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忧,我的心肝[古代架空]——BY:一点秋水

作者:一点秋水  录入:01-07

  无虑看到这一刻,心有所感地站起来。
  “看来这柳树都舍不得你走。”无虑把那柳条折下来,解开无忧的头发。
  无忧看着那柳枝一时也有所触动,即取了箫吹起了“阳关三叠”。
  箫曲舒缓,亲真意切,表达了,不忍分,不忍离,奚忍分的情感。
  秋恰上心头,是离愁。当下正值秋天,柳叶已变黄,无虑看着飘荡的柳条,方才平静的心被挠得不行,叫人把茶撤下,摆上酒。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梁国无故人。无虑不停地把酒满上,最后弃了杯子,直接抓着瓶子喝,每次跟无忧喝酒,他都很开心,他们可以开怀畅饮,互吐心声,今天却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然千巡有尽,寸衷难泯。无虑把眼前的酒都喝光了,还觉得不够,准备叫人再上酒,被无忧制止了。他比无虑清醒,借酒消愁,只会愁更愁。
  无虑又喝醉了,晚上吵着要跟无忧一起睡。无忧无奈只好由他留下,帮他洗了脸,喂他喝了醒酒汤,扶他躺下。
  无忧刚趟下,无虑就转过身,把他抱住,无忧身体微僵硬一下便放松了,由无虑抱着。
  他侧头看着无虑满足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扬,眼光温柔,他是个情感很寡淡之人。
  在认识无虑之前,他的心就像一潭死水,是无虑的到来溅起了一堆水花,所有波动都因他而起。
  此次去卫国,虽心有不舍,却不得不去。一趟卫国,可以免去无虑很多麻烦,还是值得的。
  不知道回来的时候,无虑会不会成亲了,他上次好像说不想跟温小姐成亲,莫不是有另外心仪的人。
  一想到无虑成亲之时,可能也是他真正离开无虑的时候,无忧心情又有些低落起来。
  “你不可以让别人抱你,还要想我。”睡梦中,无虑在呢喃。
  无忧看着无虑的嘴在动,觉得此时的无虑很是可爱,与平时人前的威严、冷漠截然不同。
  看着无虑有些不舒服地在扭动,无忧把手抚上他的脸,轻轻抚摸,又转到他背上,轻轻拍着,像哄孩子一般。
  茶跟酒是两种不同的人生态度。以前谷中生活看似置心事外,其实是一叶障目,如酒浊不明。
  第二天无虑先醒来,一睁开眼就看见无忧的脸,他心情很愉快,便一动不动地欣赏无忧那惊艳天下的盛颜。
  即使这么近看,无忧的脸还是一点瑕疵都没有,百看不厌,只可惜要很久时间看不到了。
  “哎。”
  想到这里无虑叹了一声。
  无忧听到声音也醒来,他昨夜想事情睡得晚。他缓缓睁开眼,就见无虑在对面,手撑着脑袋侧卧着在看他。
  无忧脸红了起来,有些发烫,这大白天的,这么近被明目张胆盯着,他觉得有点臊,就要起身。
  无虑本来情绪有些低落,此刻见无忧有些害羞,又起了逗他的念头。
  “无忧,我们如今已同衾共枕,你去了卫国,可不能再招蜂引蝶,做辜负我之事。”
  无忧本来就因为羞愧有意躲避无虑,听他所言又勾引昨夜所想之事,忍不住接道。
  “等我归来时,说不定你已娶娇妻,怎还会理我做些什么。”
  话刚一出口,又觉得有些不妥,到一边整理衣装。
  “那如果我不娶妻呢?”
  “你是侯爷,怎能不娶妻,这样一来,你秦家也无后了。”无忧不相信道。
  “做了这么多年侯爷,也觉得无趣得很,不做也罢。再说了,人死万事休,只管此生无悔便可。”无虑不甚在意道。
  无忧不再说话,外面已经喊话,早膳备好,两人收拾完毕,出去用膳;
  “卫皇那边应该很快就会向皇上辞行,我还有一些事要交待你。”无虑对无忧去卫国充满了各种担忧。
  他知道以无忧的聪明才智,出谷这段时间,已经把很多东西都看得明白,悟得通透,但是有一点,他如果不愿意做的事,别人逼他的话,怕会走极端。
  无虑拉着无忧开始了婆妈式的交待。无忧一副很认真的样子听着,眼睛一直没离开过无虑的脸,眼里一片温柔,嘴角盈着笑意。
  无忧对无虑的喋喋不休没有感到聒噪,反而觉得他嘴里吐出来的话都是在熨贴着自己的心。
  无忧其实没太注意无虑说的内容,但他喜欢看无虑说话的样子,神情有不舍,语气偶尔还有责备,话里话外却都是透着爱。
  他听人家说母亲最是唠叨的人,此时无虑倒像是一位即将送子远游的母亲。
  这是无忧第一次想起母亲,如果母亲在他身边,又是怎样的呢?无虑让他有了想要亲人的渴望。
  门口站的刀光剑影都是平时的一副冰块脸,但其实每个人都在腹议,没想到惜字如金的侯爷有一天会变成个话唠子。大家又假装不知道的样子,有人望望天,有人环视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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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任毅吐露心意
  菲菲自从那天吐血昏倒后,回任府卧床养了几天。任夫人知道情况后天天过来嘘寒问暖,大嫂也宽慰了一番,两小健
  菲菲自从那天吐血昏倒后,回任府卧床养了几天。任夫人知道情况后天天过来嘘寒问暖,大嫂也宽慰了一番,两小姐妹也送来了问候。
  任毅更是几乎没离开过菲菲的房间,就怕她做傻事。他见菲菲每天不吃不喝,不言不语,只是无声地流泪,整个心都要碎了。
  “菲菲乖,把药喝了。”任毅一手拿着药碗,一手拿着勺子喂菲菲。
  菲菲就像一个木偶人,勺子伸过来就张开嘴,勺子拿开就闭上嘴。
  “侯府那边传来消息,那些黑衣人之前刺杀过侯爷,侯爷也正在追查,等有消息了,我跟你一起为师父跟师母报仇。”任毅一边喂一边说。
  听到报仇,菲菲有了些反应。其实这些天大家在她身边说的话,她都能听见的。
  只是她一下从无忧无虑的孩儿变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她不知道怎么报仇,不知道接下来的生活怎么过下去。
  “我没爹娘了,我也没家了。”菲菲无助地说道,以后她就是那无根的浮萍,不知何去何从。
  任毅听菲菲肯讲话了,无限心疼,放下碗,就想揽她入怀,当双手放在她肩膀上又僵硬住了。
  “你还有我呢,以后我爹娘就是你爹娘,我家就是你家,好吗?”任毅一脸认真,双目深情款款地看着菲菲。
  菲菲也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任毅,好似不认识眼前的人一样,有些探究,有些不解。
  “你在可怜我。”最后菲菲有些生气道,虽然她没了爹娘,但有些傲气还是有的,她不需要别人可怜。
  “难道这么多年,你一点都没明白我的心吗?”
  任毅有些急躁,又有些失落,他双手摇了几个菲菲的肩膀后松开了,人也转向一边继续说道。
  “本来两年前我就该学成下山了,但我不顾家里催促,一直留在灵山,我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跟你多呆在一起吗?为了等你明白我的心意。”
  “我一直以为只要我等下去,终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没想到师父都明白了,你还是不明白,临下山之前师父就已经把你托付给我。但我不想跟你说,我还是希望有一天你自己能够像我喜欢你一样地喜欢我。”任毅自嘲地说。
  “我知道你喜欢无忧师兄,我还是哄着你跟我下山,我为的就是能多争取一点跟你在一起的时间,那么我就有多一点的机会。”
  这么多年终于把深埋在心底的话说出来,任毅感觉舒服多了,他再也不用担心吓到菲菲而故意跟她打闹。
  菲菲听了任毅的话,呆住了,她从来没想过任毅会喜欢自己,回想这些年在灵山他一直跟自己作对,经常欺负自己,让自己出糗,或嘲笑自己。她怎么也没办法把这些跟喜欢联系起来。
  她一下子懵了,自己也觉得自己喜欢无忧师兄,自己的喜欢怎么跟任毅的喜欢不同呢?她有点搞不明白了,难道自己不是喜欢无忧师兄。
  菲菲被任毅的话搅得有些烦躁起来,她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不管谁喜欢谁,都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
  “我想回灵山。”菲菲转移话题。
  “那你要快点把身体养好起来,我陪你回去。”任毅表明了心迹,知道菲菲也需要些时间接受,也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对了,听说无忧师兄要去卫国,在他离开之前,你要不要见一下?”
  即使知道菲菲喜欢无忧,任毅还是坦荡说出来,他希望以后就算他跟菲菲在一起了,那无忧也不能成为他们之间的隔阂,需要坦然面对。
  “不了,我目前不想见他。”菲菲略想了一下道,她知道灵山的事不能完全怪他,但她还是觉得跟他脱不了关系,即使她以前喜欢他,那份喜欢也随之爹娘的死去而消散了。
  菲菲坐在床上,弯曲双膝,俯下身,双手环抱脚,把头侧靠在膝盖上。她想了娘以前跟她讲娘跟爹跟师伯的事。
  当年娘虽然知道自己跟师伯有婚约,但是师伯是一个重武学的人,平时练武的时间比陪娘的时间多得多。
  自从爹来了灵山派,娘的快乐才多了起来,所以最后娘才不惜悔婚,违抗外祖父嫁给爹。
  娘说,女人一辈子,最重要的是找个能陪伴自己左右,而不是给自己一些虚的名头,陪伴才是最长情的告白。
  “陪伴才是最长情的告白”菲菲又反复地思考这句话,又回想了任毅这几年在灵山陪自己玩闹的那些日子。
  卫皇此行目的已达成,很快便向梁皇辞行,梁皇客气地挽留卫皇多玩几日,卫皇婉拒了,梁皇便安排赠礼,恭送事宜,还是由侯爷送至十里亭。
  梁皇这段时间也一直密切关注卫皇在大梁的行为,知道卫皇带了无忧去做人质,好牵制秦钟。
  如果秦钟要对付卫皇,那么他在大梁对自己的威胁就减少了,所以梁皇听无忧也要随卫皇去卫国,心里很高兴,大方地送了很多礼物。
  这些年来,这种互相牵制,把人当刀使的手段,梁国做得得心应手,也乐在其中,为了不让秦钟看起来太卑微,梁皇本想封无忧作为梁国使者,被无忧婉拒了,便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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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十里亭送别
  到了卫皇离开的日子,无虑早早起床,却拖到最后时刻才带着无忧到驿馆。
  今天卫皇很高兴,对秦钟满脸笑意……
  到了卫皇离开的日子,无虑早早起床,却拖到最后时刻才带着无忧到驿馆。
  今天卫皇很高兴,对秦钟满脸笑意,不停说感谢侯爷的招待,并邀请他以后去卫国玩之类的话,好似那天的事完全没发生一样。
  无虑无意与他周旋,见各处安排妥当,便一声令下起启。本来无虑作为梁国侯爷,又是恭送卫皇,应该骑着马在前头引路。
  他为了能跟无忧多点相处时间,仍跟无忧乘同一驾马车。
  这是他侯府的马车,由四马并驱,四面皆是昂贵精美的丝绸所装裹,镶金嵌宝的窗牖被一帘淡蓝色的绉纱遮挡,使得车外不得探究车内的这般华丽。
  这辆马车是无虑特别为无忧安排的,里面还铺了很厚的被褥,即使长途也很舒适。
  本来卫皇说给无忧备有马车,无虑还是自己准备了一辆,他不想无忧领卫皇的情。
  “下次,你教我骑马吧。”无忧对无虑说道,他想下次跟无虑出来的时候,可以跟他一起策马奔腾,而不是要无虑陪他坐这锦绣的车里。
  “好啊。”无虑愉快地答应,他本是军人,骑马是一常事,能与好友一起红尘作伴,策马天下,那是人生一大快事,也算是他们的一个约定。
  两人默默无语,不敢再轻易出口,怕一不小心,就勾起那丝丝情愁。
  送君千里终需一别,马儿迍迍地行,车儿慢慢地随,很快到了十里长亭。那里已经安排下筵席,任毅也前来饯行。
  悲欢聚散一杯酒,南北东西万里程。任毅举起了酒杯敬无忧,“愿师兄此去一切顺遂,早日归来。”
  “菲菲还好吗?”无忧把酒干了。
  “身体已经大好了,她也已经不怪师兄了,就是还在伤心中,没能来送师兄。我过几天陪她回灵山,安葬师父跟师娘。”
  任毅替菲菲说了些好话,不想师兄怪菲菲,即使师兄看起来并不在意。
  “事情办完,你们莫在灵山久留,早日回锦城,恐有事端。”无忧嘱咐道,他对灵山这两个师弟师妹还是有些情意。
  “嗯,我知道,菲菲看着空无一人的灵山恐怕也难以释怀,我会尽快带她离开。”
  任毅想到往日热闹的灵山,此次回去却无一生气,又难过起来。
  “经过此事,菲菲会明白你的好。”无忧似无意说道,他虽未经,但出谷这么久,也大概了解,知道任毅对菲菲的心意,而且这师弟坦荡正直,他也希望他们以后能相互扶持重振灵山派。
  “我会等她为我打开心扉。”任毅一脸真挚地说。
  无虑等他们说完,也向无忧举起了酒杯。“何当重相见,樽酒慰离颜。”
  无忧深深地回望无虑,也举起酒杯与他对碰。“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长亭外,古道边,长柳依依,卫皇那边已经响起催笛声。无虑狠狠地瞪了那边一眼,也无可奈何。
  无忧上了马车,与无虑挥别。无虑走至车边向他道。“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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