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他就是不肯篡位 番外完结[古代架空]——BY:洛水冬汐

作者:洛水冬汐  录入:03-19

  谢安双却在这个年纪饱受虐待。
  邢旭易平日宠弟弟妹妹在军中都是有名的,对于遭遇可怜的小孩本能会感到怜惜心疼。
  邢温书就是看准了自家兄长的这一点,接着说:“至于元贵究竟为何要这般对小陛下,我暂时没有太多头绪,初步的推断是元贵想借小陛下的名义来掌握朝政。”
  这一个推断邢旭易没有感到太震惊。谢安双登基两年时间,以各种明显不合理的借口给与太后有亲缘关系的官员加官进爵过,朝堂中的其余官员一直都清楚元贵太后不是寻常的深宫女子,她很有野心。
  只不过没有人猜得到,她竟然从谢安双年幼时就已经开始谋划这样的事情。
  “所以当年皇子与先帝接连遇害的事情……”邢旭易皱着眉,说道这里又停住。
  邢温书点点头:“就我推断,或许就是兄长想的那般,只是如今还欠缺足够的证据。当年几乎所有人都默认那些事情是小陛下所为,没有人专门调查过,而这几年的时间过去,罪证也早就被销毁得差不多了。”
  邢旭易更加怜惜了。背负上这样的罪名,肯定也不是他想的吧。
  眼见着邢旭易差不多被说动,邢温书在这时又补充道:“此外,前段时间蒙面贼人闹得最凶狠的时候,小陛下看似漠不关心,实在是在夜里偷偷出去调查。他在意百姓们的安危,绝对不是甘于被元贵太后操控的性子。
  “我目前还不明确他对待元贵太后一党的真实态度,也不知晓他究竟为何希望我讨厌他。但我可以肯定,小陛下绝不是表面上那副昏庸作派,只要能找到束缚小陛下的枷锁,还他一个无拘无束的自由,他一定能成为有所作为的明君。”
  说到这里,邢温书站起身,认真地看着邢旭易:“兄长,不论如何,我都想赌一把。”
  他的目光坚毅而温和,是不论自己的这一赌将要面对什么境遇,都能自如的坦然。
  赌输了,他将迎来的就是他邢温书乃至他们邢家的悲剧。可万一赌赢了,换来的不仅仅是谢安双的名声,更是北朝江山的稳固,北朝百姓的安定。
  邢旭易定定地看着他,看着他笔直挺拔的身影,义无反顾的决心。
  也是在这时,他恍然惊觉,当初那个在他们宠爱下自在快乐的小邢慎已经长大了,成长为能够担得起重任的北朝丞相。
  他总算下定决心,站起身走到邢温书面前,郑重地回应:“好,那兄长就陪你赌一场。”
  “多谢兄长。”邢温书重新绽出笑颜,在树隙间洒下的光亮中熠熠生辉。
  邢旭易忍不住又拍了下他的肩膀,笑道:“你也别高兴得太早,兹事体大,我会尽量掩去原委同爹娘和小巧那边也说一声。到时候他们会不会愿意我可不敢保证。”
  “爹娘和姐姐最是顾全大局,也最能听进兄长的话,我相信兄长是不会舍得让小弟失望的。”邢温书笑得放松,显然是不担心这方面的事情。
  邢旭易轻挑眉,玩笑似的反问:“所以在小慎看来,兄长就是那么不识大局之人?”
  听出他话里玩笑的意味,邢温书但笑不语,意思十分明显。
  “你啊,就仗着平日我疼你。”邢旭易神情无奈,没有丝毫要责怪他的意思,转而又继续道,“不过我记忆里你一直是谨慎沉稳的性子,没想到有朝一日你还会做这么大胆的赌局。你就不怕那小皇帝是真的讨厌你?”
  “不怕。”
  邢温书摇摇头,回眸看了眼他们走来的方向,片刻后才重新看向邢旭易,清浅地笑着说:“因为我和小陛下,是两情相悦的。”
  邢旭易:“……?”
  邢旭易:“等一下……”
  邢旭易:“两情什么?什么相悦???”
  作者有话要说:
  震惊弟妹控的邢大将军一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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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邢温书像是没看出邢旭易一副被雷劈了的震惊, 非常贴心地重复:“我与小陛下是两情相悦。”
  “不是,等等,你说你和那小皇帝?”邢旭易理了半日没理过来, “且不论你们都是男子, 身份地位也摆在那里, 就是说……哎呀不对,你们都是男子啊,一个皇帝一个丞相,你们怎么可能……也不是,你们再怎么样也不可能……”
  邢旭易说到后头都已经语无伦次了。
  看得出来是真的很震惊。
  邢温书拍了拍自家兄长的肩膀,安抚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情, 兄长你冷静些。”
  “你管这叫不是什么大事情??”邢旭易已经快要不知道“大事情”三个字怎么写了,“你喜好男子兄长也就不管了, 但他可是皇帝啊, 他后宫里还这么多妃子呢。所谓最薄不过帝王情,他的两情相悦也是你能信的么?”
  方才还觉得谢安双可怜的邢旭易当即就把怜惜抛到了脑后, 只觉得家里养得青翠欲滴的小白菜被猪给拱了。
  邢温书只好无奈地解释道:“小陛下没有明说过, 是我自己看出来和试探出来的。在此之前我已经喜欢上小陛下了。而且小陛下虽然妃子众多, 但平日里流连后宫的行为应当是装的, 本质上其实很纯情。”
  他不理解, 又问:“那就算你们是两情相悦吧,你们日后怎么办呢?他是皇帝, 肯定要传宗接代的, 难不成你好端端一男子还要去和后宫的妃子争宠?”
  邢温书笑着回应:“所以我不会轻易捅破这层窗户纸的。我只要能够守在小陛下身侧,护他安然无恙, 看他能为自己而活, 这就够了。”
  邢旭易还是不理解, 并且十分震撼,九十分痛心:“你说你喜欢哪家的姑娘不好,哪怕是哪家公子都行,兄长我一定不会反对,怎么就偏偏是小皇帝?”
  “是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偏偏是小陛下呢。”
  邢温书微微垂下眼睫,眸间笑意清浅,不自觉又回想起前世时谢安双最后的那抹笑容,还有今生庙会节上谢安双初次吃到麻花时眼底的小雀跃。
  起初他只是想让他的小陛下能露出更多这样发自内心轻松自在的笑容,但渐渐的,他就想奢求更多。他想保护小陛下,想弥补小陛下过去所缺失的关爱,更想……将小陛下据为己有,不容他人觊觎。
  他知道最后一个想法只能想想,所以便将自己的心思更着重放在了前两个。
  一旁的邢旭易看着他的神情,半晌后总算冷静下来不少,轻叹口气:“罢了。终究也是你自己的事情。不过关于这件事同样事关重大,我也会一五一十和爹娘还有小巧他们说的哦?”
  邢温书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点头道:“无妨。就算兄长不说,我也迟早会告诉他们的。这件事情上我是认真的,并不打算隐瞒你们。”
  邢旭易更重地叹了口气,决定一个人静静,让邢温书先回去。
  邢温书也十分贴心地没有逗留,转身回帐篷处找谢安双,却被告知谢安双已经提前回行宫去了。
  对此邢温书没有多想,随专门等候的马车回到行宫,一下车又被安排了各种各样的小杂活,一直到临近宴席开始才有个短暂回房间换衣裳的时间,连见谢安双一面都来不及。
  除了谢安双故意不想见他,邢温书可想不出其他理由来了。
  事实上,也确实是谢安双在躲着邢温书。
  在邢温书说要去找邢旭易聊聊的时候,他就本能感到不妙,就怕等他回来一见面,他就真的跟他说他可以拿整个邢家来陪他玩耐心游戏。
  那谢安双就不知道还能拿什么来消磨邢温书的耐心了。
  谢安双心怀愁绪,连宴席都吃得心不在焉,在歌舞环节时看得也兴致缺缺,往四周乱瞟,就是不看邢温书所在的方向。
  然后在四处乱瞟的过程中,他无意间对上了邢旭易十分幽怨的眼神,看着就好像他把他家辛辛苦苦种的大白菜拱走了似的。
  谢安双:“……?”
  他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邢旭易已经恢复如常,就好像方才他看到幽怨神情不过是个错觉。
  莫名其妙。
  他摸不着头脑地收回视线,下意识又看向了邢温书的方向,就见邢温书正看着邢旭易,神情似有无奈。
  谢安双虽然和邢旭易不熟,但是他对邢温书还是有一定了解的,见他这幅模样心念一动,当即明白过来——多半是邢温书真的去找邢旭易商量了,但是邢旭易没答应,还觉得邢温书是被他这个昏庸的小皇帝给骗了。
  邢旭易平日作风严谨性子高冷,很有大将军的威严,可他是个著名的弟妹控啊,一提到家中的弟弟妹妹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但凡有谁说他们一句不好,他脸黑得都能吓死人。
  这下谢安双就放心了。果然这邢旭易就是再宠弟弟,也不至于毫无底线任着他胡闹,反而还会觉得是他这昏庸皇帝拐骗了。事关整个邢家的大事,哪儿能就这么轻易地全赌上。
  谢安双放心了,胃口都比方才好多了,开开心心地吃完这顿晚宴,也不再躲着邢温书。
  于是等到晚宴结束,他就在房中慢悠悠地喝水,等着邢温书过来帮他换药。
  邢温书也没让他多等,宴席结束后没多久便带着伤药与绷带过来,见谢安双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顺口道:“陛下看起来心情不错。”
  心情好的谢安双耐心也比平时足,悠然搭腔:“遇见了开心事,心情自然好。”
  邢温书将手中的伤药与绷带从伪装用的食盒中拿出来,继续道:“那正好,臣也有些事情想同陛下说。”
  谢安双正端着杯水要喝,随口问:“邢爱卿有何想说?”
  “臣与家兄商讨过了,臣依旧是原本的想法,只愿能护陛下安危,其余一切都不在意。”
  邢温书看着谢安双拿茶杯的手猛然一滞,又接着补充完最后一句:“家兄也会将此事修书一封寄予家父,所以哪怕陛下想责罚我们邢家,臣也不会改变臣的说辞与态度。”
  这下谢安双就不是动作凝滞,手一抖险些直接把茶杯都给摔了。
  ……这怎么跟他想得不一样???
  那邢旭易宴席上幽怨的眼神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他什么时候梦游梦到邢家去真把邢家的菜园子给掀了??
  啊不对,邢家有菜园子吗?
  十万分不理解的谢安双思绪已经开始乱飘,总觉得一切都太过奇幻,隐隐还有点恨铁不成钢。
  这邢家人怎么能这么没有底线,放任他邢温书乱搞?
  旁侧的邢温书见他神情,非常贴心地走上前将他手中的茶杯抽走,以免等会儿他真的拿不稳。
  谢安双也在这时回过神来,暗自在心底深吸一口气平复心绪,方才的好心情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看着将茶杯放回桌上的邢温书,忽然开口道:“孤倒是没想到,邢二公子殷勤到不惜拉上你们邢家。你就不怕你们邢家满门忠烈的名声在你手中败坏?”
  邢温书温和一笑:“因为臣相信,陛下不会这样做。”
  谢安双轻挑眉,站起身走到他面前:“邢爱卿甘愿那你们整个邢家来赌?”
  “不仅臣愿意。”邢温书直视着谢安双,“邢家上下皆愿意同陛下赌这一份可能性。”
  他的语调同平常一般温和,却带上了不容动摇的坚定决心。
  若是换作旁人,恐怕都要赞上一句忠勇之士,备受触动。
  谢安双却是惆怅得不想动了。
  他不需要邢家的什么忠贞不渝,他想要的恰恰就是邢家的谋逆之心。
  没有了邢家这个筹码,他还能拿什么来让邢温书讨厌他?邢温书不讨厌他,他又拿什么来终局?
  想不通的谢安双心情很郁闷,不想再理会表忠心的邢温书,转身就要往内室里去,伤口的药都不想换了。
  然而他还没走出一步,手心就被邢温书拉住:“陛下,您尚未换药。”
  他手心炽热的温度烫得谢安双心情更加烦躁,随手一挥,不耐烦道:“换什么药,不换了,孤要休息。”
  “可……唔……”身后的邢温书似乎还想说什么,又忽地止住话头,传来一个踉跄着险些跌倒的声音。
  谢安双下意识回头看一眼,就见邢温书一手撑在桌上,一手撑着额头,微微皱起眉头好似很难受的样子。
  ……总不能是他这随手一挥把他给怎么样了吧?
  正狐疑之际,他又想起方才邢温书手心的温度。
  说起来,邢温书平日里总是手心冰凉,按理说不可能这么滚烫。
  莫不是发烧了吧?
  谢安双心下一惊,甚至顾不上自己前几息还在同邢温书置气,当即快步走到他面前,伸手去试探他额头的温度。
  和他的手心一般滚烫。
  谢安双轻蹙眉,说:“什么时候开始烧起来的?怎么都不知道先去找太医看看?”
  “许是昨夜不小心着凉了罢。”邢温书浅浅地笑一下,似是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在意,“先不说这个,先下还是……唔……”
  邢温书越往后说声音越虚,脸色也十分不好,似是随时都有可能晕过去,但还是强撑着精神邢补充完:“还是陛下的伤口更……重要……”
  “要”字的音还未完全落下,邢温书整个人就已经往前倾倒。
  “诶!邢……”
  他恰恰好倒向了谢安双的左手边,谢安双连忙扶住了他,感觉像是抱住了个大火炉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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