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嫁咸鱼[古代架空]——BY:比卡比

作者:比卡比  录入:11-05

  陆晚丞:“我知道你嫌南安侯府的东西脏,但这些都是能卖银子的啊。人生在世,干嘛和银子过不去。等我死了,你拿着陆家的银子吃香喝辣,金屋藏娇,看他们哭哭啼啼地给我上坟,岂不痛快?”
  林清羽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眯起眼睛,转头吩咐下人:“叫人把东西搬进府。”
  陆晚丞乐呵呵地伸手去夹他垂涎已久的梅花糕:“这就对了嘛。”
  饭后,林父主动提出:“小侯爷的病情,我略有耳闻。小侯爷若信得过,可否让我一观?”
  陆晚丞摆出一副惊喜的表情:“求之不得。”
  林父颔首道:“小侯爷请随我来。”
  林清羽推着陆晚丞去了林父的书房。林父净手后,拿出一方暖玉制成的脉枕垫在陆晚丞腕下,闭目探脉。
  一时间,房内鸦雀无声,从林父的表情上也看不出什么。探完脉,林父又问了陆晚丞几个问题,陆晚丞一一照实回答。
  林父道:“小侯爷的病根是天生所有,治标易,治本难。平日一定要精心休养,切忌深思操劳。”
  林父的话模棱两可,不过是老生常谈,陆晚丞竟也不多问,略显疲惫地笑着:“有劳岳父。”
  “客房已收拾妥当,小侯爷可去小憩片刻。”林父道,“清羽,你留一下。”
  林清羽点头,让下人先推陆晚丞出去。
  待陆晚丞离开,林父问:“小侯爷的病,你可看过?”
  “看过。”
  “你觉得如何?”
  林清羽道:“陆晚丞能活到十九岁,已是不幸中的万幸。如今他不过是靠一口气吊着,等那股气散了,他也到头了。”
  林父颔首赞同,又问:“你预计他还有多久?”
  “半年。”
  林父沉思良久,道:“我有一法,或许能保他一年性命,只是副作用极大,恐会加重病者之痛。”
  林清羽不假思索:“什么方法?”
  “我稍后把方子写给你。”林父看着林清羽的眼睛,“问题是,你想不想让他多活这半年。”
  这还用问?陆晚丞死得越早,他就能越快解脱。半年很久,他没那个耐心多等半年。
  所以,他当然是……不想的。
  林清羽心不在焉地走出书房,迎面碰见林母来给林父送饭后茶点。林母告诉他,陆晚丞已经在客房歇下。
  “你可要去看看他?”林母问。
  林清羽道:“不必,让他歇着罢。”
  林母犹豫须臾,问:“清羽,小侯爷他……对你好吗?”
  “无所谓好与不好,”林清羽淡道,“总归不过半年的孽缘。”
  林清羽此次回府,打算再带一箱医书去南安侯府。到了自己的书房,他瞧见谭启之和欢瞳在门口东张西望,蹙眉道:“你为何还没走?”
  欢瞳解释道:“谭公子说他的玉佩在咱们府里丢了,我正陪着他找呢。”
  “要找也是在前堂找。专门到我书房来,想必是有话要说。”
  谭启之也不反驳:“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清羽兄。实不相瞒,为兄是突然想起一件要事,又不好折返打扰,这才借遗失玉佩一事,留在府中等候。”
  林清羽和这种人多说一个字都嫌多:“说。”
  谭启之面露苦色:“清羽兄想必也知道,离太医署的考核越来越近,为兄这心中甚是没底啊。”
  林清羽清楚谭启之是想碰一碰他的逆鳞,往他心上扎刀。不得不说,这招还算高明。太医署之试,一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一碰就憋闷。
  但这不代表谁都能拿这件事在他面前扬武耀威。
  “你三年前就落榜过一次,心中没底是应该的。”
  谭启之被戳到痛处,咬着牙强颜欢笑:“为了此次考核我是日夜苦读,头悬梁锥刺股……”
  林清羽赞许道:“笨鸟先飞,勤能补拙,做得不错。”
  谭启之终于绷不住,脸色黑如锅底。
  林清羽字字似在夸他,又字字似在嘲讽他。像林清羽这种天之骄子,资质卓越者,根本不知道他们普通人为了能追赶上他一星半点要付出多少。
  “至少我今年还能再去考一次。”谭启之死死盯着林清羽的脸,“我知道清羽兄有许多医书珍藏,总归你是用不上了,不如借几本给为兄?为兄日后若得以高中,必将重谢。”
  林清羽抬眸问道:“我的书,你看得懂么。”说罢,拂袖转身,“欢瞳,送客。”
  转眼间,天暗了下来。侯府的车夫递话过来,说到了回府的时辰。
  林母将备好的点心装进食盒让林清羽带回去:“方才在席间,我瞧见小侯爷也喜欢吃梅花糕,特意多拿了几份。如今天冷,糕点放久了也不易坏。”
  林清羽道:“他大概没有不喜欢吃的东西。”
  林母温婉一笑:“小侯爷还未起来,你去叫他吧。”
  林清羽来到客房,看到陆晚丞已经醒了,正躺在床上睁眼发呆。他问:“你何时醒的。”
  “半个时辰前吧。”
  “那你这是在干嘛?”
  陆晚丞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林清羽,声音闷闷的:“赖床。外面好冷,不想起,我想当条毯子。”
  林清羽不再废话,抓着棉被的一角大力掀开,语气冰冷:“我不是你房里的丫鬟,这招对我没用。”
  陆晚丞悠悠起身,被掀了被子也不生气:“哪招啊,我没对你用什么招数……”他看见林清羽的脸色不对,又问:“谭启之不是走了吗,谁又招惹你了?”
  “无人。”
  陆晚丞眨眨眼:“哦。”
  林清羽沉默,再沉默,最终还是没忍住:“潭启之正在准备太医署的考试,还向我借书。”
  陆晚丞失笑:“就这?”
  林清羽眼神似刀如刃。
  陆晚丞试图和林清羽讲道理:“谭启之连你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你如果同他真情实感,是降了自己的身份。把他当个笑话看就好,逗一逗,还能图一乐。”
  “我何尝不知。”林清羽自嘲一笑,“可谭启之一介庸人,几年前连天葵子和香附都分不清,尚能参加太医署的考试,我却不能——可笑。”
  陆晚丞无奈道:“是是是,都是南安侯府的错。我争取早点死,赶在太医署的考试前让你守寡,好不好?”
  林清羽闭目不语,纤长浓密的眼睫微颤着。
  陆晚丞陪着林清羽静默半晌,忽而笑道:“好啦,别气了。难得回家一趟,开心一点,多笑笑,嗯?”
  林清羽漠然:“我天生不爱笑。”
  “哎,怎么还越来越气了。我有一句七字真言,乃是我座右铭,说不定对你有帮助。我说与你听?”
  “不听。”
  “你就听听嘛,听听又不累。”
  林清羽按了按眉心:“你要说便说,铺垫这么多废话作甚。”
  陆晚丞眼眸真诚:“做人,不要太攀比。”
  林清羽:“……”
  作者有话要说:
  林大美人:日常想守寡。


第7章
  一切收拾妥当后,林清羽和陆晚丞向林父林母告辞回南安侯府。
  林府众人送他们到府邸门口。陆晚丞先上了马车,方便林清羽和家人好好道别。
  虽说林府和南安侯府同在京城,但侯门少君想要回一次娘家并非易事,按照规矩至少要得主母允准,一年下来,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林母因不舍红了眼眶,林清鹤牵着哥哥的手不肯松,但情绪最激动的当属和林清羽从小一起长大的欢瞳。
  林清羽出嫁时,欢瞳就想跟着他去南安侯府。林清羽为了他的前途,强行将他留在了林府。欢瞳无父无母,刚能记事就被卖进了林府,长这么大,跟随少爷,伺候少爷,是他唯一会做的事。林清羽不在府中,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成日里浑浑噩噩,活着仿佛失去了意义。
  好不容易盼到林清羽回府一趟,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死活要跟着林清羽回侯府,还求了林母帮他说话:“你如今在侯府一个能信任的人都没有,还是把欢瞳带去吧,我和你父亲也能稍稍安心一些。”
  林清羽权衡再三,终于点头:“欢瞳,你收拾收拾,上车罢。”
  欢瞳方才破涕为笑。
  林清羽上了马车,和陆晚丞简单说了欢瞳的事。陆晚丞漫不经心地笑着:“这是喜事啊,蓝风阁现在都是女孩子,阴气太重了。”
  林清羽叹道:“我只是不希望他和我一样困于内宅之中。”
  陆晚丞不敢苟同:“困于内宅有什么不好。对你这种志向广大的人来说,是‘困’不假;但对我来说——请让我一辈子待在内宅,多谢。”
  林清羽转过头:“道不同不相为谋。”
  马车动了起来,林清羽透过窗户看着家人的身影逐渐远去。
  “哥哥再见。”林清鹤挥着小手,看见陆晚丞,又鼓起勇气说了句:“晚丞哥哥再见。”
  陆晚丞露出笑容:“小清鹤再见。”关上车窗,他对林清羽道:“你弟弟似乎挺喜欢我的。”
  林清羽点头:“清鹤他自小就有以貌取人的毛病,我想了很多办法让他改,可惜他还是只喜欢和容貌出众的人亲近。”
  陆晚丞扬起唇角:“我好像听见有人在夸我好看。”
  林清羽看了他一眼,道:“你……确实还行。”虽然陆晚丞的行事作风他完全无法认同,但他那张脸是勉强能入眼。
  陆晚丞一怔,似乎没想到林清羽会夸赞他,即便林清羽不认为这是在夸赞,他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这时候陆晚丞反而谦虚起来:“过奖了,第一美人。”
  林清羽问:“谁是第一美人?”
  “你啊。”
  林清羽蹙眉:“没有这种说法。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谁能保证见过所有的人。既然没见过,又怎能比较。”
  陆晚丞眉睫浅浅地笑着:“就是有人见过,她还告诉我了。”
  林清羽自然不会相信这种鬼话:“荒谬。”
  陆晚丞脸上笑意不减,摸着自己下巴道:“她还告诉我,我这张脸在全书……在大瑜应该也能排进前五?不过我觉得挺一般的,比我以前的差多了……”
  又开始絮絮叨叨,胡言乱语了。
  林清羽闭目养神,将陆晚丞的声音隔绝在耳外。
  不出意外,梁氏应该已经知道了陆晚丞带着五车礼去林府的事,也不知她作何感想,会不会借机找事。
  论理,此事与他无关,梁氏要找也是找她儿子的事。然而梁氏表面上一向溺爱陆晚丞,怕是不会和他论这个理。明日他去给梁氏请安,大概就要被旁敲侧击地“提点”。
  思及此,林清羽一阵烦躁。
  回到南安侯府,陆晚丞昏昏欲睡地被抬下了车。欢瞳推着陆晚丞跟在林清羽身后,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快到蓝风阁时,陆晚丞清醒得差不多,打着哈欠道:“好像走错路了?”
  这分明就是回蓝风阁的路。林清羽对欢瞳道:“不用理他,继续走。”
  陆晚丞手放在轮椅的扶手上,扶着额角:“按照规矩,我们从林府回来,不是应该去向我母亲请个安再回房吗?”
  林清羽步伐顿住,回眸看他:“按照规矩,你每天还应该早起去向她请安,你去了吗?”
  “没去。”陆晚丞强撑道,“所以趁我现在人醒着就更应该去了。”
  林清羽心生疑窦。平日里,梁氏来蓝风阁探病,陆晚丞要么是敷衍和她说两句话,要么称身体不适不便见人,请安更是一次未有过。这对母子的关系究竟如何可想而知。今日陆晚丞抱病离府一日,又坐了许久的马车,显然累得不轻,这时居然主动提出去给梁氏请安,莫非……
  林清羽隐隐有个猜测,道:“小侯爷一片孝心,那便走罢。”
  两人到了梁氏的院子。梁氏刚用完宵夜,听闻他们来请安,又让人备下茶点。
  林清羽推着陆晚丞向她问了安。她见陆晚丞脸色不好,眉梢眼角都透着疲惫,心疼道:“虽说夫君陪娘子回门乃理所当然,可晚丞到底是病人,就算不去,林府那边肯定能体谅的。”
  陆晚丞笑道:“清羽也是这么说的。他为了不让我去,还瞒着我悄悄出发。母亲,你说他该不该罚?”
  林清羽挑了挑眉。
  陆晚丞……果然是为了这件事。
  梁氏朝林清羽看去,面色不着痕迹地顿了顿,柔声道:“清羽是为了你的身子考虑,这有什么可罚的。”
  陆晚丞轻笑道:“母亲都这么说了,那就不罚了。不过下不为例,可不能再丢我一个人了,清羽?”
  林清羽心情复杂:“嗯。”
  陆晚丞又和梁氏聊了几句家常,状似不经意地提到了回门礼一事:“清羽的回门礼,是我从生母的嫁妆那拿的,故而没有提前告知母亲。母亲应该不介意罢。”
  梁氏笑了笑,端起茶盏抿了口茶,方道:“那些都是你生母留给你的,自然是随你处置。”
  梁氏并非陆晚丞的生母一事,林清羽早前略有耳闻。陆晚丞的生母是南安侯的原配,乃京中权贵中的权贵——温国公的嫡女。温国公有两个女儿,一个嫁入南安侯府,而另一个,正是当今的中宫皇后。
  陆晚丞生在侯府,又有一个显赫的外祖家,本是前途无量。只可惜他生母生产时因难产血崩而亡,连带他胎中不足,体弱多病,一出生就被断言活不过二十。
  南安侯心疼嫡长子,耗尽心血为他治病,不敢同正常培养嫡子一般严加教导他,后又为了府中事物有人打理娶了梁氏续弦,育有一子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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