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嫁咸鱼[古代架空]——BY:比卡比

作者:比卡比  录入:11-05

  林清羽披了件狐裘就出了府。他吩咐袁寅:“找到送信的人。”
  “是,夫人。”袁寅问,“找到之后呢?”
  林清羽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杀了。”
  林清羽身着寻常服饰,一路走到勤政殿,刚巧碰到李潺从殿内出来。
  “林太医!”李潺急道,“我正要去找你。大事不好了,那批送往雍凉的粮草……”
  林清羽冷道:“被劫了。”
  李潺一愣:“您已经知道了?万幸的是,运粮的将领身手十分了得,拼死护下两成的粮草,但也只够西北大军支撑数日。”
  “进去罢。”林清羽道,“皇上会告诉我们怎么回事的。”
  勤政殿内,萧玠,丞相崔敛,户部尚书南安侯都在。奚容也在,他的伤显然还没养好,雌雄莫辨的脸带上了病容,却依旧是那副从容淡定的模样。
  林清羽只看了他一眼,便将目光转向萧玠:“皇上,你不解释一下么?”
  萧玠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惨白:“朕、朕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吗。可有人告诉臣,皇上已经和西夏‘议和’,那几万石粮草,是您送给他们的议和之礼。”
  萧玠容色茫然:“朕没有!朕只是……”
  奚容截断萧玠的话:“是何人告诉的林太医?林太医,当心中了他的反间之计啊。”
  林清羽只觉得可笑:“你我之间,还需要旁人来反间么。”
  奚容似乎早就料到了今日,淡道:“我确实和西夏来使有过往来。我假意答应和他们议和,只为引他们入局,设下伏兵。我府上还留有西夏来使的信件,以及那些蹲守的伏兵,都可以作证。”
  萧玠连忙点头:“朕也可以作证!阿容这么做,朕是同意的。这个计策也是朕想出来的。朕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没有上当……”
  听萧玠结结巴巴地说完事情的经过,林清羽眉眼间满是戾气:“羊肠小道易于伏兵,你都能想到,西夏军师为何想不到?正常有脑子的人怎么可能用这样一条粮道运粮。你给他排除了一条错误的粮道,他自会寻着蛛丝马迹去相反的地方找。西夏军师赢了赵明威,一载之内几乎拿下大瑜半个西北,连徐君愿都要称其为‘鬼帅’。他比谁都知道何处适合藏粮,何道适合运粮,他甚至连京城的形势都能算的一清二楚。你哪来的自信和他玩心计,认为这种雕虫小技能瞒得过他?”
  萧玠愧疚不知如何是好:“朕不是故意的,朕真的只是想帮忙……”
  林清羽轻笑一声:“就凭你?”
  南安侯脸色变了变。崔敛怒道:“放肆!林清羽,你别忘自己的身份!你是在和天子说话!”
  林清羽连看都没看崔敛一眼,觉得浪费时间。他问奚容:“皇上看不出来,你难道也看不出来?”
  奚容脸上寻不到一丝破绽:“我的确没有料到,西夏军师能神机妙算到如此地步。”
  “你不知道?好。”林清羽冷静道,“来人。”
  两个皇宫禁卫走了进来:“皇上,林太医。”
  “将奚容拿下——杖毙。”
  一片寂静之后,萧玠第一个有了反应。“不行!朕不会让你再伤害阿容!”他跳起来挡在奚容面前,“朕、朕才是天子,你凭什么在朕面前发号施令!”
  林清羽漠然道:“凭他通敌卖国,蛊惑圣心。”
  奚容捂着腹下伤口,低咳着道:“我说了。我有证据,我没有通敌,更没有卖国。”
  崔敛也道:“林太医说奚公公卖国,可有什么证据?”
  林清羽忽而一笑:“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杀他,何须证据。”
  奚容常年冷静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条裂缝:“你……”
  “即便你是真心实意诈和,那又如何?”林清羽看着奚容,像是在看一条丧家之犬,“我照杀不误。”


第96章
  勤政殿乃天子处理政务,接见文武百官之所,取意勤政爱民务本。在勤政殿上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决定国计民生,大瑜兴衰。
  曾经,林清羽站在勤政殿,是以一个太医的身份为先帝诊脉看病。如今,他依旧是以太医的身份站在此处。他面对的人是丞相,是宦官,是天子。
  这些人穿着他们应该穿的官服,蟒袍,龙袍,而林清羽只有一件白衣,披着狐裘,身上看不到一点权臣的影子,仿佛只是某个书香世家的俊美公子。
  然而,就是这位不像权臣的权臣,肆无忌惮地在天子跟前为所欲为。当着天子的面,直言要取天子最信任,最亲近之人的性命。
  林清羽再次发号施令:“将奚容拿下。”
  两个禁卫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自己的为难。他们是顾大将军的人,对顾家向来忠心耿耿。可那毕竟是天子,再没有实权也是九五之尊。就连林太医之前也是对皇帝礼数周全,为何今日却全然不顾君臣之礼。这往大了说,可是造反啊。
  还没等两人动作,挡在奚容面前的萧玠高声道:“你敢?!”
  林清羽道:“我敢。”
  南安侯也觉得林清羽太过分了些,出声提醒:“林太医,粮草一事谁都不愿看到,就算是皇上失算,也是无心之失。你对皇上如此大不敬,就不怕皇上治你的罪么?”
  “对……对,朕是皇帝!你不能对朕这么说话,不能要害朕的人!”萧玠已有几分歇斯底里的味道,“朕要治你的罪!来人,将林清羽拿下,杖——杖毙!”
  最后两个字说出来,萧玠的声音带上了哭腔。他没想过要林清羽的命,可林清羽要阿容死。阿容不能死,那只能让林清羽死。
  他不想这样的,可他真的没有办法了。他只要阿容没事,他什么都不想管了。
  “皇上。”李潺果断跪下,“奚公公确实有通敌之嫌,林太医也是想正圣听,清君侧,一时情急才出口不逊……”
  崔敛冷笑道:“清君侧也轮不到他一个五品太医来清,遑论君侧佞臣究竟是何人还未可知。”
  林清羽静望着萧玠,眼中最后一丝怜悯良善在“杖毙”二字说出时,霍然消失。
  一个念头陡然窜入奚容脑海中——林清羽对萧玠动了杀心。
  奚容毫不怀疑,林清羽想要自己的命,但在这之前,林清羽应该没有想过杀了萧玠。他死了,萧玠活着,林清羽和太后才能完全掌控萧玠,进而掌控整个大瑜江山。
  萧玠一死,先帝的血脉就只剩下萧璃一人。文武百官,边疆将士都不会想一个傻子当他们的天子。若他们硬要扶持萧璃上位,别说先帝的几个兄弟会有想法,就是北境亦可能蠢蠢欲动。故此,在林清羽和太后的计划中,萧玠必须活着。
  但此时此刻,林清羽是真的想让萧玠命丧九泉。
  这不是林清羽正常状态下会有的反应——林清羽快失控了。
  而林清羽的失控,正是他想看到的。
  奚容站在萧玠身后,俯下身,低声道:“皇上,您方才所言,可是认真的?”
  萧玠神思恍惚,不敢去看林清羽的眼睛。他咬了咬唇,咬得嘴唇殷红:“林清羽藐视君上,犯上作乱,罪无可赦,理应处死。”
  奚容勾了勾唇,抚掌道:“谢大人。”
  “臣在。”
  除了林清羽,众人不约而同地循声望去,只见一肃容男子大步走了进来。此人一身玄色束腰劲装,腰间佩剑,正是天机营首领,谢敏。
  谢敏单膝在萧玠面前跪下:“微臣参见皇上。”
  奚容道:“皇上的命令,你可听清楚了?”
  谢敏微微颔首,起身拔剑,右手持剑,剑光映着殿内高悬匾额上的“勤政务本”四字,一步步逼近林清羽。
  “不可!”李潺抬起手,拦住谢敏的去路,“林太医有先帝亲赐天机营令牌,他才是你们的主人!”
  谢敏面无表情:“天机营只为天子一人效命。李大人,请让开。”
  李潺回头看向林清羽,只见他盯着剑身,目色隐于蝶翼般的长睫之下,无人知晓他在想什么。李潺急中生智,对两个禁卫喊道:“快去请太后来!”
  一个滑腻腻的声音响起:“我们老萧家的事,何时轮得到外姓人来过问。”
  萧玠的九皇叔,恒亲王出现在勤政殿门口,身后跟着他从封地秘密调入京城的精锐:“从此刻开始,除非皇上有令,无人能踏出勤政殿一步。”
  萧玠愣愣道:“九皇叔?你怎么……”
  恒亲王扫了林清羽一眼,冷哼一声,道:“臣护驾来迟,皇上受惊了。”
  绝境之下,李潺又一次跪下:“皇上!皇上请为西北将士,大瑜子民想一想。正如林太医方才所言,鬼帅能找到奚容‘议和’,说明此人对京中情况了如指掌。若此时宫中再生变故,那便更是中了他的计。以鬼帅玩弄人心的权术,势必趁虚而入,乱我军心。前方西北未定,京城不能再乱了!”
  “侍郎大人这是何话。”奚容笑道,“处死一个五品太医,如何就会让京城有变故?”
  李潺道:“林太医乃顾大将军之妻,若大将军知道了林太医横死宫中……”
  奚容“哦”了声,轻描淡写道:“侍郎大人放心,在顾大将军收复雍凉之前,皇上不会让顾大将军知道的。”
  李潺冷汗直流,他已无计可施。难道今日,林清羽真的要血溅勤政殿?
  奚容瞳仁猛地一缩:“谢大人,你还在等什么?”
  李潺余光看见谢敏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林清羽却依旧毫无反应。他忍不住大喊:“林清羽!”
  话音一落,林清羽眼睫抬起,看着眼前执剑的男人,缓声道:“谢大人方才说,只为天子一人效命?”
  谢敏道:“不错。”
  “若你身后的天子,并非先帝所认,天命所定,你是否还要唯他命是从?”
  谢敏顿了顿:“你这是何意?”
  “我先前和李潺一样,以为只有京城不生出变故,不让西夏有机可乘,才能让西北将士无后顾之忧。现在,我看明白了。”林清羽冷眼瞧着奚容萧玠两兄弟,“只有碍事的人彻底消失,京城才是真正的安稳。”
  奚容脸上陡然变色:“林清羽阴险狡诈,切不可给他蛊惑人心的时间——谢敏,动手。”
  林清羽哂道:“奚公公急什么。先帝好歹给了我天机营的令牌,就算不足以让谢大人为我效命,至少也能给我把话说完的时间——你以为呢,谢大人。”
  谢敏犹豫片刻:“你究竟要说什么。”
  “方才奚公公击掌数下,谢大人便应声现身。”林清羽嘲弄道,“我就不效仿了。”
  说着,一个粗犷洪亮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让让,让让……都堵在门口做什么。”
  恒亲王被挤了一下,转身怒道:“是谁!”
  来人赔笑道:“对不住了九王爷。你带的人有点多啊,把位置都占满了。我只能让御林军和铁骑营的兄弟围在你们外头了。”
  恒亲王气得发冷,说话不再是那副滑腻的腔调:“吴战!你带这么多兵进宫,是要造反吗!”
  吴战反问:“那王爷带这么多兵来是想干嘛?”
  “本王自然是来护驾的!”
  吴战哈哈大笑道:“那本将军也是来护驾的。但本将军要护的驾,并非名不正言不顺的初熹帝,而是先帝。”
  “胡说八道!皇上乃先帝钦定的真龙天子,名正又言顺。我看你是和林清羽沆瀣一气,意图造反!”
  恒亲王说的笃定,却未瞧见萧玠和奚容的反应。萧玠知晓自己的皇位是怎么来的,早已慌了手脚:“阿容……”
  奚容强作冷静:“别怕,没事的。”
  吴战收起笑,正色道:“把人带上来!”
  一个御林军将一头发花白的男子压上了殿。男子跪在林清羽面前,低着头:“……林太医。”
  这声音不似寻常男子般低沉,尖中带细,奚容一听便猜到了他的身份:“难道是……?”
  男子缓缓抬头,萧玠看清他的相貌,惊愕道:“薛公公?”
  薛英,先帝在位时的掌事太监,伺候先帝多年。先帝病重时,薛英忽然告老还乡,此后便音讯全无。
  吴战对薛英道:“薛公公莫怕,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本将军会护你周全。”
  薛英瞟了谢敏一眼:“先帝病重之时,曾写下遗诏交予奴才,嘱咐奴才妥善保管,待皇上驾崩之时,昭告天下。”
  崔敛道:“一派胡言!先帝的遗诏乃本相亲眼所见,确是立皇上为储,继承大统。你若有什么遗诏,为何当时不拿出来,要等今日来此装模作样!”
  薛英背书一般地说:“当日,宁王监国,权倾朝野,逼着先帝写下立太子诏书。先帝清醒时悔不当初,才有了第二封遗诏。先帝驾崩后,宁王登基,奴才若此时把遗诏拿出来,岂不是自寻死路。”
  李潺脸上恢复了血色,问:“那封遗诏现下在何处?”
  “奴才逃出宫前,将遗诏藏在了勤政殿匾额之后。”
  谢敏对着匾额一抬手,掌风之下,匾额震了一震,一封封存的诏书掉了下来,被谢敏稳稳接在手中。谢敏过目后,神色凝重道:“这确实是先帝的笔迹和大印。”
  崔敛猛地转向奚容:“这怎么可能!”
  “呵……”奚容面目狰狞地笑了起来,“林太医是早就预料到了今日,所以才事先伪造了一份先帝的遗诏么?”
  “放你的屁!”吴战痛骂道,“连谢大人都说这份遗诏是先帝亲手所写,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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