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他就是不肯篡位 番外完结[古代架空]——BY:洛水冬汐

作者:洛水冬汐  录入:03-19

  他稍稍垂下眼睫,回答:“嗯。我在和别人玩捉迷藏,正藏着不让别人找到我。”
  “啊。”小西眼底多出些歉意,“那我是不是害得大哥哥暴露了呀?对不起。”
  谢安双摇摇头:“无妨,你没有受伤就好。你们继续玩吧,记得小心些。”
  一旁戴着奇兽面具的小孩在这时又问:“那大哥哥是要走了吗?”
  谢安双想了想,如实回答:“我不走,我会在一旁看着,免得夜间太暗,等会你们又出什么意外。”
  在面对陌生小孩时,戴着面具的谢安双总是会更坦率一些。
  一名女孩听到他的回答,又问:“那哥哥要不要来和我们一起玩呀!不然就太麻烦哥哥啦。”
  谢安双还是摇头:“无妨,我今夜本就是要在那里待着,你们玩你们的,不必顾忌我。你们玩得开心就好。”
  闻言,小孩们也不强求,再次和谢安双道过谢后就准备继续开始他们的游戏。
  谢安双这次没有回到树上,在旁边找了个阴暗的角落席地坐下,托着腮看他们恢复之前的状态开心玩闹。
  偶尔也会有玩累了的小孩跑到他这边来,兴致勃勃地和他聊天。
  他基本都会回应,听着小孩们纯真的童言童语,神情也比一开始柔和不少。
  等小孩们终于都玩累,已经是两刻钟以后的事情,纷纷都跑来和谢安双道别。
  谢安双耐心地同他们告别,等目送最后一名小孩离开后才终于站起身。
  经过一晚上的调整,他的心情比之前好了不少。
  果然他还是喜欢和没有心机的小孩们相处。
  谢安双伸了下腰,心情舒畅地准备回宫。
  然而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个悠然空灵的乐曲声,曲调很熟悉。
  似乎是之前一次夜晚出来探查蒙面人事情时,那个叫温然的人吹过的曲子?
  谢安双站在原地犹豫片刻,还是没忍住询着乐曲声传来的方向找去,果然在不远处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坐在护城河畔。
  他的身侧还支着一根鱼竿,自己则坐在一旁,吹奏手中的埙。
  谢安双站在他身侧不远处,直到他一曲奏毕回头笑着看他时,才终于回过神来。
  他避开了温然带笑的视线,问:“你怎么在这?”
  邢温书指了指身旁的鱼竿:“当然是来垂钓啦。”
  谢安双神情一下子变得困惑:“大晚上钓鱼?这钓得到么?”
  邢温书看了眼河面上微微荡漾的涟漪,再次扭头看向谢安双,眼底浸着意味不明的浅笑。
  “我要钓的鱼,这不就上钩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钓鱼×
  钓安安√
  ——
  感谢【许枷枷】x30、【纯姿娘】、【阿冰】的营养液mua!


第40章
  谢安双后知后觉地明白他的意思, 小声反驳:“我不是鱼。”
  邢温书笑着应和:“嗯,你不是鱼,是我钓到的小宝藏。”
  “……”
  谢安双抿了下唇, 耳尖在夜色遮掩中稍稍泛红, 生硬地转移话题:“你怎么会在这里?”
  邢温书笑眯眯地看着他:“这问题我可是才回答过, 还是你想听我再说一遍?”
  谢安双显然更不自在了,隐隐还有些不知所措的意味。
  “方才和小孩们玩得这么坦率,怎么现在又别扭起来啦?”邢温书单手搭上谢安双的肩膀,主动帮他换了个话题。
  谢安双看他一眼,把他的手挪开:“你刚才就在了?”
  “嗯哼。”邢温书自然地收回手,继续说, “大抵就是在那个爬树的小孩坠落时正好路过,尚未来得及出来便看见你直接冲了过去。那之后我就一直在了。”
  谢安双问:“我怎么没看见你?”
  邢温书理所当然地说:“当然是因为我厉害啦。”
  谢安双:“……”
  他果断给了邢温书一个白眼, 转身就要走。
  邢温书连忙开口道:“难得又遇见了, 别这么急着走嘛~再陪我坐会儿?”
  谢安双看一眼他身旁的鱼竿:“陪你坐着继续钓鱼?按照北朝例律,护城河可是禁止垂钓的, 你不怕巡守的卫兵看到?”
  “放心啦, 我这只是单纯做个样子而已。”邢温书将身旁的鱼竿拉起来, 就见鱼钩上其实根本就没有鱼饵。
  还真是一出姜太公钓鱼, 愿者上钩。
  谢安双看着月光下泛起银白的鱼钩, 半会儿后收回视线,问:“你要我陪你作甚?我很忙的, 没有闲功夫同你闲聊。”
  邢温书将鱼竿收好来, 暂时找个角落藏着,说:“那就不闲聊。要不要来听我演奏?你想听的我都可以吹哦。”
  说话的同时, 他晃了晃手中的埙。
  谢安双之前没有见过这种乐器, 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这叫埙, 和笛子一样是吹奏乐器。”邢温书回答的时候特地加重了“笛子”二字的发音。
  谢安双没留意到他的小心机,倒是因为这个想起之前庙会节的事情,又问:“我记得你之前说,你也会吹笛子?”
  “嗯哼~”邢温书看起来更骄傲了,“但凡是乐器我基本都会,不过比较熟悉的还是埙、笛子、萧这类吹奏乐器。”
  谢安双由衷赞叹一句:“好厉害,我都不会。”
  邢温书顺势问:“那你想不想学一点?我可以教你一些最简单的。”
  谢安双却摇了摇头:“不必,这些高雅的兴趣不适合我。”
  听到他的回答,邢温书扭头看了他一眼,继续说:“兴趣本就是为了自己开心而学,这可不分什么高雅低俗。”
  谢安双依旧摇头:“我还是更喜欢听别人的演奏。”
  邢温书看了他一会儿,最终没多问,遗憾地叹口气,又重新打起精神道:“那你有没有喜欢的曲子?我吹给你听。”
  谢安双想了想,有些为难地回答:“我有一首喜欢的曲子,但我不知那曲子名字。”
  邢温书一下子就来了非常大的兴趣,问:“那你会哼么?我听过的曲子不少,只要是我知道的,你给我个调子我就能想起来。”
  “我……试试。”
  谢安双回忆着幼时总是听到的那阵旋律,轻轻哼出一个曲调来。
  许是不习惯在人前哼唱,他声音放得很小,听着细细软软的,像只猫儿一样。
  邢温书走神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仔细辨别他哼出来的曲调,却在辨别时倏地愣住了。
  ——谢安双哼的曲调,是先帝举办世家子弟宴席时,他最常用笛子吹奏的那首。
  但是他记得每次到世家子弟表演环节时,谢安双都已经不在宴席上了。
  在邢温书愣是诧异的片刻,谢安双已经结束哼唱,见他一直没反应还有些失落:“果然你也不知么。”
  邢温书连忙回神,笑着说:“不是,只是有点诧异原来你喜欢这种欢快风格的曲子。我还以为以你这般别扭的性子,会更喜欢那些曲调忧伤绵长的曲子。”
  谢安双瞬间收起刚刚的小失落,回以一个无语的神情:“都叫你少看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本了。”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邢温书把话题转回来,“这首曲子叫荷畔,荷花的荷,是……嗯,邢府二公子自创的乐曲。”
  谢安双愣了一下:“邢府二公子自创的?”
  邢温书点头,反问:“你不知道么?邢府二公子的乐曲天赋可是京城音律圈中知名的高,这首曲子是邢二公子十一岁左右时谱出来的,在几次宫宴中一点点完善,最后就成了你方才哼唱的版本,那也是京城中流传最广的版本。据说这首曲子的灵感来源,是邢二公子幼时在某个荷塘畔遇见的一位小孩。”
  谢安双这会儿可就愣了不止一下。
  在荷塘畔遇见的小孩……会是他么?
  他回想起那首曲子里轻快的曲调,很快又排除掉这个想法。
  倘若是他们的初遇,应当不可能是这样欢快,或许是邢温书和其他的人罢。
  留意到谢安双的情绪变化,邢温书掠过一瞬意味不明的笑意,接着状似不经意地说:“不过我之前偶然听到过这首曲子的初版,调子比如今忧伤些。据说是他希望当初遇到的那位小孩能有更自在的未来,所以把基调都改了。”
  更自在的未来……
  谢安双垂着眼睫,心情略微复杂。
  邢温书在这时把话题重新拉回来,似是真的只是随意提了一嘴,又道:“埙的音色更适合初版,我此前也跟着学了下初版的吹奏,你要不要听听看?”
  谢安双点点头,之后便被邢温书拉着到附近一块大石头上坐下。
  这边用来当装饰的大石头比较多,谢安双随意挑选一个位置,背靠大石头席地而坐后,邢温书就坐在他旁侧,轻轻吹奏起手中的埙。
  缥缈而空荡的乐音从埙的音孔中缓缓流淌而出,起初是平静而和缓,音调绵长悠然,如同春日拂过池塘的微风,和煦平缓。
  但是在一个转音之后,曲调的节奏变得比起初快一些,却罩上了若有似无的忧愁,很浅淡,又令人无法忽视。宛若低低沉吟,飘荡在空旷寂寥的原野中,环绕着一个孤单寂寥的身影。
  只是在浅浅的忧愁之下,还有一缕似是安抚,似是鼓励的清扬。
  这个版本的荷畔比起谢安双后来听到的要更显稚嫩,可也更有感触,恍惚间甚至让他以为回到了十多年前的那个午后。
  春雨初歇,暖阳乍现,独自躲藏的他一抬头,便看见一束暖洋洋落在他心间的光亮。
  谢安双无意识抱起双膝,习惯性地将自己藏在石头的阴影当中。
  恰巧此时一曲奏毕,邢温书放下手中玉埙看向他的方向,就见他整个人都缩在月光照不到的阴暗面,似乎还未能回神。
  邢温书眸色微暗。
  方才小孩没出事之前,他也是这样躲在树叶遮盖的黑暗中,静静看着光亮下玩耍的小孩们。
  其实他早在得知谢安双去了贤妃宫殿时就猜到谢安双今夜应当会出宫,在皇宫到京城繁华区域最近的必经之路旁潜伏着等到了谢安双,然后便一路不远不近地跟着他。
  他还记得,谢安双看着小孩们玩耍时面上带着笑意,那时候的他显然很开心。
  他的小陛下所求,或许也不过是个孩童欢乐,百姓富足的生活之景。
  之前那一日早朝时他往谢安双的方向看过一眼,当时他就看出,谢安双不是真心想做这样的决定。
  相处一月的时间,他早就看出谢安双只有在情绪波动过于强烈的时候,才会以冷漠的姿态把所有情绪都藏起来,不让外人发觉。
  那日在大殿中的谢安双就是这样的状态。
  他不想做出这样的决定,但他还是在百官面前这么说了。
  就如同他明明心系百姓,却偏偏要做出昏庸放荡的表象来;他明明就是当年荷塘畔的那个小孩,却偏偏要否认。
  他的小陛下还真是秘密重重呢。
  邢温书将心绪收好,扬起笑脸一副十分不正经地模样问:“怎么突然不说话啦?是不是被我的技艺折服了?”
  谢安双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稍稍偏头:“没有,我只是在想事情。”
  “什么事情让我的安安这么不开心?”
  邢温书坐在大石头上,屈起左膝,单手托腮,笑着看向谢安双的方向:“说出来说不定会好受一点哦。”
  谢安双原本没有想说出来的打算,只是在抬头看到身侧人眼底温和的笑意时,恍惚间又想起了邢温书。
  平日里邢温书就总是这样看着他。在某些时候,温然总是和邢温书很相似。
  谢安双收回视线,继续抱着自己的膝盖,抬头看着不远处银白如雪池的月光,忽然开口道:“你会讨厌什么样的人?”
  “嗯?”邢温书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这是什么,“怎么突然问这个?”
  谢安双仍然看着前方,声音变得有些沉闷:“我想让一个很有耐心的人彻底讨厌我。”
  几乎是在问完的同时,谢安双就后悔了。
  他站起身拍了下衣摆,说:“算了,当我没问。今日多谢你的曲子,我还有事,便先走了。”
  说完,他丝毫不给邢温书反应的时间,运起轻功径直离开,独留邢温书一人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依照小陛下方才话里的意思,他的小陛下……是希望他讨厌他?


第41章
  当夜回到皇宫后, 谢安双就干脆直接在栖梧殿的密室里休息了一夜,到次日回到长安殿时,一眼便看见等候在门口的邢温书。
  “见过陛下, 陛下日安。”
  邢温书还是和平日一样的神情, 温和得体。
  谢安双脚步稍滞, 片刻后才走过去,开口说:“邢二公子近日倒是殷勤。”
  邢温书浅笑着回应:“毕竟臣并无他务,自当将心思当放在照料陛下之中。”
  谢安双看他一眼:“你这可是在怪孤?”
  “陛下说笑。臣愿遵循陛下一切旨意,自然不会因陛下的指令心存怨怼。”邢温书回答得依旧恭顺,“能留在陛下身边,便是臣之荣幸。”
  听他真诚的话, 谢安双一副并不相信的模样,反问:“邢二公子说得倒是轻巧。若是孤免除你的职务, 将你贬谪至偏远之地, 你也乐意?”
  邢温书回答:“那臣自会尽忠职守,尽臣一切能力找到机会, 回到陛下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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