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军师不好当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客居梦

作者:客居梦  录入:01-04

  “去凤宁宫。”皇帝站起身来,也该去皇后那儿坐坐了。
  陈顺应道,“是。”随后拉长了嗓子,朝外喊道,“摆驾凤宁宫。”
  皇后接了消息便在殿门处等候接驾,见得皇帝的御辇近了,便弯腰福身,“陛下万安。”待得皇帝下辇虚扶了皇后起来,皇后才笑问,“陛下今儿怎到臣妾这儿来了?”
  “朕听闻这几日你顾着给寻儿挑人,不知有无劳了心神,便过来看看你。”皇帝牵着皇后的手入殿,言道。
  皇后一听,怎不知皇帝为何而来?当下便识趣道,“臣妾虽是寻儿的母后,可到底是妇道人家,挑来挑去竟只是花了眼,真真不知哪个才好。这事情,到底得由陛下做主。”
  ——
  云归一早便往京郊去。背着一个邓喜匆忙间寻的药篓子。药篓子里的东西不多,便亦不重,只是云归头一回背着这个,有些许的不习惯。
  拉动门环敲了三声,门便打开了,是那日离开时才瞧见的府里管家,见得他便道,“云公子来了,快请进。”
  云归笑着点点头,便走入内,“师父和师兄可在?”
  管家关了门,随在云归后头,“在的,老爷在后院里教少爷呢。”
  云归听得他的称呼一愣,老爷少爷?这样一听若要不知情的人倒是会以为这二人是父子。虽感觉奇怪,但这问题也不好问,便沉默着随管家往后院去了。
  行至后院,二人见窗门紧闭,管家便敲了敲门,道,“老爷,云公子来了。”
  “让他进来罢。”刘少悟的声音传出来,管家便转身离去,云归轻轻推开门,便见得刘少悟和向临二人背对着他,双手都好似不得闲,不知忙些什么。
  将身后的药篓子取下,走至二人身旁,便见得一个在捣弄草药,一个却是在给药炉子煽火。看他们二人神情认真,时而又互相帮着递东西,并无闲暇的样子,便不出声打扰,走至旁处坐下了。
  大约等了一刻钟,刘少悟熄了火,将药丹炉提起放在一旁冷却,问道,“草药都采集齐了?”
  向临亦停下手中动作,悠悠然地出了门,待得再回来,双手已清洗干净,走到云归旁边坐下,“你倒勤快。”
  “你当人人都似你?全身都是懒骨头。”刘少悟当即言道,“你连人参都采回来了?”却是又转向云归言道。
  “要说懒,那亦是因为上梁不正下梁歪。”向临悠悠然回道。
  云归正要回话,听了这一句便有些无奈。这二人,明明方才还是相处得十分默契谐和的,怎么正事一干完就又斗起嘴来了。便赶紧转移话题,“那日我运气好,竟就瞧见了一株。”
  刘少悟点点头,将云归身旁的药篓子拿起,又将草药都倒在台上,挑挑拣拣,“你自然是运气好,不然怎么能让我收了你?”


第34章 云定归来
  云归只觉这话听起来无比怪异,又听他道,“就只摘了这么点?真真是小气吧啦的。这点东西能用多久?”
  闻言便有些赧然,那日楼桓之亦觉得他摘得不够,却还是未能摘得多些,没有竹篓子终归不方便,“我第一次摘草药,不记得带个竹篓,所以……”
  刘少悟闻言直直看向云归,表情复杂,“怪不得你这样就能找着人参,傻人有傻福啊。”
  “哈哈哈哈……”向临完全不加控制,笑声仿佛可以震动瓦片,且还笑得一时半会儿都不停了。
  刘少悟随后竟亦难得地展露了笑容,“成了,来跟我认草药罢。”
  云归听得终于要开始教学,亦顾不得自己被二人取笑,站起身便认真应道,“是,师父。”
  日暮时分,有飞鸟成群而飞,不知去往何处。
  骑马而归,见那不识的人家有炊烟袅袅,莫名有些许的低落。此去经年,他盼了太久,能有一处安宁地,能有一人等他归。只是一直等到死的时候,亦只是日日夜夜地等待他人。心就在日日夜夜中反反复复地煎熬。
  下了马,门房替云归牵了马,道,“大公子,今儿侯府有人来寻您。”
  侯府?云归蹙眉想了想,若说会寻他而非寻父亲的侯府,此时只会是威远侯府罢?“可是威远候的大公子?”
  门房点点头,“公子当真厉害,听闻是找您有事儿商量,偏巧您没在,就留了话给小的,说是公子要有空,明日午时前长歌楼一叙。”
  楼桓之寻他会有何事?照理说来他与楼桓之并未有太多交集。将疑问暂且撇后,“知晓了。父亲可回来了罢?”
  “在,好似去考问两位公子学业去了。”门房答道。
  云归一直来对两个庶出的弟弟不甚在意,前世如此,今生亦未曾想多有走动,便是父亲,平时里亦极少过问,不知今日怎会突然兴起考问学业去了?
  邓喜知晓云归回来,便走出来迎,“公子您可算回来了,今儿可不少人寻您。”云归颔首,“我已知晓了。”
  “那公子可得从中好好调解,不然二公子好不容易回来,怕是又要负气出走。”邓喜言道。
  云归一怔,“等等。”二公子?可不就是与他一母同胞的云定?“定儿回来了?”可是为何方才那门房未有告诉他?“何时的事?门房可未有告诉我这个。”
  邓喜压低声音回道,“老爷吩咐,让阖府上下就当没这个人,还说不必把这事儿告诉您。”
  “他现下在哪儿?”云归问道。若是算上前世,他已有十数年未曾见过云定了。而最后一次见面,亦是不欢而散。


第35章 当真是蠢
  设身处地想想,若换做是他,打小便喜爱跟随着的兄长,突然就成了佞幸,如何能心平静气待之?更何况当年他是那样的执迷不悟。
  再后来,母亲因他郁郁而终,父亲亦几乎一蹶不振,整个云府都因他而抬不起头来。而云定,为振兴这个家,从军出征,出生入死好不容易立了功,却还被人指着说这不过是佞幸得道,鸡犬升天。
  因为这些,云定再不愿见他一面。而他自己,亦再无脸面见家人。即便他暗里为云定除去多少死敌,为他铺好多长的路,都无法消减丝毫的愧疚。
  “该还在自己院里罢。”邓喜道,“二公子一回来,就兴冲冲去咱们院里找您,可您不在,随后老爷回来了,骂了一顿二公子,便去了那两位公子那儿了。”
  敢情父亲是被云定刺激了一把,去庶子那儿寻求安慰了?这人寻得当真不对。那两个庶子只会让他更生气。不过……或许对云定说来是好事。有了对比,父亲才会更容易原谅云定离家数月才归的事。
  “母亲又在何处?”母亲怎么没拦着些父亲,就由得父亲骂云定?
  “应是还陪着二公子呢。方才一见了二公子,夫人就哭了,但怪的是,老爷可劲儿骂二公子的时候,夫人竟也没拦着。”
  怕是云定不声不响就远离家门,且还小半月内都杳无音讯,让母亲不止忧心,还有些恼了。这才会由着他被父亲骂。骂一骂也好,省得云定性子不定,行事没有个交代,总叫家里人忧心。
  正往云定的院落走去,却见一婢女从对面方向匆匆行来,见了他便停下脚步,福身道,“大公子,夫人请您过去。”
  云归点点头,正要接着走,却见得这婢女清秀的侧脸,竟有几分眼熟,便道,“抬起头来。”
  婢女不知所以,微微抬起头来,神情有些不自在。邓喜在一旁看看这婢女,又看看云归,猜想着莫不是大公子终于开窍了?在寻常富足些的人家里,公子哥儿早在十四五就有了些男女心思,开了荤的更是不在少数。
  只是,这婢女长得也只是清秀顺眼,还不及公子长得好,要不这几天去给公子找个来?邓喜兀自琢磨着,这边云归已是变了色。
  这张脸……在他入了宫后还见到过。次数还不算少。起初只知是那人的一个暗探。时而会禀报一些事情,他在场有几次,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在早先时,那人还是信任他的。所以许多事并不避开他,而他手下的一些人,他亦都见过。
  原来,那人早就在府里安插了人。怕是早就盯上这兵部尚书府了。他竟然一直都不知晓。而那人,当年是笃定了他认不出这小小婢女,还是亦有试探之心?即便试探出他认得这婢女,亦可以用几句轻飘飘的解释便打发了自己罢?毕竟当年的自己是那样地相信他。
  当真是蠢。


第36章 母子三人
  云归听见自己冷冷的声音,“你是夫人身边的人?”这婢女……不,该说是这女探子,起初只是一个暗探,后来却是“宫里人”了,虽只是小小的侍者,可名义上到底是皇帝的女人。那时候还气得讽他兔子尚不吃窝边草,他却连手底下的人都不放过。
  而到底为何他会看上这样一个不出众且出身低下的女子,他一直都不知晓。彼时那人是如何回答的?亦已不记得了。在脑海里刻印得最深的是那时因嫉妒而丑陋的自己。
  婢女很快低下头,应道,“回大公子话,奴婢是夫人身边的丹烟。”
  丹烟?探子倒是可以随地随时不同的名字。“你服侍夫人多久了?”
  “回大公子话,奴婢两年前就跟着夫人了。”丹烟不知这大公子何以突然留她问这许多,或许是瞧她面生?可是做主子的能瞧哪个奴婢眼熟呢?顶多能认全老爷夫人身边最得力的两三个。莫不是……
  念头一起,她便觉得不可能。她知晓自己的斤两。绝无轻易能吸引男子为她驻足的本事。只是,即便知晓如此,可到底心里隐隐生了念想。这大公子生的是好模样,器宇不凡,身份贵重,如何不让她动心思?若能攀上,便再不用做一个成日战战兢兢、却又总探不得要紧事的小探子。
  “往后便跟着我罢,你可愿意?”云归伸手轻抬起丹烟的下颌,目光凝结在她脸上。
  丹烟只觉心脏都被这只手一同攥紧了,半晌应道,“……是。”
  邓喜瞪圆了眼,眼瞧着公子要走,便回神跟了上去,余光却见那婢女已乖巧地走在了旁边,竟是适应得飞快。这就当自己是公子的人了。
  还未入得院内,就有一道人影风风火火地冲了出来,“云归!”
  云归还未及反应,身上便被重力一压,若非反应快了定住身形,怕是要被砸到地上去,“定儿,莫淘气!”
  同时说这话的还有温媛,慢了云定几步,此时在两兄弟旁边站定,瞧瞧这个又瞧瞧那个,只觉得怎么都瞧不够,心倒是先软成了一团。
  云定微微撤离身子,双手依旧揽着云归的脊背,“好久不见啊哥。”
  “这会儿知晓我是你哥了?方才不还胆大得很?都直呼我名姓了。”云归拍拍云定的肩膀,发现这小子黑了也高了,明明小他两岁,竟差不多与他一般高了。
  两兄弟一边说着话,一边拥着温媛入院,“母亲,这回定儿回来了,你可该放下心来了。”云定不在时,母亲成日里没少偷偷担心得掉眼泪,生怕云定在外头吃苦头。现在瞧着云定不止全须全尾回来了,且还精神头极好,可比以往看起来挺拔多了。
  温媛脸上的笑容就没消下去过,眼里都是温柔和欢喜,“可算是回来了。若再不回来,我都要亲自寻人了。”


第37章 讨要丹烟
  入了屋内,三人坐定,仆人又给云归上茶,云归还未伸手接过来,站在身后的丹烟已先一步将茶接了过来,端在云归身旁。
  温媛起先已忘了丹烟,此时见了便是一愣,看看丹烟又看看云归,心里打了个突,言道,“丹烟,怎的站那儿去了?”
  云归本还想多与母亲、弟弟欢语片刻,可既然母亲注意到了,那也只能提前说了。这事儿亦是不得不这么做,母亲与人为善,心眼并不多,又将丹烟放在了近处,怕是不妥。知道了是探子如何还能放心让她待在母亲身边?还不若自己要了来放在眼皮子底下安心些。
  “母亲,这婢女,我得跟您要过来。”云归何尝猜不到丹烟是想早些到自己身边,生怕再有变数,因而就这般显眼地给他端茶递水。
  温媛脸上的笑容僵硬又不自然,“怎么突然的,你就想要一个婢女了?可是你院里不够人手?母亲再给你挑几个送去……”不是她多想,大儿子亦是到了年龄了,给儿子选一两个通房这事,她不是没想过,只是见云归好似未有动男女之事的心思,便就暂且不提。
  今日,终究是要有苗头了?可即便如此,她亦不愿是云归这般自己提。她给儿子挑必然是精细着选的,尤其得是出身清白,这点万万不可马虎。可云归这样自己提,必然是这丹烟自己就不规矩,才会出现如今的状况。如何能让儿子身边有个这样心思重、爱攀附的通房?还得是那些老实的家生子才成,这样才不会出事儿。
  “不必了,儿子怎舍得母亲费心?我瞧丹烟就不错,母亲就放心罢。”云归说完这话就转而问云定,“定儿这些日子过得如何?可有被人欺负?”
  云定本是饶有兴味地看着,不料兄长扯出自己来转移话题,脸上的神情还未有收敛好,做弟弟的看兄长好戏被抓包,当下便有些尴尬,便也就配合着道,“怎么可能有人敢欺负我?也太小瞧我了。”虽说确实被人欺过,可母亲兄长在前,如何能实话实说?岂不招他们难过?
  温媛见此只得无奈叹息,云归的性子她是再知晓不过,打小就固执,瞧着好说话,实则又倔又拧,决定了的事便再不容更改。罢了,暂且随他去罢,让人多看着些,一有不对的便赶紧把这丹烟发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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