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师兄真绝色[古代架空]——BY:晚星雀

作者:晚星雀  录入:03-14

  透明色的棺钥被谢倦的鲜血染成浅淡的粉色,钥身在墓陵燃起的金色烛光之下,闪动着着星辰般的微泽。
  神殿殿主眼眸一亮,眼底隐着贪婪之色。他的语气透着一丝急切:“可君,这棺钥确定可以打开......”话说一半,便被手握棺钥的可君,一个冷眼盯过来,神殿殿主被这个眼神看的浑身一凉,不敢再问下去。
  神殿殿主身旁,并肩站立着一位身着蔚蓝华袍的男子。男子神情复杂,目光紧紧盯着可君的一举一动,内心已经大为震撼。因为他本以为对方如今凭借一个神女的身份活得该十分艰难,但是此时,上至神殿殿主,下至几位长老,每个人看向他的眼神,都十分敬畏,甚至时而感到惧怕。
  可君拿起被鲜血润过的棺钥,走到沈秀身前,嫣然一笑:“沈老板,合作愉快。”
  可君棕色的眼眸上覆着一层霜色,让人难以参透其中的情绪。
  在沈秀眼里,可君的容貌、音色已经与他记忆里的他大不相同。但是,外表不一样,但一个人的气味与感觉是不会变的。可君身上依然维持着股天生不服输的劲儿,结成傲骨,百转千回,经过尸海血路,终究还是要走回权势的巅峰。
  沈秀仿佛又回到那年,目送他到城门之外。
  高大战马上的他,一身雪银盔甲,手持长剑,意气风发。在他的身上,他看到他的背后,长着一双无形的羽翼。眼中的光辉,比日光还要耀眼璀璨。他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君萚我,赴死,不悔。我愿为天下舍身。”
  他一生无大志,那一天,望着他的背影,却生出了,要好好珍惜脚下这片土地的决心。
  “你的镜片,我回头找到了新的材料,再做一副给你。”可君伸出手指,戳戳沈秀的胸口上,被金链悬挂起、仅剩的一枚镜片。
  沈秀明明不再年少,老脸却依然被他的一个眼神,一句话,撩的漫起薄红。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这么些年,一直随身携带的水晶片,竟然就是制成棺钥的原材料。这水晶片是他送给他的见面礼,他珍藏半生,如今,也该还给他了。
  他摇摇头,苦涩道:“不必了。”
  可君轻嗯一声,并未再说些什么。毕竟他与他,早就是两路人。他转过身去,那副温柔含笑的表情转换之快,立刻敛收成一副肃穆凛然的神色。
  他将棺钥小心插入玉棺中心的钥孔之中,寂静的氛围之中,传来咔嚓一声清脆的响动,玉棺的棺盖自动微抬,开出一道细缝。
  可君会心一笑,这一天,他等了许久。当然,这只是筹谋多年,迈出的第一步。
  拿到那幅《凤栖墨》,并不意味着,三枚碎片已经掌握在他手中。
  宣槐默默叹了口气,用手将眼眸掩住。毕竟他若继续再看下去,便是对死去的少宁长公主大不敬。
  谢倦的听觉敏锐,当他察觉到可君的反常举动后,微微皱眉,上前一步,紧紧扣住可君欲要掀开棺盖的右手,问道:“你在做什么?”
  可君漠然道:“以后你就会知道。”
  谢倦紧扣住可君的手腕不肯松懈:“开陵仪式里并没有开棺这一个步骤,你要将我母亲的尸首暴露在这群陌生人的眼下?这就是你所谓的敬畏先祖。利用我打开我母亲的棺杶里,你到底存何目的?”
  可君撑着最后的耐心,道:“拂衣,你要明白,只有成为强者,才能不被踩在脚下,才有足以有登上顶峰的能力。生而为人,不做蝼蚁。”
  “金沙天地盟盟主白萩,是西南与北府最大的敌人。他的境界已经远在宗师之上,你凭什么实力去打败他?中州剑道第一宗师贺岸都拿他没有办法,你能保证自己将来一定可以超越他么?”
  “参军......你的想法太过天真。拂衣,你是个好孩子,以后,我们要一起走很多很多的路......这棺杶里,是你母亲留给你的遗物。一幅画卷,可以寻得三枚河图洛书的碎片,只要有了这三枚碎片,白萩根本无法奈我们何。”
  可君的内力深厚,谢倦根本无法再继续压制他的手腕,可君扣动棺盖,轻而易举的将棺盖一掀而起。谢倦被可君掀棺的惯力推到几米之外,后脑勺重重撞在石壁上。
  谢倦倒抽一口凉气,伸手往脑后一摸,摸到一手湿润的鲜血。这一撞,将他摔落下鹤望峰时落下的伤口,增添第二次创伤。
  谢倦眼前昏暗一片,意识愈发混乱起来,他感到无助与无望,紧紧咬着唇瓣,忍受着从脑后应接不暇传来的刺辣痛意。
  温热的鲜血顺着脖颈,将银白圣洁的神袍染红。他的眼眶不自觉就蓄起眼泪,顺着颊面滑落,与血水混杂在一起。
  宣槐他看到谢倦这副样子,心脏抽着疼。他步履蹒跚朝着谢倦快步跑去,但是碍于自己年纪大,腿脚并不利索,刚走两步就被脚下的碎石绊倒在地,膝盖直直砸在地面,痛的他眼睛一翻,直哼哼。
  宣槐是打心底心疼谢倦。他看到谢倦,便如同看到少宁长公主。他是看着少宁长大的,又怎么舍得看到她的孩子受苦。
  “小谢!”沈秀也跟着宣槐的步伐朝谢倦奔去。
  可君全然不理睬谢倦这边的情况,他从玉棺之中,拿起那幅蓝色玉柄的画卷,眼眸明亮。
  谢倦沉浸在万般痛楚之中,本能呼唤一句:“寒川......”
  谢倦怎么也想不到,当他喊出那个名字的时候,耳畔传来二字:“我在。”
  谢倦再也抑制不止心中的委屈,靠在身旁的坚实臂膀上,又道一句:“寒川......”
  这个时候,他根本想不起所谓的寒川到底长什么模样。他的记忆停留在摔落下鹤望峰之时,躺在冰冷地方上,手里握着剑穗上沾血的玉珠,玉珠之下,寒川两个字已经深刻在心底。
  谢倦的腰肢被贺北一揽,双足瞬时离地,他被贺北稳然抱在怀中。
  “对不起,拂衣,我来迟了。”贺北语气温柔,眼眸之中却迸发出一股凛然的肃杀之气。
  可君敏锐的目光朝贺北与谢倦看来,他眼眸挑起抹冰冷的笑意,挥一挥衣袖,高声道:“有人劫持我北府神官。来人,诛杀,刻不容缓。”
  下一刻,无数的白袍使者手持长枪,朝贺北相向而去。
  贺北抱起谢倦,跃步飞到一侧的石像顶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他幽幽道:“太子殿下,别来无恙。”
  可君稍稍一怔,随即,轻笑两声,道:“别来无恙。”但是他还是有些意外:“你是怎么知道的?”
  贺北道:“死过一次的人,总该有些长进。”他指的是——前世死的那一次。
  可君耸肩狂笑一声,一字一句道:“那就,来战。”
  很少有人见过可君出剑。当他的长剑出鞘,一阵清啸响彻四方。
  “贺北,之前在凤语山,你不是说,想见一见我的万剑归一?”可君手腕一转,挑起一朵灿然的银蓝剑花。
  ——“巧了,我们也想见证一下,太子殿下的万剑归一。”
  可君朝愕然闯入耳边——这陌生声音的源头回眸一看,墓陵的门口,站着五位身着白衣的剑客。
  为首的剑客继续道:“昨夜,刚用功德殿的金砖磨过剑,今日,正想试试效果。”
  可君看向贺北,道:“知道叫帮手?”
  贺北眼中闪过一抹无辜,他笑哼一声:“这帮手可不是我叫的。”
  白衣剑客道:“太子殿下,你们北府出卖我们西南军情多年,这笔账是该算算了。”他话音一落,身旁与他同站的四位剑客居然如同幻影般,迅速融入他的身体之中。
  准确的说,那本就是幻影。


第111章 恶战之前
  这位白衣剑客, 是西南赫赫有名的九品高手——江湖人称“风满楼。”除却这个身份,他还是忆林军的副首领,这一层关系,江湖上很少有人知道。
  他此次以风满楼的身份来, 代表的不止是贺岸, 更是西南的一种态度。
  风满楼修得六相神功, 一人分化六相,难以辨别真身。与可君的万剑归一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急,帐要慢慢算。听闻你们北府有位长老, 名叫晋芳。他与金沙天地盟有长达三年的书信来往,聊的可都是我们西南的家事。”风满楼话音一落,满堂静寂。
  贺北继而冷嘲道:“我就说我爹这些年怎么尽打败仗。”
  刚来北府时,贺北便把北府与金沙通敌的书信传给了贺岸。好在贺岸动作够快,十年来, 最大规模清查忆林军, 并派风满楼前来讨伐北府, 寻求一个说法。
  风满楼只是西南讨伐北府的众多江湖客里其中一个,还有很多西南高手已经在路上,他们大部分都是听得风声, 自愿前来北府求证。毕竟这些年西南战事不断,他们许多人的家人都死于战乱,对金沙可谓恨之入骨。
  风满楼是在开陵仪式前三日潜伏到北府来的。贺北起初并不知道风满楼会来, 但他知道贺岸并不是忍气吞声的主, 一定会派人来打探情况。于是, 他将忆林军的军符记号留在槐叔所居住的庭院, 风满楼顺利找到贺北。
  昨夜, 风满楼率领几位西南高手, 将功德殿斩杀成一片废墟,根本不解心头大恨,最多算是恶战之前的热身。
  此时,风满楼声色冷酷至极:“这些年,西南与金沙恶战,宁枯城城前的路,久年经鲜血纵横洗礼。连绵的尸山新骨不断。如果世有炼狱,宁枯城不过就是炼狱在人间的化身。你们北府究竟有何脸面去称自己为天神的信徒,天神的信徒,就是这般对待人间的子民?我看,不过就是披着人皮的牛头马面罢了。”
  神殿殿主颠倒黑白的本领一如既往:“何事要论证据。我们北府这些年送到西南多少人,活着回来的又有多少人,单凭你在这里捏造事实?我们北府悲悯天下,这些年,你们忆林军的粮草三分之一都由我们北府出资,你们西南的难民,北府每年都收容不拒,何时怠慢过西南一分一毫?金沙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唇亡齿寒的道理谁都明白,我们岂会将你们置于万劫不复的险地。凭什么,你一张嘴要在这里随意捏造事实!”
  风满楼高高讽笑两声,幽幽道:“说到这个,就更有意思了。你们北府每年例派的援军,西南好吃好喝好住招待着,可是他们养尊处优惯了,一到战点便推脱不上阵。忆林军共清查叛者一百三十二名,九十七名来自与你们北府援军。”
  此时,晋芳长老忽而站出,一副劝和的语气:“说不定都是误会。或许是金沙挑拨我们西南与北府的关系。我们北府与你们西南同样痛恨金沙,绝不会此等泯灭人性之事。”
  岳丰长老情绪较为激动地附和道:“容得你血口喷人!我们北府岂会做金沙之人的走狗!若真有此事,贺宗师第一个不放过我们,何容你在此叫嚣!”
  风满楼狂笑几声,长扬的鬓发在疾风之中飞舞,他道:“证据?我想杀人,不需要证据,只需要一把剑。贺宗师在宁枯城忙于战事,处理这种杂碎小事,倒是不劳烦他老人家了。”
  北府做的密不透风,即便那些奸细被一一揪出,但他们都不承认是北府所使,而是受金沙蛊惑。仅凭晋芳一封书信,并无法足够定罪。
  风满楼道:“你们北府敢做不敢当,那我们西南也做一做这不讲理的人。此处是黎国皇陵,我们西南人也尊重黎宫各位先祖,所以咱们到外面来解决。”
  风满楼的衣决翩起,卷起颗颗浮光中的细碎尘埃,他的高声稳落似钟鸣:“谁是晋芳?”
  无人敢应。
  贺北抱着谢倦,眼神不要太明显地朝晋芳撇去。
  风满楼会意一笑。
  他用强大的内力卷刮起的疾疾烈风,单薄的身影稳稳伫立在扬起的尘土之中,势不可挡。下一刻,他十步并作一剑,冲向晋芳,并言:“原将腰下剑,直为斩金狗!”
  可君一记凌厉眼神朝神殿殿主看来,神殿殿主立刻表示会意,将金色的权杖高高举过头顶,严声道:“有外敌入侵我北府皇陵,所有北府神军听令,列兵摆阵,共御神殿,护我北府安危。
  一道雪影般的冰冷剑光横横划过晋芳颊面,晋芳长老痛呼一声,几行鲜血从他的眼角簌簌流出。
  晋芳抬起双手,捂住此时正火辣剧痛的双目,惊慌失措道:“我的眼睛......我的眼睛......你们西南......欺人太甚!”
  风满楼的声音阴恻恻晃过晋芳耳畔:“这一剑,赐你,有眼无珠。”
  晋芳沉浸在失去光明的黑暗之中,他抹着血泪,童声指责道:“风满楼!你竟敢诛杀北府长老......你们西南是要与我们北府公开为敌!”
  晋芳的话音一落,他的衣领被突然袭至身侧的风满楼轻松拎起。
  下一刻,他被风满楼带出陵外,而后身体失重,待他反应过来时,自己的双脚已经被一双绳索捆住吊起,身体朝下,火热的气息炙烤着他布满鲜血的脸庞。
  晋芳被风满楼倒挂在祭祀台的台柱之上,身下是燃着烈火的祭坛。
  风满楼道:“还请晋芳长老对着黎国先祖,承认你所犯下的罪行,我便饶你——死的轻松一些。否则,我将用长剑将你的肉片片割下.将你的鲜血,浇灌这祭祀的高台。”
  晋芳试图强用功法挣开绳索,谁知刚一运转起内力,便被风满楼迅速察觉。他的胸口被一道剑气击中。他怎么也不曾想到,自己这十年以来靠名贵药物凝起的内丹,被风满楼轻易击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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