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倾情[古代架空]——BY:烟是

作者:烟是  录入:01-10

  穆少衣也知道事情严重性,他不指望自己能有什麽能力从恩客口中问出来,要问也是做皮肉生意的小倌有机会问,当下出了宫便直奔醉仙望月楼,在阁楼等了一个时辰见到了“穆心亘”。他不知道对方是什麽身份,但那高大男子一听他是“猜灯谜的人”派来的,立马二话不说答应了下来,并让他先行回怡芳阁,一有消息就会差人告知。
  这醉仙望月楼本来就是半个情报收集的机构,就在当晚,一支箭射在穆少衣住处的门梁上,他拿下来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以目前在下所得到的消息,并无‘月族将派人迎驾小王子回国’这一说法。如需更进一步查证,得等些时日才能知道准确消息。”
  穆少衣原话复述给桓恩,桓恩当场就呆了。
  之前虽怀疑,他还抱著一线希望,想著这人会不会真的是想给他一个惊喜。毕竟在行宫相处十几天,加上行宫之前的逛街市,那人都是一副把他捧在手心的模样,木簪子,白狐裘什麽的,也没少给他制造浪漫惊喜,他都不愿相信那人真的用隐瞒这种下流手法。何况真要完全隐瞒,那整个後宫的人都在说假话,都在装作不知道,而慕容恒是宫外人,才凑巧戳破了这个谎言!
  如果他那个下午没去御花园,没遇上慕容恒,他现在肯定还蒙在鼓里,那人说什麽就是什麽,那人求欢他也不会拒绝到底。不知道什麽时候玩够了才悠哉游哉告诉他你可以回去了。
  桓恩想著心都寒了。
  这个人瞒著他把他扣留下来是什麽意思呢?除了继续抱他,继续在他身体上逞欢,他想不出别的理由。爱他?别说笑了,真的爱他会这麽不尊重他的意见,把他蒙在鼓里?
  他没法想象这个人一边恶毒地瞒著他,一边又在他面前故作温情,还假装安慰他,“仗应该快打完了。”这人得多麽无耻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怪不得,怪不得那人会不让他批折子。
  怪不得,郭贵妃会在他面前说:“你怎麽还赖在这儿没走。”
  他怎麽那麽傻,没听出来人家的弦外之音呢!他在这宫里呆了几个月,郭贵妃一次没来骚扰,怎麽就来了那一次呢!
  穆少衣见桓恩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身体都在颤栗,不禁有些担心:“殿下,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跟他一块儿瞒著你。”
  “不……这事不怪你……”桓恩一开口,牙齿都在打架,不知是气的还是冷的,“少衣,我要从这里逃出去……你帮我联系醉仙望月楼的穆公子,问他有没有办法……”
  “遵命。”
  他一刻也不要呆在这里,呆在这个满嘴鬼话,虚伪自私的人身边!既然战事已经结束,质子回国是毫无疑问合乎情理的,就算他逃跑,他不信容成敢用这个来挑事!他有这麽无耻,他不信宣朝满朝文武也跟他一样无耻!连立国之本“信义”都不要了!
  他知道自己在冲动。他抑止不住。既然容成不讲信义,那他也没必要讲了。
  为避免刘琦怀疑,穆少衣像往常一样在宫里奏了一会儿琴才离开。出门的时候,正巧碰到一个白胡子的老臣在长乐宫门口跟刘琦理论,像是要进去见桓恩。而刘琦理由编了一大堆,就是不让他进去。
  穆少衣摇摇头离去,听见内室传出一声淡淡的:“刘公公,让他进来罢。”
  听了一会儿琴,桓恩已经勉强冷静下来。只是面上罩著一层寒霜。
  “萧大人,陛下不在此处。请找养心殿。”
  “殿下。”礼部尚书萧史深深弯腰作揖,“老臣是来拜见殿下的。”
  桓恩莫名其妙:“找我何事?”
  “本来此事与殿下无甚干系,但目前在陛下面前说得上话的也就是殿下了。”


第66章 太後施压
  桓恩更加莫名:“有什麽需要我到陛下面前说话?”
  萧史也不生气,仍是慢慢说道:“想必殿下不知,陛下应该举行三年一度的采选了。”
  “举行便是。”采选跟他有什麽相干?
  “陛下的意思,却并不愿意举行采选。”
  桓恩很想说他不愿意与我何干,但看著面前这老头白发白胡子一大把,又忍了下去。
  “恕老臣直言。陛下登基三年无嗣无後,後宫妃嫔寥寥可数,并非宣朝的长久之计。为固国本,今年的采选势在必行,无论如何,也要选出至少三位女子,扩充陛下後宫。”
  “所以?”
  “殿下是陛下宠得最久的人,亦是在陛下面前说话最有份量的人。虽难以启齿,老臣也要拉下面子,恳请殿下劝诫陛下……”
  “萧大人,我想你是误会了。”桓恩慢慢站起身来,淡淡道:“在下只是一介娈宠,淫乱後宫,对於陛下并没有您所想的那麽大影响力。您若想劝诫陛下,还请另找别人。”
  “殿下……”萧史这麽快就碰了钉子。其实他也压根儿没想过桓恩真的会帮他劝容成,一个正当宠的人会帮著自己失宠?除非是脑子进水了。他只是想在这个关键时候离间一下他们的关系,对於陛下采选也许有一定好处。桓恩冷冰冰抛出这样一句话,也不知到底是不是吃醋了。
  “萧大人,非常抱歉,在下今日身体不适,萧大人请回吧。”桓恩不想再多说一句话,下了逐客令。
  他真不知道这帮老臣的脑子和脸皮是什麽做的。需要的时候就厚颜请求他,问他能不能劝诫一下陛下,不需要的时候就在折子里写,美色迷惑陛下,淫乱後宫云云。几十岁的人了,亏他做得出来。
  如果这萧大人提前几天告诉他这消息,他也许还会难受挺久,在脑子里斗争要不要当这个“贤人”,跟自己拉锯一番。可惜他告诉得晚了。凑巧选在这个时候,他就只能觉得,采选不采选是宣朝的事儿,是容成自己的事儿,跟他无关。他巴不得容成快点采选,快点移情别恋,他好有机会逃出去。
  他对於容成只剩下恨了。连一丁点的眷恋都没有。
  萧史仍旧端著老臣的样子,揣著手一步一顿出去。在外间的刘琦似乎听到什麽风声,掀起帘子看了他一眼,神色复杂。
  * * *
  养心殿容成听完小合子的回报後当场破口大骂:“这个老不死的怎麽这麽多事?”
  “陛下息怒……”
  “仗著自己七十好几了又是太後那边的人朕不敢动他是吧!明儿就让他滚蛋回家养老!”
  “陛下息怒、息怒……”
  “朕的私事都敢管,真把自己当盘菜了?!长乐宫都来去自由?!”
  小合子在一旁战战兢兢,容成虽算不上什麽温和的君主,但也很少发这麽大的火儿。
  “陛下……萧大人好像往慈宁宫去了,陛下要不要……?”
  “摆驾慈宁宫。”
  容成把手中折子一扔,站起来就往外走。“打完这个的主意打那个的主意,吃饱了撑的!”
  容成风风火火进了慈宁宫,果然萧史正在跟太後喝茶,两人说著小话,一副很亲厚的样子。
  “皇儿,你也来了,这可真是凑巧。”萧太後向容成招招手,“快过来坐坐。”
  “儿臣见过母後。萧大人也在此,想必是在商讨政事?真是心怀天下,爱民若子。”这话说得咬牙切齿,阴阳怪气,他不信萧史听不出来。
  礼部尚书笑了笑,站起来行了个礼:“老臣萧史见过陛下。”
  “都是一家人,别那麽多礼数。”萧太後在一边说道。
  “哪里,君君臣臣,纲常礼数自然是要分明的。太傅这样教导朕,朕莫敢不从。”容成毫不客气地一个太极打了回去。
  萧史心下了然,道:“太後娘娘和陛下慢慢小叙,老臣还有些事,先行告辞了。”
  容成一口恶气还没出干净,假作关怀道:“萧大人对政事有如此见地,何不坐下来再聊聊?”
  “皇儿。”萧太後也是三十多年後宫打滚过来的,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这俩正在掐著,刚刚听萧史说了一会儿,她也知道了是怎麽回事,这个时候当然要帮著萧史糊弄过去。“你就让他去吧。”
  容成几不可闻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看著萧史弯腰出去了。
  “皇儿,”萧太後直起身,语气也陡然变生硬,“哀家就问一句话。你给哀家的交待呢?”
  “母後莫急……”
  “你让哀家如何不急?过年的时候你口口声声说战事结束自然送他回去,你跟他在行宫那些个脏事儿哀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战事已经结束快十天了,回撤的军队都走了一半路了,他还安安稳稳在你那长乐宫待著,这是个什麽事?”
  “母後……”
  “采选你也给哀家拖著。三年前你玩心大哀家放你去玩,这回你打算找什麽理由搪塞?就为了个他?你那个性子哀家还不清楚?早晚也得腻了他。就算不腻,他能给你生孩子?你能把他扶上後位了?没有嫡长子的帝位,你也坐得稳当?”
  萧太後一番连珠炮似的诘问堵得容成哑口无言。本来是怒气冲冲来寻萧史的,这会儿萧史走了换他被萧太後一顿念。
  “这回别再给哀家拖拉,你不动手,哀家就帮你动手。”


第67章 冲突
  “母後,儿臣知错。”容成脑子里迅速转著弯,“明日我就下旨采选,‘他’的事,可否再稍微拖两天?”
  “不行。”萧太後一点不含糊。“明儿你就给哀家送他回去。战事都结束了你还把他圈在这简直是胡闹。”
  “母後……”容成放软了口气,“儿臣既然都下旨采选了,左右都会选几个秀女出来,让他再多呆两天,也无甚大碍。”
  萧太後叹气:“哀家就不明白了,一个男子,硬梆梆的,有什麽好玩儿的?女子哪里比不得他了?”
  “母後,儿臣也就是一时兴趣,热情过去就好了。他又不能给我生孩子,我也就是玩玩儿。”
  萧太後横他一眼:“每次你都这麽说,也一直没见你热情用完?”
  “这不是快了吗。”
  萧太後无奈叹气:“那哀家就再宽限你些时日。等采选结束,他必须得走!”
  “多谢母後。”容成站起身作了一揖,“儿臣知道。”
  “行了,去吧。哀家知道你也就是为这事而来。”
  “哪儿的话。儿臣好久没跟母後谈心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容成一副情意拳拳的样子,萧太後很快喜笑颜开。母子俩一块儿絮絮叨叨说了好久没什麽内容的小话,容成才阴著脸回到长乐宫。
  最近实在是背。被礼部尚书打了小报告,接著挨了萧太後一顿训,还得装出一副恭顺的样子。
  容成心情糟糕透顶,想著见到桓恩会不会心情好些,一甩袖子回了长乐宫。
  长乐宫里,桓恩正看著书。自从知道真相,下定决心要走以後,他心里竟然平静得很。不用再怀疑中间有没有误会,只剩简单的恨。
  容成一见到桓恩静静看书的样子,心里纷扰的情绪一下子平静下来,走过去坐下,揽著他的腰道:“又看书呢。”
  桓恩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容成想了想,还是问道:“如果……朕要下旨采选了……你会不会不高兴?”
  桓恩眼皮都没抬,翻过一页书:“不会。采选甚好。”
  容成见他回答得毫不犹豫,不由得皱起眉:“……你说什麽?”
  “我说甚好。陛下即位三年无後无嗣,理当采选。”桓恩把刚刚礼部尚书的台词原封不动背了一遍。
  容成刚消的火腾地又上来了:“这是你的真实想法?”
  “是。”
  容成一把捏过桓恩的下巴,迫使他看著自己。“朕再问你一次,这是你的真实想法?”
  桓恩抬眼毫无畏惧地直视容成:“是。”
  容成猛地站起身,回头指著他道:“好!你好!”胸口剧烈起伏,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深呼吸了两下,甩袖出了殿门。刘琦一看情况不好,赶紧跟了上去。
  容成肺都要气炸了。
  只要桓恩说一个“不高兴”,他就立马把这事想方设法拖著。结果呢,他像无所谓似的,轻轻松松就抛来一句“采选甚好”!还跟著说了一句一模一样的大道理。他都几乎要以为桓恩是不是萧史附身了。他问之前还以为他也许会很难过,但是嘴上又不会表现出来。可看他那表情,哪有一丝的难过?满满都是“你随便,我不在意”!对!说到萧史,如果不是他多嘴多舌……等等,难道桓恩这是在吃醋?是了……一边比较烈性的男子应该都是如此。
  想到这一层,容成立马又气消了,风风火火赶了回去。
  桓恩仍然在原来的位置上看书,波澜不惊,看到他进来也没抬眼。
  容成走到他面前,咳嗽两声,道:“采选一事,你别误会,并非朕的本意,只是公卿在逼朕。只要你说一句不高兴,朕便不会下旨采选。”
  桓恩在心里都不知道是笑还是骂了:“陛下也不必误会,微臣真的不介意。”怕这自恋的人还不知道他的意思,桓恩又补了一句:“微臣也建议陛下采选。”
  他真的巴不得他采选。挨个挨个临幸那些秀女,不要来烦他。
  容成观桓恩的语气表情,丝毫没有吃醋那种似悲似怒的感觉。整个态度就是纯粹的不介意,甚至有些鼓励他的意思。这真的是桓恩?!真的不是披著桓恩皮的别人?
  蓦然联想到桓恩昨天下午见到了慕容恒,就是昨天下午之後他就开始不正常,容成灵光一闪,似乎把这些都串了起来,一字一句道:“桓恩……你好……是不是慕容恒跟你说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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