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死后太子追悔莫及[古代架空]——BY:谢霜华

作者:谢霜华  录入:03-12

  迎着纪羽那侵略性的目光,纪云川不得不想起昨夜,心中一时间竟是浮现几分害怕来,不自觉往床的内侧缩了缩。
  “醒了就滚回你屋里去,往后没有孤的准许,不许出现在孤的面前。”纪羽冷冷吐出这话,斜了纪云川一眼便转身离开。
  纪云川心里暗道纪羽脑子多少有点病,穿好自己昨日那衣衫便回了自己屋里洗漱。
  这之后纪云川也如纪羽说的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纪云川也不觉得有什么,他们怎么说也是仇人,二人不相见才是好事。只是纪羽并没有放开他不能离开东宫的禁令,所以这段时间他也只能待在东宫里没什么事做。
  因着那日瞧见的状况,明环也没有怎么给他安排活儿做,只是偶尔吩咐一些叫他不要真的没事做罢了。
  纪云川就在这样的无趣日子当中等来了自己的生辰,又一年的冬至日。
  生辰对于如今的他其实已经只是一个普通的日子罢了,只是提起生辰依旧让他不禁感叹自己竟已经摔下来整整一年了。
  从前总觉得一年的时间很长很长,总盼着要快些长到十八岁。可那件事之后却忽的觉得一年过得好慢好慢,每一日在这东宫感受着周遭人的白眼与纪羽时不时的戏弄羞辱,一切都好像放慢了下来。
  大庆将男子成人改到了十八岁,许多事情都可以因为到了十八岁放开限制,比如成亲。
  记得去岁徐贵妃还在给他物色哪家姑娘,他有一回去见徐贵妃的时候还听她与奶娘说找个高门贵女,到时候拉徐家下水,又有伴读霍家,再加上皇子妃这家,多多少少能多上几分胜算。
  那时候他只当徐贵妃只是这般想罢了,从前常听人说宫妃都是这样想的,想要儿子后台硬一些,并非是真的想要夺嫡。
  可惜纪云川想错了,徐贵妃还真的想要扶他坐上那个位置,想要对皇上下杀手再牵着他的手走到皇上身边,在皇上濒死之时告诉皇上这不是你的孩子。
  纪云川想着这个,垂下眼嗤笑一声嘲笑着自己傻,竟是连这个也看不出来。
  知道这些之后他也有许多话想对徐贵妃说,可徐贵妃连个牌位也没有,尸身都不知道在哪里,他根本就没有机会到牌位前、墓前与母亲说说话。
  不过牌位这种东西,自己做也不是全然不行,只是在宫里做这些总归是有些危险,纪云川若是真的想要,还是得从长计议小心行事才是。
  这般想着,纪云川站起身便想出去找明环问问有没有能拿来写牌位的东西。可他刚往门边走去,便瞧见那门被猛地大开,随后寒风就这样吹进来,吹得他忍不住闭上眼睛,根本无暇去看来人是谁。
  不等纪云川看清来者何人,他便被人扣住手腕一把扯进了怀里。
  冬至日是有宴席的,本是因为皇上病重不办了,但冬至是大节,既然有太子监国那也不是不能办,所以在大臣的请求下纪羽也做出了让步,只让节俭一些小小办个宴席,再奢华的是不许的。
  所以今日纪羽是在冬至宴上吃了酒了,纪云川被他这样粗暴地抱进怀里,当即便闻到一股酒味。
  “孤今日听了一场戏,唱的是‘奴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汉’。孤瞧你着男子装束的模样比那戏子还要娇一些,莫非你也……”纪羽今日不知又被什么刺激到了,竟是喝了这般多的酒,一张口便知道他在说些平日里不会说的胡话。
  “你莫不是眼睛瞎了,连我是男是女都看不清吗?”纪云川打断他的胡话,冷声骂道。
  作者有话要说:  0点还有一章
  ‘奴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汉’出自昆曲《孽海记》中的《思凡》


第17章 生辰(二)
  这话之后,纪羽安静了下来,用那看猎物的眼神只看着他。
  瞧着像是要将他拆吃入腹,可眼中却带了几分他看不懂的朦胧。
  纪云川抬起头,蹙眉看向纪羽,伸手挣扎着想推开他,嘴里边说着:“少来我这发酒疯,回你自己屋里去。”
  纪羽听到这话有些不高兴,但许是因为醉酒,他的反应竟是有些迟钝,眉头一皱之后略想了想才有动作。只见他扣死了纪云川的手腕不肯放,抓着人往纪云川屋里走,嘴里边说着:“孤才是你主子,孤就要留下来。”
  纪云川根本想不通纪羽发什么疯,一喝酒像是小了十岁,可纪羽十岁的时候也不至于这样发疯。
  有时候纪云川总觉得纪羽这个人怪得很,明明平时皇上将政务交给他处理的时候能做得很好,可有些时候却会因为别人的话而改变主意,有时候还会生气得莫名其妙。
  真的是完全搞不懂这个人。
  纪云川都要怀疑自己从前当皇子的时候是不是眼睛瞎了,才会觉得这个大哥是值得自己仰慕的。
  被抓着往屋里走的途中纪云川不断挣扎,可他实在是力气不如纪羽,在对方执意抓着自己不放的时候根本就挣不开分毫,只能被拽着往床上一推。
  “你想干什么?”纪云川后背触及床铺的时候心中一紧,一股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他抬起头瞪大了眼看着纪羽,看着一点点逼近的纪羽,心中那股不好的预感逐渐增强,强到他质问的声音都颤抖起来。而纪羽也如他所想那般逼近,伸手去抢他急急按住不肯放的腰间系带,一手按着他的肩膀,轻笑一声过后俯身去咬他颈侧小痣,咬得他又是疼又是麻又是痒。
  纪羽没说话,只是扯开他的手去碰那腰间系带,随后单手撑起身子俯视着头发都散乱了的纪云川,低低地笑了一声,当着他的面将那系带扯开。
  背着光的纪羽看起来比平时还要好看许多,笑起来时更是让人心神一荡。
  若他没有在做这样的事便更好了。
  纪云川闭了闭眼后长出一口气,抬眼定定地看向纪羽,抓住他的手不肯让他扯开衣衫,只问:“你我不是仇人吗?”
  纪羽眉头一挑,嗤笑一声,那深棕色的丹凤眼仿佛将纪云川的身影如猎物一般抓入其中,反问:“是大庆律法不让孤睡仇人吗?”
  纪云川被噎了一下,不敢相信地眯起眼看纪羽,自嘲地笑了一声,“自然没有,只是我自己不愿意罢了。”
  不愿意?
  纪羽咀嚼着这三个字,眉眼间瞬间显露出戾气来,瞧着像是很不想从纪云川嘴里听见这三个字一般。
  纪云川自然也发现了纪羽的神色变化,这一年相处下来他大约已经摸清纪羽的性格,一瞬间便明白怕是要不好。
  果不其然,纪羽抓着他的手强硬地甩了开来,凑过来掐他的脖子,恶狠狠地看着他,却不做其他事情。
  纪云川知道纪羽不可能真的什么都不做,如今不做怕是在等什么,或仅仅只是想发泄方才对他的不满罢了。
  纪云川闭了闭眼,抓着纪羽掐自己脖子的手想让对方松开一些,睁开眼看着纪羽,问:“纪云羽,这回想用谁的命威胁我?还是说你打算直接强了我?”
  这话让纪羽愣了一下,连手上的力道都松了不少,看向纪云川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复杂。
  缓了这么久,纪云川猜纪羽那酒多少也醒了一些,只按着胸口缓了缓气,才抬眼看向别过头的对方,问:“酒醒了?”
  纪羽啧了一声,瞧那模样是本不想说话的,但被过了一小会却还是答道:“醒了一些。”
  这下轮到纪云川沉默了,坐起身整理着自己的衣带,一言不发大有一种不与纪羽多说一句话的姿态。
  纪羽却有些不习惯,转头去看纪云川,刚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的不习惯似乎有些没道理。
  其实从前纪云川也不主动与自己说话,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也总是沉默的。从前当皇子的时候还好些,如今纪云川一直摆着那副清清冷冷不愿意搭理人的模样,让纪羽看了就不高兴。
  可究竟为什么不高兴,纪羽自己也很不明白。
  他希望纪云川不要这般冷淡,又不想听纪云川说一些惹自己不高兴的话。
  要求很多,且不说纪云川能不能做到,纪云川本来也不想听他的。
  这般一想,纪羽心底的烦躁感愈发重了,转头看向纪云川时眼中都带了几分不满。
  纪云川奇怪他怎么转变这般的快,眉头一皱就想说点什么让他赶紧走,却听见他先开口说话了。
  他说:“这样吧,孤与你做个交易,孤把受你母子牵连的宫人都放了,还给他们银钱叫他们出宫去自个找营生,你心甘情愿伺候孤,孤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许不愿意。”
  纪云川想着方才的事儿便知道这话不对,若是往前几日这话在纪云川耳朵里听来兴许还只是当个伺候太子起居的宫女,如今听来却像是多了几分别样的味道。
  “你到底想要什么?”纪云川冷声问。
  “孤想要你心甘情愿臣服于孤。”纪羽扬起下巴欣赏着他不愿意却又不得不为了徐贵妃从前亲信考虑的模样。
  纪羽知道纪云川虽是瞧着清冷不近人,但其实是个很好的人。
  身在一个兄弟倾轧为家常便饭,每个人都在不择手段利用一切可利用之人事物,无论他们是否无辜的环境下,竟能先考虑他人是不是无辜是不是受自己牵连,甚至去考虑对他人好不好。
  在纪羽看来这样的人蠢得没边了,可就是这样的不同才让纪羽渐渐注意到他。
  若他与自己不是仇人就好了。
  不过,便不是仇人,想来纪云川也不会愿意被纪羽那般对待。
  纪云川性格使然,他从来都不可能愿意与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行那般事。
  可纪羽又是个想要就一定要抓到手里去的人,即便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要。
  他觉得你不愿意没关系,他自己愿意就好了。
  你不想,你挣扎,那他偏偏就要勉强你。
  纪羽一双深棕色的眼只看着纪云川,突然就想,即便不是仇人,他这般强求总会让他们变成仇人。
  无论如何都会结仇,那不如一开始就是仇人。
  纪羽想着这些竟是笑了一声,伸手将纪云川抓进自己怀里,说:“霍文远与他夫人所在的解家,孤都不会动他们,只要你答应孤。”
  纪云川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想让自己缓一缓,可终究还是有些缓不过劲来,抬眼瞪着将自己抱在怀里的纪羽,说:“你想睡便睡,可心甘情愿是不可能的。”
  纪羽眉头一皱,嘴角笑意彻底消失,瞪着纪云川冷笑着说:“你多少有些认不清眼前情势,孤要的就是你点这个头。要知道,孤现在就能要了你,不仅要了你还能把你在意的那些人全都杀了。”
  纪云川听着纪羽的话,一时间有些动摇,可他又不愿意。
  想是纪羽看出纪云川有些松动了,眼睛一眯便添上一句话:“你娘给母后下毒,你娘造的孽,孤要你这个当儿子的来还,难道也不行吗?孤以为自己已经很宽容了,还保下受你牵连的人,又保证你答应便不杀你在意之人。”
  纪云川明白皇室这些争斗向来是一朝船翻了整艘船的人都得遭殃,如今只有徐贵妃和他一个被赐死一个落到这般境地,其实已经算纪羽没对其他人下狠手了。
  可……可他还是不愿意。
  但他心底又有一些认同纪羽的话,觉得似乎是有一些道理的。
  且纪云川心底对纪羽其实并非全然没有感情,或许并非喜欢,但在危难之时纪羽朝自己走来的模样很难让他不生出触动。
  所以他才犹豫才动摇,明明他们是仇人,可他在厌恶纪羽欺辱自己时也控制不住地对会来救自己的纪羽生出感情来。
  纪云川痛苦地闭上眼,咬了咬牙,终于点了头。
  -
  隔日醒来的时候纪云川还有些恍惚,尚未睁眼时他还想许是一场梦,可鼻尖闻到的味道与床上的凌乱却都在告诉他一切都是真的。
  他挣扎着坐起身,感受着酸痛与怪异感,身上锦被滑下去后还能看见那腿间被咬得发红的小痣。
  他的左腿内侧是有一颗小痣的,昨夜纪羽也发现了,还盯着看了小一会。
  想这个做什么……
  纪云川甩了甩头,强迫自己不去回忆昨夜,收拾收拾想着爬起来,却发现了不对来。
  他脸上一红,咬着牙骂了纪羽两句方才在想办法将自己收拾一番。
  生日过后纪云川便十八岁了,许是那日他确实让纪羽满意了,没几日便听说从前福泉宫的宫人被安排进出宫的名列里给了银子送出宫去。而霍文远的仕途据说也安稳许多,连解家也没有因为与霍文远结亲有个什么不好。
  纪云川放下心来,想着纪羽既然占有欲如此强,自己短时间内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
  于是他便想着东宫有什么事儿给他做,叫他好出去走走。
  没想明环却是有些奇怪地看他一眼,说:“殿下不叫你当宫女了,说是往后安心伺候他便可以了。”
  这话听得纪云川神色一僵,当即便明白纪羽是交代了什么,而交代的那些刚好隐晦地让大家猜到自己已经与纪羽发生关系。
  “殿下解了你的禁令,若想出去便出去,只是及时回来,别叫我们去找。”明环看他一眼,留下这话便去忙了。
  纪云川知道明环自那之后对自己有些不客气,那情有可原,他也不管她,只是将她的话记在了心里,转身拿了纪羽刚给的手炉便出了东宫。
  作者有话要说:  应该还会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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