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骨美人他不香么?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持之以欢

作者:持之以欢  录入:10-30

  可即便不论这孩子与萧祈的堂兄弟关系,就他这双肖似兜兜的杏仁眼,饱含期待的那么一望,却也让他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来。
  只好捡了个最基础的入门桩功,粗略与他讲过一遍,任他胡乱的站上一回。
  这一晚,萧祈终于回来的早些,与他前后脚到的还有阮纪行。
  书房里,人利索的在桌边坐下了,半趴在小几旁的楚归放下笔,将刚才随手画的思维导图折好,眼碌碌的盯着阮大阁主。
  双方已经见过多次,他也是除萧祈外最了解自己身份的人,但和前几次比较起来,这次见面,让楚归莫名有了些被审视,甚至被排斥的感觉。
  这位总爱扎着头巾的文士,连连撇了他好几眼,又安静的等了许久,见主子没有丝毫反应,只能张了口,开始简报。
  可这简报也就简明的讲了讲江淮仁与万丰宝的近日动向,然后便停了嘴,没再继续下去,眼神直直的看着楚归。
  楚归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两人的消息但听无妨,其他的,就不要肖想,互惠互利的临时联盟而已,绝不代表他已接受自己入了安王府的核心阵营。
  萧祈也看明白了,本想开口催促,念头多转个弯,又怕小归对这些繁杂的朝堂中事毫无兴趣,也将询问的目光转向了小几旁的那位。
  楚归自觉的很,当下表态道:“其他的与我无关,我就不在此旁听了,只是,阮阁主,这二位在朝中的动向清清楚楚,私底下呢?近几日可有什么异常?比如万丰宝,他家中就没有爆出什么强贼刺客闯入的新闻?”
  阮纪行果断答了:“没听说。他才在上都立府不久,咱们的人还没能安插进去,只能先收集些半真半假的流言蜚语,再多给我些时日,很快就有机会的。”
  想了想,又接了一句:“要说八卦的话,昨儿倒有一个,万丰宝看上了春草堂的头牌小倌白芷,说是今日要凑齐三千金将人赎买了,众人这才知道这位新上任的车马大总管,居然是个好南风的,日后,怕是不少人要走这个路子,进献美人以求达成目的。”
  “白芷?人已经接进府了?”楚归有些猝不及防,立刻反问道。
  他当时在万府听那两个巡卫嚼舌,其实已隐隐约约有些预感,还曾闪过念头,要前往知会白芷一声,可回来这两天东忙西忙的一时忽略了,万没想那万丰宝急色成这样,刚一得了消息,就立刻想要把双胞胎凑齐。
  阮纪行:“尚不清楚,这才入夜不久,如果他真如传言所说今日前往赎买,那此刻就该在春草堂里了。”
  想起那晚听到的动静,这人虐待床伴的暴行,还有那两个巡卫话里话外的意思,楚归心中涌起些不忍之情。
  他和白芷虽然算不得什么深交,可好歹人家对他一直抱有善意,也曾尽心尽力教导他风月手段,对重楼这个壳子挂着教习之名来着,眼睁睁的见人羊入虎口,确实有些过意不去。
  转头望向萧祈,眼神中已带了几分求肯,“王爷,可否帮忙将白芷赎买了?他与我有些教导之情,便当我还了这个人情吧。”
  些许小事而已,难得小归开口求他,萧祈自然应允,“好,这就派人前去,我这花名用在此处倒也妥帖,不会有人生疑的。”
  楚归算是放了心,没再多说什么,先行退了出去。
  萧祈召了赵成入内,让他准备好银钱,接着又派人去了春草堂,转回头来,便见阮纪行一脸的忧色,两人半是主宾半是师徒的关系,说话自然没什么忌讳,直抒胸臆道:
  “纪行,我已决意与小归携手此生,心中再容不下旁人,若不是我两人身份所限,定会明媒正婚昭告天下,所以,哪怕他此后始终没有名分,在我这里,你尽可以将他视作同等,甚至视为一人也可,凡事没什么不能说的,端看他愿不愿听而已。”
  阮纪行脸色有些难看:“王爷,您还年轻,现下就说此生,是否也太早了些?有了心悦之人是喜事,可也不能过于轻信,藏头露尾十多年的野鬼,谁知道暗中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勾当,一旦被他彻底参透了,说不定会影响我们的大事!”
  “大事?我有什么大事可言?就算如今立了驱逐外戚的宏愿,也没什么不能对人说的吧?就算是皇兄知道了,也未必就会反对。
  更何况小归对政事压根没什么兴趣,你看他在我书房往来多久了?翻阅的尽是些话本游记什么的,那厚厚的邸报,看都懒得看上一眼,也就是如今牵扯到了江淮仁与万丰宝这两个灭族之敌,他才动了心思多打探一些而已。纪行,你多虑了。”
  阮纪行捏着袖口,几度欲言又止,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劝说道:“这些且不论,就说您刚才那句容不下旁人,王爷,您莫不是除了他,身旁再不进人了吧?那……那子嗣该如何传承?萧家的血脉您也不顾了么?这可是大大的不妥。”
  萧祈诧异的望了手下一眼,没搞懂他这突如其来的情绪是怎么回事。疑问道:
  “萧家的血脉大把人可以传承,哪里会非我不可?远些的堂兄堂弟,多得我都数不清,近些的不也还有皇兄么?他都尚无子嗣,我更加不可能赶在前头了,纪行,你今日怎么了,是小归哪里得罪了你,让你如此大的意见?”
  说完了,面色也沉了些,自顾自翻开了桌面的帛书开始阅读,散出些不虞的气势来。
  阮纪行终究没敢继续僭越,定了定神,仔细将简报逐条通读一遍,尔后告辞而去。
  回到玄机阁不久,此人便换了一身不起眼的装束,连面孔也换过一张,迅速汇入北市熙攘的人群里,消失无踪。
  萧祈完全不知道自己倚为心腹的阮纪行居然也会易容之术,他此刻在座位上闭目思索良久,也没能找出什么端倪来,之前帮着寻踪觅迹,从来也没什么反应的,怎么如今自己坦陈了心意,反而有了嫌隙呢?
  一个是亦师亦友的臂助,一个是想要共度余生的爱人,这两人完全没有利害关系,丝毫不搭噶,到底是哪儿来的不合?
  想来想去也没能想明白,干脆不想了,暂时归结于排他的嫉妒心作祟罢了。
  收拾好文书,他步履急切的奔了子归殿,这两日基本都耗在了执金卫所里,自觉对楚归很有些疏忽,一路设想着今夜与人好好温存一番,脚步便越来越快。
  到了寝殿一看,却是空荡荡的没个人影,就连芳华芳草两个丫头也被派到侧殿照顾箫沅去了,召过两个伺候的暗卫一问,竟然也毫无察觉,萧祈心中暗骂一声,真是恨不能又拿锁链将人拴着,省得来无影去无踪的让他时不时就有被抛弃的错觉。
  静下心想了想,可能与那个叫白芷的小倌有关,可也说不准,自己明明已经派人去了,他还有必要再跑一趟么?
  左右犹疑中,只能暂时在起居间干巴巴的坐着,心中一万次的赌咒发誓,等会见了人需逼着他答应,一定要改掉这不告而别的坏习惯。
  萧祈其实猜的没错,楚归此次出府确实与白芷有关。
  他自得了消息,心中一直有些辗转难安,更有点埋怨自己将此事忘记了,没能早早的给白芷递个话。
  寝殿里晃悠了一阵,连看见那张玉床都有些扎眼了,甚至可以说生出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终究还是依着自己的直觉,直接又奔了万府。
  到了地头,路径已经算是熟悉,但也许是前几日打草惊蛇所致,府内明显多了几股武林中人作为巡卫,气息还很是不弱。
  楚归花了好些功夫,才潜到了寝居附近,还没贴到墙根底下,便已听到了白芷的惨叫,是一声凄厉的“哥哥”。
  看来白术也在里面。
  可是无论怎么倾听,屋里也只有两道呼吸了,他顿时觉着不妙……
  “贱货,给脸不要脸,哭哭啼啼作甚?上我面前演什么兄弟情深?表子……忍住了!再敢哭一声,弄不死你!”
  粗暴的喝骂声传来,是万丰宝。还夹杂了各种撞击的动静,竟是皮鞭也懒得用了,直接的拳打脚踢。
  随后就是白芷弱弱的求肯:“啊……将……将军,你就让我去看一眼,就……一……啊啊,别,你……”
  “看什么看,老子快活头上,等会自有人拖他出去看……啊,我艹,臭表子竟然敢还手!”
  动静顿时更大了,击打在人身上的沉闷声音,在楚归耳边轰然作响,可以想象万丰宝用了多大的力气,可白芷竟然没再怎么吭声讨饶。
  楚归双目开始泛红,捏着软刺的手指已因用力过度而发白,心中不停的天人交战。
  怎么办?
  他原本只是想见了白芷递个话,让他忍耐两天,王爷肯定会想办法把他讨要出去,却没想到一夜之间,这人便到了生死的关头。
  现在他自己丝毫准备都没有,软剑没带,甚至脸也没换,一块黑布蒙住了事,一旦出手暴露了,后续目标全部泡汤不说,还很有可能会牵累到萧祈。
  咬着牙,心中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这一段被人宠着就变了废物,连自己是什么人都忘记了么?一个刺客,应该全天候随时做好出手的准备,岂能因别人承诺帮助就疏忽大意,装备都不佩戴齐全的?
  屋里的暴行仍在继续,似乎打得爽了,更刺激了万丰宝的兴趣,撞击声密集起来,喘息声也开始发飘,可白芷的气息却越来越弱,几近于无……
  人命关天,不能再等了,内力催发中,指尖软刺冒出了坚韧的寒光。
  灵巧的一个挑拨,静静开了后窗,只半截不大的缝隙,人已经猫身翻了入内。
  关好窗,悄无声息的绕过一间空屋,寝室内的一切尽数落在楚归眼前。


第52章 芷殇
  千工拔步床前,身无寸缕的万丰宝背对他站立着,双手各掐了一条细白的脚踝大大扯开,奋力的挺动,嘴里是野兽般“荷荷”的喘息声。
  他身前之人看不清全貌,只耷拉在床榻上的手臂,随着被撞击的身体无力的晃动,苍白到毫无生气。
  楚归迅速环视一眼,角落里,白术以一个极度扭曲的姿态折叠在地面,明显是被人掰断了手脚硬生生凹出的造型,身上的鞭痕与淤青密密麻麻的惨不忍睹。
  再看脸,仅两个月没见而已,已经瘦削到见骨,丝毫没有往日傲娇活泛的模样,此刻双目微睁着,没有半分的神采,已然绝了呼吸。
  鲜血从他身下、嘴里漫出来,洒到遍地都是,这场面,哪里是春宫,压根就是屠宰场!
  楚归心中戾气顿生,回过头来,万丰宝这一身晃动的横肉,在他眼里跟待宰的猪猡也没什么区别。
  再没想其他,右手猛的一挥,软刺已脱手而出,从这人后心处穿胸而入,爆裂开一朵暗红的血花。
  他在心上念了十一年的刽子手,新上任的车马大总管万丰宝,任何反应都没来及的有,死在了高潮即将来临的前一刻。
  失去魂魄的一堆横肉开始向前倒去,手一松,抓着的人已先行落在榻上,轻微的一个闷哼。
  楚归虚影一晃,已到了床边,伸手揪着万丰宝的发髻,止住了尸身向前下压之势,忍住心头想要碎尸万段的欲望,向侧方一丢。
  定睛向床榻上看去,白芷静静趴着,下身一片狼藉,除此之外,一时看不出有什么明显伤痕。
  他轻轻将人转过身来,却是倒吸一口凉气,白芷满口的鲜血,前胸几大片紫到发黑的淤青,尤其浓重的一团正正落在心口之上。
  “……白芷?”楚归低声呼唤。
  白芷死鱼般的眸子忽然有了焦距,反应了好一会儿,极微弱的问道“……你,你……谁啊?”
  楚归没有遮掩,撩起蒙面的黑布任他看个清楚,尔后放下了,安慰道:“别怕,结束了,我带你出去。”
  白芷愣了半天方才回神,“……重……重楼?”
  问完了奋力扭头一看,万丰宝死不瞑目的嘴脸就在床角不远处,额上那颗肉痣清晰而又丑恶,确实是他本人没错。
  “……你杀了他?”白芷惊骇的眼风也就掠过了一瞬,转眼就带了笑意肯定道:“呵,死得好……死得好。”
  忽然又拽紧了楚归的衣袖:“我……哥哥呢?”
  楚归将人扶得高些,示意他看向右侧角落,“可惜先走了一步,没看到大仇得报。”
  “……呵呵”白芷又笑,可惜崩泉般的眼泪与嘴角的鲜血同时往外冒着,这笑容实在惨淡到了极点。
  楚归伸手在万丰宝背部一个按压,软刺自血洞中露出头来,没顾上擦,直接绕到了指根处环成几圈。
  白芷将一切看在眼里,竟然还很有闲暇的带着好奇问道:“你……就用这个杀的他?这么细这么软的……铁条?”
  问完了,老大一口血又忍不住吐了出来,血液里带着几丝块状物,还不停冒着细小的气泡。
  楚归心中一凉,这是肺部已经破损的征兆,以现在的医术来看,基本已判定死刑了。
  可是无论死与不死,他都应该不想留在这里,垂下眼,不敢看向白芷的眼睛,胡乱的扯过被子将人下身裹住,嘴里吩咐道:
  “我这就背你出去,放宽心不要挣扎,你……哥哥,请恕我无能为力了。”
  白芷却抓了他的手继续说话,“重……楼,你……是听到风声特意来救我的么?无论是与不是,你替哥哥报了仇,算……我谢谢你了。
  你说……奇不奇怪?我和他……从小不对付,谁也看不惯谁,可是老天爷就注定了,我们同年同月同日生,同时被卖到了欢场,今日,也要同时死在这里,呵,也挺好的不是?就算下了黄泉,也不会孤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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