陛下,您再不起来,臣就失去知觉了。”
  “朕没有你重。”容璲自我感觉良好,他展眉舔了舔唇,尝到一股锈味,挪开了压着傅秋锋腿的膝盖,坐到他旁边,顺手把撕开的衣服又往下拽了拽,看见胸口白皙的皮肤上一条浅淡的疤痕。
  “这是朕亲手留下的标记,是朕的赏赐。”容璲用指尖蹭了一下,俯身盯着傅秋锋,血迹在唇角晕开,他笑得奢靡混乱而破碎,别有风韵。傅秋锋眼皮一跳:“陛下,恕臣直言,您是不是上瘾了。”
  容璲随手拽了拽傅秋锋的衣服,又练习似的掀开:“一旦习惯了这个说话方式,还蛮有意思。”
  傅秋锋:“……”
  傅秋锋道:“陛下,要不您来点更符合的?不见血似乎说不过去。”
  容璲手一停,重重一拍傅秋锋:“闭嘴。”
  “……陛下,您无事吗?”傅秋锋本想坐起来说正事,但容璲一按他肩膀,又把他按了回去,他只好继续并腿平放双臂,规矩地躺着。
  “朕昨日管林前辈要的药。”容璲舒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疲惫道,“有些头疼……眼睛也不太舒服。”
  “您的眼睛红的像要吃了臣。”傅秋锋失笑,“若非臣足够冷静,就被陛下吓到了。”
  “吓到不是更像?”容璲抬眸,玩味道,“哪种吃法?”
  傅秋锋顿了顿,僵硬地转移了话题:“臣暗中观察,陈峻德见到陛下这般姿态,虽有惊讶,但石头落地的感觉更多,而曹将军始终不明所以,大为震惊,臣认为曹将军并不知情,只是被陈峻德拉拢而来。”
  “看来陈峻德与神秘人必有关联。”容璲也看出来,“爱卿,不要转移话题,回答朕的问题,否则朕可把你心爱的公服撕到底了。”
  傅秋锋嘴角抽了抽:“现在和撕到底有什么区别。”
  “现在你还可以补。”容璲现实地说。
  “……霜刃台不至于如此贫穷吧。”傅秋锋叹气。
  容璲想了想,直接动手把公服撕开一大块,大方道:“为了表示朕宽裕,只能证明给你看了。”
  傅秋锋胸前发凉:“……”
  “而且停鸾宫没有男装常服。”容璲捉弄道。
  傅秋锋:“……”
  傅秋锋正开始担心自己怎么回去,门外冯吉又来报,他推门进来,看了看两人,习以为常道:“陛下,颐王求见。”
  作者有话要说:  衣服来了


第48章 公子瑜01
  容琰会在此时来到,着实让两人都有些意外,傅秋锋赶紧爬起来拢了拢衣服,但容璲撕的很有技术,快要扯下一整片布,他腹诽容璲的迷之手劲,同时不禁反思自己捂衣领的动作实在太辣眼了,好像是什么遭到欺负的良家妇女一样。
  “颐王现在何处?”容璲不怎么高兴。
  冯吉道:“殿下现在天垣门外恭候。”
  “宣。”容璲恹恹地挥动手指,一歪身子又倒回去。
  傅秋锋看他翻了个身,后背对着门,用指尖按揉眉心,忍不住问道:“陛下,您不演了吗?”
  “怎么,你也上瘾了?”容璲戏谑道。
  “还是为霜刃台省些经费吧。”傅秋锋果断道,他拍拍衣襟,心说还不如坦荡点,江湖上打赤膊的男人也不在少数,他好歹还有两件,都是男人干嘛遮遮掩掩。
  “等容琰来了,你就说朕刚睡下。”容璲不想看见容琰,让傅秋锋替他糊弄,“总之听他说完,就撵他走。”
  “是。”傅秋锋坐在榻边点头,他盯着容璲闭目养神的侧颜瞧了一会儿,小心地伸了手,按在他发间的穴位上,轻轻按摩起来。
  容璲睁了眼,身体下意识的戒备绷紧,但头皮传来让人放松的力道,脑中绵延的钝重仿佛找到了一个倾泻的出口,他没有推开傅秋锋,斜眼用余光扫过去,笑道:“卿这般体贴,朕都要被你感动,迷上你了。”
  傅秋锋一本正经地失望:“陛下居然现在才迷上臣吗?看来一直都是臣自我陶醉了。”
  容璲:“……”
  “恕臣无礼,开个玩笑。”傅秋锋垂眸道。
  容璲匪夷所思地感慨:“朕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油嘴滑舌。”
  “陛下若不喜欢,臣可以改。”傅秋锋真诚地说。
  “朕也不喜欢你这句。”容璲重新闭眼,“朕一听就知是谎言。”
  “陛下英明。”傅秋锋夸赞。
  容璲懒得再瞪他,昏昏沉沉的头脑症状减轻一些,睡意却也随之而来,他恍然打了个盹,再回神时猛然听见了容琰的声音。
  容琰抱着个木盒走进正厅,一抬眼就看见傅秋锋极尽温柔地拿着柄绢扇缓缓给容璲扇风,他张口正欲说话,傅秋锋突然转身,对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陛下刚刚休息,殿下小声些。”傅秋锋哑着嗓子道。
  容琰忙点点头,再一看傅秋锋正衣襟大敞,明明是公服,却穿的丝毫没有威严肃穆之气,欲拒还迎半遮半掩地露出胸口。
  “我听说贤妃……!”容琰赶紧避嫌别开眼神,捧着盒子往前走了几步,没看脚下,小腿撞在了容璲之前掀翻的小几上差点绊倒。
  “殿下,可小心着点。”傅秋锋站起来,去挪开了小几,轻声道,“方才陛下发了怒,又摔又骂的,您可别吵醒他,对了,殿下来此有何要事?我可为殿下代为转达。”
  “多谢傅公子。”容琰一愣,看向容璲,“我在府中抄写了几篇经文,送给母后为贤妃娘娘祈福,本是听闻陛下不见任何人,但在天垣门遇到陈侍中和曹将军,所以思前想后也请吉公公为我通传一声,想来看望陛下。”
  “殿下有心了,陛下知道心情也定会好起来。”傅秋锋颔首笑道。
  容琰不往傅秋锋那边看,只是轻步走到榻边探头看了下容璲,面露担忧:“傅公子,有你和贵妃娘娘在陛下身边陪侍,我是放心的,只是见陛下面色似有劳神之感,想来政务繁忙,我府中日前刚得赵先生所赠一枚百年老参,等我回去便让人送来。”
  “那我就先替陛下谢过殿下美意。”傅秋锋躬身作揖,容琰本欲还礼,但一侧头就看见他倾身时露的更明显的胸腹,慌忙扭开了头。
  “我也不打扰陛下休息了,我先离开。”容琰转身要走。
  “站住,四皇兄,很关心朕的爱妃嘛。”榻上的容璲骤然坐起,阴恻恻地盯着容琰。
  傅秋锋也愣了愣,他瞅着容璲那张脸活像起尸,容琰一惊,赶紧回身跪下:“微臣参见陛下,叨扰陛下之处,微臣有罪。”
  “经文都抄了,想不想再亲眼看看贤妃啊?”容璲语气逐渐严重,按着榻边伸手拽住容琰的衣领。
  傅秋锋在旁围观,一瞬间为容琰的衣服也捏了把汗。
  容琰霎时面无血色,他随着容璲的力道跌坐在地,不敢挣扎,摇头道:“陛下明鉴!是微臣知晓母后惦念贤妃娘娘,这才为母后抄写经文给她诵念,望陛下明察!”
  容璲目光如刀地端详他,似要将他一寸寸剖开,翻开血肉真心,容琰当真冤屈至极,闭目流下热泪,满腔悲愤道:“陛下,臣以为您是懂臣的,臣此生只愿全心钻研触得书道之巅,对朝事家事未曾有过半分兴趣,您这番毫无根据的责备叫臣如何自处!”
  傅秋锋不声不响地在旁边观察,容琰攥紧了手指,他本就气质温吞儒雅,文质无害,在咄咄逼人的容璲面前像个可怜的强权受害者似的,仿佛下一刻就要撞拄自尽以表清白。
  “皇兄,你哭什么。”容璲松了手,嗤笑一声,招手让傅秋锋过来,然后把傅秋锋将掉未掉的那片衣襟直接撕下来,卷吧卷吧给他擦了擦脸。
  容琰瑟缩了一下,傅秋锋心情复杂地抽了抽嘴角,无语之余还有点诡异的不情不愿。
  “向来都是你们欺负朕,冤枉朕,朕何时哭了?朕现在开个玩笑,倒像是欺负了你。”容璲一松手,把碎布扔在容琰身上,“有本事就滚去找太后告状,你现在还有娘,别杵在这惹朕心烦,朕说了不想见任何人,你们一个个的违抗圣旨,还能完整出去就感念朕不杀之恩吧。”
  容琰磕了个头:“……是,微臣告退。”
  “等等,把外衣脱了。”容璲又叫住他,在容琰骇然的眼神中继续道,“朕的傅公子这样怎么出门送你?”
  容琰咬牙脱下外衣递给傅秋锋,傅秋锋接了穿上,掩着衣襟抱着胳膊送恍惚伤神的容琰出了殿门,然后转身回去,摸了摸光滑的袖口料子,鬼使神差地问容璲:“这个陛下撕不动吗?”
  容璲深吸口气,有点报复般的爽快:“朕撕他衣服干什么,朕是吓唬他,又不是羞辱他。”
  “那陛下这是在羞辱臣了。”傅秋锋抖了抖惨不忍睹的公服。
  “朕就是要羞辱你,你又能如何?”容璲眯眼道。
  傅秋锋一噎:“那臣甘之如饴。”
  容璲:“……”
  傅秋锋又道:“若明日再有什么人要见陛下,臣是不是该做好光天化日翻云覆雨成何体统的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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