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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肖墨呵呵,说的轻巧,要是解脱不了呢!
“王爷,你还是捅我一刀,给我来个痛快点的死法。”
宫熙摇摇头:“你应该也看出来了,我最大的兴趣就是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被剧毒之物折磨致死,我现在最想看到的,便是你身中剧毒露出痛苦无助的模样,”说着眼神示意了一下肖墨手中的瓷制盒子,“赶紧吃了吧,如果毒不死你,我还得琢磨点其他毒物。”
“……”亲爱的永和王,你快点一刀捅死我行不行!
肖墨瞪着盒子里的巨型黑蝎子,宫熙则盯着肖墨微垂的头顶,两人的目光异常专注,空气中却因为两人的僵持而弥漫开一股浓浓的紧张感。
不知过了多久,进来传话的谢东打破了两人间的诡异气氛。
谢东对宫熙躬身道:“王爷,刚刚云墨郎君惊扰的那桌客人里,有一人想要独自见一见云墨郎君。”
算账的来了!这是肖墨此刻唯一的想法。
前有剧毒活体蝎子,后有找茬的流氓客人,肖墨顿时有种被围追堵截之感。
看到肖墨脸上一闪而逝的无力表情,宫熙立马乐了。
“我就知道客人们不会善罢甘休,宝贝儿,自己惹出的罗乱自己解决,要是解决不好,这一只黑蝎子怎么能够你吃呢,谢东,去准备一盆相同品质的,给云墨郎君做午饭。”
肖墨:“……”一盆QAQ!
谢东:“……”王爷,你确定云墨郎君午饭能吃……一盆……
宫熙淡淡看了眼谢东:“还不快去?”
“是……是!属下这就去!”说完谢东转身要走,却见肖墨仍被赤月禁锢原地,忍不住侧面提醒宫熙:“云墨郎君,客人还在云舒阁里等着您去给个交代,我先陪您过去?”话是对肖墨说的,目光却若有似无的瞟了宫熙一眼。
宫熙看了眼偷瞄自己的谢东,嘴唇轻勾,然后吹了声口哨,把禁锢着肖墨双腿的赤月唤了回去。
肖墨跟着谢东一起出了宫熙的房间,快到云舒阁的时候,肖墨转头对谢东说了声谢谢。
谢东讶异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肖墨谢的是什么,面上却有一丝悔意:
“王爷最厌烦别人插手他的决定,如果过了今天我还活着,以后还要云墨郎君多多照拂于我。”
肖墨好笑:“我照拂于你?我可没那个能耐。”
谢东摇头:“在王爷那儿,你是不同的。”
肖墨都快笑出声了:“看不出来,你还挺有幽默感的,好了,不管怎样,今天都谢谢你了,他日若是有能帮到你的,我一定竭尽全力。”说完深吸口气,推开云舒阁的门。
肖墨以为,此刻的云舒阁内,一定有好几个人狰狞着面孔严阵以待的等着拿自己是问,结果门开了,云舒阁内安静至极,就一身棕黑常服的裴振垣长身玉立在窗户旁。
“裴公子,道歉我是不可能和你那位朋友说的,至于赔偿,我刚入伶苑,身无长物,恐怕暂时无法偿还你那位朋友的医药费。”
肖墨说了什么,裴振垣根本没听见,或者听见了,根本没往心里去,他的全副身心,都投注在了肖墨的脸上。
“你……你是云墨?”裴振垣脸上露出不可置信。
很快意识到裴振垣的惊讶和难以置信来自何处,肖墨看着裴振垣脸上的表情,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点头道:“是,你也可以叫我肖墨。”
听到“肖”这个姓氏,裴振垣再次出现之前蹙眉的表情:“我还是称你云墨吧,我不喜欢肖这个姓氏。”
肖墨诧异:“一个姓氏而已,何至于不喜欢?”
“我的仇人,就是肖姓。”
肖墨理解的点点头:“随你怎么称呼吧,裴公子,我知道打人是我不对,但是对于诋毁别人人格尊严的人,我拒不道歉,裴公子若是来强迫我给你那位朋友赔礼道歉的,那我只能对你说抱歉了。”
裴振垣呵笑一声:“你这个小倌脾气倒是挺倔的,你可知道,你这样的身份,冒犯了我和我朋友那些人,若是告官,你恐怕会死无葬身之地。”
肖墨心中划过一丝悲凉:“这么说你可能会嘲笑我,但我还是想说,人生而平等,无分贵贱,莫说我不想为奴为娼,就算我甘愿沉沦伶苑,与娼倌同流合污,世间俗语最为公正,笑贫不笑娼,我凭本事养活我自己,还用不着不相干的人说三道四!”
裴振垣皱眉看着说话的肖墨,末了无奈道:“你这脾性……真不适合做这种凭栏卖笑的行当。”
肖墨笑容浅淡:“难得,我与裴公子的想法不谋而合。”顿了顿,“裴公子,若你只是来替你的朋友向我兴师问罪,我只能说……”
“并不是!”
肖墨一句话尚未说完,便被裴振垣打断,他说:
“我只是……想听你之前未讲的那个故事,还有,希望你能为我再抚一次之前你在戏台上抚过的琴曲。”
他是来兴师问罪的,可是,他现在改变主意了,向如此秀色可餐的美人儿兴师问罪,怎能是他裴振垣做出来的事情?
肖墨不由诧异,随即松了一口气,缓和了语气,和裴振垣说道:“《焚天》那首曲子我也不甚熟练,等我练熟了再抚与你听,至于刚刚那个故事,现在讲恐怕已经没意义了。”
“没意义就没意义,我就是好奇你想给我们讲什么故事。”
肖墨想了想,觉得裴振垣都没跟自个儿计较自己伤了他朋友的事,自己退一步给他讲个故事也不为过。
这么想着,肖墨将之前想要讲给裴振垣等人的故事陈述给了裴振垣:
“有人将一只猫放在一个木盒子里,盒子里同时还放置了一瓶有毒气体,瓶子的塞子连接着木盒子的开关,只要有人试图从外面打开木盒子,装有有毒气体的瓶子的瓶塞就会被打开,盒子没打开,毒气却从瓶子里逸散出来,猫就会被毒气毒死。”肖墨看了眼还在认真倾听的裴振垣,“这就是我刚刚要讲的故事。”
裴振垣挑眉:“这就结束了?”
肖墨点点头。
裴振垣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想了一瞬:“你是把你自己寓意为那只猫,而我和我的朋友们想要揭开你的面纱,则是那个试图打开盒子的人。”
肖墨再次点头:“没想到你们尚未试图去开盒子,盒子却被我自己从内打开了。”
“毒气虽然从盒子里逸散出来,你却已经成功逃出盒子,你是只聪明的小猫。”
“……”对于裴振垣称他“小猫”,肖墨有点接受无能,“你怎么知道,我没有遇到危机呢?”中午还有一盆活蹦乱跳的毒蝎子等着进肚呢,他这条小命儿恐怕又要命悬一线了。
不等裴振垣回复自己的反问,肖墨暗叹一声:“裴公子既然想听古琴曲,我就再抚一遍《焚天》。”说着将古琴取过来,磕磕绊绊的又给裴振垣弹了一遍《焚天》。
裴振垣皱眉听完,起身走向肖墨,沉吟片刻,朝肖墨抬了抬手:“曲是好曲,只可惜……云墨郎君可否让我试一试?”
被嫌弃的肖墨并没觉得多难堪,毕竟他抚琴的技术确实太差了。
起身将座下软垫让给裴振垣,随意问道:“裴公子缘何如此喜欢《焚天》这首曲子?”
“因为这首曲子抒发的意蕴,正是我的人生。”说着,手指微动,一曲极为流畅的《焚天》如喷薄江水,倾泻而出。
一曲过半,裴振垣一边弹奏一边看了肖墨一眼,发现肖墨表情淡淡,并没有出现琴技自愧不如后的羞愧表情,不由有些好奇肖墨听曲时的心理活动。
曲终人不散,裴振垣笑问肖墨:“我这一曲如何?”
肖墨靠着椅背略显几分慵懒,听到裴振垣的提问,很给面子的拍了拍手,说的却是:“只能说,我这抛砖引玉的功夫,极为精湛。”
裴振垣微微一愣,随即大笑:“云墨郎君还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我一介清倌,脾气那么差,若是再没点意思,还怎么招揽像裴公子这样的贵客?”
裴振垣回想起自己刚刚才吐槽过肖墨脾气,好笑道:“你倒是还挺记仇。”
“这是人的通性,只爱记得别人的错,却看不到别人的好。”
“你这说的也太悲观了,我觉得你这话应该反过来说。”
“是吗?”肖墨浅勾唇角,“那裴公子为什么会那么讨厌肖这个姓氏,将肖姓仇人记得那般深刻?”
“那不一样……”
瞥见裴振垣眼中的晦暗,肖墨突然意识到两人的谈话内容有些沉重,于是转开话题:“裴公子,我初入京城,对京城不是很熟悉,裴公子若是愿意,可否给我说一说此处的风土人情?”风土人情什么的还算次要,主要是地形什么的,方便他跑路啊!
肖墨是真的不想在伶苑待下去了,本来就不喜欢这种烟月场所,还有个神经病老板整日拿着各种毒物对他虎视眈眈,虽然他意识到他可能百毒不侵,但是哪个正常人会希望整日以蝎子为饭五毒为汤的!?
“你不是京城人?”裴振垣语气惊讶,但脸上表情可以看出他对此并不以为意。
肖墨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本来对肖墨来自何处并不关心的裴振垣,听到肖墨的回答,是真的诧异了:“这回答可真有意思,你这么大个人,还不知道自己家乡在哪?”
“可能,把我卖进来的人怕我这只猫找到回家的路,所以,除了名字,他抹去了我所有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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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裴振垣的目光里流露出一丝同情和一抹不易察觉的探究:“这倒是一件奇事,我开设赌坊多年,形形色色的人见过不少,记忆被抹除的人,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
听出裴振垣话语间的质疑,肖墨不甚在意,而是奇道:“裴公子居然是赌坊的老板,这可真令我意外。”
“不像?”
肖墨点了点下巴:“不像,裴公子这一身气魄,很像是那种剑气长虹的侠客,快意恩仇,洒脱于世。”
“你这话,倒是说到了我的心坎里,”裴振垣突然目光放远,露出向往的神情,“这世间,谁人不想洒脱于世?可往往,都会被世俗束缚住手脚,难以前行。”
肖墨手肘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支着下巴看了会儿失神的裴振垣:“裴公子,你即是开赌坊的,定然精通各种赌术,我这里有个挺不错的游戏,咱们不若玩一会儿,打发一下时间。”
肖墨的声音令裴振垣骤然回神,点了点头,故作惊喜:“是么,是什么游戏?若是赌坊里常玩那些,我可提不起兴趣。”
“保证你没玩儿过。”肖墨对裴振垣挑眉一笑,然后出去向廊上服侍的伙计要纸笔。
裴振垣被肖墨刚刚那挑眉一笑晃得好半天都跟丢了魂儿似的,直到肖墨拿着纸笔回来,推了一下裴振垣,裴振垣才恍惚回神。
看到肖墨将纸铺平在桌面上,提笔要写画些什么,裴振垣这心里一阵失落,他还以为肖墨要和他玩儿烟月之地那些惯常的情趣游戏呢,亏得他心中居然在刚刚还生出跃跃欲试的感觉。
肖墨在巨幅宣纸上用毛笔简单描绘出一个四四方方的黑框,然后在黑框基础上,又沿着边框画了许多长条框。
“裴公子,京城内,有哪些知名的地标性建筑么?”
“地标性建筑?”
肖墨颔首,为裴振垣释疑:“就是京城标志性的区域或地点,直白点说,只有京城里有的建筑或者店铺,其他地方都没有的。”
“那看来我的吉祥赌坊不属于地标性建筑了,因为除了京城,旌国其他地方也有。”裴振垣遗憾道。
肖墨却不由得对裴振垣生出几分敬佩:“想不到裴公子做的还是连锁企业,我刚刚解释的有点片面,裴公子的吉祥赌坊,自然也是京城地标之一。”说着,在一个方框里写下吉祥赌坊四字,同时在下方标注了一个价码,一千万两。
“这是……”裴振垣看着一千万两的价码直皱眉。
肖墨演过古装剧,知道一千万两对于普通人来说已是一个天文数字,而对于一个商人,也是一笔巨款。
“不用在意,裴公子,再说几个京城中知名的商铺,我好写上去。”
裴振垣虽然好奇肖墨想要做什么,也知道询问不急于一时,于是将京城中知名的地点都说了一遍,等肖墨把空白的方框都填满了,并一一在下方标上价码,才意有所指的说道:
“云墨郎君这字,要比云墨郎君的外貌逊色许多啊!”哪里是逊色很多,若以美丑评论,云墨美如谪仙,而他这手狗爬字儿,简直是丑陋至极!丑就算了,大部分还写错了!
肖墨先是不解裴振垣的意思,随即意识到自己疏忽了什么,不觉有些耳热:“可能……我是忘了怎么写字了……”
“字忘了怎么写,倒是记得游戏怎么玩。”裴振垣不由挖苦肖墨。
肖墨下意识摸了摸鼻子:“玩儿乃是人之本性。”这么说着,却忘了自己刚刚拿毛笔写字的时候手上沾了墨水,不查就蹭了自己一鼻子,还犹不自知。
肖墨不经意的本性流露,让裴振垣的心狠狠牵动了一下,忍不住朝肖墨伸出手去,想要帮肖墨将鼻尖的墨迹擦掉。
肖墨不知道裴振垣要做什么,本能的不想让裴振垣碰自己,所以他向后退了一步,躲开裴振垣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