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残疾战王以后[古代架空]——BY:鱼不渡

作者:鱼不渡  录入:10-20

  直到太阳下了山,沈牧亭才苍白着脸说好了,整整十多瓶。
  江瑾不知道沈牧亭血的功效,只觉得沈牧亭疯了。
  临行的前一晚,沈牧亭跟月烛溟相拥而眠,并没有多余的话,两人都沉默着,沈牧亭道:“王爷睡吧,明天就要启程了。”
  “我想多看看你。”月烛溟盯着他的脸,眼也不眨。
  沈牧亭忽然站起身,“那王爷可要看仔细了。”
  他的行为让月烛溟忽地喉间发紧,直到沈牧亭跪坐在他身上,月烛溟都不敢动一下,只能咬紧了后槽牙。
  换来的却是沈牧亭毫不掩饰的大笑声。
  月烛溟想换成自己为主力,却被沈牧亭摁了回去,“今晚,我来!”
  房里除了两人难忍的轻哼之声,只剩暧昧的声响。
  月渐沉。
  沈牧亭简直精疲力尽,第一次知道,月烛溟究竟多难伺候。
  月烛溟珍重地亲吻着他,语气无比眷念又不舍:“我不在,有什么要做的都叫仇轩跟伏琴去。”
  “好!”
  “想我了可以命人给我送信。”
  “好!”
  “如果实在想我不行,我会抽空回来。”
  “好!”
  “夏日你体温凉,我不在,你沐浴的时候少泡一会儿。”
  “好!”
  “多吃点消暑的,别在日光下晒太久,容易中暑。”
  “好!”
  月烛溟一下嘱咐了很多很多,他不细说,沈牧亭还没什么感觉这些都是月烛溟在为他做,为他想。
  说到后面,沈牧亭实在累极,回应他的是沈牧亭平稳的呼吸声。
  月烛溟抱紧了怀里的人,细细亲吻着他的脸庞,脖颈……
  翌日,沈牧亭跟月烛溟同时起床,月烛溟让他再睡会儿,沈牧亭却不愿,他道:“王爷此去生死难料,”随即拿出了昨天做好的瓶瓶罐罐,整整一箱,道:“这是昨天我让大夫做的疗伤药丸,不论什么伤,吃一粒。”
  “万能丹么?”月烛溟轻笑,他们会带军医随行,却也没有拒绝沈牧亭的好意,将箱子收了起来。
  沈牧亭将月烛溟送出了归燕城外,看着外面早已整装待发的将士,跟他轻轻相拥,之前只是说说沈牧亭还没什么分开的感觉,而今看着那些士兵,第一次,沈牧亭心里生出了几分怅然,“我等你回来。”
  月烛溟翻身上马,调转马头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沈牧亭,那一眼深得很,老马宵风踏着马蹄过来,用头拱了拱沈牧亭的脸,动作轻柔。
  沈牧亭摸了摸宵风的脸,仰头看向月烛溟。
  “照顾好自己。”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不远处的林绯钰跟晏十风等人看着不舍的两人,也没出声打断,片刻后,月烛溟猛地一勒缰绳,吼了一声:“出发!”
  马蹄踏踏,带起阵阵烟尘,沈牧亭遥遥眺望着为首的那道身影,直到彻底消失不见,他才垂下眼睫。
  “第一次分别这么久,不习惯也是正常的。”江瑾从他身后出来,归燕城早晚微凉,他给沈牧亭披上一件白色披风,安慰道:“王爷会凯旋的。”
  沈牧亭自然知道这一点,不由笑了笑。
  他自穿越到这里开始,从未跟月烛溟分开过,这是两人第一次分开,时间还这么久。
  “回吧!”沈牧亭拉了拉披风,这披风于他而言略长,不由看了江瑾一眼,江瑾跟在他后面,不动声色。
  江瑾这人其实心细得很,故意拿了月烛溟的披风给他。
  沈牧亭没有说话,回了城。
  一连几天,沈牧亭都没有月烛溟的消息,没了月烛溟暖/床,夜里沈牧亭睡得并不安稳,屡屡睡着后习惯性的伸手往旁边伸过去,都是空荡荡的薄被,从而便会被惊醒。
  这时候,沈牧亭才彻底的明白,他究竟有多习惯月烛溟在身边,什么都为他安排得妥妥当当。
  身边尽管有伏琴跟仇轩,琐事也无需他做,可他就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上午阳光不那么炽烈,沈牧亭总会在凉榻上微微阖目小憩。
  这座宅邸没了月烛溟,好像整个世界都寂静了下去。
  伏琴跟仇轩会在花园里比武,江瑾在沈牧亭小憩的时候会抚琴,一切都安静而有序。
  第五日,月烛溟终于来信,说他们已经到了宣临城外,一切安好,不必担忧。
  沈牧亭就画了一只狗以作回信。
  驻扎城外的月烛溟收到信,总会一脸眷念又幸福的微笑。
  月烛溟走了一个月了,隔几日便会书信一封,沈牧亭变得愈发懒散。
  江瑾一直在用食物给沈牧亭补血,却好似效果甚微。
  这一日晚,沈牧亭正在亭子里纳凉,伏琴却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
  “公子,公子,收到急报,孖离北国的二皇子跟应少安跑了,现在不知所踪,王爷担心应少安来归燕城,命属下即刻带着公子去宣临城跟王爷汇合,路线已经定好,只要顺着路线,我们能在半道跟王爷汇合。”
  与此同时,已经攻进皇宫的月烛溟也收到急报,荙楚举兵来犯,兖常州失守。
  上泉殿。
  月凛天隐于龙榻,闻声张狂地大笑出声,“月烛溟啊月烛溟,你想要一个太平盛世,偏偏天下不如你意,哈哈哈哈……”
  月凛天已经气若游丝,他被应少安骗了个彻彻底底,应少安所谓的救他,就是生生斩断他的四肢,让他在这龙榻上活活腐烂。
  月烛溟挑开那紧闭的明黄帷幔,榻上的月凛天已经没了人形,龙榻上传来阵阵腐烂的恶臭,若不是那熟悉的恨意,月烛溟根本认不出,这人还是盛宣的帝。
  月凛天目眦欲裂,那双浑浊的眼中毫无悔意。
  月烛溟一直不知道月凛天为什么这么恨他,甚至不在乎自己究竟能不能作为人活下去。
  “为什么?”月烛溟表情淡漠,月凛天所做的一切都是自作自受,从前他若是还对这个人存有几分亲情,而今却已经全都变成了活该。
  他一点都不可怜月凛天,他做过的事,足以让他死百次千次都不够弥补。
  “为什么?你居然问我为什么?”月凛天愤恨地看着月烛溟,“你以为为什么?朕才是盛宣的帝,凭什么你处处都要凌驾于皇权之上?月烛溟,拥兵自重,朕后悔没有早点杀了你。”
  他早就应该变成地狱恶鬼,早就应该丢弃七情六欲。
  月烛溟视线沉沉地看着他,“那我应该谢谢你,没有得手。”
  没有得手,是因为月烛溟的防备手段够多,也因为他真的不想当皇帝,别人渴望的皇权于他而言不过是枷锁,他从来都不想束缚自己。
  他能成为盛宣的长刀,却不想做这把刀的主人。
  护国之事,为刀的他,就算用完被随意丢弃他也无怨无悔。
  月凛天满眼愤恨地看着他,没有说话,或许想说,也已经说不出来了。
  林绯钰跟晏十风还有丰敏学等人看着榻上如今的帝王,面上都有不忍之色,月凛天确实罪该万死,可这样生不如死的活着,实在惨无人/道。
  “王爷,要给他一个痛快吗?”萧骁不忍看龙榻,转身抱拳朝月烛溟道。
  “不用。”月烛溟背过身,“萧骁,你带兵去支援兖常州,一定要将失地收回来。”
  “末将领命。”萧骁领兵而去。
  月烛溟行至殿门,道:“凛天,或许你从来都不知道,也从未觉得自己错了,”月烛溟的声音顿了一下,“不管你信不信,我月烛溟只想为将,就算盛宣再无月家血脉,我也不会为帝。”
  没有月家的人,只要能为盛宣百姓江山着想的有能之人,月凛天觉得,谁当皇帝都无所谓,人各有志,他月烛溟的志向不在帝王路。
  月凛天气得浑身发抖,他视为生命,甚至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在月烛溟眼中竟然不值一提,他有资格姓月吗?
  没有!
  所以月凛天特别讨厌月烛溟的做作,他别讨厌他的自命清高,这种感觉像是月烛溟是天上凡人不可触碰的神,而他月凛天是凡尘中摸滚打爬的蝼蚁。
  想着想着,月凛天就流下了两行血泪,湿了本就脏污的枕头,却也让那腐烂的气息愈发浓重。
  月凛天无声的猖狂大笑起来,笑得七窍流血。
  血红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在乎了一生的东西,对月烛溟而言不过可有可无。
  月凛天,你这辈子的防备,这辈子的勾心斗角,这辈子费尽心力的筹谋是一场笑话。
  月烛溟不想为帝,他宁愿眼睁睁的看着盛宣江山改他人姓氏。
  “不在乎么?月烛溟,你分毫不在乎么?既然你不在乎,那我就拖着整个盛宣给朕陪葬吧!”
  他的声音低若呓语,可殿中已经空无一人,谁都不愿伺候他,谁都听不见他说话。
  月烛溟将林绯钰跟晏十风等人都派了出去,他则带着少量的兵启程去跟沈牧亭汇合,一个月了,他已经一个月没有见过沈牧亭,也一个月都没有听过他的声音。
  兖常州失守,应少安跟可尔察跑了,他收回了皇城,可信心底却生出了一股浓浓的不安来,他迫切的想要见到沈牧亭。
  他让属下沿着原定路线跑,找了个人伪装成自己,月烛溟策马抄了近道回归燕城。
  他独身一人,说危险也危险,可他等不及,他要见到沈牧亭。
  五天时间,月烛溟跑死了两匹马,彻夜不休地赶路,终于在翌日清晨,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归燕城。
  可是,月烛溟回到府邸的时候,府中静极了。
  “阿亭!”月烛溟翻身下马,踏进院内。
  院子里已经人去楼空,可月烛溟隐约还是察觉到了什么。
  他慌张地跑进他与沈牧亭的卧室,方一推开门,一片翠绿的叶子猛地朝他扇来。
  月烛溟立即飞身后退,周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只见原本的翠植被会活动的怪物替代,它们张牙舞爪,偶尔可见它们大张的嘴中有着碎骨。
  月烛溟感觉自己的脑子里一直绷着的那条线“嘎嘣”一声——断了。
  “阿……阿亭……”月烛溟不可置信,他猛地拔出腰间配剑,将满园的怪物尽数斩杀,它们像是吸饱了血,每一刀的挥下,都有鲜血喷涌出来,带着阵阵腐烂的臭味。
  怎么会?
  怎么会这样?
  应少安怎么来的?阿亭呢?他的阿亭呢?他留下的那些兵呢?伏琴跟仇轩等人呢?
  月烛溟杀得红了眼,整个府邸的怪物都被他杀光了,地上堆满了碎骨。
  “不,不会的。”他的阿亭,他的阿亭……
  月烛溟冲出了府外,却在门口撞上了一个人,那人被月烛溟撞得翻到在地。
  静谧看着从府里冲出来的男人,惊诧道:“王……王爷?”
  听着有些耳熟的声音,月烛溟这才回神般转头,“静谧?”片刻后,月烛溟拽着静谧问,“阿亭呢?沈牧亭呢?啊?沈牧亭呢?”
  静谧被月烛溟捏得手臂像是要断掉般的疼,忍不住咳嗽了一声,嘴角溢出一抹鲜血。
  月烛溟像是被他嘴角的鲜血刺激了一下,这才正视静谧。
  静谧整个人都像是被包成了一个粽子,左腿已经不见了。
  “王爷,沈公子被抓了。”
  沈牧亭他们在收到月烛溟急报的当天晚上就准备启程的,可是没想到,就在他们整装待发时,院子里传来几道轻响,紧接着便是无数怪物拔地而出,所有人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静谧因此被断了一条腿,沈牧亭被抓走,伏琴跟仇轩追着去了,连带带走了归燕城本就剩下一半的一半兵马。
  月烛溟只是听听,便知道,是应少安,普天之下只有他有那些怪东西。
  他一直都想要沈牧亭,可是他要沈牧亭做什么?
  月烛溟的心被狠狠揪了起来,他不该大意,他不该心疼沈牧亭怕舟车劳顿,明明沈牧亭说了他不怕,可他却以为,沈牧亭待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皆因……应少安就在京都。
  是他错了,是他防备不够,是他小看了应少安的本事。
  月烛溟急红了眼,静谧心有千语,却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
  当初沈牧亭完全有机会能跑的,可是他却主动迎了上去,甚至投了降,任由应少安把他带走。
  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月烛溟,如果说了,也是会恨沈牧亭还是如何?
  前面几个月时间,静谧跟林渊朝夕相处,知晓了很多他从前不曾想,也不曾深究过的事。
  林渊不管是对沈牧亭还是月烛溟,都评价颇高,也可能是因为林渊对两人的评价都很高的缘故,静谧并没有那么担忧,只是他这条腿……
  是他不够细心,也是他对沈牧亭太放心了,才会导致这种局面。
  月烛溟听完垂下了头,更是忍不住心里发疼,泛酸,就连眼眶也聚集了泪。
  沈牧亭啊沈牧亭,你说一声会死吗?为什么不等我一起面对,应少安会养那么多诡异的东西,为什么你要独自面对,跟我说一声又怎么了?为什么?
  你难道不知道……我会为此担忧到发疯吗?
  静谧闭上了眼,颤着声说出了沈牧亭消失前的最后一句话,“王爷,沈公子让你等他回来。”
  可月烛溟怎么可能做得到安心等他。
  他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静谧,“他们朝哪个方向离开的?”
  “东城门。”
  听完月烛溟便翻身上马,这时一条黑狗猛地从暗处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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