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孟[古代架空]——BY:伏羲听

作者:伏羲听  录入:10-24

  “是啊!”语方知笑呵呵地,“瞧见你在玉龙上做手脚,使计诱那傻货献宝魏成,害魏成割手,沾了川乌的纱布此刻在他手上裹着吧?要不是我阻止你往鱼羹内放贝母粉,川乌反贝母,此刻魏成已经抽搐倒地了,可惜!”
  语方知啧啧出声叹着,严辞镜暗想,说是联手怎么联是个问题,严辞镜不完全信任他,语方知也不可能完全放下戒心,该掩藏的还是得掩藏好,幸好他没看见自己进入东宫,夏长嬴千万不能被牵扯出来。
  语方知还凑在严辞镜身后偷吃点心,细屑落了严辞镜满肩,严辞镜觉得好笑,说难吃还不停吃,却见他突然囫囵将半块芙蓉酥硬塞进嘴里,拍拍手,后退两步,低头挡脸,装的一手好内官。
  严辞镜心下有异,回头便看见一个方脸太监躬身道:“严大人,郑尚书请你到偏殿中一叙。”
  “咳——”
  太监跟严辞镜同时回头,看见身后一个内官手卡着脖子,红着脸,一副要被噎死的样子。
  严辞镜站起身挡住作乱的语方知,一杯茶水往后递去,同时对公公点点头。
  “下官这就过去。”
  作者有话说:
  更啦!两个人碰头了,接下来会欢脱很多!(最近忙了些,更新不太稳定,过了这阵子会恢复!)


第29章 宫宴五
  两人正按照传信人说的往偏殿走去,一路上只听见微风穿林的打叶声,宫女太监一个不见。
  语方知跟在严辞镜身后:“郑朗为何突然私下约见你?”
  “不知。”
  严辞镜已经察觉出不对了,但没有别的选择,他也想弄清楚郑朗此时要见他到底是因为什么事。
  因排挤他、不让他行主考官之职的事向他致歉是不可能的,郑朗心高气傲,见他一个小臣已经很反常了,严辞镜想不出郑朗见他的理由。
  “莫非他知道你要杀魏成?”语方知虽然不在朝堂,但朝堂上结党营私的事他一清二楚。
  “不可能,要是郑朗发现了,依他的秉性定会当场捉拿我,怎么还会给我喘气的机会?”严辞镜默了默,压低声道,
  “况且他才智有限,绝对不可能发现。”
  语方知一把拉住严辞镜:“你直接夸我机智过人不行么?”
  严辞镜眼睛盯着被他握住的手臂:“我倒是可以夸你胆大包天。”
  语方知松开手,笑道:“你是指我一介贱民敢当众拉住朝廷命官这件事吗?”眼神飞快从严辞镜下巴尖上的红印掠过,他还敢偷偷捉住朝廷命官的脸呢。
  温热的,滑的,语方知搓搓指腹。
  严辞镜停步,上上下下扫视一身湛蓝内官打扮的语方知:“我是指你私闯入宫这件事。”实在太大胆了,偷偷入宫还不收敛一点,到处乱窜,还以为是自家后院吗?严辞镜又问,“谁带你进来的?”
  语方知不坦白,严辞镜冷道:“你已经知道我是假意在魏成手底下做事了。”这是要条件交换。
  语方知无辜摊手:“严大人要与我这么生分吗?你来我往多累?你实在想知道,我告诉你便是。”
  严辞镜见他不正经,没了打探的心思,继续往前走,语方知跟上去,解释道:“今日皇上寿辰请了宫外的戏班子,我跟着戏班子一起进来的。”
  严辞镜追问:“进来做什么?穿太监服可还过瘾?”
  “扮内官行走方便些。”语方知囫囵答完,看见严辞镜眯眼盯着自己腰腹处看,他不自在地扭扭腰带,“那什么……长袍底下穿了厚裤子才不至于露陷。”
  “脸红什么?”严辞镜转身,“难道你怕我会误会你做戏做全套,净了身吗?”
  “谁脸红?”语方知追上去,正好捕捉到严辞镜眉眼边淡淡的笑意,凑上去逗他,“大人要不要亲自验验我究竟有没有净身?”
  严辞镜推他,瞪他,叫他一番浑话逼得哑口无言,懒与他争辩,严辞镜不再搭理,脚下生风,差点走过了偏殿。
  “我自己进去。”严辞镜看着紧紧关着的殿门。
  “我在殿门外等你。”语方知跟着他上阶。
  临近殿门,两人不得不收敛神色,一前一后拉开距离。语方知看着紧闭的殿门,心下有异,想让严辞镜三思。
  晚了,严辞镜叩响了殿门,唤了一声“郑大人”,里面静默无声,严辞镜心中升起疑虑,手搭在门上想继续叩,却发现门没关紧,他轻轻一推便开了。
  刺眼日光从门缝中挤进殿中,殿中景象一览无余,严辞镜僵在原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语方知在门外见严辞镜僵立不动,又闻到空气中蔓延开的浓郁血腥味,赶紧往殿中看去,“啧!”
  语方知蹙眉细看:“死的是节度使陈开洋。”
  “快去叫人!”严辞镜倒退一步,语方知跟上,两人想往殿侧走,却听见殿侧传来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
  “指挥使大人!奴才方才在殿外听见一声惨叫,吓死人了,赶紧把您叫过来,您给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糟了!来人了!
  面面相觑不过一秒钟,严辞镜和语方知转身往回跑,现在从殿门口离开一定会被发现,万一被当成凶手真的是百口莫辩,只能进入殿中。
  一众侍卫的影已经在窗上映出,语方知未多犹豫,带着严辞镜往殿内侧的窗户方向跑去。
  严辞镜跟着语方知去推窗户,发现窗户已经被钉死!
  “锁了?”
  此刻殿中已经闯入数人。
  “啊啊啊啊啊?死人了——”
  “别叫!快去禀报皇上!其他人跟我搜!”
  谢玄被这咋咋呼呼的小太监喊住后,就立刻赶来了。一路上都没见伺候的太监宫女,谢玄觉得不对劲,猝不及防看见大厅里倒在血泊中的陈开洋,他吓了一跳。
  陈开洋前不久还在殿中喝得满面红光,现在竟然被匕首扎了胸口,青着脸,凸着眼,横死在这偏殿中。
  谢玄吸吸鼻子,蹙眉上前,蹲在陈开洋面前细看。
  不知道陈开洋得罪了什么人,竟让仇家恨他至此,一把匕首取命,刀刃全部没入胸口。
  “指挥使大人,窗户都是从外面上锁,凶手不可能跳窗离开,殿中也暂时没有发现异常!”
  谢玄闻言起身,在殿中扫视一圈,眉头越皱越紧:“柜子、床底、房梁上都细细查过了吗?这偏殿虽然不大,但肯定有藏人的地方,再搜!”
  谢玄不是仵作,死盯着陈开洋的尸首也看不出什么,干脆起身跟着侍卫在殿中检查。
  凶手杀了人,第一反应绝不是从殿门口离开,肯定是要往殿后的窗户往外翻,可窗户紧缩,后路完全堵死,若是此时有人从外面进来,就近能藏身的地方,就只剩窗下安放的大柜子。
  谢玄一手放在长剑上,一手扣在木柜的门把手上。
  柜门打开的声音细小,“咔”一声,谢玄猝不及防看见严辞镜的脸,当即大喊:“来人——”
  手中长剑已经出鞘,正要对准严辞镜,没想到严辞镜肩上长出一颗脑袋!
  这脑袋谢玄眼熟得很,纨绔恣意,不是语方知是谁?!
  侍卫飞快赶来:“大人发现什么了?”
  谢玄猛地把门关上:“什么都没有!去别处寻。”长剑利落插进鞘中,深深看了一眼木柜,想抬脚离开,这时,殿门口呼啦啦进了一大帮子人。
  “把整座大殿围起来!一只苍蝇也不准飞出去!”
  “殿内给我仔细地搜!边边角角一律不许放过!”
  进来的侍卫训练有素,乌泱泱挤满了整间殿,为首的男人一身腱子肉,壮硕高大,粗脖上的小脑袋倒是转得灵活,见到谢玄,嘴角一勾:“谢指挥使也在啊。”
  “雷指挥使。”谢玄点点头。
  谢玄属侍卫司,在宫外值守,雷应天不同,他是殿前司都指挥使,是皇帝亲卫,皇宫禁卫。
  宫中出事,原本归他管,但事发时谢玄正好在附近,所以就先带人过来。
  雷应天立在殿中,冲谢玄道:“禁卫已到,劳烦谢指挥使移步。”
  这话嚣张又难听,谢玄习以为常,他跟雷应天本就不对付,他看不惯雷应天行事乖张,雷应天不喜他背靠谢大将军得来的地位,两人一般互不搭理,不过今天不巧,两人正好撞上了。
  谢玄一动不动杵在木柜前:“殿中我已派人查过,并未发现异常。”
  “哦,是吗?”雷应天眯眼,“可我看谢指挥使身后的木柜好藏人得很。”
  谢玄未动,手下不忿,纷纷按住腰间长剑,雷应天带的皇宫禁卫也啪啪几声按住佩剑,殿内剑拔弩张,被雷应天伸手制止。
  谢玄道:“今日乾元节,皇上大寿的日子,雷指挥使在宫中当值竟然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可是想好了怎么跟皇上汇报了?”
  雷应天冷笑一声,正要嘲讽回去,正好听见殿外一声尖利的“皇上驾到”只好退让到一边恭候圣驾。
  人跪了满殿,除了陈开洋躺着,哦还有木柜中的语方知和严辞镜挤凑着。
  皇上挥开挡在身前的内官,看见血淋淋的尸首,还未出声问情况,身后一同跟来的陈贵人便摔在地上哭起来。
  “父亲!怎么会?方才他还在殿上给皇上贺寿,怎么就没了?皇上!”陈贵人拉住皇上袍角,“皇上要为臣妾做主啊!”
  皇上命人把陈贵人扶下去,陈贵人悲痛难耐,路都走不成,几乎是被宫女拖下去的,拖出殿门,正好看见闻讯赶来的皇后,陈贵人挣脱掉宫女的手,跪在皇后面前磕头,泣不成声。
  父亲不喜魏成,她更恨出身魏家的皇后,都是一丘之貉:“皇后娘娘,千错万错都是臣妾的的错!有什么就冲臣妾来,不要伤害臣妾的父亲好不好?”
  饶是皇后气度不凡,也被这陈贵人的话里有话吓得语无伦次,还是跟她一同前来的魏成出面,挥手让人把陈贵人拖走,一个眼神安抚皇后,镇定对皇上作揖道:
  “陈贵人悲痛,难免口不择言,还是捉拿杀害陈大人的凶手要紧。”
  皇上面上已经没有了过寿的喜庆,面色煞白,命谢玄和雷应天来上报情况。
  殿中众人大气都不敢出,唯有柜中躲藏的两人低声说小话。
  “能否不凑那么近?”严辞镜侧颈的皮肤被语方知的鼻息捂出了汗。
  前胸贴后背,语方知再往前一点,便能触到严辞镜的耳珠:“就这么点地方,要不我出去?”话虽这么说,语方知还是挪了挪,背贴住柜子,让严辞镜松快点。
  不是语方知听话,而是体恤。
  这一招请君入瓮,郑朗玩得甚是高明,若是时机合适,严辞镜此时已经被当做杀死陈开洋的凶手,送进刑部天牢等候午时斩首了。
  自此,语方知才想通严辞镜为什么要铤而走险在皇上的宴会上毒杀魏成。
  柜中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语方知却浮现出严辞镜下药时空洞的眼,他已经知道魏成对他有所怀疑了,他不主动出手,那么魏成就会像捏死一直蚂蚁似的捏死他。
  阴差阳错下,严辞镜捡回一条命,语方知以为他此刻的沉默是劫后余生的怅然,没想到他浑然不在意,感叹道:“郑朗诛杀陈开洋给魏成解气,手段够毒辣但不够高明,想拉人顶罪,我可担不起这口黑锅。”
  语方知:“……现在当务之急是怎么出去才对吧?”
  话音刚落,柜门“吱”一声打开,光线刺得语方知和严辞镜同时闭眼。
  “自己出来吧?还要我请你们吗?”
  作者有话说:
  更啦!
  谢玄:我是看在语方知的份上才放严大人一马。
  语方知:不,你是看在他是你未来大嫂的份上。
  严辞镜:......
  (既然明天就是周五了,那我就来ball一ball海星吧!)


第30章 宫宴六
  语方知和严辞镜挤在一块,同时抬眼,看见谢玄叉腰又抖腿,皮笑肉不笑,像是怒火攻了心。
  严辞镜先起身,发现殿中的人都撤走了,横死的陈开洋也被处理干净了,谢玄此时让他们出来想必是有把握没人再进来,于是便放下心,安心地到一旁袖口、拍衣服褶皱去了。
  语方知人高大,缩在木柜里全身不舒坦,哎哟哎哟叫唤着从柜子中跌出来,刚站起来就被谢玄拉到一边。
  谢玄回头警惕地扫了严辞镜一眼,压低声音对语方知说:“怎么回事?你怎么进宫了?语方知不做了?我是不是要叫你语公公?”
  “去!”语方知掐着兰花指戳得谢玄站不稳,自己也被恶心得干呕。
  谢玄强忍恶寒,又问:“你不是跟严辞镜不对付吗?怎么跟他凑到一起了?还跟陈开洋扯上了关系?”
  语方知摊手,无辜道:“严大人弃暗投明,被我风姿折服,非要跟我混,撵都撵不跑,我能有什么办法?他还逼我今天就跟他结拜,特意找了这偏殿要跟我一同起誓,谁知道一开门就看见陈开洋死在那里,我也吓死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
  谢玄一头雾水,艰难地从语方知一番话中,提炼出他跟严辞镜现在十分交好的意思,只好说:“要不是我看见柜中还藏了你,我肯定是要捉严大人去问一问来龙去脉的。”
  方才开柜门的那一刹那,语方知也看得清楚,谢玄在跟他对上眼之前,并不打算包庇严辞镜。
  他拍拍谢玄,感激道:“谢兄弟这一回!回头我还往你府里送青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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