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为什么总要欺负我[古代架空]——BY:贰两肉

作者:贰两肉  录入:02-28

  同伴回一个眼神:翻墙刺激。
  霍池渊歪门邪道走到底,翻窗进的苏大人屋。悄悄撩开床帘,熟门熟路爬榻。
  透过淡淡月光,苏大人睡觉也皱着眉。霍池渊轻手轻脚靠下去,细细看着他。
  霍池渊很想亲他,软软糯糯的人依偎着自己,离近些又都是苏清和独有的淡淡香味,莫名诱人得很。
  于是低头吻在他的额头上,又觉着不够,吻过眉眼,鼻尖,脸颊,最后停在唇上,细细摩挲吸吮。
  睡梦中的苏清和似乎感觉到了,给予轻柔的回应,仰着白净的小脸与他呼吸交错。瞧他那紧皱不舒的眉头,当是在做梦。
  梦里的人被霍池渊活生生吻醒了。
  苏清和摸摸吃痛的嘴唇,半眯着眼看他,不确定的唤了声,“霍源真?”
  霍将军给予最粗暴的回应,捧着对方的迷惑的小脸接着亲。
  过会儿,霍池渊喘息着咬住他唇:“你下次会情郎,能不能别让我知道,知道了我夜里睡不着。”
  “嗯?”苏清和还蒙着,抬手去摸霍池渊的脸,“你怎么回来了?”
  “回来看媳妇儿,这你也管?”霍池渊。
  “你同我偷着来,不怕媳妇儿醋?”苏清和确定是想一出是一出的霍池渊,估计请帖将他气着了,这才分别没两天就回来兴师问罪。
  “咱们别让他知道,”霍池渊将他往怀里带:“不过我有一事不解,这才赶来求苏大人指点迷津。”
  “关于你夫人的?”
  “是,”霍池渊正儿八经说:“我夫人好像有了新欢,我心里急,不知怎么办。”
  苏清和想笑,却也同他好好理论:“没有证据,霍将军怕不是在冤枉好人。”
  “证据让我一气之下烧了。”
  “真有那么气嘛,”苏清和抚着他的胸口,“据苏某对令夫的了解,他心里是真的只有霍将军你呀。”
  “他同你说的?”霍池渊凑近他,“还说了些什么,都说给我听听。”
  “还说,霍将军爱醋,让我与你偷的时候帮他说些好话。”
  霍池渊先没忍住笑出声,将人搂着腰带起来坐着,认真问:“玉尘,想没想我?”
  苏清和抱着他的脖颈额头抵着他的,“白日里我收到一封三千家书,但只字不曾提我。”
  “气不气?”
  苏清和含着些怨气,“很气。”
  “那,我便放心了。”霍池渊要去解他的衣衫,再问:“玉尘,你到底想没想我?”
  苏清和这回点头回应了声。
  “哪里想?”
  在没落雪的隆冬寒夜,在绵柔的温热里,苏清和溺在其中也在认真思考霍池渊的这个问题。
  他好像在霍池渊预备离开的前一天就会下意识的舍不得这个人,闭着眼睛就会想,哪里都在想。
  他忆起当年,霍池渊除了最后那一仗,似乎再也没有让自己尝过思念之苦。谁也没料到,唯一一次便是最后一次。
  他的膝被磨得痛了,他不呼痛,霍池渊却带着他躺下。榻因为有霍池渊莫名更软些,可能因为周身不冷,可能因为有个人正抱着。
  他们在静悄的夜,瞒着人间荒唐市侩,袒露最柔软部分,彼此包容依偎着。往后余生的每个寒夜里,即便不点炉火,也能温热的过去。
  苏清和在受不住的刹那,一口咬在对方的肩上,刻意重了些,他要留下印子。霍池渊不阻,反而助长这只漏出爪牙的小狐狸耀武扬威。
  吸血也好,精气也罢,只要他要,统统给他。
  约莫卯时,外边天还未亮,门外有人敲门,敲得极轻,床上两人皆醒。霍池渊楼了一把苏清和问:“何事?”
  堂春愣住,怎么会是大主子的声音!
  外边人久久未语,苏清和便道:“无妨,说吧”
  堂春才道:“主子,皇上昨夜遇刺,您要不要进宫看看?”
  苏清和皱眉,顿了片刻才道“好,知道了。”
  霍池渊给旁人压了被子欲起身,才撑起半截就被苏清和拉住了。
  “你不许去”苏清和像没睡醒含糊了一句,埋首在他怀里,不肯撒手放人,“偷从长平跑回来,还敢到容殊面前晃,霍将军好胆量。”
  “谁说我要去?”霍池渊说:“只不过想给苏大人寻一杯润喉的茶,哪儿也不去。”
  腰间舒适令苏清和清醒了些许,但他仍旧闭着眼,抬起一只手勾住霍池渊的脖颈凑近他的脸,胡乱蹭了蹭才道:“容殊遇刺赶上去献殷勤的多的是,我就先不急了。昨夜遇刺今日才将消息传出来,怕是辛荣世子下的手。”
  霍池渊低头咬住苏清和细腻的耳尖,低声道:“你继续说。”
  苏清和痒得不行,别开脸躲了躲,“正是皇权之争时,想置身事外这会儿就不该淌进去,去早了是别有用心,不去就是大不敬,杀头的!去的时机相当重要!”苏清和笑道:“阿渊,要我说,你将我揉舒坦了我再进宫,时辰就刚刚好!”
  霍池渊叫他逗得哈哈笑,听着似在无理取闹,实则不无道理。容殊遇刺无论是谁别有用心,他们都不该这会儿淌进去,这一去万一遭设计引火上身,得不偿失!
  霍池渊将苏清和提到自己身上,捧起他的脸吻上去,这一举动令苏清和猝不及防,还未反抗就被先发制人。
  昨夜霍池渊就没给他穿亵裤,现在下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挣扎不是不挣扎也不是。这吻开始还算得上温柔,到后来倒不如说是啃。
  “你去见过颜文博了?”霍池渊翻身压着他,屈膝分开他的腿,没有下一步动作,只轻啃着他的唇瓣。
  苏清和垂眸不答话。
  “不答?”霍池渊道:“我都知道了,你还瞒得住?你恐怕也不稀罕西厂那位子吧,你想奉命去西漠,揭颜文博的老底。这便是你上次同我说,大抵不会带家眷的原因?”
  这恐怕才是霍池渊老远赶回来的真正目的....
  苏清和知他恼了,去抱他“我错了。”
  “错什么错?”霍池渊扯开扒在身上的人,侧身躺回床上:“我从长平回来前你哪儿也不许去!”
  “霍源真!”
  霍池渊不理他,穿了衣袍就要出去,苏清和哪里肯,掀了被子迎风追出去。
  霍池渊冷着脸转身抱起苏清和回房。苏清和坐在床边与他对峙,强硬道:“你不让我也要去,霍源真,你锁不住我的,我在告诉你,不是和你商量!”
  “苏玉尘,你也听好了,锁不锁得住,全看我霍源真的本事!”
  苏清和恼了,拿枕头砸人:“锁手断手,锁脚断脚!”
  “本事!”霍池渊恨得牙痒也不好发作,将气鼓鼓的人扯到怀里“你就这点本事!”苏清和不理人,气急就去咬他脖颈,又没出息的不敢咬太重。
  霍池渊终是叹了口气,“这样,你等我回来,我请旨同你一道过去好不好?”西漠随时可能发生战乱,怎么能让他一个人去....
  闻言,苏清和没有立刻答应他。
  “苏-玉-尘!”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搬了个板凳坐着嗑瓜子:“呦呵,吵架了嘿。”
  霍池渊眼刀,苏清和一枕头。
  瓜子满地,作者卒。


第四十二章 二爷有家室,不纳妾
  霍将军为了看他一眼奔波劳累,还得再回去。苏清和觉得不能让他这么负气离开,于是软了些,唤他。
  霍池渊不理人,眼神依旧锋利,等他允诺一句话。
  “我哪都不去,”苏清和抚平他的眉,“等着你回来,真的。”
  霍池渊揪下他的手,面色缓和些,语气仍凉着:“待会儿进宫穿厚些,兴许要候着容殊,见着辛荣躲不掉就别理。”
  苏清和说:“你关心我的时候语气能不能温柔些,听着像指派任务。”
  “我倒希望苏大人能把我说的话当做任务一样完成,”霍池渊掐他的脸,“苏大人能做到吗?”
  苏清和任他捏着,眨眨眼:“能的。”
  霍池渊这才笑出来,他虽不太相信苏清和答应的,又能怎么样,只得私下偷偷束缚着,面上看他年纪小的份上便不和他一般见识。
  “太医院昨日出了瘟疫药方,收集的药物走水路先去了,今日晌午秦太医也要出发长平,还请霍将军抢在他前头回去,”苏清和说:“被发现擅离职守,我亲自抓你。”
  “那现在,苏大人在徇私枉法?”
  苏清和笑着,故意不回他的话,“好了,你走吧。我要进宫了。”
  “当真没良心,”霍池渊抱着人不放,却也准备要走了,他说:“我回来那天若只见到一纸书信,什么见字如见人这一套我通通不吃,苏玉尘,听见没。”
  苏清和一愣,上辈子这招他使也使过,不常使,这人怎么就记上了。于是,好好地答应他,然后看着霍池渊为了避开清早起来练剑的俞林师傅,翻墙离开。
  容殊遇刺,知道的人不多。容殊自己刻意隐瞒消息也不怪苏清和来的时候,外边没多少人。
  倒是他多虑了。
  福禄海守在寝殿门口,见着一身锦绣飞鱼服的苏清和恭敬行了礼,道:“苏大人这会儿不方便进去,辛荣世子早早守在里边....”
  苏清和点头,只问:“世子刺的?”
  “哎呦,苏大人小声些,”福禄海四处看看动静,“皇上不让说,勉强知会了苏大人,如今除却贴身侍卫,便再无旁人...”
  正说着,辛荣一脸怒色出来,他看一眼门口的苏清和,“消息倒灵通,怎么,来押我入狱?”
  “世子如此说,也意识到弑君是大罪?”苏清和冷淡看着他。
  “是不是大罪,容殊来定,”辛荣看一眼被福禄海关上的门:“不过,你大可现在就将我带走。”
  辛荣挑衅的看苏清和,说得云淡风轻。苏清和想起霍池渊走前的话,躲不开辛荣就不理,于是——
  “来人,”苏清和沉声道:“花川世子疑似弑君,带下去。”
  四面聚拢墨衣锦衣卫,领头的正是昨日还在苏清和府上喝酒的石头,他对辛荣做了一缉,“世子得罪。”
  辛荣没料到苏清和真的敢,被带下去时自暴自弃一句话不说。他不信容殊听不到,听到了却不拦,他真恨那一刀刺浅了!
  “苏大人....这样..”福禄海为难,“皇上若怪罪下来....”
  “劳烦海公公通报一声,锦衣卫指挥同知,苏清和求见。”
  苏清和进去时,殿内炉火足,热气扑面夹着浓烈的药汁味。容殊露着绑着纱布的半肩膀坐在案桌前,面色稍白。
  能坐着证明伤势不重。
  容殊先免了他的礼,停下批奏折的笔,说:“朕都听到了,不怪你自作主张。辛荣却要关一关挫挫锐气,再这样目无王法朕也难护着他。”
  苏清和点头,道:“臣来不为辛荣世子这事。”
  “何事?”
  “西漠。”
  提起这地方,容殊不仅肩痛,连着脑仁都疼,他将半边看完没批的折子向苏清和推了推,“这些都是议西漠的,归了大津的烂摊子,每年往那边拨平乱的银子垒起来比周边郡县多得多,平一波又叛一波,这几日愈发频繁起来。”
  “臣正为这事,前日外派锦衣卫回禀,西漠疑似出现煽风点火乱民,赶在年关前从仓庆出发西漠,臣以为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叛乱。”
  容殊看着他,皱眉问:“如何知道是仓庆去的?”
  “出关查验文书,去向西漠,正直年关除非故乡在那处,否则平白无故不至赶着年关前往,臣觉察有疑,才特派人着重留意。”
  容殊点点头,“可知晓其作乱目的?”
  苏清和就等着容殊问这一句,回道:“此人在仓庆曾多次夜聚丞相幕府....”
  容殊这这回将笔直接放下,问:“说你的看法,妄议也无罪。”
  “丞相通敌叛国。”苏清和眸光坚定,容殊都说妄议无罪,他便不怕。
  闻言容殊静默半响,忽然笑出来:“苏清和啊苏清和,弱冠未及,胆子不小。”
  “皇上,”苏清和提醒,“妄议也无罪。”
  容殊点头,面色转严:“通敌叛国,证据呢?”
  “没有。”苏清和顿了顿说:“臣只是猜测。皇上在西漠的眼线只怕不少,难免被收买,同流合污。”
  “你如何知道?”容殊问。
  “臣斗胆有一事隐瞒...”苏清和没说下去。
  容殊瞥他一眼,“你的胆子在说丞相叛国时就很大了,但说无妨。”
  “臣受了丞相的贿赂。”
  容殊再次陷入沉思。于是苏清和将那日和颜文博密谋的事情稍加修饰,全盘托出。
  凭借自己的力量,短时间内怕治不了颜文博,但容殊可以,在赤沙挑起西漠战争以前,能将他绳之以法。
  退一万步说,就算容殊不信任他,他这样一提,容殊便会更留意一些颜文博的举动。
  苏清和给容殊倒了杯热茶,便不说话了。
  容殊也不恼,这宫里敢和他直言不讳的不多,苏清和是最小且没权没势,也最不怕死的那个。
  他没急着喝茶,而是问:“上次同你说的,霍池渊的事儿办得如何了?”
  苏清和点头,“臣想有了法子,就等着镇北王回仓庆落实。”
  容殊这才端起茶,温热适中入口醇香四溢,他道:“辛荣适当给他吃些苦,不用特意照拂着。”
  苏清和心道,正有此意,却道:“辛荣世子出来若是为难臣,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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