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郎[古代架空]——BY:星河明淡

作者:星河明淡  录入:12-17


呵,贺明瑟这蠢物,也不过只能想出这种下作法子!

不怕,只要能守得住命在,阿行迟早能救他出去,待到那时,一定……

没几日功夫,她便憔悴了许多,只由甘肥之物喂得满面油光,七八日不曾换过衣裳,还是进香那天的蜜合色缎袄,蓝绸裙,油腻脏污不说,更将肚腹勒得滚圆。这天却有几个粗壮婆子担了水来,将她按了进去,直如洗涮鸡鸭一般,将她从上至下,拿着皂角猪胰狠狠刷洗过一遍,扔过件豆绿色的粗布衣、莲青色的裙儿,却并不肯退出,直勾勾地盯着她。姜氏忍着羞耻换上,娇嫩皮肤被磨出一片的红,心里却暗暗高兴:这是要领她出去了,否则好好的,为她洗漱更衣作甚?

果不其然,入夜后,当真有人打开了门,在她手腕脚踝上绑好了绳索,将她提溜了出去。

正如姜氏所愿,这几个面目冷淡的镇抚司好手,竟是当真把她带回了心心念念的地方,扬州府衙的后院,姜令望不回个园,就在此处落脚。而她在此处管家理事,发号施令,犹如真正的当家主母,无人敢违拗。

她心中暗喜,顾不上怀疑这院中为何没半个人影,一路被送进了姜令望的卧房,押送的人也由青壮男子换成健壮仆妇,却不料,手腕上的绳索不松反紧,她刚察觉有些不对,张口斥骂,几叠粗布就已强硬地塞进口中,死死压住舌根,令她只能发出呜呜的低叫。

隔着她亲自挑出来的鸳鸯戏水苏绣屏风,阿行的身影出现在眼中,她满是希望地挣扎,扭动,想发出求救的嘶吼,但身后两个胖大妇人死死地捏着她的后颈,压得她没有半点喘息之机。

过不片刻,内室的灯火灭了。

姜令望最近很忙。

白日里忧心政事,为流民着急上火,还要派出人手,偷偷地寻心爱的姐姐与亲儿的下落,到了夜里,又要被翻红浪,应付三四个如狼似虎的女人。

起初他是被药倒的。

等他一睁眼,身上或身下总有一具全然赤裸的女体,骚浪地发出淫叫,将他紧紧吸啜着,无法自控。药力冲的神智昏聩,他顾不上那女人是谁,只能掐着她的腰,急急驰骋。

他想防,却防不胜防,一盏茶,一碗汤,一炷香……不知道怎么就中了春毒。他想躲,但又哪里逃得掉镇抚司的天罗地网?等着他的,就是加了倍的虎狼之药。

他不明白,这算是个什么淫邪惩罚?

这世上,多得是不受夫君疼爱,独守空房,又耐不住寂寞的女人,也多得是多年没碰过男人,难免想着念着这床笫滋味的寡妇。

反正灯一熄,帘帐一拉,谁便也不认识谁,姜令望这精壮身子,多年的守身如玉,倒让她们好好消受了一番。

即便他不想,也不要紧,寒露一剂猛药灌下去,男人的下半身欲望占了上风,还有什么“不想”?

如此这般体力心力都要耗,蜡烛两头烧,饶是他多好的身子底子,又有寒露流水似的给他送药膳、补品,也支应不住,不过一旬功夫,人就明显地干枯消瘦下去,鬓边也多了几缕白发。这日与衙门里的属官、县令碰面,商讨冬日里如何派役,说不上几句话,就魂不守舍,前言不搭后语。跟了他多年的僚属知趣地打过圆场去了。

姜令望踉踉跄跄地回了书房,室内无人,唯有案头放着一只青瓷碗,里头浓黑的汤药还热着,散发着袅袅热气。

他也只能任命地,把药一饮而尽。

当天夜里,任凭那女人在他胯下如何吸吮勾引,那活儿却毫无反应,软绵绵地耷拉着,好似一条冬眠里冻死的蛇。

女人气恼得很,似乎膀大腰圆,像是做惯了粗活,噼里啪啦劈头盖脸扇了他几耳光,把他往榻上用力一搡,捡起床边一件披风裹着,兀自出去了。

姜令望知道有人在外监看,冷冷道:“硬不起来了。”

从这日里,寒露为他送的药里,除了益气补肾的补药,令人情动的春药,还有一味专治男人不举的壮阳药。

如是又是又是一旬,就连那壮阳药吞进去,再换上最淫荡最饥渴的女子,也无法激起他半点动静。

他听见屏风后,那名叫寒露的绝色少年雌雄莫辨的声音:“既然真的没用了,那也不必留着了。二公子,你说呢?”

二公子十分捧场,一拍手,笑着接口:“那就阉了吧。”

姜令望登时大怒,脸色涨得通红:“……你们谁敢!”

那架屏风挪开了,幽幽的烛火下,有两三个人。正撞进他眼里的两个少年,一站一坐。坐着的那个,竟是他的外甥。

他一时火上心头,不顾衣衫不整,只想着活撕了他。

到底是身体虚亏,秋分一只手便镇压住了他的挣扎——就算是完好无缺,又如何抵得过镇抚司锤炼出来的高手,只能徒劳地在榻上扭动,好似一只被人捏住了要害的,张牙舞爪的螃蟹。

“对了,姜大人,还有一件事儿忘了告诉您。”镜郎笑盈盈的,含着一缕报复的快意,“您日日夜夜干得快活的时候,却有人在你房中听壁脚呢。”

姜令望到底是疲乏至极,反应也慢了许多,愣了一愣,方才转过念头,口唇煞白,声音里带了几分颤抖:“……你…你是说,你竟然…”

寒露笑道:“一共十九个晚上,四十个女人,您真是好艳福,窑子里的头牌姐儿,都接不到这么多好恩客。”

镜郎笑盈盈道:“一次不少,一场不落,您的好姐姐姜令闻,就在一帘之外,我特意让人塞了她的嘴,以免扰了你们的兴致,也怕她羞愤交加,咬舌自杀,又摁着她,不让逃走,保证她把每一句呻吟,每一句好爹爹好郎君的浪叫,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姜令望目眦欲裂,尖叫道:“你……小小年纪,你怎么这么恶毒!你好毒啊!”

“我毒?姜大人,您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我再毒,也没有纵着自己亲姐姐去毒杀发妻,事发后又勾结流民想杀了我,你为了姜令闻和那孽种,真是什么事儿都敢做。”

外头门扉轻轻一扣,寒露推开了门,对拎着箱笼的来人轻轻颔首。

镜郎施施然起身,宽慰道:“别害怕,他们找来的是宫里的老手,手艺好得很,开了蚕室,也能好好儿地活下去,我和寒露会保守秘密,不让八姨晓得,你们呐,还是装聋作哑,天造地设,一对恩爱的好夫妻。”

“对了,姜夫人呢?”

寒露道:“就在隔壁呢。”

“把她带过来,好久没见了,又是大事儿,得让她好好安慰安慰她的宝贝。”

一个五花大绑的身影被几人合力拎了过来,就地一撂,她唔唔地惶恐叫着,在地上陀螺似的打滚。

腰身粗硕,满脸油光,肿胖得有些变形,一身不合适的破烂衣裳,襟口露出白花花的胖肉,眼中又满是惊惧与怨毒之色,哪里还有半点从前的从容清丽?

姐弟俩一对上眼,都是一震。

姜氏疯狂地挣扎起来,想要蜷缩成一团,避开姜令望的惊恐目光,旁人却不管这许多,拖着她的衣领,如拽死狗一般将她拖着,绑在了姜令望正前方的柱上。

那积年的老手听不见满室的惨叫,慢慢悠悠地打开了藤箱,一把一把地往外取出雪亮刀具。

“唔唔……唔!!!”

“啊——啊!你杀了我,你杀了我!啊——”

“开什么玩笑,私杀朝廷命官,还是我姨母的夫君,我哪儿有这么大胆子?”镜郎亲切地笑了一笑,抬起脚来就往外走,“您放心,等我回京城的时候,我就把您也捎带上,直入禁宫,到舅舅面前,我们好好说道说道。”

“哦,对了,还有你们的儿子,我的好表哥,我可没有亏待他。”镜郎半边身子已出了屋门,蓦然转身,搭着门扉,笑盈盈道,“好吃好喝,好酒好菜地供着,花魁娘子请来陪着,还日日熬了补药,就怕他犯了病,英年早逝……可惜,不知道怎么的,他竟以为我要害他,不喝药也就罢了,竟然偷偷跑了出去……”

“——一脚踏空,摔下了山崖,倒是命大,没死,只可惜腰椎往下,骨头全都碎了,这么淅淅沥沥,淋淋漓漓地淌着血,我就让他在隔壁房里养伤,我想着,离父母近一些,也算有个安慰,哎,忘了提醒你们,怎么能吵得这么大声,让表哥听见了可怎么好?”

一个矮小的女孩低眉顺眼,拎着一盏白纸灯笼快步走来,在门口停住了步伐。

“公子,先生,就在一刻之前,姜公子咽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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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

还差一个广平的结局

解释一下对姜氏母子送菜的惩罚啊

所有的食物都是心血管疾病患者不可以吃的东西,而姜烈云有先天性心脏病,是故意的

喂猪式投喂姜氏,是因为她一生最看中儿子与弟弟,要在弟弟面前做美貌女子,要毁掉她的自信和健康,并不是因为“肥胖对女人来说是不可饶恕的罪过”(某些流传甚广奇怪的论调)

作者本人就是心宽体胖,没有任何judge他人身材之意,只要健康就好了,胖又没吃别人家的米。但是本文的这种吃法很有可能会造成高血压高血脂高血糖,请勿学习模仿,大家还是要多吃蔬菜水果。


## 九十三

时入十月,过了霜降,天气便一天冷似一天。

镜郎不愿再看广平这对夫妻的糟心日子,料理完姜家之后便搬出了个园,在自己宅中,偶尔与林纾过上几夜,本是无人照管,随心所欲。正逢秋日,该是天朗气清,适宜出门游玩的好时节,又当秋收,理当船来船往,大集小市不断,十分热闹,可满城却是罕有人迹,黄花逶地,秋风卷着落叶,和着桂花香气,却是说不出的荒凉。

说到底,国朝幅员辽阔,哪一年没有点七灾八难的,只是今年夏天那场决堤冲毁了无数良田,流民四散,虽然有了赈济,究竟还是不能周全所有人。水患之后,理所当然地就有了疫病。一开始也只在湖州一带发作,又随着气候渐渐转冷,再加上雨水连绵,生病的人便多了,缺医少药,一度以为只不过是普通的风寒腹泻,待到疫病四起,早已无力压制。

扬州城一时闭了门户,不再收纳奔逃,又启了宵禁。林纾自然又如陀螺一般转了起来,镜郎是病惯了的人,晓得疫病厉害,知道城中污秽,若是过了病气,不知多出多少麻烦,自己也要被折磨的难受,也算安分,甚至也不往个园里去了,每日里就只窝在小小一方宅院里。

青竹每日把门禁把的森严,与王默一道,但凡出门一次,也要洗浴一新才来见他,也就偶尔寒露领着秋分,能得了林纾和青竹两道首肯进来,带些时鲜点心,和他说说笑话,又为他把把脉,看个平安也就罢了。

一连三日,又是连绵不绝的大雨,园子里地势略微低洼些的地方已成了星点湖泊,雨水湍急,从高处的青石台阶上流淌而下,成了个小小的瀑布。

镜郎不耐烦撑伞,又觉屋里待着气闷,就在廊中放了桌案,点上灯烛,等到天黑才回屋里去。因他有些脾胃不和,每日里变着花样地做时蔬菜肴来。

今天难得雨势小了些,镜郎睡得昏昏沉沉起来,就要用午膳。素什锦,醉蟹,熏鱼,蚕豆佛手瓜,为着哄镜郎多吃一些,费了好大功夫寻来厨子做了一道蟹酿橙,青竹还翻出一整套套乌银梅花的酒具,温了金华酒,与王默一道陪着他,三人一边赏雨,一边慢慢吃着,好打发时间。

镜郎爱玩闹的性子,只觉得十分无聊,吃了几口就撂下筷子,青竹喂他,他倒也给面子,多吃了两口:“这个蟹有点意思,还有没有,打发人送一道去,到衙门里,给林纾他们也尝尝。”

王默一愣,青竹就接过话去:“知道了,这菜肴最要新鲜,午后打发厨子做了新的,再打发人送去。”

“还有多少螃蟹?养上几日也无妨,便把人叫来一道吃,歇个半天一天的,难不成天还会塌下来?”镜郎随口一说,低头吃了一盏暖酒,这两人却不搭腔,安静的古怪,只有雨水不断击打檐瓦的脆响,他一挑眉,“这可奇了,好好地,你们这是让人锯了嘴去,都哑巴了?”

青竹自若道:“没什么,只是想起来,昨儿寒露打发人送了一套书来,我想起,还没给您看呢,要不,这就取来瞧瞧?”

“现吃着饭呢,看这些东西做什么?”镜郎眉头一挑,全没有就此放过青竹,“你拉扯王默做什么?大狗,大狗……”

谁料王默脖子一缩,摆明了心虚似的,头也不回往大雨里一扎,跑远了。

留下镜郎和青竹两人面面相觑。

青竹急忙低下头,镜郎哼了一声,他也不敢就走,赔着小心道:“……公子。”

镜郎想了一刻,就明白了过来:“林纾走了,寒露也回京去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青竹先是不答话,等到镜郎不耐烦地踹了他一脚,才低声道:“——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公子也晓得,镇抚司的差使,我们怎么好过问呢?”

镜郎本没多想,见他颠三倒四,反而多添了怀疑,生气起来:“到底是‘没有什么大事’,还是你也没问过?林青竹,你连谎都扯不圆了?他们是什么时候走的?”

青竹不紧不慢,解释道:“并不是扯谎。公子,你也知道,大公子一贯不太看得上我,这公差之事,我实在不敢多问。这一走,也有三五……”
推书 20234-12-17 :独决[古代架空]—》:简介:(入库时间2021-12-17) CP2021-05-25完结收藏: 7,712 评论: 1,705 海星: 14,049同室操戈,同床异梦。如果拥有简单的爱或者简单的恨,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然而权力与**又高过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