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郎[古代架空]——BY:星河明淡

作者:星河明淡  录入:12-17

镜郎看看寒露,又看看清明,见他们都是一般的从容放松,更镇定了几分,只是不免有些困惑,蹙眉道:“你们不应该拿出什么解毒的小药丸儿,给林纾喂几颗,然后喝点水化开,毒就解了么?”

清明挠了挠光头,与寒露对视一眼,无奈笑道:“二公子,您看属下。”

“看你?”

“您看我,长得像话本里戏台上的神仙真人么?”

“……”镜郎晓得自己被揶揄了,摸了摸鼻梁,却也不恼,又问,“既然林纾怕冷,要么,给他寻个汤婆子来沃一沃,或者多点几个炭盆……”

清明道:“公子,这才过了重阳节呢,冬日里准备的烧炭还没得。”

寒露道:“只怕柴火不好,反而熏着了……没事儿,您别担心,这点冻,大公子受得住。”

“哎,还有许多事儿要做呢,我得去盯着点前面,寒露,你也快去用了饭,也给秋分提些饭菜回去。”

说着师兄弟两个,就大摇大摆地要走了。

“喂,不该留什么人下来伺候他么?要水要茶,看着点炭火,可怎么……”

清明正经道:“大公子从来不要人服侍的,哪怕之前断了个胳膊啊,伤了腿啊,中了什么毒啊,都是自个儿来,这点毒,且没事呢,醒来就能活蹦乱跳的,有什么好担心的。”

寒露也笑道:“走啊,二公子,咱们吃饭去。”

见镜郎在当地不肯动,也无人催他,呼啦啦一阵儿风刮过似的,一时所有人收拾了残局,就都走了。

……这就真的都走了啊?

镜郎站在房门口,往院子里探头望了一眼,除了萧瑟秋风卷着落叶飞来飞去,竟真的空无一人了。想了一想,他将那点心茶汤端进屋里来,胡乱吃了几块,填了填肚子,就又忍不住坐在床边去,盯着林纾看。

他伸出一根手指头,轻轻地碰了下他在梦里也皱着的眉心,感到一丝彻骨的冷,不由往后一勾,想了一想,又用掌心贴上去,试了试他的体温。

倒也不是关心他……只是他要是冻死了,中毒死了……阿娘是要伤心的。

他回身关严了门,只留了半边窗开着,透一透血腥气,窸窸窣窣脱了外袍,解了发冠,钻进了林纾的被窝里。

被窝里也冷冰冰的,几乎没有一点人气儿,镜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蜷缩起来,却也尽职尽责,依偎着林纾,压着没受伤的那半边肩膀。

帐子里又幽暗又安静,只有林纾的呼吸声,还有一下一下沉稳的心跳响动,镜郎静静停了片刻,忽然轻轻叹了一口气。

今天那两个,不,三个混在流民里动手的人,分明不是冲着林纾,而是直截了当,奔着他来的。

如果是一时起意劫富济贫,也断没有拿着带毒凶器的道理。虽然这毒不厉害,多半是用来做个迷药,令他无法动弹,兴许是要掠了他走,做个人质。

还能是谁?他还能得罪了谁?

姜氏是内宅人,就算有外面的人手,断了联系,也用不上,现在还落在外头的,可不就是那个姜令望么?

原本以为搭把手帮着广平一把,并不是什么大事儿,为了她的要求面子,也不曾对那男人做什么……看来,真不能轻易放过他。

姜氏母子如何处置,也不能再听她半个字!

懊恼的后怕之情泛上心头,旋即,他轻轻地抽噎一声,觉得有些丢人,急忙捂着嘴掩住了,可安稳环境又让他卸下戒备,憋了又憋,终于埋在林纾肩头,小声啜泣起来。

姜氏母子,心思深沉手腕狠毒,身边不是没有帮手,新安,青竹,王默,寒露,也是一心一意,与他一道筹谋,可他是牵头找事儿,又是要拿主意的那个人,再害怕,也要撑出一副沉稳架势,咬着牙顶上去。

他从小叫人惯着,无法无天张狂的,哪里有不害怕的?

镜郎一面咬牙切齿地想着,一面又止不住地掉眼泪,就这么哭着哭着,睡了过去。

林纾是被压醒的。

半边身子泛着麻,几乎没有知觉了,他心中一紧,还以为是毒……一转头,却见镜郎像只猫儿似的窝在他身边,一条腿就压在他大腿上,半张脸压在他肩头。

也不知道他压了多久,微微一动,又酸又麻,疼的他也不由龇牙咧嘴起来。

如不是这样疼痛,他还以为是在做梦。

少有的同床共枕,哪次不是镜郎远远地逃到床的另一边去,被他捉回来抱在怀里,还要甩脸子,闹不高兴。

“——唔?”

他一动,镜郎就醒了,还有些迷迷糊糊的,仰起头来看他,似乎是觉得脸上不大舒服,用袖子随意抹了两下。他的眼睛哭得红肿,白净脸上泪痕未干,脏兮兮的,成了张大花脸。

林纾偏头,轻轻吻了吻他微肿的眼皮。


## 九十一

“林纪,你哭什么?”林纾吻着他的眼睛,声音低沉沙哑,呼出来的一点儿热气全吹在眉间,“怕我死了吗?你不是一直很恨我,恨不得我死了么?”

镜郎原本要说的软话叫他这么一堵,全噎在了口中。

好好的人,怎么就长了张嘴?

原以为这人转了性子,没想到这一开口,又是这种气人腔调,这是让人刺了一刀,又反复做作起来,之前竟全都是装出来哄他的?自己倒也这么蠢,居然全盘信了?

镜郎没好气地往后一闪,躲开了林纾的唇,大大翻了个白眼,谁料林纾却不依不饶,还要继续说下去。镜郎简直想狠狠扇他两巴掌,在心里颠来倒去念了几句“这人才受了伤呢”,到底下不了手,只得往前一凑,拿唇把他的嘴唇给堵上了。

本意是不想他再说出什么不中听的烦人话,真个把林纾堵得呆呆愣愣的,没再挣扎着要说话,镜郎还有点得意,才要挤兑他几句,嘴唇才一张开,林纾的舌尖便趁势探了进来,舔舐过齿列,长驱直入,勾住了舌头,后脑也随之被紧紧扣住。

镜郎不懂亲吻,林纾也不懂,即使此前的房事里有亲吻,也不过是林纾单方面的索取,并不是什么亲昵的表示。

也不知道是谁的心跳,谁的喘息,将这一方小小帐幔里,搅弄出春日一般的潮热暧昧。

这样躲在被子里,一片昏暗里,倒好似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儿,嘴唇紧贴,厮磨,着急地啜吸口中的唾液,攫取加速的呼吸。亲了片刻,镜郎先挣脱开了些,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先前只是红着眼睛,这会儿脸也红了,脖颈耳朵也红了,娇滴滴的,十分可怜。林纾缓过神来,又是亲了上去,镜郎也乖乖张了口,迎了他的舌头,一时都昏了头,发了性,一边黏黏糊糊亲着,舔弄出许多不堪水声,不管不顾地在对方身上反复地摸索,蹭动。

林纾搂着镜郎的腰,摸进他的衣摆,裹着腰臀上的软肉不肯放手,镜郎黏在他的怀里,被揉搓地撒娇似的闷哼,却也是在他胸口腿上胡乱摸着,接着摸进他的腿间,隔着亵裤,一圈儿一圈儿地划着,把那半勃的肉物引逗得愈发铁硬。

林纾咬着镜郎艳红唇肉,喘息粗重,恨不得把他吞进肚子里去,整个儿揉进血肉里,片刻不离,因着肋下有伤,并不方便腰上动作,便裹住他的手握住阳物,上上下下的撸动起来,一面舍不得地舔舐着唇上的齿痕,一面又扯开他的襟口,探进去,捏住硬涨起来的奶尖。

床帐颤颤巍巍地晃,勾起的那半边帘子轻飘飘地落了下来,模糊勾勒出一大团鼓起的被褥,不太安分动弹的形状。

镜郎沙哑又软腻的声音:“……啊!你的,你的伤……”

林纾轻声道:“不管他……这样,凑过来…”

“哥,哥,别,别……”

却并没有人应他。

过了片刻,一阵推拒的推搡声停了,什么人卖力吞咽吮吸的动静,镜郎的嗓子发着抖:“……寒露,寒露他们要来,与你……嗯!”

“……我看见了,食盒在外头桌上…他们事儿那般多…”林纾竭力压抑的,沉沉的嗓音,“这样,腿抬起来,踩在这儿……疼么?”

镜郎的喘息停了一停,随着搅弄的腻腻的水声,再响起来时,带了细细的哭腔。

“……你别这样、别这样弄我…三根,三根太多了…!”

“三根多?……坐上来,我同你舔一舔……”

“不要,不要……”

“这么娇气?”

“那你就别碰我,滚开!……”

最终也不知道是谁得了逞,占了上风,只瞧见隐隐约约一个清瘦影子,分腿跨坐在床头,却是摇摇摆摆,扭着屁股,坐得不安稳,身子时而一挺一挺的,像是有什么人咬着他,一双细白的手紧紧抓着床栏,力道之大,甚至绷出了许多汗水,听那叫嚷的腔调,好似猫儿被踩着了尾巴。

“哦…哦、哦……”镜郎又要哭,一边喘,一边又提出百般要求,“别,别那么深……别咬!都说了,不许咬我,哪有你这样吃!……哦,啊,哈啊…吃…进去些,那儿,那儿,舔……嗯嗯嗯嗯…哦!…”

好一会儿也无人应声,只有那床帐抖成了一片云雨中的湖面,满是涟漪。

一声绷到极致的尖叫,室内静了一静,吞咽声停,林纾的声音沙哑餍足:“小骚货……怎么喷成这样?”

床帐轻轻地一掀,却是那床被褥被踢开了些,一角掉出了榻边。

一只雪白赤裸的脚踩在了床沿,肤色略深的长腿随之伸了出来,将之一勾,勾了回去。

“腿架起来……自己吃进去……嘶。”一记响亮的皮肉拍击,“……别夹!”

“王八蛋!”镜郎哪里听得这话,反唇相讥,“又要插着我,还要我使劲儿,懒不死……啊!”

“就会嘴硬,有本事,你下头也硬气点儿,一顶就流水……全流出来了。”林纾的声音里带了丝笑,“你尝尝,骚不骚?……还咬我?”

镜郎却是好一会儿都没出声,只有喉咙里挤出来的哑哑喘息,那床吱呀吱呀地摇晃着,夹杂着林纾的粗喘。

“要到了?嗯?……不准喷。”

“那你,那你给我堵回去……啊!啊啊啊——”

却是在被窝里面对面抱着,镜郎一条腿高高抬着,叫林纾扳得高了,底下那穴儿里淫水流个不住,两瓣肉唇肿的老大,镜郎满面遮也遮不住的春色,失神地张着口,还在不住发抖,林纾埋在他胸口,咬着肿大的奶头不放,射了他满满一肚子,却不肯抽出来,依旧挺在里头,慢条斯理磨着他的骚点。

到了晚间,寒露和清明再来送了粥饭汤药,果不其然,就见林纾肋下,又晕出了一朵血花。

寒露便数落起清明:“师兄,你多少日没有包扎外伤了,这手艺退步得厉害,怎么一会儿工夫,大公子这就绽了伤呢?”

清明平白无故背了这么大一口黑锅,嘴角抽了一抽,接了寒露无数个颇有深意的眼色,这才委委屈屈地认了下来,垂头丧气地重新清洗伤口,熬了药,又为林纾敷好,扎上纱布,这边寒露端了汤药来,清明便大摇大摆地嘱咐起些注意事项,尤其一个字一个字咬着加重了语气:“禁绝房事!”

林纾脸色一沉,黑得犹如锅底,镜郎乐得看他吃瘪,窃窃笑了起来。

寒露又无事人一般,问起了正经事:“姜令望竟然敢勾结流民、刺杀朝廷命官,想必是存了犯上作乱的心思,大公子以为,我们什么时候动手,把他拿下?”

镜郎诧异道:“就查出来是他做的了?”

寒露轻笑道:“自然是他做的,也自然是存了不安分的心思,否则呢,擅动鹰犬,难不成还是为了他家小妾?”

镜郎若有所思,林纾瞥了他一眼,平静道:“我伤着,且不忙将他收监,但先让他吃些苦头……连同姜氏母子二人如何处置,就让阿纪来做吧。”

镜郎微微一愣,却并不推脱,点头道:“好。”

他问明姜氏母子如今还被好吃好喝待着,姜令望也好好在府衙里,低头沉吟片刻,便对寒露道:“如此这般,改了他们的吃食……我还需请你替我寻几个人,再寻几样药来。”


## 九十二

镜郎吩咐已出,当日起,分别送去姜氏母子处的饭菜便换了。

一反前几日一素菜一白饭的寡淡,炒鸡杂、炸扣肉、煎鸡皮,重油重盐,重用辛辣刺激之物,再加上一碗蟹黄猪油饭。

全是肥甘厚味之物,不见一星儿蔬果。

第二日也不逞多让,早上是响油鳝糊配加了牛乳的八宝饭,中午是一盆晶莹剔透的冰糖肘子,再加上苏造肉,酒酿鸭子,全也是加工细作,滋味醇厚。晚上更有红烧狮子头、海参煨肉两道大菜,配着火腿包子、蟹黄饺子。

第三日呢,早上送了热气腾腾的羊肉羹搭着蟹黄虾肉馄饨,姜氏已腻的有些想吐了,随便吃了两口便吃不下,中午和晚上便没给她送饭,次日早上也没有,饿得她眼冒金星,肚子里灌满了水也压不下邪火时,樱桃肉、蜜汁火方配着鸭蛋羹送了进来,她顾不得许多,将逐渐加多分量的饭菜一扫而空。

就连送来解渴的淡茶冷水,也换成兑了足足蔗糖蜂蜜的牛乳。

姜氏到底是内宅里的老手,捧着吃圆的肚皮,也醒过味儿来了。

却也不怕,云儿从小被她教得好,知道吃不得这些油腻之物……只怕是想将她喂猪一般喂的滚圆,又无法活动,没了姿色。
推书 20234-12-17 :独决[古代架空]—》:简介:(入库时间2021-12-17) CP2021-05-25完结收藏: 7,712 评论: 1,705 海星: 14,049同室操戈,同床异梦。如果拥有简单的爱或者简单的恨,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然而权力与**又高过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