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他就是不肯篡位 番外完结[古代架空]——BY:洛水冬汐

作者:洛水冬汐  录入:03-19

  “行了,孤又不是小孩子。”谢安双闷声嘟囔一句,把被子往上一拉,盖过耳朵,表达自己不想听的意思。
  这举止分明就和小孩一般幼稚。
  邢温书浅浅笑了下,没再多说别的,等听到谢安双的呼吸声渐趋平缓后才转身,轻声慢步地退出了房间。
  “邢丞相。”
  守候在门口的福源见到他便稍稍行了个礼。
  邢温书摆摆手,轻声问:“陛下往常出现这种情况时对外都如何说?”
  福源想了想,回答:“一般陛下都会说是没兴致不想出门,拒绝一切来访。”
  邢温书点了点头,继续道:“那今日就先按照我之前说的说辞来。我要离开片刻,你切记莫让无关人员打扰陛下休息。”
  福源也不多问,恭顺应声。
  确保谢安双能够得到安稳的休息,邢温书这才放心地离开,走上提前备好的轿子一路出宫。
  最后抵达关押蒙面人的地牢处。
  “见过丞相大人。”
  地牢前的侍卫连忙向邢温书行礼。
  邢温书向他们颔首致意,温和道:“免礼。昨夜的蒙面人可有好好看守?”
  他的嗓音温润,初春暖阳落在一袭白衣上,看着好似很好相处,但周身浑然天成的压迫感同样不容忽视。
  其中一名侍卫见状,连忙回应:“已遵照大人旨意,以最高级别程度看守。”
  “辛苦你们了。”邢温书莞尔一笑,抬脚往地牢中走。
  里面的狱卒早已收到邢温书会来审讯蒙面人的消息,见到他后恭恭敬敬地迎上来,开口禀报:“启禀大人,犯人已带至审讯处。”
  邢温书点点头:“很好,领路吧。”
  “是。”狱卒不敢耽搁,领着他一路走到了专门审讯犯人的地方。
  阴冷地牢内只有幽幽烛光摇摇晃晃,邢温书饶有兴致地环视一圈,便见周围满是泛着寒光的各色刑具。
  而他要见的那个蒙面人,此时被铁链锁住手脚,被刺伤的右腿未经任何处理,满是血迹脏污,头也耷拉着,似乎已经陷入昏迷。
  邢温书正对着幽幽烛光,一袭白衣被镀上柔和暖黄,眸底笑意却比这阴冷大牢还要冰凉。
  “来人,拿冰水来将他泼醒。”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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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等谢安双再醒来时,已经快要过了午膳的时间。
  他打着哈欠从床上坐起,脑袋还是有点疼,环顾一圈却没在房间里看见邢温书。
  居然不在?
  谢安双抓了抓头发,掀被起身,趿着对木屐往外室走去,就见福源正在往茶杯里倒茶,见到他后连忙行礼道:“见过陛下。”
  “嗯。”谢安双随口应一声,又问,“怎么只有你在?”
  但是问完后他又忽然反应过来,平时这种时候明明只有福源在才是常态。
  所幸福源没察觉什么不对,回答:“邢丞相有些事情暂时出宫了,丞相命老奴在他回来前随时备上一杯温热的安神茶。”
  说话的同时,福源将手中的茶恭敬递给谢安双。
  谢安双接过后没着急喝,又问:“何时走的?”
  福源回答:“陛下用过早膳睡下后。”
  谢安双继续问:“可有说去了何处,何时回来?”
  这一次福源摇了摇头:“邢丞相并未说明。”
  自从邢温书暂住宫中以来,基本都是随叫随到,谢安双随时能掌握他的行程,还是头一次出现这种不知所踪的情况。
  谢安双抿了一口茶水,垂眸压下思绪。
  福源适时地转移话题,开口道:“陛下可需要老奴命御膳房准备午膳?”
  这会儿邢温书不在,没有借口做些更适口的菜肴,谢安双想到平日里那些吃惯了的菜色,兴致缺缺地说:“不必了,孤没胃口。”
  就在这时,门口处忽然传来邢温书的声音。
  “陛下本就身体不适,就算没胃口,午膳多少也是要吃些的。”
  谢安双眸色微闪,抬眸就见邢温书右手拎着一个食盒站在门口,笑得温和:“见过陛下。抱歉,臣回来晚了。”
  他将手中食盒拎到桌前,又吩咐福源去召昨夜那名御医来准备给谢安双的伤口换药,顺便给谢安双面前已经空了的茶杯重新倒满。
  一套下来倒是足够周全。
  谢安双就坐在他身侧,隐约能嗅到他身上浅浅的清香。
  ……清香?
  谢安双歪头看向他:“你换衣服了?”
  邢温书端茶的动作稍滞,很快又恢复自然,将茶杯放至他面前,回答道:“陛下明察秋毫。臣出宫时无意间弄脏了衣裳,回来后便去换了套,因而耽搁了些时间。”
  他依然没有说明自己出宫的意图,见状谢安双也不再多问,等他把午膳全都端出来后就直接开始用膳。
  这次的午膳还是邢温书特地按自己的口味要求御膳房那边做的药膳,比较开胃,即便没胃口也基本都能吃得下。
  等谢安双用完午膳,御医正好过来,替他和邢温书一并换过药。
  吃完饭换了药,头疼胸闷的谢安双又开始想睡觉。
  他打了个哈欠站起身,却听到福源忽然开口:“对了陛下,方才……有位大人说想求见陛下。”
  谢安双毫不犹豫地摆摆手:“见什么见,孤不是说了今日没兴致么,让他打哪儿来的就滚回哪儿去。”
  “可是陛下……”福源犹豫地瞥了眼一旁的邢温书,还是继续说,“求见者是工部侍郎,龚大人。”
  谢安双往内室走去的脚步一顿。
  工部侍郎龚世郎,是元贵太后的亲外甥,也是太后党中心人物中唯一和谢安双年纪相差不太大的。龚世郎此时来求见,很有可能是元贵太后的授意。
  谢安双眸色微沉,片刻后还是开口道:“让他去御书房等着,孤晚些时候就过去。”
  福源连忙应声退下,去给龚世郎答复。
  旁侧的邢温书却轻蹙眉头,担忧道:“陛下身体不适,以这般状态去见旁的大臣,恐怕容易出现事端。”
  “孤的……”
  谢安双下意识想用之前的话来反驳他,又想起上次他说这句话时说到一半就晕过去了,想想还是止住话头,换了个说法:“孤自有孤的办法,不劳邢二公子费心。”
  邢温书已经能够从谢安双对他的称呼中听出谢安双的情绪,知道此事没有变更的余地,不再多说,单手收拾桌上东西时顺便再脑海中过了一遍关于龚世郎的信息。
  倘若他没记错的话,龚世郎似乎是皇太后的外甥,同其他几位与太后有关联的人走得很近。
  邢温书眸间多出些思绪,很快又全部收敛好,将东西都放回食盒里后就进内室去找谢安双。
  正好谢安双这时从铜镜中坐起身,只见他原本稍显苍白的唇色被浅红胭脂覆盖,左眼下的一颗泪痣被点得更为明显,眸底神色悠然闲适,无端多出了些平日里没有的艳丽,与他原本的慵懒姿态融合得恰到好处。
  在邢温书看来却又与他的少年气质格格不入。
  谢安双没有留意到邢温书一闪而过的细微情绪,见到他时微微一笑:“来得正好,去备轿吧,孤亲爱的表兄可还在御书房前等着孤呢。”
  “是。”
  邢温书应得乖顺,转过身后却稍稍皱起眉头,心底多出些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不快。
  经过他这段日子的观察,哪怕只是开玩笑,谢安双都很少会对一个人用这么亲昵的称呼,而且还在自己身体不适的情况下依然接见。
  他的小陛下和这位龚侍郎,又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短我先说了QWQ
  因为今天四六级,明天英语期末机考,后天英语口语考试,所以实在有点忙嘤嘤嘤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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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谢安双确认自己的状态不会露馅后,便摆驾前去御书房,顺便把邢温书一起拎了过去。
  而那位请见的工部侍郎龚世郎此时已经等候在御书房门口,官服穿得端正得体,端的也是一副翩翩姿态。
  龚世郎比谢安双大八岁,登基前谢安双曾无意中接触过一些关于他的事情,深知他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作态。
  谢安双对他没什么好感,只是碍于要迷惑元贵太后,登基两年内不顾大臣们的反对,把他从原本的寂寂无名提拔至今日的工部侍郎之职,隐隐还给出了会让他继续升迁的讯号。
  想想还是挺膈应的,但是他自己又与这样的人有什么区别呢。
  谢安双收回放在龚世郎身上的视线,从轿辇中走下来。
  “微臣见过陛下。”
  等候在门前的龚世郎一见到他就掀起衣摆跪下行礼,姿态要多规矩有多规矩。
  谢安双眸色微敛,转瞬间便多出些浅浅的笑意,快步走上前:“表兄快请起,孤可说过很多次了,你我表兄弟一场,不必如此生分。”
  龚世郎依言起身,笑吟吟地回答:“礼不可废,何况此地尚有外人。”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邢温书,嘴上说着礼不可废,却没有任何要向邢温书致意的意思。
  “也是呢。”谢安双与龚世郎并肩而立,似笑非笑地看向邢温书。
  邢温书从容不迫,温和道:“臣既兼任陛下侍卫之职,自然要时刻跟随陛下。”
  话外之音,便是没有要退下的意思。
  龚世郎看着他,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丞相大人倒是坦然自若。”
  邢温书莞尔回应:“身为臣子,能为陛下分忧便是臣等之荣幸。龚侍郎于午憩时间不辞辛劳前来请见陛下,想必也是这般想的吧。”
  龚世郎并不上他的套,慢悠悠地说:“丞相大人到底是初回朝堂,也不知平日究竟是为陛下分忧,还是为陛下增忧呢。”
  邢温书也温和地继续回应:“陛下年纪尚小,行为处事难免不成熟,若是为陛下着想,身为臣子自然也不能一味纵容。”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明波暗涌,各自端着副和善的模样针锋相对。
  谢安双也不打断,在一旁悠哉悠哉地旁观,越看越觉得果然还是邢温书的温润气质更干净更顺眼。
  最后也是邢温书考虑到谢安双身体,最先打住话题,引回来御书房的正事。
  龚世郎看着还想再说什么,谢安双才在这时开口:“行了,烦得孤头疼,有什么想聊的你们自己私下再聊,孤可没时间陪你们在这儿耗。”
  说完他先一步走进了御书房内,留下邢温书与龚世郎两人站在外边。
  邢温书向龚世郎简单致意,跟随在谢安双之后,始终维持着淡然从容的姿态,仿佛真的只把方才与龚世郎的对峙当作普通交谈。
  龚世郎看着他素白的身影迈入御书房内,双眼微眯,眸间似有思绪。
  而另一头,谢安双走进御书房后便径直走到了软塌上,舒舒服服地坐下。
  果然还是歇着更舒坦。
  跟着走进来的邢温书见状,上前替他倒上一杯御书房内提前备好的茶水,开口道:“陛下先喝些茶吧,若是还有何需要的可同臣说。”
  坐得舒坦的谢安双心情正好:“那孤要喝酒。”
  邢温书微微一笑:“不行。”
  “……”
  谢安双的心情一下子又不好了起来。
  恰巧这时龚世郎也走进御书房内,谢安双收敛起方才的小情绪,又吩咐道:“那邢爱卿便去吩咐御膳房那边备些糕点来罢。难得表兄入宫一次,孤可得同表兄好好聊聊。”
  “嗯?”邢温书眸间掠过些困惑。他记得谢安双此前说过,他最讨厌糕点。
  不过很快他又将思绪收起,恭顺应声,依言去吩咐御书房外的下人准备糕点。
  等糕点的期间,谢安双让龚世郎先把正事说了,龚世郎便给他递来一副园林的平面图,与他说起被耽搁好一阵的兴建园林之事。
  园林的兴建是谢安双春节前便提出来的,当时上反对奏折的官员很多,但谢安双基本没理。中途因为蒙面贼人之事一直没能继续下去,若非龚世郎提起,他都快忘了他还提过这玩意。
  他隐约间想起当初似乎是工部尚书抵死不肯接着劳民伤财的活,于是他转手就把活给了龚世郎,以此作为他下次升迁的踏板。
  想起事件来由,谢安双稍微提起些精神,慢悠悠喝着茶继续听下去。
  依照龚世郎所言,目前的进度就是征召完了劳动力,设计图纸初稿完成,等谢安双过目确认后就可以开始动工。
  谢安双简单撩几眼,大致提了些修改意见,净往豪华奢侈的方向靠。
  邢温书全程旁听,留意着他的神情,并未对此插嘴说些什么。
  待到设计图纸确定完,御膳房那边的糕点也已经准备好,谢安双屏退邢温书后又与龚世郎聊了些普通话题,待到龚世郎终于知道要告退时,已经过去了快半个时辰。
  因为端着个表兄弟的身份,谢安双还特地起身将他送到了御书房门口。
  谢安双心情颇好地同他客套:“今日招待不周,表兄下次来前可一定要记得提前说声,孤也好让他们准备准备。”
  龚世郎笑着回应:“陛下这就是折煞臣了,当是臣唐突请见赔罪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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