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他就是不肯篡位 番外完结[古代架空]——BY:洛水冬汐

作者:洛水冬汐  录入:03-19

  邢温书往他的方向看了眼,似是随口地说:“那边湿滑,臣上来时还险些摔了,陛下坐过来些吧。”
  说话的同时,他还斟满了小杯酒,伸手递往谢安双方向。
  谢安双与邢温书有段距离,必须按照他说的坐过去些才拿得到酒杯。
  他没有多想,一边往那边挪了些接过酒杯,一边说:“那也只是邢爱卿功夫不到家,下盘不稳罢。这若是都能摔下去,那可如何当得孤的侍卫。”
  邢温书没有反驳,笑了下就把手收回来,又问:“陛下可有想听的曲子,正好臣也试试这支玉笛音色如何。”
  谢安双回答:“你上次不是说有时间再给孤吹你新学的曲子么,就吹那个吧。”
  邢温书当然不会佛他的意,应声“好”后思索片刻就开始吹奏。
  他这次选的曲子比较悠扬舒缓,在暮春的夜晚中与浅浅花香交错,别有一番滋味。
  谢安双双眼微眯,享受地听了许久,顺便端起酒杯浅浅尝试一口。
  浓郁酒香伴着些许辛辣的味道一同入侵口腔,比起常酒确实更烈些,但是对比起谢安双喝过的酒来说,顶多算个中等水平。
  伴着身旁邢温书悦耳的曲调,夜晚皎洁明亮的月色,他很快就放松警惕,不知不觉间将手中的小坛酒喝了大半,脑子也开始一点点变得昏沉。
  “唔……嗝。”他不知不觉间打了个酒嗝,双眼已经完全变得迷离,脸颊红通通一片,明显就是喝醉了的状态。
  邢温书留心到身旁动静,渐渐停下吹奏,看向身旁醉得一塌糊涂的谢安双,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谢安双平时酒量确实很好,他带的酒喝起来也确实当不得多烈,但这酒最具特色的一点就是后劲大。
  哪怕是千杯不醉之人,若是连着不停歇地喝下三四杯,也能够被轻易放倒。
  他的小陛下还是太容易放松警惕了。
  “唔?怎么停下了?”
  谢安双后知后觉察觉到耳边的声音没有了,扭过头来疑惑地看着他:“怎、嗝,怎么不吹了?我最喜欢听你吹的曲子了,好、好不容易又听到一次……”
  不知是不是喝醉的缘故,他的声音比平时软得多,听起来还有几分委屈意味。
  邢温书听得心软,抬手揉了下他的脑袋:“好,陛下还想听什么?我都可以吹给你听。”
  “嗯……”谢安双艰难地转动了一下脑子,说,“想听荷畔。”
  邢温书抬眸看他一眼,顺势问:“为什么是这首?”
  醉酒后的谢安双会坦诚很多,面容中多出抹浅浅的笑意:“因为小的时候,我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偷偷躲在御花园外边,听你吹这首曲子。”
  邢温书愣了一下,没想到原来那时的谢安双不是提前离开宴席,而是躲到了御花园外边。
  他又顺势问:“那陛下当时为何要躲到外边去呢?”
  “嗯……”谢安双的情绪变得低落些,“因为那不是我应该在的地方。我只是元贵的影子而已……”
  最后一句话他说得很轻,邢温书几乎快要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勉强捕捉到前半句——元贵的影子。
  所以他的小陛下才总爱待在阴暗的地方么?
  邢温书尚未来得及细想,谢安双又重新转了话题,给自己重新倒满一杯酒,问:“对了,你怎么不喝啊?这酒还挺好喝的,我喜欢!”
  “便是喜欢,也不能喝得太多。”邢温书无奈一笑,将他手中的酒杯抽了出来,“陛下已经醉了,莫要再多……”
  “我才没醉!”
  酒杯被夺的谢安双一下子变得气鼓鼓,起身过去伸手就要抢。
  邢温书却顺势握住他的手腕,将他整个人往自己怀里拉。
  谢安双一时不备,重心不稳之下径直往跌坐在邢温书腿上,与邢温书面对面,差一点就直接亲上了。
  谢安双:“……!”
  他的脸颊一下子变得更红,连忙拉开些距离,但依旧被邢温书禁锢在他腿上,哪也去不了。
  邢温书眼底多出些笑意,好似没有发觉他们目前姿势的不对,自然地说:“陛下还说没醉,脸都红成这样了。”
  “我、我没有!这是热的!”嘴硬的谢安双当即忘了方才的那点不好意思,理不直气也壮地回答。
  邢温书笑了下,又问:“那陛下可还记得今日是什么日子?”
  谢安双硬气地回了一句:“我当然记得!”
  但很快他的气势又弱了下去,撇过头嘟囔似的抱怨:“怎么可能会忘……我本来都计划好今日跟你去哪里了,结果你倒好,说走就走。”
  “有家人宠着了不起啊,反正我就是没人喜欢呗,活该我筹备了两个月的心意全都落了空。”
  他气鼓鼓地小声抱怨,越说越委屈,起身就要走,却忽然被身前人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对不起,我不知道陛下为我准备了这么久。”
  低哑的声音自耳畔传来,谢安双还能感受到身前人愈抱愈紧的力道,伴着熟悉的清香,与止不住的心疼。
  谢安双抿了下唇,依旧只是嘀咕着说:“反正你家人那么宠你,你又不缺我一个。”
  “缺。”邢温书几乎是在他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就开口回答,“陛下永远是独一无二,无可取代的陛下。我最想要的,也只有陛下能给我。”
  “……我能给你的,也无非就是权势地位。”谢安双显然没消气,鼓着脸颊继续说,“反正你都得到了,我对你来说也不过是个消遣对象。”
  听着他赌气似的话,邢温书轻轻叹了口气,松开他,与他直视:“陛下,我再说一遍,我从来没有当我们之间的相处是一场游戏,一场消遣。”
  谢安双对上他专注认真的视线,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仍然嘴硬地问:“所、所以呢?”
  “所以我想要的,从始至终不过是——”
  邢温书轻咬舌尖,将余下的话语全部截断。
  是您。
  是我放在心上的你。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开始双更暂时结束√
  ——
  感谢【芊梓安樱】的地雷mua!


第67章
  “……是什么?”
  谢安双见邢温书忽然沉默, 稍稍歪了下头,醉酒后的双眸泛着一层薄薄水雾,像只单纯的小猫。
  邢温书扯扯唇角, 低声回了一句“没什么”, 又将谢安双重新抱回怀中, 一手轻抚他后脑的发梢。
  “此次是我考虑不周,往后的节日,我都陪陛下一起过,好不好?”
  耳畔的声音轻而柔和,伴随着后脑温柔的动作,一时间甚至让谢安双产生了他也是被邢温书宠着的错觉。
  他吸了吸鼻子, 小声嘟囔:“谁稀罕跟你一起过啊。”
  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他的双手却主动回抱住了邢温书, 将脑袋埋在邢温书脖颈当中, 短暂地沉沦于这份温柔。
  邢温书感知到怀中人的动作,轻笑一下, 耐心地顺着他的头发, 直至听到耳畔的呼吸声逐渐变得平稳。
  “晚安, 我的小陛下。”
  月色下, 轻飘飘的声音几乎顷刻间便随风飘散, 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唯有一点柔软的温凉,在谢安双的眉心落下一份珍重。
  ……
  次日早晨, 长安殿上。
  谢安双看着眼前的大片蓝天, 听着耳边平缓的呼吸声,许久都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觉醒来睡在屋顶上也就算了, 可为什么……他几乎是被邢温书搂在怀中, 还一起盖着一件明显是冬日时才会穿的厚斗篷。
  谢安双悄悄把视线往旁侧挪了下, 一眼就看到邢温书近在咫尺的安静睡颜,伴着邢温书身上独有的清香与温度,将他完全包裹住。
  ……这谁顶得住啊。
  他下意识想躲远一点,却不小心惊动了浅眠的邢温书。
  邢温书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初醒时还有些茫然,却在对上谢安双视线时一下子转为浅浅的笑意,声音还浸着点含糊的软:“陛下您醒了?”
  ……好、好可爱。
  谢安双心底某根紧绷的弦差点因为邢温书不经意的撩拨直接崩断,好半晌后才找回自己的脑子,轻咳一声恢复成平时的模样,问:“邢爱卿不觉得,应该解释些什么吗?”
  “嗯?”
  邢温书初时似乎还有些困惑,后来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抱着谢安双,自然而然地收回手坐起身,笑道:“这可不能怪臣了。昨夜陛下喝醉后闹着不肯回房,臣又担心陛下睡在屋顶会着凉,只好出此下策。”
  这么听来的话,还真不是邢温书的错。
  昨夜那酒的后劲有些大,谢安双基本不记得自己醉酒后都做了什么,本能地信了他的话,耳尖稍稍有些变红。
  总感觉每次在邢温书面前喝醉酒,他都在做些丢脸的事情。
  或许是看出他不自在的情绪,邢温书笑了下,将两人盖的斗篷叠起来收好,顺便说:“既然醒了,臣先去准备新的醒酒汤与早膳。陛下也先回房罢,早晨的屋顶还是有些凉的。”
  说完,邢温书稍稍行礼致意后就先一步收拾好东西离开屋顶,留给谢安双充足的收整心情的时间。
  谢安双在他走后,也确实足足吹了好一会儿的晨风,才终于平复下心情回到长安殿内,等着邢温书回来。
  在此之前,他还从福源处听闻早晨时连鸢又同以往一般来过一趟,只不过听闻他不在,又说等晚些时候再来。
  谢安双不由得庆幸昨夜选屋顶位置的时候为了安全起见,他们选在了长安殿背后的那一侧,否则这丢人可都丢到国外去了。
  不过他也得感慨一句,这番东国的小公主耐心还真好,连着这么多日被忽视,居然还能一如往常每日至少一打卡。
  若非他还有点脑子,指不定就被她蒙骗过去了。
  谢安双想了想,又多问了福源一句:“那小公主有说晚些时候再过来做什么么?”
  福源回答:“似乎是想亲自做些糕点给陛下。老奴已经同小公主说过陛下素来讨厌糕点,但那小公主似乎还是坚持。”
  谢安双单手握着茶杯转了下,眸间多出些思绪,片刻后才摆摆手对福源说:“孤知道了,你先下去罢。”
  “是,老奴告退。”福源恭敬告退,没多会儿长安殿就只余下谢安双一人。
  他将手中的茶杯轻轻放回桌面上,往里边倒了些茶水,静静地看着茶中倒影。
  按照此前他从茹念那里了解到的事情来看,这一阵子连鸢也为了摸清他的喜好下了不少功夫,倘若她的目的只是想留在他身边做个眼线,又为何非要给他做什么糕点?
  总不能是他们番东国那边讨好人的技巧这么奇怪,向一个人示好就要去捉弄他?
  谢安双属实想不通。
  恰好这时邢温书从外边回来,见他一副迷惑的模样,笑着问:“陛下可是遇到什么烦恼了?”
  “哎,邢爱卿来得正好。”谢安双眼睛一亮。
  在关于连鸢小公主的事情上,他们的战线还算是一致的,他当即就把方才福源说的话同自己的困惑说予邢温书听,想看看邢温书有没有什么想法。
  然而邢温书却在听完后,忽然问他:“那陛下想吃糕点么?若是陛下想吃,臣可以再试试做给陛下。”
  谢安双:“……?”
  谢安双:“孤是问你……”
  他尚未说完,邢温书又似是思考着说:“要不就上次的小兔糕点罢?上次臣放的糖多了些,味道或许过甜,这次臣再试试少放些。”
  得,谢安双算是看明白了,邢温书就是故意在转移话题。
  这还是谢安双头一次遇上邢温书这么刻意地回避。
  以往就算是碰上他暂时回答不上来的问题,他也会直说,然后给出一个解决问题的期限或者方法。
  原本就想不通的谢安双这下更纳闷了,干脆不再管这件事情,闷头开始用早膳,然后吃完就又被邢温书烦着去了御书房批阅奏折。
  因为之前两日没有邢温书管束,不知不觉间谢安双又积累了大批奏折,看得谢安双只能在心里狠狠叹出一口气,老老实实地开始批阅。
  看着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邢温书无奈地笑了下,主动提议道:“日常请安的折子由臣来替陛下批阅罢,余下的陛下再自己来。”
  “准了!”谢安双一下子精神起来,没两下就把绝大部分的请安折子全都分出来,搬到另一边去,自己面前只剩下寥寥小沓。
  不知情的说不定还以为他是在压榨劳动力,邢温书倒是从中明显看出了他对官员们上奏类型的掌握属实熟悉。
  他纵容地笑笑,回答:“那臣先去给陛下做些糕点,回来再同陛下一道批阅。”
  任务少了大半的谢安双心情很不错,随意地摆摆手:“去吧去吧。”
  邢温书简单行礼致意,暂时告退。
  因为没了大半奏折,谢安双这时候也不急着批阅了,难得有兴致随意地翻开一本奏折细细阅览,却发觉这本奏折是之前邢温书告假的那一本,不经意混了进来。
  平日整理奏折的工作都是福源来做,或许是压在书桌一角的奏折不小心露出来,被福源误以为是当日呈递上来的。
  谢安双没太在意,正打算把这本奏折重新珍藏起来时,忽然发觉一个不对劲的地方——这本奏折的纸,似乎比其他奏折的要厚一些。
  不,不是厚一些,准确来说这分明是由两张纸叠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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