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郎[古代架空]——BY:星河明淡

作者:星河明淡  录入:12-17


李氏是个好生养的身段,接二连三地怀孕,她爹呢,也就借口无人伺候,一个接一个地,往房里搂女人。

李氏怀到第四个孩子,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怀孕五个月,不知吃坏了什么东西,居然滑了胎,她在后娘惨痛的尖叫声里,带着满身的血腥气,去外院书房里找父亲,守门的小厮没拦住她,让她撞了个正着。

李氏第三子的乳娘,裸着一对白花花的颤抖的大奶子,仰面躺在书桌上,躺在一堆圣人言的经卷里,她的父亲呢,光着屁股,伏在女人身上,像一条狗一样舔着她的脖子胸脯,一面疯狂地耸动,发出呜呜的动静。

后来,她偶然听见父亲说他自己“不大行”,翻看了许多医书,她也就寻来医书,看汤头歌,买药材,为自己把脉,看药方……

她甚至有些同情李氏,于是在她产后补身的药材里,添了几味绝育的药。

她花了很多时间,躲在家里的各个角落,偷看父亲的所作所为。原来他的快乐,他的满足,都来源于身边的女人,李氏的陪嫁,管家的妻子,乃至于她的侍女,阿行的丫鬟,在花园的亭台轩榭,假山里……有一日,她坐在花丛里,一面看着袖子里的书,一面看着父亲压着李氏最器重的管家娘子,舔着她的嘴,掐着她的乳头,把那黑红粗短的东西塞进她的腿间,一下一下地干得那庄重刻板的女人放声尖叫,阿行却找到了她。

姐弟俩缩在一起,默不作声地看完了这一场活春宫。

分别前,那从来板着脸的妇人居然露了一丝甜腻笑意,与他们父亲说了几句什么,两人就像没事人一样,分开走了。

“这大概是什么快乐事儿。”

她看见阿行皱着眉思考了一会儿,忽然偏过头来,亲吻了她。

“我想要姐姐快乐。”

“阿行同我在一起,我就快乐。”

十七岁那年,继母做主,将她许给了余杭本地的一户人家,财产颇丰,那少年十八九岁,有了个秀才功名,生得斯文俊秀,说不几句话就要脸红,看着是个内敛的老实人。她拒绝不得,由阿行背上了花轿,做了他人妇。她原想就这么过日子便罢了,婚后不到十天,她午睡起来,呼唤陪嫁丫头给她打水来洗脸,就听见隔间里压抑不住的喘息与呻吟。

她知道这是人之常情,可就是忍不住地觉着恶心。

这世上的男人都可恶可恨,只有阿行……只有阿行,那么干净。

可阿行却要娶亲了。

偏偏,还娶得是个公主。

回家省亲,她给公主跪拜行礼,她看着阿行的百般呵护容让。

她便趁着公主午睡,与阿行就在屋外,就这么站着,掀起裙子,咬着帕子,成了事。

后来,她有了云儿,她更不能容忍,自己的儿子管旁人叫父亲……

外头传来女人娇嫩的声音,打断姜令闻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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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给姜令闻推脱的意思啊,只是交代一下她的故事

我发现没有大纲真的不行,你看扬州副本都长成什么样了…………


## 八十八

“把门打开吧,这么多人在,难不成还怕她逃了?”是贺明瑟那娇嗲嗲的,故作柔弱,令人作呕的做作嗓音,“可怜见的,好歹是我们驸马爷的亲姐姐,她一个弱女子,被拴得这么牢,岂不是如猪狗一般?”

不,她们怕的是我割破你的喉咙。

外头的人却听话,真将那不曾打开的破木门推开,大大地敞着,雨后阴天的微弱天光,在姜令闻眼中看来,也有些刺眼。

她眯缝着眼睛,看清了来人。

一把交椅摆在了门口,木料劣质,散发着陈腐的霉味,这位公主却没放在心上,安然落座。雨过天青色的斗篷,满绣绿叶与丹桂,里头是霁色的衫,荼白的裙子。真有趣,来这腌臜地方看阶下囚,居然穿这样娇嫩清淡的颜色。

也是她这个寡妇,再穿不上的颜色。

贡缎的柔滑光泽,金银绣线的微光,在黑暗中一闪一闪。

碧螺春的清香在室内溢开,还有一股淡淡的香露气味,悠远沁人。很多年了,贺明瑟用的都是浓郁的熏香,用来遮掩身上血肉腐败的气味。

多么迫不及待啊,耀武扬威。

“贺明瑟。”

果然是你。

贺明瑟啜了一口茶,轻笑着应她:“姜令闻。”

姜令闻想大笑,却被灰尘呛得咳嗽起来,嘶哑道:“看来,是我小瞧了你。”

“姜令闻,也是我小瞧了你。”

姜令闻低低笑起来,在阴沉的室内随着灰土回荡,原本轻柔的音色如同老鸹泣血。

“我就该直接毒死了你。”

贺明瑟很有几分胜利者的从容,赞同道:“是啊,你若直接毒死了我,不也没有今日之事了么?”

“但是你不敢。我知道你不敢。你死了男人,可以不改嫁,但姜郎若死了老婆,就只能另娶了。若是新来的得了喜欢,若是新来的更凶更恶,先杀了你呢?你赌不起。”

姜令闻冷冷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莫熙的丈夫被你的人勾去赌场那一天,我就知道,你要害我。”

莫熙,啊,莫熙。

什么如星如月,流光皎洁,不过半大的丫头片子,又有哪个及得上她与莫熙的情谊?

却是她,勾着莫熙的丈夫孔老二滥赌。是她,故意纵容账房让孔老二偷拿银钱,使他越陷越深。是她,借口查账,逼得孔老二走投无路,卖女抵债。也是她,让莫熙知道幼女死在青楼,惊怒交加来寻她讨个主意的时候,巧之又巧,看到自己桌上那一帖配好的剧毒。

她这么聪明,谁都不过是她的提线木偶,竟然输给了贺明瑟?

不,赢过她的又不是贺明瑟,是广平长公主,是她天家的身份。

她原本绝不会输。

“……你倒是,很能忍。”仰着头久了,姜令闻转了转脑袋,颈项上娇嫩的皮肤被粗糙的绳索磨得刺痛,她闭上眼睛,“我原本也想过,放你一条性命。”

“我初见你,还以为是什么纯善的小羔羊,谁晓得你也这么厉害,竟然给我下了窑子里的烈性药,引来几个下贱腌臜的庄稼汉,要当着我儿的面强暴我!哈,若不是我精通药理,又惯藏兵刃,险些就为你所得逞!”

姜令闻扯着嘶哑的嗓音,近乎癫狂:“好,既然你想要玩手段,玩毒药,我就陪你玩儿!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要与我的阿行日日夜夜同榻……你也配?”

“是啊,所以你要我与毒虫蛇鼠相伴,要我夜不能寐,不能安枕,要我饱受折磨……要不是我以身上痈疮为借口,不与姜郎同床,你恐怕,就要给我下绝育药了吧?”

“姜令闻,我是在宫里长大的。”贺明瑟带了三分得意,微微地笑了,“先下手为强,但输了一招,自然要小心蛰伏。没有耐性,没有一点脑子,我怎么能活下来?”

多年来的隐忍无人知晓,也无人倾诉,卧薪尝胆,与毒药为伴十数年,她终于一尝胜利滋味,自然要将筹谋和盘托出,否则,岂不是锦衣夜行,白费了心机手段?

“我知道,若是告发你,我的好夫君不仅不会信,还要怪我,你一旦知道了,翻过手来,就是置我于死地,还会做的妥妥帖帖。若是告官呢,如此骇人听闻,只恐怕他们都要往下遮掩。天高皇帝远,我的娘家在万里之外,远水哪里救得了近火。”

“若是我直接杀了你,却又未必杀得尽你的心腹,谁知道哪个人就被你的恩惠收买了?没了毒药方子,不能完全解毒,只会拖垮我自己。又没准,又有谁,为了你,铤而走险,要杀我,我可怎么办?”

“你心思缜密,又有弟弟和儿子撑腰,我奈何不了你……你死后,我还要与姜郎生儿育女过日子,我必须干干净净,十分无辜可怜……哎,多亏了飞瑶姐姐,十多年前她护着我,十多年后,她的儿子,也帮着我。”

死局。

只看谁更有一份运气。

“要么是你先一步毒死我,要么是我先一步等到了机会,借别人的手,杀了你。”

“我得装傻,我得让你以为我胆小,我无用,我是你的牵线木偶,乖乖地忍受折磨,你才能拖着我的命。”

贺明瑟含笑道:“只是我没想到……这若干种毒药,也亏得你把握分寸,竟也没真的毒死我。”

“是我小瞧了你……装出这一副娇弱无害的样子,哈,竟然躲在幕后,怂恿别人做你的刀子!”姜令闻含了一缕恶意,阴冷道,“就连你的好妹妹贺明瑀,还以为你是什么柔弱白花,怎么,难道不是对你存了那心思,否则怎么自甘下贱,做那聋子、瞎子,为你驱使!”

“我可不是和自己兄弟姐妹通奸乱伦的猪狗。”贺明瑟柔声笑道,并不掩饰露骨鄙夷,“孤读了这么多年的书,还是晓得礼义廉耻的,不像你,毒杀亲夫,还要把那贱种,栽派到我的头上来。”

“我不会杀他,却也不会再好好地养着他,他这羸弱的身子,少爷张狂的命,没了你的庇佑,又能活多久?”

“你看,终究是天命顾及,是我赢了。”贺明瑀站起身来,居高临下,怜悯地注视姜令闻,将她如今狼狈、憔悴、悲惨的样貌记在眼中,记在心底,满意地长长叹了一口气。

“姜夫人,您就好好享受享受,镇抚司诏狱的滋味儿吧。”

广平长公主回到引静居,一进门,便将身上的斗篷解了,一把掷在地上,一面解着衣裳盘扣系带,只脱得一身单薄中衣:“快快把这一身衣服烧了,实在晦气。”

黄玉取了件鹅黄色的新衫披在她肩头,广平拂过衣摆凤穿牡丹的吉祥花样,满意地嗯了一声,吩咐道:“把我那些颜色衣裳都寻出来,好好熏了香……再派人去天一阁,唤了裁缝来,好好地裁制些新衣裳。”

“还有,宜雨轩那边,全部拆了重建,好好的起一座新楼,过了明年上巳,咱们就搬进去。”

“娘娘。”琉璃福了福身,奉上一枚封口烫了火漆的信笺,全没有往日里的干练声调,声音又轻又缓,“金陵那边来的信,吴将军很是感念您的提醒……”

“不必给我看,把信烧了。”

琉璃犹疑一瞬,委婉道:“只是新安殿下很不情愿……她也是一心为您好,您又何必瞒着她,去给那边递消息,还送那药……”

广平正拆着簪环,手上一停,随意拨了拨珠钗上垂下的南珠流苏,随口道:“她是为我好,我也不是为她好?……新安年纪也不小了,同吴将军生个儿子是正经,有了孩子,自然也就不会无事就……记挂什么有的没的……女人家,有个儿子不比什么都要紧!成日里凑到我面前来,像什么样子。”

她随手撂下珠钗,也不顾琉璃满脸的欲言又止,只道:“这珠子不好,今年除夕时,才跟着商队来的,那套东珠首饰,可是青翡收着?那个又大又有光彩,秋日里戴,正好。”

“……人逢喜事精神爽,娘娘终于有心思打扮自己了。”黄玉轻手轻脚,重新打开妆奁,取了一对浑圆的珍珠耳珰,在广平耳边比了一比,得了一个点头,这才赔着小心,为她戴上耳饰,“您吃了那药,气色也好多了,依奴婢看,竟是把这珍珠的光彩也比下去了……”

“上次购置妆粉,还是许多年前的事儿了,城里的香药铺子都只往姜氏那儿送货单子,只把您这个当家主母给忘了。”琉璃吃了一顶,急忙殷勤奉承起来,“苏州的胭脂铺‘天宫巧’,端午前后才在扬州新开的铺面,听说总柜里新换了个掌柜的,十分手巧,依照古方研制出来的玉女桃花粉,能使肌肤如玉……还有几样新制胭脂膏子,其中一种小朱龙,娇嫩之余,又华贵大气,这满江南啊,想来也没有谁更比咱们娘娘配得上了。”

“等娘娘养好了身子,再与驸马爷一道过日子,生几个哥儿姐儿,各个都像您,日后还怕没有儿孙绕膝的好日子吗?”

广平抚摸着自己绯红的面颊,陷入对未来美好想望的思绪里,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是啊,女人,哪有不靠着男人过日子的!要么靠丈夫,要么靠儿子,希望那药有效,明瑀啊,多子多福——我也是为了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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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案了,扬州线是全员恶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新安惨,但是新安是会自救的

本副本进入尾声阶段(终于),不知道大家还想不想看具体的惩罚,还是直接一笔略过?


## 八十九

广平与姜氏交谈的声音毫无遮掩,镜郎自然是全都听见了。

他甚至有几分怀疑,广平就是故意的。

知道了,又能怎样?难不成,镜郎还要翻过手来,把亲姨母也弄死?

还好先把青竹和王默派出去买点心了,这种宫闱秘事,他们还是少听一点是一点吧。

他注视广平轻快跳跃的身影消失在院外,不由得微微苦笑起来:以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居然也有了被人当枪使还束手无策的一天。

怪不得说清官难断家务事,罢了,就由着他们夫妻俩折腾去吧。

眼前忽然出现一双粗糙的,戴着薄绸手套的手,将一杯热茶递到了眼前,镜郎抬手接过,轻声问:“寒露,你们是不是总是看到这种……这种人伦惨事?”
推书 20234-12-17 :独决[古代架空]—》:简介:(入库时间2021-12-17) CP2021-05-25完结收藏: 7,712 评论: 1,705 海星: 14,049同室操戈,同床异梦。如果拥有简单的爱或者简单的恨,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然而权力与**又高过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