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说完,朕就后悔了,朕的小金库有可能被没收充公。
但他的表情看起来,还是困惑:“奇怪,以前哪需要我来找你,你自个儿就乖乖送上门了。我难得主动一回,这还是你第一次拒绝我。”
他摸摸朕的额头:“该不会还烧着吧?”
朕扒开他的手,此时此刻,再想把从前那个狗皇帝拉出来鞭尸也于事无补,朕冷静地思考着对策,回答道:“昨儿皇后把朕闹得狠了,这段日子都要陪他,没空。”
他顿时不高兴起来:“好你个穆寻青,打着让皇帝修养的名号,把人给霸占了!”
朕装作没听见,继续喝朕的粥。
“我找他说理去。”他气鼓鼓地离开了。朕刚松一口气,突然反应道:“不要啊!!”
已经迟了,当晚,朕的穆皇后又不请自来了。
他抿着嘴笑:“臣这段时间,一定会好好陪皇上的。”
他走过来,勾朕的衣带:“臣服侍皇上沐浴吧。”
不要!朕像个贞妇护紧了自己的衣裳,穆皇后和朕拉扯了一会儿,突然半蹲下来,把朕扛在了肩上!
朕正要挣扎,突然感觉臀部被人打了一下,传来叹气声:“怎么这么不乖。”
他又笑道:“但比以前可爱多了,臣喜欢。”
朕被他脱掉了衣服放进了浴池里,而后他自己也解了衣下来了。朕一脸迷茫地坐着,他舀起一瓢水,浇在朕的头发上。
他从后面搂着朕,下巴抵在朕肩头上:“怎么在发呆?”
朕在思考,朕如果跟他坦白,说朕现在已经不喜欢男人,朕还看上了他的侍女,希望他理解一下,别再碰朕了,会怎么样。
总觉得朕会死得很惨。
朕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恳求道:“朕真的不想做,皇后放朕一马吧。”
他咬着朕的脖颈:“谁说今晚就要做了?”
“皇上没做好准备,臣怎么敢强要呢?”
他把手从下面探进朕的腿沟:“不过夫妻之间,亲昵一点,也是应该的吧?”
朕认命地靠在他胸膛上,开始难耐地呢哼。
等到朕泄出来,他把朕放在他腿上,火热的物什在抵在朕两股之间。
压在朕背上,揽着朕的胸和腰,轻轻耸动摩擦着。
不泄出来,他不会放过朕的。
朕自己并紧了腿,发出一点委屈的呜咽。
他给朕洗了头,洗了身,连亵衣都没穿,把朕用毯子裹起来就抱走。
放在床上,用手抚摸朕的身体,笑容透着点无奈:“还是给皇上穿上吧,不然臣一定会忍不住的。”
他给朕擦头发的时候,很温柔,朕想,如果他是个女子,朕应该会很心动。
被他亲吻着额头:“皇上,睡吧。”
朕不知为何,听他这么一哄,反而泛上一点委屈。
朕穿越到这么个皇帝身上,没权没势,没财,也没尊严。
上辈子到底做错了什么,这辈子要被男人这样戏弄。
朕不要呆在这里,朕想逃出宫去。
## 【05】
月儿给朕回信了。
她说,皇后娘娘的花差点就枯死了,可把她忙坏了,檀郎莫怪。
朕的心暖了一点,朕以前单名一个“檀”,檀郎檀郎,一语双关。
朕现在叫成谟离,不过这个名字不提也罢。
朕问她,你之前不是说给皇后的安排不妥当么?
她说,是啊,因为月儿能看出来,皇后娘娘对皇上是真心的。是皇上要娶他,现在又不要他,月儿见了,也会觉得有一点心寒。
月儿莫不是担心这样的事,在她自己身上重演吧?可是朕要怎么跟她解释,那成谟离造的孽,跟朕无关?
朕想了又想,要让月儿放心,只能把朕的事掂量着告诉她。
朕亲自去找了她。她看见朕,放下花洒就要下跪。朕扶住她:“你我已经这般情分,这里又没有旁人,不要再拘束着这些了。
她点点头,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檀郎,来找月儿做什么呢?”
被她的笑容感染到,朕大着胆子抱住她:“朕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她轻轻地推开朕,四下瞧了瞧:“檀郎什么事,悄悄给月儿说吧。”
朕说:“朕的身子里,其实有两个魂。以前都是另一个魂在用,但是朕发高烧的时候,他死了,所以这具身体,回到了朕的手上。”
她一脸惊吓:“你、你说什么?”
朕拉着她的手:“朕说,原先的成谟离,已经死了,他娶的那些男子,做的那些事,和朕没有一点关系。朕不喜欢他们,朕只喜欢你。”
她尖叫一声,抽开手,语气慌乱:“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呢?”
朕的手还没碰到她的肩膀,她就躲开了,问朕道:“那皇上现在是谁呢?”
朕答:“朕也是成谟离,朕和他是双生,他死了,就换朕用这具身体而已。”
月儿一时间还是不能接受,她轻轻推朕:“皇上,您先走吧,娘娘快回来了。”
皇后现在肯定不会回来的,朕是掐准时机才来寻月儿。
朕现在憋着一肚子气,一不做二不休,把那个给朕戴绿帽的钟良人给唤来了。
钟毓进殿的时候,朕愣了愣,火气被迫消减了一半。
真的是如鹤如松,身姿挺拔,一袭白衣穿出不食烟火的感觉。
朕想,看起来这么清高的人,也会在漆黑的夜晚,和人在殿门口偷情?
朕说:“钟良人,朕不喜你了,允你和离。这几年你受了不少委屈,朕欠你的。朕赐你黄金百两,还你户籍,禁止任何人说你闲话。你出宫后,可另为嫁娶,也可考取功名,朕知道你很有才干。宫里的钟良人,已经死了,而后只有那个曾壮志凌云的钟毓。”
钟毓原本不屑的眼神被震惊所取代。
他问朕:“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如臣做错了什么,请明示。”
朕说:“朕的话已经说得明明白白了,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么?朕说了不喜你了。”
他一脸怀疑的神色:“皇上高烧前,还每日缠着臣寻欢,连病中都不肯放过。病一好,便厌弃臣了么?”
朕道:“对,朕就是这么无情。”
他突然笑了一声:“成谟离,你有新欢了?”
朕的嘴角抽了抽:“朕没有。”
他走上前来,扣着朕的下巴:“你又看上了谁,又想玩弄谁的身体?”
朕听了很生气:“朕爱找谁找谁,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你管我!”
“臣是管不了皇上,”钟毓把朕一把拉起来,“臣只能去床上教训皇上。”
## 【06】
朕挣扎起来,但钟毓很有力气,又像是铁了心,朕都这么挣了,他还是一瞅准机会就往那边拖。
朕要是连这个男人也挣不过,朕不活了!
朕打他踹他,甚至对着他的胳膊咬,钟毓表情吃痛,对着朕某个地方一劈。
突然全身酸麻,又被他拖着行了几步。
穆皇后的声音传来:“钟良人,放开皇上!”
就像看见了救星,钟毓松手的刹那,朕奔跑着,躲到了皇后身后去。
穆皇后质问他:“你这是干什么?”
钟毓漫不经心地揉揉手臂:“还能干什么,做皇上最喜欢的事啊。”
“不成体统,”穆皇后说话,比朕有分量,“去殿门外跪着,没我的懿旨,你也别起来了。”
钟毓哼了一声,走过去跪着了。
脊梁挺得笔直,好似不屈于这世间的险恶。
朕明明是成全他,怎么他好像更恨朕了似的。
穆寻青查看似的把朕转了转:“皇上没受伤吧?”
朕摇摇头,心里对他生出一份感激。
穆寻青牵着朕离开,朕回头看了钟毓一眼,他直直看着前方,仿佛万千皆是凡尘。
朕被皇后带回了寝宫,他让朕坐在床上,自己蹲下来,抬头看着朕。
朕不知何意,他开口道:“皇上当年送给臣的定情信物,还记得么?”
怎么突然问朕这个?朕使劲想了想,朕送皇后的东西太多了,当年那个……
他开了口:“是茉莉。”
朕就记得清这两三年的事情,你这至少得五年了吧?
他又问朕:“为什么送这个?”
朕尴尬地笑笑:“皇后喜欢喝茶。”
穆寻青却摇头:“皇上想想自己的名字。”
成谟离,谟离,茉莉……好吧,很肉麻的谐音。
朕把自己送给他了。
穆寻青拉起朕一只手背亲吻:“皇上把自己给了臣,可就再也要不回去了。”
这,这也不是朕送的啊……你去找送你的人要去……
“曾经,我也想爱你,”穆寻青看着朕,神情似乎很认真,“但大婚后不出一月,你就把苏家那庶子偷偷抬进了宫中。”
这,这是来找朕算账来了??
“又过了一年,连家获罪,你要了连将军。”
“再一年,你在科考场上相中钟毓,明知他有心上人,还是把他强行弄进了宫里。”
“后来,敌国给你送了人,我说那一定是奸细,你还是很迷恋他的身体。”
“他出卖国情,被我发现杀了,你跟我吵,要废后,后来你偶然发现他随行的仆从更貌美,你便让他顶替了良人。”
“皇上都还记得么?”
谢谢你给朕科普得这么详细啊。
朕头皮发麻:“嗯……朕对不住皇后,朕不该耽于……男色……朕以后……”
朕以后就把你们都散了!
当然不敢这么说,朕正要说点别的什么去,皇后一根手指堵住了朕的嘴。
“皇上想补偿臣么?”
朕点点头,虽然朕也什么都没有。
他微笑道:“皇上欠臣的有点多啊,家事国事都是应该的,只是这儿……”他把朕的手放在他心口:“这儿疼。”
虽然这窝囊事不是朕干的,但朕现在确实是成谟离,朕看着也心疼。
朕摸摸他的胸口:“痛痛飞,这便不疼了。”
皇后扑哧笑了一声:“你是小孩子么,男人的痛,不是这么解决的。”
看着朕茫然的双眼,他陡然凑上前来,抵在朕的额头,呼吸交织着。
“皇上,就让臣亲亲好么?”
## 【07】
他想亲朕。
他妄想!!
朕的心里跑过十万八千句我不要,最后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试想,一个被你渣了又渣,在你面前说自己伤心痛苦的人,想要亲吻做补偿,你心疼他,然后告诉他,不可能,别想了。
那他不得对朕失望透了。
朕很想对他好,前提是他对朕没有念想。
但朕就算狠了心拒绝他,他受到更深的伤害,谁也不能保证朕不会遭殃。
无论是主观客观,最好的选择都是妥协。
朕抿抿唇,用上恳求的眼神,问道:“能只亲亲吗?”
他笑了:“对,让臣亲亲就好了。”
朕闭上眼睛:“那来吧。”
随后一股推力袭来,朕被压倒在床上,正惊慌失措时,唇上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
朕和皇后十指相扣,他含着朕的嘴唇,不断润湿后,用舌尖轻轻挑逗着。
朕觉得脸发烫,皇后在朕耳边说:“皇上,把唇张开一点吧。”
“不能就这么亲么?”
“不能。”他俯身而下,侧着含吻朕的唇,朕感到异物的柔软在往里伸。
朕僵硬着,嘴已被迫打开,任由着他深度入侵。
微微喘息着,呼吸变得浊热,喉结也开始下滚。
不知道纠缠了多久,只是最后他好容易把朕松开时,朕已经彻彻底底被侵占了数遍,差点喘不上气,眸里也有些湿润。
他亲了一下朕的脸:“臣谢恩。”
朕被占了这样的便宜,而且一切在最清醒的状况下进行,触感细腻入微,声音直达耳膜。
朕的确是跟一个男人接吻了。
晚上,他又把朕抱在怀里,朕无聊地翻着个话本子。
好死不死,偏偏是书生薄情负心,发达以后,就不要糟糠之妻了。
他亲吻朕的颈侧:“皇上肯定不会这样的,一定总是要寻青的。”
朕沉默着,不知该如何回应。
听说钟毓跪晕了,朕另一个良人连将军把他扛走,皇后又给他宣布了一遍朕的旨意。
想走,随时都行。
朕在他怀里醒来,由他穿衣,他给朕布菜,恨不得直接喂到朕嘴里。
这么多天以来,朕第一次上朝,满朝文武,认识的没两个。
他们请示朕,朕也不懂,只能强打起精神,想想怎么做才能对百姓好,每回都要询求皇后的建议。
基本都是他在一锤定音。
朕觉得乏了,皇后提议道,最近宫里要选一批侍卫,皇上不如移步去看看那些人比试。
朕说,行吧,然后就被他带着去了。
射箭、骑马、舞枪……朕看得心潮澎湃,那点积郁也一扫而空了。
有个身姿矫健的武监生,朕对他印象非常深刻,一马当先,一时间风光无两。虽然对上大块头时,力道要逊两分,但很会用巧,几下就把人家的刀给振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