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师兄真绝色[古代架空]——BY:晚星雀

作者:晚星雀  录入:03-14

  谢倦仔细回想一下,而后道:“有一个祭祖仪式。他说让我到时候乖乖跟着他便好,不许别乱讲话,很快就能结束。”
  贺北脸色一沉:“嗯。这些日子,他交代你需要做些什么,你都要记清楚,并且如实转告我。”
  “嗯......”
  贺北的语气认真无比:“再坚持一下,等到祭祖仪式那一天,我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这里不是你的家。你有亲人,但并不是他。你的家在凤语山,有很多人,都在等你回家。”
  这段话,莫名让谢倦沉寂已久的内心得到一股力量。
  “谢谢你相信我。”贺北心口一片酸涩。
  “明日你还会来吗?”谢倦承认,贺北的出现是他这段黑暗日子里一处意外,也是唯一的一束光亮。
  “会的。”贺北的脸色并不太好,眉宇间凝结的阴雾始终无法消散。但是面对谢倦时,他的言语尽可能放的温柔:“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怎么舍得不来看你。就算我不出现,我也会在暗中默默保护着你。”
  谢倦忽而认真道:“我能摸摸你的脸吗?”
  贺北笑着答应:“当然可以。”
  谢倦伸出手掌,首先摸到清晰流畅的下颌线,往上摸,是过分高挺的鼻梁,再往上摸,是微颤的眼睫。往中间抚时,他轻轻拨开他微蹙的眉头。
  最后,指腹无意落在一片柔软之处。霎时,从他的脸上蔓延过一片比桃花还要嫣然的薄红。
  手指被贺北忽而握在掌心。
  贺北低头在他指尖上轻轻一吻,道:“未婚妻......想占我便宜就直说,我还是允许你占的。”
  听完此话,在谢倦心头浮软起的美好瞬间消散。
  —
  两人相聚的时间紧迫,很快,谢倦的侍从便端着一碗药归来,将他们“拆散”。
  谢倦的身前一空,心里也跟着一空。他有时候也挺诧异,自己为什么会如此信任对方。对方和那书中的道士流年一样喜欢甜言蜜语的哄骗他,他曾经警告过自己,不要相信这种人的话......但是心动根本无法遏制。
  谢倦每日喝药,都有专门的人在旁亲眼见着他喝完才会离开,被“温和的监视”着。
  他像往常一样,一遍喊苦一遍捏着鼻子喝完,又讨要了几颗糯米糖吃。他去解手时,借机扣着嗓子将那些药物吐了将近有一多半出来。
  果然,贺北没有骗他。
  他发困的时间变迟了。
  按往常,喝完药不到一个时辰,他就会开始犯困。此时,侍从读完了好几大章的《大黎宫律》,他都没有犯困。
  自从可君知道他乱听什么话本,便把他的睡前读物都换成了《大黎仪律》《大黎宫律》《为君之道》之类的枯燥文献。
  他怕引起侍从怀疑,开始默默装睡。听到耳边没有动静时,他缓缓睁开双眼。眼前灰蒙蒙一片,依然没有什么光亮。
  他整理起脑海里慌乱入麻的思绪。
  他选择与贺北有深入交流,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对自己的处境太不了解,如果能从贺北口中得到更多关于自己的讯息,是没有坏处的。此时可以确定的是,他所谓的哥哥,每日都在给他喂“能令人嗜睡”的药物,这显然不是在关心他,想让他变好。
  深夜,他醒来一次。
  耳边有人的呼吸。
  可君趴在谢倦床前的桌案上小息,发出的呼吸均匀,应是睡的正香。再他的身下,压着一本《为君之道》。
  可君这几日失眠的厉害,谢倦仿佛有一种魔力,能让他静下心来。本想伏案看一会书再走,谁知太过劳累,尽然毫无防备地睡着了。
  谢倦喊了一声“哥”,可君没有任何反应。
  谢倦听到对方轻微的鼾声,感受到对方正在熟睡之中。
  他摸索了一条绒毯,轻轻盖在可君的身上。但是盖的位置与他想象的有偏差,直接盖在可君的脑袋上,将他整个人蒙进毯里。
  察觉到异样的可君立即醒了过来。他将头上绒毯缓缓掀掉,映入眼帘的是静静坐在他身旁,真好小口喝茶的谢倦。
  他忍不住轻笑道:“你是想趁哥哥睡觉,好把我捂死对吗。”
  谢倦摇摇头,慢慢道:“没有的事......”
  “今天感觉怎么样,你的眼睛有没有好一些。”
  “并没有。我可能要一直瞎下去了吧。我不想再喝药了,很苦,好像也没什么效果。其实看不到也没什么,我最近已经习惯了。”谢倦虽然这么说,但目光明显黯然下去。
  可君稳然道:“你的眼睛不会瞎的,只是时间问题。”
  谢倦淡淡点头。
  对方的意思不就是:我有能力让你恢复视力,但不是现在。
  可君起身,活动活动酸困的肩颈:“好了,我回去休息了。”
  “哥,注意身体。”谢倦不忘好心关心他一句。对方在他眼里,就像是永不停歇的沙漏,不知疲倦。
  作者有话要说:
  宝子们对不起,昨天鸽鸽了。年底工作太忙了......


第108章 熟悉气味
  谢倦一睁眼, 便闻到缕缕浓郁的香味萦绕在鼻尖。
  香炉不知何时换了新品种的香丸,燃起来时,味道充斥在屋中每个角落,甚至盖过窗外飘荡进来的桃香。
  他起身穿衣摸索到窗前, 想透透气。
  温烫的阳光直直晒在头顶, 他才发现已经到了正午, 他醒的似乎比昨日还要迟。
  一夜酣睡,但他的头脑更加昏沉,记忆混乱, 很多东西无法理清。
  如果说前几日只是嗜睡,那此时,他则是感觉到深深的无力感,四肢酸麻,经脉之中流淌的内力似乎正在极速消减。
  他用手指摩挲着自己的掌心, 抚到那些凸起的薄茧, 便知道自己的手, 是双热爱执剑的手。但是他所谓的哥哥将他的佩剑收起,不允许他再碰。
  昨日,当他将那些药物吐掉便以为离自己所处的牢笼又远了一步, 但此时看来,他的哥哥并不想他好过。这满屋子的熏香,恐怕都是令人智昏的毒物。
  他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但侍从却走过来, 欲要把他身前的窗户关上, 美其名曰:“别着了风寒。”
  谢倦神色冷峻, 眸中迸发出深切的寒意, 他道:“不许。”
  侍从从未见过这样的谢倦, 不免被吓了一跳。但是神女所定下的嘱咐,他不得不从。
  侍从坚持道:“公子,还是关上吧,这日头一落,天气立马变凉。冷热交替之快,公子的身体虚弱,怕是受不住。”
  谢倦的指尖瞬时凝起一股凌厉的内力,他下意识用这股内力一掌推开身旁的侍从。
  侍从被这股力量狠推到一旁的壁橱之上,柜橱被侍从依靠着,往后斜斜一仰,许多玉器摆件通通跌落在地。
  好在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掉落的摆件并没有损坏。但一声接着一声的闷响,着实将侍从吓的不轻。况且,他被谢倦推过的胸口,正在强烈作痛。
  以他这些天对谢倦的了解,本以为对方是个柔弱公子,是神女眷养的小白脸。谁知对方的手劲之大,八成还是个习武之人。
  “公子,神女交待过小人,万万要保护您的周全啊.......”
  “吹一会,不会死。还有,屋子里的熏香我不喜欢,若是再烧这个,我就睡在院中的石板上。”谢倦说这话时,神情极为认真,眉头皱成八字,拳头握紧,脸颊因为生气,泛着一层薄红。
  看上去就不好惹。
  侍从也是无奈:“好,小的这就去给您换熏香......”
  侍从将屋子里的香炉撤走之后,换进一只新的炉子。这次香气也变了,比之前那个要清淡许多。
  但谢倦还是不满意的样子,身体僵直着站在屋门口,迎面吹着穿堂风,不肯进去。
  “脾气这么大。”耳边又传来那人熟悉的声音。
  “谁脾气大了,真的很难闻,想吐。”谢倦满脸愠色,拳头握得极紧,胸口的呼吸浓重起伏着,以他此时的气场,好像下一秒就要打人。
  贺北见惯了谢倦生气的样子,但此时,并非是严厉的大师兄,只像是受气的小媳妇儿。
  “你怎么又来了。不怕被别人发现吗?”谢倦的目光中涌现出一丝担忧。
  贺北稳然道:“使了一些小手段,放心,作为你的未婚夫,我有职责保护你的安危。”
  谢倦冷哼一声:“怎么保护?没用的,大概过不了多久,你就见不到我这个人了。”
  贺北从谢倦身后将他轻轻环在怀中,在他耳侧低声安抚::“不会的,再忍一段时间,好不好?”
  “不好。”谢倦并不领情,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委屈。“你是我的未婚夫,把我留在别的男人手里受苦。你也不是很靠谱。”
  贺北轻笑一声,轻嗅着谢倦颈间的体香,温声道:“终于承认我是你的未婚夫了?”
  “好了。”贺北松开谢倦,在谢倦的耳边插了一朵小小的苍兰花。
  谢倦闻到耳畔近在咫尺的花香,这种干净、清冷的香气,让他紧绷的情绪稍稍愉悦起来。
  “特意为你早起,去郊外的山岗上摘的。”贺北说的不假,在北府神殿,他没有见过苍兰花的踪迹。他在天不亮的时候便潜出神殿,一路寻到城郊的小青山。在山顶摘下盛开的苍兰花时,花瓣上还带着晨时的清露。
  贺北将苍兰花大费周折带回神殿后,将花一直水养在花瓶之中,就等着来找机会来见谢倦时,拿来讨他欢心。
  贺北忽而带着些命令的口气道:“张嘴。”
  谢倦疑惑:“嗯?”
  贺北解释:“昨天不是说要给你带糖吃。”他从袖中掏出一颗乳酪糖,细细剥开纸衣,将糖递到谢倦嘴边。
  谢倦闻到清甜的奶香味,乖乖把嘴张开,等着贺北喂他。
  贺北把糖投喂到谢倦口中。品尝过滋味后的谢倦心满意足评价道:“还行。”
  贺北含笑询问:“还想不想吃?”
  谢倦是有点脾气在身上的,不会立刻要。只道:“今天的药比昨天的苦。”
  贺北秒懂:“把嘴张开,我喂你。”
  谢倦微微仰头,将唇张开,下一刻,跟随着乳酪糖一同触上的,还有两片柔软的唇瓣,带着熟悉又令人慌乱的气息,侵入他的唇齿间。
  谢倦不知该如何回应,整个人的灵魂仿佛抽离一般,神思涣散无法思考,心仿佛要破膛而出。浑身被羞耻感所包裹着,他下意识要反抗,谁知手刚刚推了一下对方的肩,手腕就被他反手压制住,腰肢也被紧紧揽住,整个人沉浸在他温热的怀抱之中。
  对方既给了他压迫感,也给了他安全感。
  谢倦的大脑一片空白,结束后才慢慢意识到他自己可能失身了,被对方占了便宜。
  被对方引导着吃完一整颗乳酪糖,唇齿间蔓延的奶香气久久不散。
  谢倦愣神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一字一句正经道:“我们还没有成亲,你就占我便宜?”
  贺北立即纠正:“我们互相占对方便宜。”
  “我能再摸摸你吗?”
  “我怕我有一天看见了,认不出你来。”
  “很简单的,人群里最好看的那个肯定是我。”
  “开玩笑的,我长的很丑。”贺北是觉得自己现在不好看。自从身受黑蝶箭重伤以后,他的头发几乎如同银雪一般,愈发像自己的母亲。
  他不知道谢倦喜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像个异类。
  “这些天,要好好保护自己。他又再和你说些什么吗?”
  谢倦脸色一沉:“整日让我听一些枯燥乏味的书籍,大黎宫史都快倒背如流。他说我们都是大黎宫的人,你是黎宫的人么?”谢倦根本无法了解自己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
  贺北道:“大黎宫早就亡了,天下如今四分五裂。你我都是芸芸众生里的独立个体,如果非要说我是哪里的人,我是你的人。”
  谢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被贺北的话腻到头皮发麻、
  “你这般花言巧语,在黎宫,最小也是个掌印之类的官职。”
  贺北笑道:“唔,我在心里这么高的地位?”
  谢倦小声一笑。
  “好好保护自己。”
  “有人来了。”
  贺北落下最后一句话便不见踪影。
  谢倦的气息瞬时也冷淡下来。
  之后的几天,贺北每日都会抽空来看他。
  虽说可君似乎对他的行动愈发限制起来,但贺北总有办法能够接近到他。
  有些时候,谢倦根本感受不到贺北的存在,但当贺北出现的时候,总能描述出一些连他自己都不太记得清楚、却做过的事情。比如,逼着侍从给他读话本、再比如,与侍从争辩话本之中的情节争辩的太激烈,差点把桌子掀了之类的反常举动。再再比如,睡觉竟然流口水这种糗事。
  贺北的出现,让他觉得自我身处的黑暗深渊里,闯进一头不安分的巨龙、总有一日会带着他冲向光明天际。
  —
  夜色澄明,晚风微凉。
  可君来看谢倦的时间逐渐转移到深夜。
  谢倦听侍从说,可君每日从月神湖宫回到兰吟殿,第一件事情,便是到他的房间里,坐下静静看一会书。
  有时候还会默默他掖被子,或者对着他自语一阵。
  开陵仪式三日前,可君亲自与谢倦交谈。
  “三日后,开陵仪式,我们将见到黎国先祖。你是黎国最后的血脉,你将代替黎国先祖的遗愿,将这份荣耀延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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