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孟[古代架空]——BY:伏羲听

作者:伏羲听  录入:10-24

  闹了这一会,官兵也来了,褐衣男子一看这架势就骂开了:“官大压死人!我是良民!你凭什么抓我!”
  严辞镜不理他,使了个眼神让府兵摁住他,搜他身。
  “天热,本官就不费周折带你进府审问了,孰是孰非,待会本官自有定论。”
  搜身搜出一个钱袋,卖油翁登时傻眼:“不、不是我的……”
  褐衣男子大笑:“都说了没碰你,马上给老子磕头谢罪!”
  严辞镜神色如常,命人端来了一盆水,褐衣男子一看,笑意便僵在了脸上,结果已经很明显了,但严辞镜为了服众还是命人将钱袋里的铜钱倒进水中,眼见着油花不断地浮起来,抓人才算有理有据。
  百姓都拍手叫好,卖油翁也喜极而泣,伸手抓出十几枚铜钱数着,剩下的摆摆手说不是他的。
  “拿着罢,算他推翻油桶补偿。”严辞镜边说边离开,在人群中耽搁了这么一会,他已经汗流浃背了,因此对褐衣男子没什么好脸色,“带回去严加看管。”
  随后,卖油翁的道谢淹没在街坊邻里的欢呼声以及对小偷的谩骂声中,还有个别极度嫉恶如仇还捡了石头来扔。
  “严大人小心!”
  严辞镜呼吸一窒,便察觉身后一阵风掠过,随即头顶烈日的灼烧感消减不少,他尚不知身后发生了什么,却没来由地后脊发麻,连带着鼻尖也酸了。
  那抹朝思暮想的气息他是认得的,再熟悉不过了。
  “严大人,草民帮您挡下灾祸,怎么一句道谢都没有?”
  严辞镜忘了怎么笑,呆呆地转身,不问那颗近在咫尺的小石子怎么飞来的,只直勾勾地盯着孟镜元,惊喜得不知所措:“你怎么回来了?”
  滞笨的模样让孟镜元发笑,他随手抛开小石子,撂了一句“暗袭严大人,罪加一等”后,便堂而皇之的带走了严辞镜。
  杜松看见孟镜元也乐呵呵的,掀开车帘迎接,但孟镜元没上车,捏了捏严辞镜的手心,道:“我知道你要去冷泉,你先去,我随后就到。”
  严辞镜按捺好奇,点点头,先行上车。
  上了车还念念不忘,撩开窗帘往后望去,正好瞧见晨夕楼的银月欢天喜地地从楼里跑出来,笑嘻嘻地拉住了孟镜元。
  严辞镜目不转睛地看,直到那两人的身影变成两个小点,直到入耳的闲言碎语逐渐远去。
  严辞镜落了床帘坐回车里,冷笑,不用去那什么冷泉了,他一点不热了。
  作者有话说:
  小孟你完蛋了你!


第194章
  灵矶山上的冷泉有好几处,谁都能去泡,早年语家出了钱将上山的路修了,又在冷泉周围建了不少供人休憩的小亭子,所以语家独占了高处一眼稍窄小的,并没有人多嘴什么,严辞镜去的就是那一处。
  冷泉听着只是一口井,但在周围像模像样建起了回廊和厢房,好似一座避暑山庄,庄里有酒香果香,有翠鸟啼鸣,还有人煞风景。
  “严大人,少爷在等了。”小清给严辞镜指了路,跟杜松一起退了出去,退得很快,没给严辞镜机会解释他来冷泉只为降火气,不为见人。
  说是要泡泉,但严辞镜一点也不积极,慢吞吞地往里挪,先是在小亭子用了些清粥小菜,又去亭外的小池子里喂鱼摸虾,实在受不住一身热汗了才继续往前走。
  长廊的地砖上勾了各色小兽,严辞镜一一辨认过去,云雀、斑虎、狡兔……最后一个没认出来。
  “那是食铁兽!还不快过来?”孟镜元泡在泉中唤他。
  严辞镜不磨蹭了,但也没搭理孟镜元,兀自走下长廊,褪了鞋袜,光脚踩在石砖上,背对着孟镜元脱衣服。
  衣服都放在台子上,孟镜元的也在上面,衣堆里窝着个描金画绿的圆盒,严辞镜拿来看。
  盒中凝着纯净如水的膏体,散出丝丝缕缕淡雅的粉香,严辞镜用食指抹了抹,在指腹间晕开,随后指腹上异样的感觉让严辞镜耳珠染上霞色。
  孟镜元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从后搂紧严辞镜,吻了吻他滚烫的耳珠,听他说了一句“原来你去找银月,就是去拿这东西么”,孟镜元轻笑,湿漉漉的身躯挨住他,道:“原来你在外头耽搁那么久,就是气这件事么?”
  严辞镜叹了口气,将小盒子放下,偏开脸去,“你可知旁人都怎么说你?”
  “我不在乎。”
  “屡次婉拒旁人说媒,落下无后不孝的话柄,如今你与银月当街嬉笑,旁人说你、说你……”
  那些话难听得严辞镜连复述都不肯,但孟镜元不怕那些闲言碎语,道:“那我怎么办?总不能携了严大人上街,说我守身如玉就是为了严大人吧?”
  严辞镜哭笑不得,被孟镜元扳过了身子四目相对,苦恼道:“我听不得那些话。”
  孟镜元笑:“我也听不得旁人议论你。”
  严辞镜抬眼:“无人议论我。”
  “怎么没有!”孟镜元不忿,“去府衙打听严大人婚配的红娘都要排到晔城了!”
  严辞镜茫然:“有么?我怎么没见到?”
  孟镜元骄傲:“自然是都被我唬走了。”
  “唬?”
  孟镜元揽着严辞镜往冷泉走去,边走边说:“我说啊,严大人的屋里人善妒,将严大人看得紧,别说买妾,就是上花楼都是不许的!”
  严辞镜笑了,声儿比冷泉里的水还清透,孟镜元也跟着笑,勾着他的腰,落下来自“妒妇”的吻。
  “对了!”严辞镜靠在石壁上,拨弄齐胸的泉水,问,“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孟镜元答:“要是知道北境局势如此复杂,我也不愿白跑一趟,汝州以北封了,街市都散了,我就回来了。”
  也是,去年靼丹犯境,大殷打得很是吃力,北境的城民忧心忡忡,跑得最快的就是商队了。
  严辞镜又问:“谢玄如何了?”
  孟镜元摇头:“谢玄刚去北境时还与我有书信往来,如今已经无暇顾及回信了。”
  谢玄参军的愿望终于实现,却是用镇国大将军谢缪伤重换来的。谢朗久经沙场势力不容小觑,但没有谢缪坐镇,靼丹放肆了许多,皇上不得已,只好将自告奋勇的谢玄放了去。
  严辞镜:“江陵粮库充盈,何将军也日日操练,真打起来也不怕的。”
  孟镜元抹他拧紧的眉宇,道:“真不怕么?”
  严辞镜勾着他的脖颈,“只要你不再往北走。”
  孟镜元似笑非笑,说话时唇峰不时擦过严辞镜的唇,“那往南呢?”
  “南?南接九蛮……”冷泉水冷,凉丝丝的,唯有咫尺间的气息有些热度,还会蛊惑人,招得严辞镜心猿意马,恍惚间,又听孟镜元说:
  “九蛮之外小国兵弱,难有战事。”
  严辞镜勾唇一笑,扣紧了孟镜元的下颌,霸道地说不许,下一刻,就被孟镜元噙住了舌,托住了臀,出水时水花迸溅。
  严辞镜被擦干了身子扔在床上时,才微微有了意识,除了唇上余留的灼热,便只剩下脚踝的凉意了。
  抬头看去,瞧见脚腕上不知何时坠上了指头大小的红珠,红白混沌若红霞漫天之色,光滑如明镜般澄澈,映照的笑意十分鲜明。
  “喜欢?”孟镜元握住他的大腿压在前胸,另一只手探去了别处。
  严辞镜人含蓄,不说喜欢,只爱不释手地摸着圆珠,孟镜元没圆珠子摸,空出一只手往严辞镜胸口的红珠揉去,口也不空着,衔住了严辞镜耳下的软白玉,道:“珠子磨了一路,进城就去抛光,可算送到你手上了。”
  “嗯。”严辞镜支起身子吻他,一路下来,躲着孟镜元挂在颈间的木珠,吻他起落的喉结,别处一胀,严辞镜边下意识咬住了那乱晃的木珠,没想到被他咬了下来。
  孟镜元轻笑,让他将珠子吐在自己手心,道:“绳子绞断了,该换了。”
  木珠上滚着涎水,上头镌刻的“惊”字清晰不少,孟镜元问他:“你说为何珠子上刻的是惊字,而不是平字?”
  他见严辞镜眉间拧得紧,唯恐自己鲁莽弄痛了他,便想说些话来打散他的注意力,却不想严辞镜眉头拧得更紧,忍了片刻,才低声说:“太久了,我不记得了。”可见方才的话是入了严辞镜的心的,孟镜元一时失神,滑出一句:“真的不记得了么?”
  孟镜元突然这么问,严辞镜有些怔,而后迟缓地摇了摇头。
  “啊——”严辞镜吟了一声,因那突来的香郁和暖热,随后他立刻止住了孟镜元的手,那触感那熟识的,不久前好奇过小盒里的凝胶,香又热,他受不住的。
  孟镜元压下来吻他,缠缠绵绵地吻,哄严辞镜撤了手,但没让严辞镜紧绷的身子舒缓下来,他耐心地抚着严辞镜胸前软嫩的红珠,埋在他肩窝里,气息很重:“我很想你。”
  “大漠苍劲,想带你去看,又怕你遭风沙磨砺。”
  “我不怕。”严辞镜瞳光涣散,答话全凭真心。
  孟镜元不知他是否真的不怕,掌心指腹作了大漠的风,将他磨砺了个遍,眼见着他的身子如同沙漠中柔软的红柳般轻颤。
  “不做官了么?”他在严辞镜喘息间或问。
  红柳扎根大漠,就如同严辞镜定在江陵,孟镜元虽是这般问,但从未苛求严辞镜跟他,即便这念头在他心头转了千百回。
  严辞镜没什么机会答话,口齿不是咬住了孟镜元的肩,就是咬紧了枕,一顿乱哼,招惹孟镜元来欺他,爱他,像折磨渴水的红柳般逗弄他。
  若他真如红柳般会生根,那么或许他根不在江陵,孟镜元想通了便笑,埋在严辞镜散落的乌发间,湿漉漉地重新缠紧了他。
  什么小别胜新婚?他要日日共欢愉。
  “孟公子的爱侣竟是如此生猛么?”银月指着孟镜元眼下的乌青大笑,笑完了就揽功,说孟镜元如今的福气来自他的那盒东西。
  孟镜元苦笑着不说话,像是默认,随后接过小二递来的酒坛离开,身影颇有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意思,随后银月尾随他,亲眼看见他进了医馆,算是证实心中猜想,啧啧笑出了声。
  不怪银月误会,在医馆里帮忙的小五见着自家主子也有了一些猜测,直到孟镜元开口向唐霜拿药。
  “安眠定心?有的,孟公子随我来。”
  事实真没有那么香艳,日日共欢愉也不是真的,自那日之后,严辞镜夜夜梦魇,醒来时浑身都是冷汗,问他做了什么梦他也不说,只沉默地抹着满脸的汗。
  久了严辞镜怕打扰孟镜元,趁孟镜元睡熟便去别处睡,结果更严重了,几乎是睁眼到天明。听闻此事杜松杜砚也着急,什么符咒桃木剑都找来,没用。
  孟镜元见他神色难看,逼问了他几回才问出两个字:旧事。
  孟镜元猜到了,当日他说的什么不记得幼年的事是假的,他记得一些,大概也不是什么好事,所以才夜夜被惊醒。
  从医馆拿了药出来,马车已经候在门口了,孟镜元登车坐下,将药包放入严辞镜手心。
  “一顿都不许落下。”
  “嗯。”再苦也要喝了,严辞镜应下。
  孟镜元将酒坛子搁在脚边,道:“虽是何将军请去吃酒,但你不许多喝。”
  “哦。”
  严辞镜应得不情不愿的,孟镜元早想好了对策,他让段乘空带上孩子来,把孩子丢给严辞镜带。
  这法子不错,孩子坐不住,闹着要去屋外,严辞镜无法,只能跟着出去,抱着他来回转悠。要星星,他就将孩子举过头顶,要狗,他就将孩子放下地,要吃糖,他还带着孩子出门。
  孩子好动,街边什么东西都要去摸一摸,抓回来个纸钱拿给严辞镜。
  粗糙的黄纸叠成个像模像样的元宝,严辞镜盯着纸钱发楞,脑中蹦出个落叶归根,随后他打了他冷战。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想到这个词,他的命不是归孟家么?他不是早已将自己视作孟家人了么?那为何还会想起那些他早已忘却的过去,以至于夜夜辗转反侧呢?
  “糖葫芦!”
  孩子的叫声唤醒了严辞镜,他眼看着飞驰而来的马车,将娃娃抱至街边闪避。
  “严大人!”
  严辞镜望去,看见小五的马上趴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立刻捂住了孩子的眼睛。
  “严大人!”马上的血人滚下来,声泪俱下地跪在了严辞镜面前。
  “裴远棠?”
  裴远棠咳出一口血:“严大人!瑞王谋反了!”


第195章 劫持
  裴远棠带来的消息让所有人都大惊失色,何潜直接将下肚的半坛酒全都吐了出来。
  其中最镇定的要属严辞镜和孟镜元,先是摒退闲杂人等空出屋子,又找来止血伤药和纱布,还不忘倒茶水让裴远棠润喉,莫说裴远棠不领情,全都推了去,他心焦如焚,一刻都不能再等了,抹了把脸上的血汗,将一路来的艰辛硬咽着说了。
  “这是下官的任命书,皇上命下官赴江陵补任通判,即刻成行,下官不敢耽误,出了宫也并未发觉不妥,待下官临出城门之际,毕守言毕大人赶来,将太傅大人的亲笔信交与下官,让下官就近搬救兵!”
  “毕大人说,太傅上朝前早有预感,若是午时还未归,便要他见机行事。”
  “我将信将疑,接了信也不知该怎么做,直到亲眼见到毕大人被人打晕带走,我我我怕得很,我策马跑了,跑出了城就想去城外驻地搬救兵,待通报之时拆了信才知道去错了地,我急忙掉头,可对方察觉不对紧追不舍,我一刻不敢停!这一身伤正是策马奔逃时摔的。”
推书 20234-10-23 :觅青山 完结+番外》:简介:(入库时间2021-10-23) fw2021-01-01完结古代 - 权谋阴鸷腹黑世子攻x软糯可爱小妖精受落难公子在深山老林里捡到一个小妖精,小妖精:“公子,我要报恩。” 报恩就报吧,怎么就报上床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