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心连 番外完[古代架空]——BY:青州从事

作者:青州从事  录入:10-08

  下人们上来,用茶盘端着铜钱,一人给了几文,这才逐渐遣散四邻,平息了此事。
  这头许抟云见那几个人被绑上马背,还在嘴硬,破口大骂些污言秽语,气得头顶冒烟,夺过马鞭就是一抽,抽得人嗳唷嗳唷地叫唤。
  “胡闹甚么?”姚迢眼疾手快,握住他的手腕,不许他再撒泼。
  许抟云见他总算肯搭理自己,火气也就慢慢下来了,反问道:“姚佥事,你这是愿意和我说话了!”说着,一把拽住他的袖子,心想这个人大约要回心转意,知道他的好了,若是这样,这些日子,也就勉为其难地不和他计较。
  谁知姚迢松开手,背过身去,踩蹬上马,丝毫不曾将他放在眼里。
  许抟云愣了愣,哪堪此等轻视,当场暴跳如雷,怒道:“同我闹了这么久,也该够了!”见他就要扬鞭,展臂拦在马前,扬起脑袋:“姚迢,你给我滚下来!”
  姚迢握着缰绳,居高临下,面容冷峻,道:“君子绝交,不出恶言,许抟云,你我虽然不是君子,又何必做小人?”说着,一抽马鞭,领着那队人马施施然离去。
  “唉!”许抟云气急败坏,愤而在门框上怒捶了几拳,还不解气。
  虽然不知是甚么事,连天横是早看穿他们不能长久的,许抟云的个性,哪里定得下来,又是个好赖不分的东西,骑驴找马,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姚迢和他在一块,有得是罪受,连天横问他:“你们两个,是怎么一回事?”
  果然许抟云听了,马上皱眉道:“别问了!烦死了!”
  之后守孝、起灵、出殡,没有一天清闲,一是人多难以安顿,二是宗族之中尔虞我诈,各怀鬼胎,觊觎荣家钱财之人不在少数,三是荣二这个呆霸王,烂泥扶不上墙,待人接物一道,凭几个酒肉朋友帮衬,有时周转不开,连天横还要自己贴钱。这些细致的事情,许抟云懒得做,荣二不会做,全落到他头上。须知这一大家子几百号人,又是纵横四海的大商户,料理起来绝不是一件易事!
  其间又有许多琐碎的小事,譬如几个青年的宾客,吃起酒来,竟敢调戏男妻乌氏,把人堵在角落,说要扒了他的裤子,看一看生孩子的地方,所幸乌氏贤良驯德,颔首不言,许抟云见到,统统把人轰走,这桩事便隐忍下了,如常地待客。
  有几个宾客目睹了这场闹剧,交口称赞乌氏是个识大体的人,纷纷道:“若是这乌氏闹将起来,那场面不知多么难看!”
  荣二才知道有这回事,听见他们放屁,呸了一大口:“有甚么难看?你们当我死了是罢!”
  闹得几个男女悻悻的,心里在骂他不识好歹,却没有再多嘴了。
  “荣哥儿,”连天横看着他,让他不要乱说话,等到人散了,才说:“知道你护他心切,可无论如何,也不要当面说那些话。等过几天,哪怕是把这些人丢进后山上喂大虫,也只是随你的意。”
  荣二梗着脖子:“我护甚么?只是怕他丢我荣家的面子!”
  连天横意有所指道:“你自己心里有数就是了。”
  好容易过了十三天,等到荣老爷入土,依镇河的习俗,从家里走到山上,乌氏扶棺,荣二在灵柩前,走一步跪一步,磕一个响头,几个子侄抬着棺材在后面慢慢地走,一路吹打奏乐,走到山里,已是将要天黑。
  荣二竟然松了口气,自始至终,心头没有丝毫悲伤,只有迷茫,不禁想道:这该是最后一次磕头了。
  几个妾室也不约而同在心里高兴,她们是盼着分家的,得了自己的那份银子,好去外面过生活。
  只有乌氏静静地立在山岗上,冷眸幽深,不知想着甚么,山风吹起雪白的袖袍,吹开孝帽,露出几缕青丝,好像风一吹便要倒了。
  下葬过后,从山里回来,客人也大多散去,只有两三片雪白的纸钱在空中飘扬,颇有门庭寥落之感,荣二的额头、膝盖冒着下跪、磕头时擦出的血,一瘸一拐地走进门,顾不得那些,在地毯上,倒头就睡。
  “把少爷扛回屋去。”乌氏吩咐道。
  连天横给他留了张条子,叮嘱几样事宜,扫乌氏一眼,蕴含着似有若无的警告。脸上却还是很客气的,请他代为转交。
  短短十来天,可谓是度日如年,连天横骑着快马,心急火燎,一路狂奔回家。
  又转念一想,绕过大门,三两步翻墙进了院子里,几个丫鬟正聚在那里,叽叽喳喳地说着甚么。见到他无声无息地跃进来,瞪大眼睛,皆是吓得不轻。
  连天横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丫鬟们便点点头,心有余悸地吞咽了一口唾沫。
  见他要往里屋走,为首的丫鬟压低嗓音,忙阻拦道:“少爷,上回咱们禀报丢了一件衣裳不是?你让我们留意着,方才便见到贼影了!”
  “贼在哪里?”连天横心里的弦紧绷起来,环视四周,并无所获。问道:“可有惊动?”
  “不曾惊动那贼,往少爷的屋里逃了,只是我们不敢进去……”
  连天横道:“你们都下去罢。”
  说罢,见她们都走了,唰地抖开尖刀,屏住呼吸,脚步放缓,静静地推门进去,屋里蕴含着一股甜香,耳朵一动,听见内室之中传来异响,大步流星地冲进卧房,提刀在床上一刺,噗地一声,却只刺到被褥。
  “啊!”被子里的人低呼一声,哆嗦了起来,连天横听见叫声,心头大乱,掀开被子,竟然是宝瑟儿,半眯着眼,夹住双腿,身上不着寸缕,满身是汗,迷迷糊糊的,像是在自亵。
  宝瑟儿哪里知道他这个时候回来,吓得飙了满手的稀精,他平时偷连天横的贴身衣物发泄,已成积习。
  连天横不在的时候,便将浑身脱光,钻进那个人的脏衣服里,好似一个温暖的襁褓,嘴里含着冰凉的玉环,用衣料裹住茎身,急不可耐地套弄,鼻尖沁汗,不住喘息,连天横的外袍实在宽大,从头到脚都能裹住自己的身躯,肺腑中吸入的全是他的体味,起先只是偷汗巾,后来又看上他的衣裳,几乎每天都要偷,小心地弄完,不敢把自己的脏东西沾在上面,又放回盆里,连天横不在家了,只能偷那些浆洗好的,味道很淡,但聊胜于无。闻到一丝,便让他浑身一个激灵,十分催情。
  连天横却是不知道他的龌蹉心思,抱着他,贴在怀里,在脸蛋上使劲地掐了一把,道:“我道是谁,吓了好大一跳,你这个小贼……偷衣服做甚么?”
  宝瑟儿睫毛上还沾着自己的阳元,扑簌簌地望着他,脸颊潮红,有些不知所措,声音腻中带涩,软绵绵的,“你,你回来了?”
  “我问你的话!”连天横大掌一拍褥子,里面的丝绵便从破洞里一团团地飞出来,落了宝瑟儿满头,有些狼狈,连天横隐忍地舒了口气,给他拿走脸上沾的飞绵。
  “吃饭了?”
  “吃了……”
  “想我了?”
  宝瑟儿说:“想了……”
  “去洗个澡,把身上的汗洗了。”
  宝瑟儿鼻子里嗯地答应下来,却抓着他胸前的衣裳,缩在怀里,一动不动的,才意识到自己被抓了个现形,后知后觉有些窘迫。
  像那只黏人的潘小侠一样,会挠人心,连天横脑子里一团浆糊,下身涨得发痛,实在等不及了,再看他身上的疤,好像依旧有些浅印,再过几天就要带他去善严寺看一看,仿佛只有大师亲口说了,才敢碰他。
  于是连天横抱着他,去洗鸳鸯汤,宝瑟儿被抓住,自觉很丢脸,埋进他怀里,连天横让他做甚么,他就做甚么,平时是绝不会这么乖巧的,总要淘气。
  闹贼的事,是虚惊一场,连天横到底是年轻,哪里舍得让娇妻独守空房,两个人好似小别胜新婚,洗完了,水也来不及擦干,腻在床上温存,腻了一整天,不去做工,不去读书,就知道黏在一块,除了不能进到他身体里去,唇齿相接,纠缠爱抚,该做的一样也不曾落下,依旧难以纾解滔天的欲火。蜜里调油,好得像是一个身子,宝瑟儿和他在一块,暂且忘了铺子里那些烦心的事。可是过了几天,情形则又不同。
  宝瑟儿发现一件事:两个人要是闹别扭,过了这一阵,便格外地亲密无间,可要是亲热得过了头,没有几天好的,连天横的本性露出来,又要折磨起人了。
  困到我冒泡泡,咕噜咕噜咕噜


第77章
  那日,两个人在床上荒唐流连了一整天,那股腻歪劲儿还没有过,连天横不想宝瑟儿走,便抱着他,埋在肚皮里,脑袋蹭来蹭去的,说:“那里不好玩,别去了!”他原来的意思,也不是让宝瑟儿干那些杂活,只是看他成天闷在家里,不和人打交道,把人憋坏了,便让他出门透口气。
  孰料宝瑟儿却很认真,摸了摸他的头,哄道:“不好无缘无故告假的,扣我的工钱可怎么办呀?”
  连天横心想你还在乎这点鸡零狗碎的,扑上去,胡搅蛮缠道:“你陪我一天,扣出来的,我给你,给十倍!”
  宝瑟儿在他脸上摸了一下,挠到下巴上的短胡茬,很无奈地说:“别闹了,时候不早了!”胳膊被握着,动也动不了,扭了好半天,才从被子里逃命似地钻出来,蹲在地上摸鞋子,手忙脚乱地套衣裳,嘴里念念叨叨的,口气焦急,像是快要哭出来:“糟了糟了,又要挨骂了!”
  他这副毫不犹豫的样子,半点也没有把连天横放在心上,害得连天横很不开心,拉上被子,蒙起脸,在被子里闷闷地说:“真走啊,你别回来了你……”
  天快黑时,宝瑟儿总算完工回家,摘了遮阳的斗笠,脸上热得红通通的,几个丫鬟早给他备上一盆冰水,洗完脸,哗啦啦地抖了抖,去廊下看碗里的小莲子,抽了芽,这几天天气热,叶片有些蔫蔫的。
  连天横早上才不准他回来,真要回来,听见外面的声音,又慢吞吞地赖上去了。
  宝瑟儿站在廊下,把池水注入小青碗里,一边料理小莲子,汗湿的鬓发沾在脸颊边,被连天横拈开,一边跟他说:“奇怪,你上回差的那个阿虎,今天没有来,换了个新人。”
  连天横当时神色如常,用手指给他拢上头发,说:“他自己不想干了,自然就走了。”
  宝瑟儿听了不疑有他,信以为真,心里犯了两句嘀咕,便去做自己的事。
  谁知大半个月下来,铺子里的人前前后后全换走了,其中不乏一些做了几年的老人,宝瑟儿渐渐察觉过来,睡觉的时候,凑在耳边,专门问他这件事,连天横道:“我不知道有这回事,你们那个小铺子,换人只是寻常而已,哪里做得长久。”又打个哈欠,闭上眼睛,皱眉道:“甚么事都来问我,你太烦人了。”
  宝瑟儿推了推他,轻声说:“让他们回来罢,他们不曾犯错,做事都很勤快。”
  连天横半梦半醒的,很烦躁,在被子里拧了把他的屁股,啧了一声:“是他们自己走的,我哪里管得了这些!”
  宝瑟儿被他拧痛了,很娇气地嚷疼,哼唧了半晌无人理会,悄悄转过脸去,才发觉这人早已睡着了。心内暗暗思忖,难道是错怪了他?便兀自按下不提。
  那些伙计,宝瑟儿是不知道住处的,可他听过李文俊住在哪里,得了空,便循着记忆,慢慢地走到那里,却见大门紧闭,再去问周围的人,巷子口挑担买豆腐的老丈道:“李文俊?他?他现在倒大运了!”
  可是宝瑟儿再问,他却怎么也不说了。
  这下子算是知道,真是连天横下的手了,回去问他,他却还是一副受冤枉的样子,反问道:“姓李的又去找你了?为甚么不告诉我?”
  搅得宝瑟儿心里迟疑,反倒不知该怎么回他的话了,只得站在桌边说:“不要骗人,你就是知道!平白找他的麻烦做甚么?”
  “你过来。”连天横撑着侧脸,敲了敲桌子。
  宝瑟儿心里还在赌气,杵着不过去,连天横便揽住他的腰,一把拉到怀里,抱在腿上,动作颇有些粗暴,不耐烦道:“我问你,上回我跟你说,有甚么不高兴了,要和我说,你说了么?”
  宝瑟儿低着头想:不是不说,只是这点小事,有甚么好嚼舌头?谁没吃过几个白眼,他可不想一丁点磕绊便拿去告状,反倒教人看扁了。被人排挤,自然是难过的,可也不是甚么大委屈,男人沦落到卖春的地步,谁看了不会耻笑?连他自己都觉得低贱,不被人笑,不被人欺侮,那还叫娼妓么?他们要笑,笑就是了。这样把人赶走,无异于断了人家的生计。
  至于李文俊那样的泼皮,哪怕是毒打他一顿,也不喜欢拿权势压他一头。宝瑟儿自认是个低贱的人,遇见这样恃强凌弱的事,心里总觉得不熨帖,却说不上来,半点也没有解气的滋味。
  见他发愣,连天横戳着他的额头问:“知道你是谁么?”
  宝瑟儿竟然傻傻地问:“我是谁?”
  连天横本想说,你可是老子的亲老婆、心肝肉,教他们滚,他们就得脚底抹油,灰不溜秋立刻滚蛋,看他笨拙的样子,又不想说了,心里有气,口气很难听地问:“人家对你不好,你不会发火?不会砸东西?不会打人?藏着掖着算甚么本事?”
  “我教你一条,今后谁要是惹你,指定是别人的错!自己是半点错也没有的,知道了么?”
  宝瑟儿惊异于他的理直气壮,说:“那是你,我的少爷!敢情你每回都是这样想的!”
  连天横本想和他心平气和地讲道理,三句话不到,又惹起火来,半句话也不想和他说了。宝瑟儿便抱着他撒娇道:“大好人,你就让他们回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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