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他又客串了谁[古代架空]——BY:咸鱼仔仔

作者:咸鱼仔仔  录入:02-15

  最终,四人全部在医派住下。
  医派南苑,几人暂时被安置在这,梅染这回占的身体是个病秧子,一到屋子里就凄凄楚楚的靠在苏与卿身上,手指贴上他的胸膛。
  “卿哥哥。”
  送他们过来的女医师沉默的看着这场面,微抿着嘴,“二位当真只是兄弟关系?”
  梅染喘着气咳嗽,面颊上飘了两片病态的红,他在尽自己最大可能的抹黑苏与卿的形象。
  “卿哥哥说,我们不只是兄弟关系,还有床……哎呀!”
  苏与卿把他踹开,梅染楚楚可怜的捂住胸口,“你怎么打我?”
  女医师不陪他们闹了,转身离开此地后,她双眼一暗,如同被抽了魂魄的木偶一般,直愣愣的往前倒去。
  暗处闪过一个身影将她接住,黑暗的角落中传来交谈的声音。
  “他们身份未知,就这么直接带过来,怕是会出差错。”
  有一个男子的声音回道:“那个人的‘卿哥哥’体质非常人所比,倘若是把他做成活死人……”
  “这风险未免有些大。”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交谈的声音远去了,南苑里,虚弱的梅染找了个地方半靠着,有气无力的朝苏与卿招手,“卿哥哥,来扶我一下。”
  苏与卿赏他一个白眼,“你自己没脚?”
  梅染我见犹怜的开口:“还不是你昨晚太用力了。”
  旁听的金弦知:“???”
  苏与卿不解的皱眉,“关我什么事?我昨天把你腿锯了吗?”
  没有恶心到苏与卿,梅染本来还想解释的,但他的身体当真是病弱,没说两句话就要晕倒过去。
  梅染昏昏沉沉的扶住额头,在昏过去的那一刹那,他好像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草木的清香绕过他的鼻尖,好像凭气味就能记住一个人的形象。
  下意识做出反应的苏与卿抱着梅染,丢开也不是,抱着也不是,于是他迁怒金弦知,“是不是你红线的问题?!”
  金弦知绕着胸前的一缕白发,点头,“是,肯定是我红线的问题。”


第七十一章 白南山山村
  南苑里一派祥和。
  才怪了。
  “卿哥哥,我手累,你帮我脱一下衣服吧。”
  占了病秧子身体的梅染有气无力地念叨,一双朦胧泪眼微微眯着,盯猎物似的盯着苏与卿。
  “你再喊一句试试。”
  苏与卿额头青筋暴起,捶在身侧的时候紧紧捏着,他也是花了好大力气忍着,才没把面前这个鬼东西捶到地里去。
  梅染凄楚可怜的皱着一张脸,然后靠在床柱上,显得很伤心,“卿哥哥又凶我……”
  苏与卿被他恶心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咬牙切齿的瞪着金弦知,“快把我跟他的红线弄掉!”
  “哦?”梅染坐直身子,总算不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扮相了,他轻挑一边眉头,暇以好笑地望着苏与卿:“原来同我牵了红线的是公子啊。”
  说罢,梅染脸上露出那个令人熟悉的狐狸笑,“那我赚到了。”
  苏与卿现在恨不得把那只牵了红线的手给剁掉。
  眼看木君已经忍无可忍,金弦知连忙过来打圆场,“二位先坐下吧,我看看能不能解开这红线。”
  苏与卿黑着脸坐到了桌那边的椅子上,怒气不减,煞气逼人。
  金弦知为难道:“木君,你得跟他坐到一起。”
  苏与卿的视线挪过去,金色的凤眸像瘁了冰,“你说什么?”
  
  低沉隐怒的声音让旁边抓着糕点吃的云饱饱浑身一哆嗦,连手上的点心都掉了。
  梅染见机行事,很顺从地站起身,走到苏与卿身边坐下,“这样可行?”
  金弦知点了点头,又脑子一转弯,想要缓解一下两人之间嚣张跋扈的气氛,于是他对苏与卿道:“木君,好歹人家刚才也是为我们解了围的,你就算不道谢,对人家态度也稍微好点吧。”
  话刚说完,金弦知觉得后背都凉了。
  “你在跟我说话吗?”
  “咳,不,我在跟云小仙说话。”金弦知大手一挥,“云饱饱过来道个谢!”
  吃的满嘴点心屑儿的云饱饱猛然回头,顺从道:“谢谢!”
  然后他转过头去继续吃。
  梅染笑眯眯的点头应下,余光瞟见苏与卿在玩弄符纸,他我见犹怜的咳嗽了两声,“可若是苏公子亲口对我道声谢,我心里会更好受些。”
  苏与卿默然,并没有给他半个字的回应。
  再说那一边,金弦知已经仔细端详两个人被牵红线的那根手指,观察了很久,很久,久到金弦知心中又开始冒冷汗。
  他是姻缘神,只牵过凡人的红线,每段红线根据缘浅缘深会自行绕成不同的结,打的结越复杂,两个人的缘分就越深。
  如今,他第一次牵了一神一鬼,还是两个男的,先不说这是抢了兔儿神的活,光是以这红线打结的方式来看……
  这两人,缘分不浅呐。
  “看好了吗?”
  阴冷的让人心中发慌的声音从旁边传来,那边的云饱饱听见,又打了个寒颤。
  于是乎,安心吃糕点的云饱饱为了不惹祸上身,吃东西跟做贼似的,偷偷摸摸,生怕闹出动静。
  金弦知虚掩嘴唇,眼神在两人的手指上飘忽不定,最终如同遇见顽固病症的老医者一般,绝望的摇头。
  “要解开……有点困难。”
  梅染闻言浅笑,“那我与公子只能绑定一生了”
  苏与卿恼道:“谁要跟你绑着?”
  正是这般时候,一名鬼使凭空出现,他手执引魂灯,面上遮半块面具,只露出精巧白皙的下巴。
  这名鬼使的出现让苏与卿有片刻停顿,但很快,梅染就开口夺走了他的注意力。
  “找到了?”
  鬼使张口,分明就是孤玄影的声音。
  “是的。”
  窗边风动,一张黄纸小人从窗沿处飘进来,落到苏与卿的肩头。
  梅染见状,故作惊讶:“看来公子并没有因为跟我调情而耽误正事呢。”
  苏与卿连黄符纸人的汇报都没来得及听,立马就骂了回去,“鬼跟你调情!”
  矛盾归矛盾,来这的目的苏与卿是当然不可能忘的,如果罗北林所说属实——
  一个从白南山求学下来的姑娘,一个曾经被绑上白南山的公子,大婚当日的林琬所展现出来的疯态和几年前的罗南山一样,那有问题的只能是白南山上的不知名人物了。
  方才,苏与卿放出黄符纸人,让他们替自己去探究整座山头的情况,果不其然,在东边山脚,有很浓重的阴气聚集在那儿,险些把他的黄符纸人撕裂了。
  而梅染也派人查了整座山头,得到的结果与苏与卿查的刚好是一样的,因此,他们趁着夜深,从南苑离开,前往东边山脚。
  考虑到赞助的地方可能会被医派的人监视,梅染把那个病秧子的身体留在屋里,让留在房内的金弦知与云饱饱看守好。
  苏与卿本想单独行动,但梅染非要跟上来,他阻挠几次无果,只能作罢。
  床边,现出了真身的梅染无意间看到了摆在桌面的那面铜镜,于是凑过去照了照——可镜子里面什么都没有。
  阳间的镜子是照不出鬼魂的。
  梅染略显沮丧的叹了口气,而后发现苏与卿已经先他一步出门了,赶忙跟上去,顺便屏退了孤玄影。
  留在房内的金弦知与云饱饱对视,云饱饱突然问:“我爹不会跟那个像娘亲的鬼私奔吧?”
  金弦知拍拍他的头:“应该不会,木君看起来很烦他。”
  但也只是看起来而已。
  他才来没多久,也不清楚这两人的情况,但有的人表面上水火不容,暗地里却如胶似漆,谁知道苏与卿二人是不是这样呢?
  更何况,那一截纠缠的不像样子的红线,正好昭示了两人关系匪浅。
  白南山东边山脚的唯一一座村庄,正在举行一场盛大的祈福仪式。
  熊熊燃烧的篝火将热烈的火光映照在几个赤条条的孩童身上,他们像祭品一样被绑在偌大的木棍上,脚底下踩着干柴草垛,一个脸上绘着油彩的人拿着点燃的火把,在他们面前念诵着词汇。
  “求海神赐福——病魔退散——”
  “护百姓安康——病魔消散——”
  他悠长的嗓音念出一大段词,深吸了口气,又猛然大喊,“求海神赐福——”
  这偏僻的村庄靠海,几乎村子里的每一个人都信奉海神,而村子里,流传着一个古老而悠长的传说。
  千年之前,被关在海中的瘟神带着瘟疫卷席了整个村庄,那一日天边狂风大作,阴云密布,让人连呼吸都呼吸不过来。
  就在这风起云涌、疫病侵入人身的时候,海神降临,她伸手就是云雨,履手则为风浪,以不可小觑的力量击退了瘟神,从此,整个村庄得以重获新生。
  那个脸上画的油彩的人扮演的是祭祀者,他向海神祭出几名孩童,用来求海神的降临。
  几名孩童脸上竟是害怕的神色,他们纷纷看向自己的家人,但他们家人的反应却让几位孩童心寒不已。
  他们的父兄拖着病体,眼神殷切的看着祭祀者,盼望着他这一求,就能求来海神的祝福。
  至于为何要祭出几名孩童?
  愚笨的村民也想不明白,但只要、只要能让自己脱离疫病,一切都在所不惜。
  苏与卿跟着黄符纸人来到村子口,到地方后他就收了纸人,叫停了还要往前进的梅染,“先停一下。”
  梅染便停了下来,“公子发现什么了?”
  苏与卿眼中倒映着远处的篝火光亮,琥珀色的眼眸很亮,像天上绚烂的金乌。
  “他们怎么在跳舞?”
  梅染等了许久,等到这么一句话。
  “……”
  苏与卿没有得到回答,看了梅染一眼,见他脸上满是好笑。
  “公子不知,那大概是在求神庇佑。”
  并不想放下面子与他交流的苏与卿道:“我问你了吗?”
  “是,公子没问我,是我自己想说的。”
  梅染发现,只要自己换了真身,苏与卿看他的眼神好像就柔和那么几分,他用折扇点的自己的下巴,兀自思索——
  他长得就这么合苏与卿胃口?
  “砰!”
  一声重重的鼓点砸在人心上,震得人耳膜发颤,苏与卿因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受了惊,身子微颤了下,他皱了皱眉,重新恢复如常。
  村子里面举办的祈福大会已经进入了高潮,滚烫的火把丢在一点就着的干柴草垛上,几个孩子痛苦的哼鸣让苏与卿瞬间反应过来。
  梅染只看到一道红影闪出,身旁的人就失了踪迹。
  他看着那几个瞬间被救下来的孩子,悠哉悠哉的往前走。
  “苏公子真是热心肠啊。”
  而苏与卿那边的处境并不好,他的下意识之举打断了这场用人命换来的祈福大会,他站在专为此次祈福搭起来的高台上,看着那些个先是惊慌不已,然后面露愤怒的村民。
  一袭白衣烈火,成为了众矢之的。
  几个被救下来的孩子扑在地上,情绪崩溃的嚎啕大哭,而他们的父母却在责骂一个将他们救下来的外人,丝毫不顾他们的孩子。
  也是这时候,苏与卿才在恍惚间发现,这些被绑上火柱的孩子,身体上都有一定的缺陷——比如左边那名男孩少了个胳膊,右边那名孩子断了条腿。
  缺陷,或许是他们被父母抛弃的原因之一,更或者,会是主要原因。
  “知道这场祈福大会对我们来说有多重要吗?!”一个苍老的声音撕破嘈杂,字字泣血,“我们一家子人都染了病,就指着海神来救我们的命!”
  苏与卿的目光还停留在那几个孩子身上,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有村民拿着石子往他这丢,就在他要闪避的时候,自己的肩膀被一个人搭上了。
  面前一把素伞凭空展开,纸做的伞面挡下尖锐的石头,而那把伞还没有一丝一毫的损坏。
  梅染搭着他的肩,轻笑:“公子果然是神仙,一点都不懂人心。”


第七十二章 想亲亲神君
  熊熊燃烧的篝火吐着烈焰火舌,颤动的火光清晰的照映着这里每一个人的面庞,或惊恐或迷茫,或愤怒或慌张,让每一个人的面皮,甚至连上面皮肉挤出来的沟壑都照得清清楚楚。
  梅染为苏与卿挡下那些被村民丢过来的石子,手上稍有动作,就化伞为扇,依旧是风雅不变,浅笑而立。
  紧接着,他道:“你们这一村的人找海神有什么用,都已经病入膏肓了,应该找阎王爷啊。”
  他的皮肤偏冷白,如同冷藏好的羊脂玉被端了出来,离近看,更觉得他的皮肤吹弹可破,细腻无比。
  篝火在他身后燃得很旺,火光为他的边缘蒙上了一层暖光,苏与卿想控制自己不要往他那精致的五官上看,但还是忍不住往他那瞟了一眼。
  一眼惊艳,无法忘怀。
  可这一眼惊艳是为记忆里的人留的,苏与卿没看一会儿就偏过头。
  神的金色眸子里倒映着凡间众生的脸。
  众生所求不过是在这凡尘之中生存下来,而神明突如其来的举动将他们求生的希望断了。
  于是,不知情的凡人恶毒的咒骂,每一张脸都因为愤怒扭曲的不成样子,脸上被岁月弯刀刻下的痕迹如同漩涡,将一切的喜怒哀乐全部卷席,徒留满腔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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